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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药物催眠的黄芩很乖地点头,回去向白蔹报告。
“妈妈”一直保持九十度的鞠躬直到他离开,拿出手帕擦掉脸上沁出来的汗:“幸好有骏的药。”她回到屋子里,真的妈妈还没醒过来,还有两个男人在房间里。
“二姐,快换衣服,药效持续不了多久。”一个“男人”扔给假妈妈一套男装。
“你们两个打的什么鬼主意?”
“幸好厉姐有先见之明要我们准备假证件,不然怎么拒绝妈妈的邀请,‘恭子姐姐’?”
妈妈醒过来后只见三个男人跪在面前,恭子、雪子以及女仆的衣服放在一边,立刻猜到她们三个就是他们扮的:“你们究竟是谁?”
为首的男人奉上一大笔钱:“请你不要多问。”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妈妈虽然贪财,还是宁愿不要钱也不想卷入麻烦,“你们再不说我就要报警了。”说着就要去拿电话。
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接过后面两个下属递给他的证件,连同自己的一起给她:“我们就是警察。”
妈妈犹犹豫豫地接过证件,上面警视厅的标志清清楚楚,照片也确实与本人相符:“您是桃城武先生?”
为首的男人颔首,他是扮女仆的。他的容貌属于可以看成男人也可以看成女人的那种,看成女人的话是丑了些,看成男人就是个很清秀的小伙子。
“后面的是弥勒雪彦先生?”
后面的一个点头,他扮的是雪子。妈妈仔细看他,大眼睛尖下巴,活脱一个卡通美少年。
“剩下的就是宫城良田先生?”
另一个表示是他,他就是恭子。宫城良田长得很漂亮,要不是脸部的线条硬了些,简直就是个女人。
妈妈自然看不出证件都是假的,还给他们:“原来如此,我刚才真是太失礼了。”
“不,应该是我们谢谢您的配合,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先前还多有冒犯,非常对不起。”
“不,配合警方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过宫城桑真的是男人吗?”妈妈还盯着宫城。
桃城有些尴尬:“我们做了五年同事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是个男人,而且已经结婚了,宫城太太也可以做证。”
“真是丢人现眼。”宫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宫城君,真的不能告诉你太太吗?”弥勒似乎有些失望。
“你们谁敢告诉我老婆,我和谁急。”
桃城有些不满地回头:“连我这长官的面子都不给吗?”
看宫城的样子很想回答“是”,但碍于上下级的关系不敢。
“放心吧,宫城君,我不会告诉嫂夫人的。”
宫城松了口气。
“因为弥勒已经告诉她了。”
“嫂夫人很高兴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公,还拜托我们一定要把你扮女装的样子拍下来。”弥勒晃了晃手中的拍照手机。
“你敢!”
两个下属在后面闹,桃城觉得下属的失态让他这个长官颜面扫地,惭愧地低下头,妈妈终于忍不住笑,对他们再没有任何戒心。
……
直到送他们走,妈妈还在想不通世上竟然会有男人扮女人扮得这么像,尤其是扮恭子的宫城警官,不但扮得一点看不出是男人,还女人味十足,不过他们三个确实漂亮得不象一般的男人,大概是警方要追捕犯人特意挑出来的。接下来她就该祈祷泽田千万别介绍朋友来菊园看恭子跳舞。
“警察”扮成普通客人离开菊园茶屋,回到临时住处才卸下伪装。
“那个妈妈一定不看动画片,不然就会发现我们用的名字都是动画片里的。”名字都是楚凝雪想的。
“你们瞅见那老婆子瞧二姐的眼神没?她一准是纳闷这贼漂亮的女人咋会是男人扮的。”想到妈妈发现她们是“男人”时的表情凌允儿就觉得好笑。
“大家快干活吧。”
其实只有凌允儿一个人需要忙,她要按照黄芩、党参和银苗的样子做面具,还要录声纹好做变声器。
“二姐,真厉害,花男人有一手。”
“以前这就是我的工作。”姬妍倒头就睡,没有厉冰心的肩膀做枕头,睡着真不习惯。
“不过白蔹真是老奸巨滑,竟然处处防范,而且好象对姬姐一点兴趣都没有。”
凌允儿手上不停,但这并不妨碍她语出惊人:“她是女的,当然没兴趣。”
“什么?!”另外两个叫起来。
“她是女的,母的,雌的,是个娘们,弄不好身材还和咱二姐有得一拼。”
“你怎么知道?”
“这儿就是一个易容高手。”凌允儿说得自信满满,“瞧见照片时我就觉着有点怪,果然是易过容的。你们听她的声儿,虽然装得挺像,还是忒尖了。再说有心眼儿的人长不胖,白蔹却肥得跟什么似的。”
“这说明什么?”
凌允儿拉姬妍起来:“要是我要让二姐扮个瘦男人,脸是没问题,这身材你们说成不?”
楚凝雪上下扫视一下姬妍的全身:“胸部太大了点,不过束住胸部的话应该不用扮得那么胖。”
“拓叔说白蔹一做完生意就消失,呃猜她是变回女装,这样谁认得出她?每次做完生意后找个地儿拿掉面具脱掉外壳就成女的咧,多方便。”
“可她瞒不过自己的手下啊。”
姬妍摇头:“不,我看那两味中药并不知道,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只有银苗。姐说银苗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不懂手语,根本没法出卖她。”
厉冰心又发来信息:白蔹和她的客户彼此之间非常信任,交易时根本不验货,交换的工作都是通过黄芩和党参。党参似乎很喜欢女人,除了对白蔹,——因为不知道她是女的,——他连银苗都不放过。另外他还经常去夜总会,不过白蔹即使是那种时候也会叫黄芩一起跟去监视他,对他们两个得一起下手。银苗在白蔹换成女装时不会待在她身边,她很信任黄芩,要对她下手的话最好通过他。拆了白蔹的这三个心腹手下,我们就稳操胜券了。
白蔹身边只带了银苗回到住处,再次以男装扮相去看厉冰心,发现她在给看守上课。
“我们先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脑神经有哪十二条?按顺序背。”
“嗅神经,视神经,动眼神经,滑车神经,三叉神经……”看守背不下去了,厉冰心用手指敲敲桌子,看守连忙继续背,“展神经,面神经,前庭蜗神经,舌咽神经,迷走神经,副神经,舌下神经。”
不得不承认厉冰心教学生有一套,居然能让在白蔹眼中是废物利用的看守背出那种东西,还没背错。
“很好。下星期考试,从关节学到神经系统,”厉冰心发给他们一人一份复习材料,“主要的复习内容都在上面,不及格的话要重修。”
“什么?!”看守原本是看她没事做,自己也没事做才陪她玩上课游戏,想不到她来真的。
“别担心,我很仁慈,只要在五十分以上我都会帮你们拉到及格。”
白蔹就在这时进来:“厉老师,兴致不错。”
“孺子可教。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可做,职业病犯了。”厉冰心习惯性地带着上课时的职业微笑。
“我建议你改改一心急就敲桌子的习惯,手指都敲肿了。”
“这是过敏。能不能刚我买点抗过敏药?药名我可以写给你。”
“你以为这里是旅馆?”不过白蔹很快敛起怒容,“到底是大小姐,身子娇贵,大少爷可比你经得起折腾。周天冀也是楚爷手下的人吧?我挖了他的眼睛,砍了他的手指,用烙铁烫他,甚至还让他一点一点下油锅,他最后挺不住时还是宁愿自尽也不透露给我任何消息。”
挖眼睛,砍手指,用烙铁烫,下油锅,她竟然这么对她心爱的人。厉冰心凭记忆写的教材落到地上,撑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为了忍住悲痛忍得浑身发抖,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白蔹欣赏够了她的愤怒和悲痛才带着银苗离开,旁边的看守凑过去:“厉老师,没事吧?”
“没事。”厉冰心按在桌上的手带动桌子一起抖,哽得话都说不出。
“今天先下课吧?”
“没关系,教师一旦站到讲台上就得忘记自己是个普通人,我们继续上课。”
“这样也好,工作能让人忘记一切。”
“谢谢你们陪我。”厉冰心硬憋回眼泪拾起教材。白蔹死定了,而且她不会让她死得太痛快。
要对付党参按老规矩由姬妍出马,在棕榈树夜总会一曲草裙舞就把他骗上钩。
“老兄,你也去找个姑娘玩玩?”
“不用。”在夏威夷姑娘草裙下若隐若现的美腿前黄芩还是选择监守岗位。同样的事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党参跟着夏威夷姑娘走了,黄芩悄悄跟去,在房间外面看,看见他们开始亲热,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悄悄离开,却撞上另一个漂亮女孩。
黄芩以为她也是来招生意的:“没兴趣。”
“对不住,呃已经是有主的人咧。”漂亮姑娘等他从身边经过以后突然搭住他的肩膀跳起,在他反应过来以前一刀插进他的脖子。
姬妍那边得手得更容易,这样掉包以后“蜂王”混进白蔹手下,才发现为什么银苗特别信任黄芩。
白蔹换成女装后都是通过银苗向手下传递信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银苗都不留在白蔹身边,这时她通常会待在白蔹为她另外安置的处所。
“银苗小妹妹,要不要跟大哥哥出去玩?”
又是党参不请自来。银苗给了他两个白眼,不理他,心里也有些怨白蔹为什么从来对党参骚扰她的事不闻不问。
“别这么冷漠嘛。”党参去拉她。
都是自己人,万一打伤他的话白蔹那边不好交代,银苗只能挣扎,可她一个十多岁少女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一个男人。党参从后面抱住她,银苗却看见黄芩,发出“啊啊”声向他求救。
“你干什么?”黄芩硬拉开党参赶他出去,再去关心银苗:“你没事吧?”
银苗的脸有些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