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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目光一样,顷刻之间就对上了宁次的视线。
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半弧形座位,似乎刚才那里也并没有人。宁次皱眉,看对方意有所指般的咧嘴,扬了扬手中圆高脚杯中厚重的暗色液体,然後就又把头向同伴靠过去,转过了注意力。
“奇怪,刚才还在那里的……”侍者咕哝了一句,转过身来歉意的一笑,“老板大概是有事离开了……需要我去帮你找找吗?”
“不用。”宁次重新靠回沙发里,并没有放松皱起的眉头,“请转告他,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不能接受。”
侍者稍微顿了顿,勾起笑意浅浅的鞠躬:“准备好的酒这麽浪费实在可惜,退回去的话我们也不好处理,还请先收下吧……那请两位点好单告诉我,不打扰了。”
年轻人转身轻盈的离开,宁次微眯起眼睛盯著浅棕色清澈的威士忌沈吟片刻,末了转过眼就对上牙心思满满的眼神。
“我说宁次……和你有交情的老板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家夥吗?但是听刚才侍应生的说法好像又不是他……”
宁次清浅的叹息,揉了揉额角地摇头:“不是。我不认识这里的老板,至於你说的那个人……”肩头轻盈的指尖触感微微有些苏醒,宁次心中几分不快意,“只是我上次来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并没有说过话。”
“这样……”牙抚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偏暗的角落片刻,金发青年已经把头靠上了同伴的肩头,似乎耳语著什麽的,慵懒随意的氛围。
“宁次,虽然这样说听起来很奇怪啦,我也没有什麽权力去管……”牙皱眉,眯了一边眼睛,“那个人的话,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多接触……感觉不太对。”
“……什麽?”宁次诧异,暂时把那份陌生人的盛情所给他带来的浅浅不适感放到了脑後,“不太对是指什麽?”
牙似乎犹豫,最後终於放弃一般的耸了肩,拿起酒单。“没什麽,你就当成我的职业病犯了,开始自由发挥想象好了……没办法,谁叫你让我来这种酒吧的……”
宁次不语,微微的思考。
“来来,点酒吧~既然不喝别人送的东西,我们总得自己点些什麽,不然就白来了~”
牙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宁次的手臂,转移了话题。
“你这可是被漂亮的踢出局。”
鹿丸浅哼,手指绕著鸣人一缕金色短发,调笑。
“哼哼~”鸣人也不在意,眯著眼睛舒服一样的伸了个懒腰,“这算什麽~”
鹿丸短暂的沈默,推开鸣人赖在自己身上的精干身体,偏开些头撑了额角,正了正神色。“这个人到底怎麽了,你会突然这麽感兴趣?”
“这个嘛……”鸣人深深的陷进沙发柔软的靠背,微微仰起头像是在思考,“要是作为食物好像很美味……不过,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嘛嘛,谁知道呢~”
“……”鹿丸几分不赞同的斜了眼,最後终於瘪嘴,“我不管你了,反正不要太乱来就行……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怎麽样,看起来有些厉害吧?”
鸣人哈哈的笑起来,向鹿丸倾过头去放低了些声音,上扬的语调里调笑意味毫不掩饰:“怎麽,让你开始怀旧了吗?那不正好,更加值得结识了哦~”
“喂……”
“那我过去了,祝我好运吧~”
宁次抬手招呼不远处的侍者,鸣人对鹿丸眨了眨,轻盈的起身。
'宁鸣'NeverLand(3)
“两位点好了吗?”
牙睁大了些眼睛,像是无法掩饰惊讶一样的挑眉。宁次就著抬起来的右手稍微换了个姿势的浅浅撑了额角,皱眉微微眯了眼,深邃的眼瞳中昏暗的灯光里并不赞同的神色。
鸣人挑眉,刚好被头顶的灯光照亮湛蓝色眼眸中飞扬的笑意,姿势标准的浅浅躬身,唇线上扬:“还是说需要我来推荐一下?”
宁次稍微斜过眼,刚才的年轻侍者一付哭笑不得一样的表情站在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明显是被金发人抢了先,就这麽横刀夺了工作。然後依然靠在转角的半弧形沙发里的黑发束起的年轻人摆了摆手招呼,侍者末了无奈的丢下一个眼神,转身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牙像是突然防备一样的推了推身体坐正,湛蓝色眼眸清浅的稍微流转,鸣人不在意的浅浅一笑,干脆的就在两人同桌剩余的一张单人小沙发里下来舒服一样的伸了伸腿,托著下巴眨了眨眼:“我对这个可非常在行哦~”
“不劳费心,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宁次皱眉,放下手来轻轻推了推酒单,温润低沈的音色中听不出情绪。
“请讲~”鸣人心情非常好一样的咧嘴,微微偏了头,清秀到漂亮的脸上毫无阴影的笑容。
宁次稍纵即逝的垂了垂深邃眼瞳,下一秒就又重新抬起右手招呼点单。与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转过头来张望了一下,看到宁次的时候仿佛是条件反射的跨出一步,却又在目光掠过旁边的金发人的时候蓦的停住脚步,有些拿捏不定一样的扭过脸,似乎进退两难。
鸣人挑眉,依旧撑著下巴浅浅的笑眯了眼,神色中几分不满一样的询问意思。
牙瞪眼,比平时更明显些的三白眼在几个人之间转了转,突然咳咳的刻意咳了几声,气势卓绝的倾过身,手肘枕上方桌,略略提高了些声音:“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挡著,要我们怎麽点?”
“哎?”鸣人仿佛惊讶,片刻後低低的笑著放松了身体眯眼,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中毫不掩饰的调笑意味,“我是怎麽挡著你了?这不是专程过来给两位点单的吗?”
牙一时气结,“你……”
“你和我们一样是这里的客人,这麽抢了侍者的工作,是不是喧宾夺主了?”宁次欠了欠身,微微皱眉,“这不合适。”
金发人一刹那间挑高了眉,湛蓝色眼眸流光飞扬,然後哈哈的大笑起来,引得相邻的客人好奇的转过些许注意力。
“我的确不是侍应生,不过,也不是这里的客人……所以两位尽管放心好了,这里的老板是我的熟人。”鸣人仿佛觉得很好笑一样的微微有些喘,而後也倾过身去向牙探了探头,偏过脸对宁次眯起一边眼睛,“上次我不是还演奏的麽?这也不是客人会做的事情吧?”
在黑色小型演奏钢琴後叮叮咚咚的弹奏《Rhythm of the Rain》的是一位梳著温柔卷发的清秀年轻女性,墙顶上三盏灯明亮的映照了盈满音乐的角落。
和上次随意洒脱的演奏,阴暗得有些看不清人形的舒服自在,完全不同的景致。
宁次浅浅的停顿,稍微抿紧清冷的唇线:向来清淡的男人,从来不习惯与陌生人这样毫无来由的盛情。鸣人笑眯眯的换了个姿势手托著下巴,修长漂亮的食指随意的敲著自己的脸,眼中笑意满满的兴致飞扬。
“牙。”深邃的眼瞳停在金发人脸上片刻,宁次转过眼沈下些声音,“你不是想喝清酒吗?我们现在过去也好。”
“呃?”似乎一直处於对金发青年的审视中而一时没有回过神,牙愣了一下才猛地撑起身体,“啊……好啊……”
鸣人咧嘴,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的“啊呀”了一声,抬手随便的揉了揉一头飞扬的金发:“这下糟糕了,原本是想来帮忙的……不过嘛,生意不成朋友在~”
宁次皱眉,鸣人撑著下巴转过脸,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鸣人,我叫鸣人。”
“……”宁次不语,牙推了推他的手臂,意义却一时间体会不明白。
湛蓝色中染上几分失意一般的,浅浅暗淡著垂了下去。神采飞扬的金发青年似乎对宁次的冷淡和回避受到打击一样,漂亮的肩部线条微微下垂。
“日向宁次。”宁次听到自己叹息,然後自己的姓名就这麽滑了出去,有些意料之外。
鸣人抬眼,玩味一样的微眯起眼稍微向後仰了头,深深呼吸了一下,再次转过眼来的时候清澈见底的流光飞扬中品味欣赏一般的神色让宁次一瞬间莫名的心中浅浅一抖,计划外的节奏打乱。
“……这位是犬冢牙。”
“谢谢。”鸣人眼神移到牙的身上时,已经完全褪去了适才的光亮,恢复了之前轻松活泼神态的对两人哈哈的道谢,对牙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那麽,欢迎下次光临哦~我本来还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呢,他和你是同行……不过,看来就只有下次了~”
宁次看著金发的年轻人笑著起身,漂亮流畅的身体线条轻盈的转了个身就已经离他们两步开外。鸣人抬手在脸前摆了摆,银发的调酒师在清白的灯光下狰狞一般的眯了眼像是在威胁警告,然後金发人就哈哈的笑著凑了过去,趴在吧台上嘻嘻哈哈的仿佛道歉。
“宁次……”牙稍微有些不确定。
宁次叹息,揉著太阳穴调整气息,末了终於摇了摇头起身。
商业街正是灯火灿烂的时候,喧闹得让已经习惯了Sunset里钢琴舒缓的冷色调氛围的宁次一时间浅浅不适。牙皱著眉头,眯紧了精干的三白眼,“我说啊,宁次,刚才我本来想让你不要告诉那个人你的名字来著,结果你倒还把我也一起供出去了……”
宁次沈吟。“他刚才说‘你的同行’,你觉得这是什麽意思?”
牙耸肩:“我不知道……但是他如果真的和我感觉的那样不对劲的话,那就麻烦了……哎哎,我果然还是道行浅啊……”
宁次微微皱眉的看著牙抓著一头短发苦恼的乱揉,喉咙里浅哼,转身离开。
虽然对主持寺院的犬冢家出於礼貌的尊敬,和牙这个朋友也向来投缘,但是宁次从来都不相信里面更深的一部分的内容:所谓的,退魔师和,魔物。
那个漂亮的金发年轻人……宁次浅浅的在脑中过滤,虽然和牙的理由不同,但是也最好不再交道──无事献殷勤,非什麽即什麽。
“殿下真是能干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我痛快的丢了生意,而且我还没法让你走人,只能自己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