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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上的泽北也不知道这一干人等古古怪怪的关系。他只是感到愤怒。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一个又一个超绝高手,专往战团中心闯。这些人的身手在江湖上无不可以称绝一时,为什么明知送死也要来到这里。来了一个又一个,有超卓高手,也有武功低微的人,每一个人都这样毫不停留地冲进来了。这些人竟敢如此渺视他。他愤怒,但比愤怒更狂烈的却是妒嫉。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况,绝不会有这么多人不顾生死赶来与他相伴。他威压当朝权倾天下,此刻竟不如这些个江湖草莽。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战意太强,战志太盛,这些人太过顽强了。本来江湖个虽武功较高,但如果大规模做战绝难逃被官兵歼灭的命运。因为久经训练的官功,长于群体做战,阵法变幻,各个击破。以飞龙骑之强悍,以他的指挥之精妙,原该已把这些个乱党收拾了才是。可谁知经过了这么久的苦战,损失了这么多人,战况仍处在这种胶着的状态,这一战要想取的胜利,飞龙骑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他的这支苦心训练的精兵必会承担自成立以来,最大的损失。
他冷着眼,沉着心,想着应该怎么样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却有人在楼下大喊一声:“泽北元帅,请下令停战。”
泽北眼神更冷:“南统领,你怎么来了?”
南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因为他身上有锦衣卫腰牌,又加上他久任锦衣卫统领之职,是京中要员,长驻京师的飞龙骑许多军官都认识他,所以他轻易地来到了楼下。
南烈看泽北神情不善心中暗暗叫苦,不的己硬着头皮说:“圣上有旨,樱木家后人及其伙同的一干乱党不的处死,须擒入京中由圣上亲自审讯。”
“旨意何在?”
南烈咬咬牙:“圣上传的是口谕。”
“口谕?又是口谕。”泽北狞笑“当日翔云山上,你也是一声口谕毁我数员虎将,你敢狡旨欺我?”
南烈额上已是隐现冷汗:“我为圣上传口谕已不是一次了。”
泽北冷喝一声:“慢说你没有圣旨,就算有旨,将在外军令也有所不受。我先拿下你,他日再到圣上面前去问个清楚,为何要一声生擒,害的我朝连丧虎将。”话音方落,南烈眼前已有刀光剑影逼来。
以南烈皇帝亲信的身份,别的人纵对他的话有怀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也只有泽北这般权倾天下的人物敢一声喝拿,再加上泽北痛失爱将,又久攻众敌不下,心中焦躁,将满肚子火气都发在了南烈身上。
南烈知事已至此无法善了,亦是冷哼一声,袍袖微拂。攻向他的官兵立刻通通倒下,谁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们多知这位南统领精于用毒,此刻一见,更是心惊,纷纷惊惧后退。
南烈心知这种毒吓的倒这些官兵却对付不了泽北,也不停留飞身往战场中心投去。
官兵们不敢近他的身,一名将军急中生智忙抢占上风头,指挥手下射箭。
南烈哈哈一笑:“你们以为我只会用毒吗?”说话间右手一动射出一把飞镖,立时划断六根弓弦。同时不动的左手却打出七八点寒星。
那将军慌的连舞钢刀,手忙脚乱地将寒星打落,才松一口气,喉间一痛,原来真正致命的,仍是那把划断弓弦后又疾射而来的飞镖。
激战中的阿神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喝彩:“好!”同时他的手也是微微一扬,离他几十步外,已被他的暗器打怕正躲在许多人之后指挥这边攻击的一名将军几乎是在同时倒地。没有人知道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上,他的暗器是如何穿越了这么多人正确击中目标的。
南烈笑喊:“这位必是海南阿神了,我久仰大名了。可惜没有机会和阁下比试一下暗器。”
阿神大笑:“怎么没机会,我们现在就可以比试一下,看谁放倒的狗腿子更多。”
南烈亦笑:“好主意,我们就比一比,我倒不信我丰玉的暗器会不如人。”
这两大暗器高手从未见过面,相互一直深忌对方将对方视为大敌,可今日战场相逢却直如几十年老友一般谈笑对敌,俱觉畅快无比。
藤真听的这边对答,亦是在应敌中笑对南烈说:“你好啊。”
听口气竟似一点也不奇怪南烈会出现在这里,打招呼时也自然的就象清晨散步初见互道问好一般。
南烈已知陷进了一场必死的苦战,可心中实无半点悲凉恐惧,反觉无比轻松,大笑着说:“我很好,他呢?”
南烈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藤真知道问的是谁,却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出剑,斩倒了三个敌人。
南烈只觉心中一痛,如果连藤真都不忍开言,那意味着什么。那个月光下震动他心灵的人,那个轻声问他什么是人性的人,那个口中骂他是白痴心中已当他是朋友的人……
南烈忽觉心中无尽悲愤,大喝一声,随着这一声狂喝,又有数名官兵莫名其妙地倒下。
飞龙骑虽军法森严不惧强敌,遇上这种让人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对手也是惊骇,虽然仍然在军令威逼下不断试图用弓箭远远进攻,因为心下先自惧了,攻击力远远不如比对其他人那样强。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目前是混战的局面,南烈许多杀伤力极大的毒药不便使用,倒下的人将会更多。
泽北脸色愈发难看:“你果然已勾结了乱党。”
南烈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哪里还顾及会否惹怒他,大笑说:“什么乱党,你这上欺朝中天子,下压江湖英雄的恶贼才是乱党。”
泽北大怒,手一挥,立刻就有无数军士扑向南烈。飞龙骑果是精兵,虽惧南烈之毒仍然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南烈虽精于用毒,也不免陷入苦战。
可是泽北却并没有半点的色,表面上官兵占着上风,事实上也确实占着上风。可他是绝世名将,他知道,其实官兵的气势已被压制。官兵们是来打仗的,可这些江湖汉子却是来拼死的。当他们以那样一种从容和悲壮唱着歌冲出来时,官兵已受了极大的震撼。飞龙骑向称精兵,即使对着数倍数的敌人也每能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制敌,可是这一次面对少于自身数倍的敌人久战而不能胜,官兵们已现疲态,而战意战志亦衰歇。值此时,仍然有人不断从各处赶来,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这场如同飞蛾扑火的战斗中。其中不止有海南与翔阳的弟子,还有其他帮派被官府歼灭后逃散各处的弟子。听说了这场大战也纷纷前来,也许一开始是想要望望烽头,可是听到那样悲壮的歌声,看到那么多义烈的男儿,谁不是热血沸腾,谁能再忍的住一腔的屈辱愤恨,终还是纷纷扑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这么多人不断地拼死争杀,官兵已承受了极大的损伤,而这些不甘不屈的勇士对他们心灵的打击更大。
再加上战场上再莫名其妙多出两个高手来,那个朝天发的不知是什么人,身手如此精绝,竟已连连刺死十余名将领,令的军心惶然,那个魔教圣女更是奇怪,怎么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了。再加上皇帝身边的锦衣卫统领也成了敌人,用毒手段鬼神莫测,怎不叫官兵们军心生乱。
泽北心知,他必须做一件足以扬威三军,震慑敌胆的事以重新激励军士们的士气。
他徐徐起身:“雅史,我为你兄弟报仇。”
身后诸将无不兴奋起身,泽北已不知有多久不曾亲自上阵对敌了,再强大的敌人他只凭那战无不胜的飞龙骑就能擒杀。如今,为了对付一些他所看不起的江湖人,他竟要亲自出手。
他懒的下楼,就这样直接跃下楼去,同时大喝一声:“戟!”
河田雅史亲自出手,从一旁四个棒戟士兵手中取过泽北那杆仗以纵横沙场威压天下的方天画戟,急跃下楼,双手奉交泽北。
泽北迈步,直逼向阿牧阿神清田一干人所处的战团。
阿牧是众人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大部份来的敌人都是因他而来,只要能当场击杀他,必可使所有强敌心慌意乱无心做战,亦可使所有官兵军心震奋,奋而杀敌。
官兵们纷纷闪让,在阿牧这一战团的官兵几乎都是保持着包围之势停下了手,静观他们的大元帅大显神威。
在飞龙骑官兵的心中,泽北实有着天神一般的地位,所有官兵都知这位元帅的勇武天下无双,只要他出手,再怎么可怕的强敌也会轻易被击倒。
他们等着看另一个强者倒在元帅的画戟之下,他们等着发出那一声震天的欢呼。
泽北之能天下无人不知,阿牧纵是在功力全盛时也未必能胜他,何况是如今久战力竭之下。阿牧运功内视,自知此刻的情弄糟糕已极,如果泽北全力施为,自己能否接下十招都成问题。可他坦然面对那盖世强者一步步逼近,脸上全无半点惧色。
处在另一相近战团的藤真即使在最激烈的争战中也无时无刻不注意这一边,见此情景厉叱一声:“师兄跟着我。”随退挥剑往这边杀过来。即使这样做会在身上又添伤痕也不理会,无论如何,不要让阿牧在这个时候独自面对泽北。
花形与长谷川也尽力随在他两侧在人群中硬往这边砍杀,哪怕是一步一溅血,也要让他们站到一起去。
但藤真还没有来至阿牧身旁,泽北已走到阿牧的面前。
阿牧观他每一迈步都似浑然天成,全无半点可乘之机,心中暗叹一声,明知无望,却仍欲举掌相迎时,忽从泽北身后扑出一名下级将领,大喝一声:“如此鼠辈,何用大帅出手,我等必能取下此人头颅献于大帅面前。“喝声中挥刀扑向阿牧。
阿牧神情一变,一掌疾挥。
那将领人随刀走扑向阿牧,在掠过泽北时忽然回刀,刀光如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