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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是枉担了虚名。”藤真原就是个不把任何身高位尊的人放在心上的人,皇帝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所以他不会象别人一样先把皇帝捧到天上,再去考虑事情,把一切都怪在奸臣身上。也只有他,才会有这种见解,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听的藤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阿牧和阿神都是心中暗惊,天下象藤真这样明白,有种见解的人不是没有,但象他这样敢毫不忌讳说出来,不在乎什么君纲臣义五德六纶的怕就只有他一个了。
反倒是清田由于头脑简单,根本听不明白,也就不怎么在意。
而花形和长谷川见多了藤真出人意料的行为,这种言论还算不的最厉害的,所以也不以为意。
藤真看着台上的樱木花道摇头说:“这个家伙,能逃出生天,活到现在已算是个奇迹了,还不满足,以他的实力如何可以对付的了泽北,报的了仇?更可笑的是纵然他真杀了泽北也并不是真的报仇,只是他还不明白。本来他逃的小命,就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保着自己的性命吧。偏要跑到这里,指望天下真有侠士不计后果的助他对抗奸臣。且不说泽北到底是不是奸臣,纵然他真是,除了当年害死樱木经天之事令人非议之外,在别的事上并不曾太过失德政,天下人岂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樱木经天去对付他。岂不知天下的侠士多是好名好利之辈,若不好名,岂会有那么多的成名大侠,若不好利,整日里吃自己的粗茶淡饭管天下的不平之事,不事营生,哪里活的下去。这种人物只会捉捉小强盗,打打小土匪,然后唯恐天下不知的去宣扬一番,于是就成了大侠客了。哪里还会去做这种九死一生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他才会天真的相信这种事,傻傻的跑到这里来碰钉子。或许这位名门少主被家臣们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知事态炎凉,人情冷暖。”藤真这里说的老气横秋,看的人心中想笑,光看外表,他可是比台上的樱木还要年轻,还象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但你仍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阿牧和阿神都不由的盯着藤真有些出神。事实上这几年来,真正锄强扶弱对抗强权的只有当年藤真助翔阳对付三大帮的事。只是事后藤真当了翔阳的帮主,于是天下人都不承认他是在行侠。不知道的说他只是为了个人权利,知道的如花形和长谷川也知他确实不是为着行侠,只是为着好玩而己。藤真只不过是个爱玩的孩子,他要玩就要玩的大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藤真加入江湖是为着玩,参加武林大会是为着玩,如果不是出了一个阿牧让他觉的好玩,他或许会因为武林太乏味,不再有玩头了而退出江湖。如果那三派的人知道只是因为一个小孩心性的人一时好玩才弄的他们帮势大弱如江河日下一定会生生气死。
藤真大发一番议论后问花形:“你看此人的武功如何?”
“武功不错,但也不是非常高明,毕竟这些年教他的都是些将门家臣,与江湖上一流武技还是有差距的。只是此子的根骨极好,很明显有天生神力,而且交手时悍不畏死。也许正是因为多年深仇的压抑,才使的他在交手中尽情发泄,十年忍辱,十年偷生,十年磨剑仍不足以报仇,也难怪他会以这样狂猛的打法对敌,这样的气势绝对可以使武功在他之上的人也心胆皆寒,自身无法正常发挥而输掉这一仗。”
阿神听的暗暗点头,花形的评论已十分中肯透彻了:“不错,他已经把五个人打下台来了,现在这个是第六个,看来也撑不了多久。”
藤真目光定定的望着台上,良久才叹了一声:“可惜。”
花形与长谷川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相信他这样说自有他的原因。二人反而发现阿神和清田面现讶色,连阿牧也神情古怪。清田那个直肠子倒也罢了,似阿神这样的人竟也会控制不住而现出惊容可真真的奇怪了,藤真这一句“可惜”另有古怪吗?
藤真却似恍如未觉说:“此子真真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根骨奇佳,内在潜力无穷,只凭他以目前的武功竟连败比他高明的人物而不露疲态就可以看出了。只可惜这样一块美玉,却被糟蹋了。我原就奇怪不知他是哪一门的弟子,竟会练出这样杂乱的功夫来。现在知道他的身世才明白过来。他们将军府的门客太多了,各有些本事,又都想传给这位少主,使他学的杂而不精。虽然他本是浑金璞玉,极好的材料,但不能择艺而习,无有良师教导反而误了他。”
清田最最看不的他出风头显锋芒了,存着心思为难的问:“为什么教的人多了,反而练不成好功夫,许多门派中也是很多长辈一起教弟子的,每个师长的绝学都不同,但教出来的弟子也不并不弱啊。”
藤真淡然说:“同一门派中内力心法同出一源,自然并无关系。但将军府的门客们来自天南海北,各人所习不同,全一股脑儿教给此人,每种功夫每一种心法,叫他怎么应付的来,他能到现在不走火入魔全是因为他天生的骨格太好之故,但再这样下去,这样一个好人才就全毁了。再说那些无能人物怪不的只能做家将下人,根本没有识人之明。从此人对敌过招中可以看出他心性直爽,不适合变化太多的武功,越是大开大合简单直接的武功就越是能在他手上发挥威力。而那帮无能之辈偏要教他这么些精妙的变化过多的招术,根本与他心性不合,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声,阿神与阿牧的脸容越发的奇怪了,而清田则根本忍不住失声叫:“怎么你也这么说?”
藤真等三人先是一怔,随即释然,藤真可以看的出来的,海南阿牧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在藤真之前,阿牧必然也做了类似的评论,因着藤真的见解完全和阿牧相同,才使的这三人惊异吧。
阿神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如此年青就已能在几眼之间把高台上的人看通看透,并能因才施教想出那人适合什么样的武功来,真真已到了大宗师境界。他心中忽一动“藤真帮主认为此人最适合什么武功?”
藤真并不回答反问阿牧:“牧掌门以为呢?”
阿神笑说:“在下有个提议,二位以指醮茶水各自在桌上写,看看二位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自是欣然同意,双双在桌上写了。
清田猛一瞧间见二人写的不同欢声说:“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五个字,你们的看法不同,一定是阿牧哥对了。”
阿神目中惊色更重:“清田,你错了,藤真帮主和我们掌门写的是一样的。”口中说着,手上仍不忘给二人换过茶水。
清田呆一了呆,仔细一看,原来藤真写的是“伏虎拳”而阿牧写的则详细一点是“金刚伏虎拳”事实上写的都是同一种武功,同一种在江湖是最平凡最普通,几乎没有什么精妙变化,任何一个有武学根骨的人都可以使出来的拳法。
清田一呆之后大叫:“开什么玩笑,这种低级拳法只是初学者用来打基础的,谁能凭这种拳法称雄天下。”
藤真笑说:“此人正是适合这种你眼里的低级拳法,如果他能把一切杂念抛开,把一切变化忘记,每天只苦练这最简单的拳法,不出三年,连我也未并能胜他。”
清田还要反驳,阿牧已斥道:“清田你不懂就不要胡言,化腐朽为神奇,以最简单的武功克制最复杂的招式才是至高之境地。”
清田仍然不明白,但是阿牧和阿神是普天下他所仅仅佩服的二人,对阿牧的话也不敢不听。
而其他三人至此才明白原来以简御繁,平平不凡才是这二人心中的至高境界。这种道理他们不是不明白,但仍要二人点醒,而眼前这二人,一开始就真切的感到了这一点。如今二人比起传说中的那些前辈高人在见识上可能丝毫不输,差的只是火候而己。
在他们还在发呆时,阿牧与藤真相视一笑,各自举起茶杯,互敬了一下,轻轻尝了一口。
英雄惜英雄,以茶敬豪气。
看到这一幕,真让人感叹这二人真是当今天下的一时瑜亮。花形本人更生出即生藤真健司,何生牧绅一之感。
藤真与这位师兄自幼相伴长大,哪里会猜不出他想什么,忽然一笑,回身搂着他在他耳边说:“师兄你想差了,生命里若没有阿牧这般好玩的人儿点缀,还有什么意思?”
表面上他是在和自己人说悄悄话,事实上以阿牧等人的功力哪有听不到的,但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偷听又只有当做听不到。听到一向老成持重的阿牧被藤真形容成好玩,清田目瞪口呆,阿神想笑不敢笑,而阿牧则是哭笑不的。同时看到藤真与花形如此亲昵,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花形被藤真在众人面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心知藤真只是想要戏弄阿牧,而他可怜的成了牺牲品。当即用力推开藤真,在别人看不到的范围内对他努目而视。那眼神分明说的是“藤真,收敛一点,世上哪有象你这样没有形象帮主。”
可惜,藤真完全没有看明白。(或者只是装着不明白)
就在气氛越来越古怪时,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闪身而入,他本是海南的另一高手,高砂。高砂先对藤真微施一礼,然后对阿牧说:“官府的兵马正在接近这里,这次来的是骠骑将军森重宽。不到半盏茶时分,他们就要进入了。”
阿神接口:“森重宽本是爱和大将。因与樱木经天交手失败被擒,后被泽北招降,成为他旗下的一员大将,此次必是为捉这樱木家后人而来。此人功力深厚,而且体强力大,为人最是凶悍,对付敌人经常只用双手抱住硬生生把人的肋骨挤压成碎片,此时的樱木花道绝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最是残忍好用酷刑,仇人之子要是落到他手中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