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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嘶了一声,挑了挑眉:“原来是真的。”他双手负后,踱来踱去,饶有兴趣地问:“你换过女装没有?二哥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样子。”他指了指屏风,悄声说道:“屏风后有套女装,你换上我看看。”
薛瑾愣了愣,这时候不应该龙颜大怒追究欺君之罪吗?这画风太过诡异,她有点难以接受。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杀了你?”新帝自嘲地一笑,“还是你以为二哥会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
“不是,我……”薛瑾下意识地就想辩解,其实她心里还真的有这想法。
新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看着薛瑾,轻声说道:“原来你也这般看我。难道除了父皇,再无人信我不成?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父皇知道并授意的,你会不会相信?”
薛瑾沉默不语,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父皇不在了,大皇兄也不在了。从感情说,她宁愿相信他。他们曾经做了七年的兄弟呵。
新帝笑笑,那笑容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之意,似乎九五至尊的身份也不能教他快活多少。他温声说道:“三妹,我能看看你吗?真正的你。”
薛瑾犹豫许久,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立马绽出了笑容,眉眼弯弯,像极了那个当年在上书房偷看演义却躲过季先生的少年。
薛瑾心里一软,走到屏风后,小心翼翼换上了女子外衫。女装旁边有不少首饰,她只选了一枚发簪,将头发松松挽起,确定并无不妥才走了出来。
二哥惊艳的目光让她有些微的不适,仿佛眼前人不是他的姊妹,而是一件珍宝。但很快,他叹了口气,怜惜地说道:“三妹,这些年,委屈你了。”同天下所有的兄长一般友爱。
这个下午,阳光温暖,大殿宽敞,他们并排坐在长榻上。如果大皇子还在,如果她不是女装,一切都和多年前的上书房一样。她不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兄妹相称,却也是最后一次。
一直到很晚,他才同意她换回男装,任她归去。
她离开之际,新帝突然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怪二哥。”
薛瑾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她想,人无缘无故的道歉,大底是要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了。他要做什么呢?是要了她的『性』命么?可是,这个午后,他们明明相处很愉悦啊。
暮『色』微沉,薛瑾刚走出来,就看到了一身绯衣站在殿外的秦央。他含笑迎了上来:“殿下。”
薛瑾略一颔首,也不说话,她很累,真的。她的秘密,原来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秦央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他特意换了衣服,想告诉她,他们可以回到从前的。她没看出来么?她为什么要无视他呢?
他的心猛地抽紧,忐忑不安,他握了握拳头,大步跟了上去。
薛瑾知道他在身后,她不动声『色』,加快了脚步。他不开口,她也不会回头。她一路沉默回了文渊殿,随便吃了些东西,洗漱完毕,就要休息。
秦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即便是她要休息,他也站在她床边凝视着她,动也不动。
薛瑾终是忍不住了,掀被坐了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跟了我二哥么?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秦央的眼中蓦然闪现喜意,他柔声说道:“你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我的气,那我可以解释吗?我一直都没想过离开你……”他坐在床沿边,伸臂揽着她的臂膀,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你还理我,我真的很欢喜。”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窝,薛瑾身子一颤,伸手推他:“秦央,你做什么?”他这个样子,让她莫名的害怕。
他紧紧地抱着她,轻嗅她身上的气息,似乎这样就能心安一些。
薛瑾挣脱了一下,却没成功。她能感受的到他身子的轻颤,她抿了抿唇,很无奈地道:“秦央,我从未怪你。”
是的,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他出身微贱,少年时期饱受凌辱;纵然做了她的贴身内侍,待遇有了提高,也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差错。她知道他有凌云之志,也不曾刻意压制。她在宫中连自保都难,他去另谋出路,她怎么能怪他?她不是傻子,大哥暴戾,父皇属意二哥,她看得出来。
只是,让她心里待他还若从前一般,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的变化秦央岂会看不出来,他喃声道:“要怎么样,你才能待我像以前那样?我不做总管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对我笑。如果有一天连你都不对我笑了,我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薛瑾沉默了,她知道秦央敏感多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他是秦央啊,是她在这个世界倾注了最多感情的那个人。她最终只是说道:“秦央,我困得很,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他无法拒绝她的软语央求,恋恋不舍退了出去。
薛瑾困极,却难以安眠。她抬头盯着床幔,思绪万千。
'快穿'系统,求放过 第60章 男神变态小太监(十)(第一更)
数日后,新帝命薛瑾到彤云山请轩辕先生出山。
轩辕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名动天下。新帝求贤若渴,派自己最信任的亲弟弟前去延请,足见诚意。
为表诚意,薛瑾听从新帝的建议,便装轻骑前去。她对轩辕先生很好奇,他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少时在上书房,连清高自许的季先生也对他赞不绝口。想来是有大本事的。
秦央一路跟着她,目光就黏在她身上,生怕她出丁点差错。
前往彤云山,必须要经过一片树林。树木高大,郁郁葱葱,薛瑾心说,不要杀出一对人马来才好。
可惜,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当那队黑衣蒙面人杀出来时,薛瑾暗暗叹了口气,骂自己乌鸦嘴,难不成今天要命丧于此不成?
秦央拨马上前,将她挡在身后:“殿下小心!”
薛瑾身后的侍卫抽出兵器,与黑衣人杀作一团。
然而她却仿佛成了透明人,没有一个黑衣人向她靠近,唯独秦央守在她身边。
薛瑾内心异常澄明,她平静地看向秦央:“是二哥吗?二哥想要我怎么做?”黑衣蒙面人训练有素,手中的兵器和她带来的侍卫一模一样,而且还偏偏忽视了她。
秦央愣住了,他手足无措:“不是,是山贼……”
薛瑾笑笑:“那怎么做呢?要我死掉吗?”她仿佛有些苦恼:“二哥好像并不想要我的命啊,是要我主动消失?”
她承认她很消极,但还能怎样?她很累,她想回家去,她不想留在这里了。
秦央猛地抬起头,说道:“得罪了。”不等薛瑾反应过来,他已跃到了她的马鞍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劈手夺了她的缰绳,不顾她的惊呼,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薛瑾大惊:“秦央,你做什么?”她被秦央紧紧勒在怀中,动弹不得。他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
秦央出手迅疾,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手上挥动着缰绳:“带你离开这里。”
薛瑾不料他会有这么一手,他竟然出手制住她,教她心凉。
秦央唯恐她生气:“你别怕,我不会害你。”他顿了一顿,又道:“这是圣意,掩人耳目而已,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样你的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晓了。”
薛瑾大惊,秘密?是为了她的秘密吗?如果说这是二哥的意思,那大约是说得通的,毕竟骨肉血亲,他没必要杀掉一个对皇位毫无威胁的妹妹,原来二哥对她这样好,还为她安排后路。她不禁为自己的恶意揣测而愧疚了。
“今天过后,三王爷被山贼所杀的消息就会传开,世上就再也没有秦瑄了。阿璇,我叫你阿璇好不好?你不用害怕,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感动过后,薛瑾转而问道:“这些人呢?这些山贼和侍卫呢?”
见她关注的不是被隐瞒和被死亡,而是毫不相干的人,秦央心头一松:“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打真杀。他们大概会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吧。”
薛瑾这才放下心来。
秦央暗暗勾唇,这群人?这群人怎么可能活着?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了。新皇帝和他之前就有商议,他助二皇子成功,事成之后,他带她离开。新帝的亲弟弟在邀请轩辕先生出山的途中遭遇埋伏,被谋逆的高家余党所杀害。轩辕先生再自傲,也只能出山辅佐,而高家一脉尽皆被诛,一举数得。
只是这些她都没必要知道了。反正他瞒着她的事那么多,不在乎这一件。他不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会告诉她,他曾经试图除去接近她的每一个人,包括办事不力的小奴,包括小圆子。至于那两个宫女,是他做的,那又怎样?她们原本感情就好,他不过是下了些『药』推了一把而已。
不是没想过让她到那个位置,成为他的傀儡,任他随心所欲。虽然麻烦些,但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那样的话,他要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可就麻烦了。他不想她的目光流连在别人身上,她说过,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她必须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见她不出言反对,秦央满心欢喜,将她带到京郊的一家宅院。院子不大,半新不旧,干干净净的。
薛瑾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离开了皇宫,不再是三殿下,可以过平凡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啊。
“秦央,你是二哥的得力助手,他舍得放你离开?”薛瑾记起来,他说他要陪在她身边,他说秦公公也命丧山贼手中。她心说,你热衷权谋,你自己可又舍得离开皇宫那花团锦簇之地?
秦央面『色』不改:“舍得不舍得,又有什么要紧?总归我是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于我而言,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他所有的抱负,都不及她一个笑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