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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泽北。”樱木头也不回。
藤真冷笑:“你是找死。”
“至少可以和狐狸死在一起。”樱木仍然不曾回头。
阿牧目光凝注他冷喝:“你还记的你答应过流川什么?你要他应誓吗?”
樱木剧震止步。一时动弹不的,但心中的痛楚难以渲泄,直恨不的仰天狂啸才好。
藤真柔声说:“我们和你一样想救流川,但只逞匹夫之勇是不行的,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过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子,等精神好了,我们一起商议怎么救他好不好?”
樱木无力地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房去了。
藤真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流川的那个誓言约束的了他。”
阿牧却神情沉重摇头:“那个誓言关系流川,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乱来,可终究还会有一种情况足以让他破誓。”
藤真苦笑:“流川的的安危?”
阿牧无言点头,那是一个以流川的生命所许下的誓言,也只有流川的安危才足以令它动摇。
二人无言,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惧意。
泽北的无双勇武天下皆知,爱和的诸星大,大荣的土屋淳这样的闻名勇将,也向他称臣投降甘为所用。只此一人已是难对付之极,更何况还有那纵横天下,各国皆惧的飞龙骑。
纵然是楚霸王也终是难以敌众,为韩信的十面埋伏击垮。他们虽有盖世神功,又如何抵挡五万大军。
只是别的事尤能徐图对策,慢慢商议营救,但这件事却不行。他们从以往的情报中已知道,这些被抓的江湖人,通常都是关入牢房,等泽北有空闲时就送到他面前处死,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或多活几天的。如果他们慢上一步,可能流川已性命休矣,叫他们如何细思良策。
良久藤真方轻叹:“那五万飞龙骑中可有你海南的人?”
阿牧摇头:“确实有,但也不过是小兵卒,只能闻令而动,对于上面的动向全然不清。在那样军规严厉的队伍中,就是一般将领也多是各司其职并不知道别人的事,而士兵,没有口令,连别队的营帐都进不去,只怕查不出什么来,就算查出来了,等消息传到这里也已经晚了。”
藤真苦笑无言。
这一次,他们实是遇到了一个超级难题。而他们连多余的思考时间都没有。
樱木回了房却并没有休息,他一反常态,不象平日那样有什么事都大声说出来,冷静地地换好衣服,冷静地收拾好东西,冷静地留下一封信,然后悄悄从后窗离开了。
即使他平日里粗枝大叶,遇上流川的事,心思也会比平常灵活数倍,藤真与阿牧想到的事他也已经想到了。因为想到了,所以片刻也不能再耽误。即使未必可以救的了流川,但至少可以和他在一起,可以与他相伴,让他不必孤单。
可是不应该牵连阿牧与藤真,他们都是一帮之首,他们有太多责任,翔阳与海南的无数弟子都需要他们,这种送死的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好。
他在暗夜中飞驰,抬头看天上冷月孤清高洁,一如牵动他心魂的那个人:“狐狸,我曾答应过你凡事三思,绝不逞匹夫之勇置自己于必死之地,但我已经三思又三思,除了这样,我还能如何?没有了你,我的生命还能有什么意义?”
他一路上急行,两日后终于赶到流川城。
自泽北驻军之后流川城已实施戒严,没有关文路引的人不能随便出入。樱木倒也因此可以在城外调息打坐,将一路消耗的心神内力恢复过来,至晚才施展轻功,潜进城去。
可是他到了因为戒严而空无一人的街上却有些无措了,他不知自己应该先潜去帅府还是大牢,更重要的是,他连这两处地方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
还在犹豫,忽觉身后有人,甚至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
一刹那几乎浑身冰冷,以他目前的武功造诣,纵然因为思念流川魂不守舍也没有理由让人可以如此不为他所查觉地接近他。他迅速回身,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两个人,很自然地就双拳击出去了。
带有骄阳诀强大内力的铁拳何等厉害。可是这二人却只是各自发出一声或清朗或低沉的笑声,同时伸掌相迎,只是左边一人实打实硬生生将他的力量抵消了去,而右边一人却是四两拔千斤,将他的力量轻易地引走了。
樱木等这双拳出手,才看清这来到身旁的竟是藤真与阿牧。以这二人的身手当然可以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且不为他所觉。
还不等樱木开口,藤真已指着他的鼻子骂:“枉我们当你是朋友,有好玩的事竟敢不叫上我们就自己来了。”
樱木心中一热:“你们不该来的,海南和翔阳……”
阿牧打断他的话:“海南那边有阿神,我放心的很。他的才智向来在我之上,有他主持大局,海南是不会被泽北所灭的,我已经飞书将所有的事都交托给他了。”
藤真笑说:“翔阳就更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真正管理翔阳的是我的两个师兄,有我没我都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他们不会让你来冒险的。”
“他们不知道就无法反对,我只对他们说我与阿牧要去海南与海南的高层人物共商海南与翔阳结盟的事,叮嘱他们好好安排所有人的分散潜伏,等他们以后听到消息时,就算怎么骂我也没有办法了。”藤真调皮地扮个鬼脸“别的本事我不敢说,骗起人来,还没有几个人能识破的呢?”
看樱木仍是满脸的不赞同,藤真笑说:“无论如何你休想独占大功,扰乱飞龙骑,取泽北项上首级这样光彩的事我是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全揽上身的。天上的便宜岂能让你一个人占光。再说,没有我们这两个情报收集齐全的老江湖帮忙,你连牢房在哪个地方都还摸不到呢?”
明明是一场不知会何等惨厉的苦战,可是在他口里说来,真真是轻描淡写已极,倒似樱木一个人偷偷前来有多对不起人似的。
而阿牧只是目注樱木沉声说:“只要你说一声我牧绅一不是你的朋友,我立刻回头就走,再不管你半点闲事。”
这一句实比藤真嘻皮笑脸说上千句百句更有力量,樱木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热泪,伸手,与他的手紧紧交握。
藤真笑嘻嘻将手放在他们二人的手上:“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到的?”
那一刻三人的手互握,那一刻,泽北荣治的无双勇武,五万大军的无比军威都不能再使他们害怕半分。
暗夜中他们悄悄潜往大牢,不管如何,能避免直接在帅府与泽北相冲突都是好的。
人未至大牢前,藤真忽然伸手一拉樱木,阿牧则只是冷喝一声;“出来。”
樱木这才大悟,脸上发红,知是自己太过心切流川而忘了查敌。
随着一声冷笑,火光即时照亮了暗沉沉的夜空,长街两侧不知突然涌出了多少军士,刀出鞘,箭上弦,对准他们。
同时大牢的铁门打开,数百名兵士簇拥着一个盔明甲亮神情英武的将军现身在火光中。
阿牧冷笑:“泽北帐下的名将诸星大什么时候竟成了牢头。”
藤真笑说:“也不过就是个爱和降将,泽北自然不会看重,令他来当牢头,也不是不可能。”
诸星素以勇武自负,从没受人如此耻笑,气的脸色铁青:“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
樱木只关心一件事:“你们把流川枫怎么了?”
诸星残忍地微笑:“你们是指那个穿着白衣长的挺漂亮的湘北弟子吗?他竟敢抗拒官府持械拒捕,已被押往帅府,凌迟处死了。”
那一瞬,樱木连魂魄都几乎被震散了。
凌迟,凌迟?
那个动人的月夜中,流川披了一身月色与他并肩跪于月下。以天地诸神为证,轻轻说:“如违此誓……”
“如违此誓,就叫流川枫万刃加身,身受百劫,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万刃加身?
万刃加身?
不!
阿牧与藤真双双色变,同时一掌重重击在樱木背上。
樱木受击,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这才恢复神智。
若非阿牧与藤真见机的早,以掌力震的他吐出这口心头心,只怕他当时就要真力逆冲,倒地而死。
藤真迅急地说:“不要中计,他是故意乱你心神。”
而阿牧只是无言地紧紧地迅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可是即使是藤真与阿牧心中所受的震憾亦是惊人。
流川枫,流川枫,那个清华如月的男子。那个总是冷冷神情淡淡言语,但内心实怀炽热侠情的男子,那个当他们处于天绝地灭之境时忽然出现,以慧剑智珠斩断相思之苦的男子。
不能想象凌迟这两个字加诸在他身上的情形,不能相信,世上竟有人可以狠下那样的心肠以那样可怕的方法去伤害他。
可为什么素来生死燃眉犹能从容言笑的藤真语声竟然颤抖,而向来沉稳自如的阿牧握住樱木手的那一刻,他自己的手亦是冰凉一片。
樱木狂喝一声,猛扑向诸星,双拳飞击。
藤真与阿牧同时发动,双掌一剑,快疾绝伦,所指的亦是诸星。
诸星亦料不到这三人身陷重围,竟不破围逃走,反而向大牢死地的方向杀来,忽见三面临敌,忙往后退,不敢力抗三人,一时根本无法分心下令放箭。
不过是交睫间三人已至牢门前,与门前兵士战在一起,使的四周的弓箭手无法放箭。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