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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真是的!”刘娴见她这么说,只当她是怕了自家姐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不过本姑娘高风亮节,就不必了!”
陆小暑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刘小姐果然高风亮节!今后我见了苍蝇臭虫必定会远远的避开,为着苍蝇臭虫动气其实不值得的!而且,被疯狗咬了一口,也没有咬回去的理儿,不然,好好的人岂不是也成了疯狗了?刘小姐你说是不是?”
李小姐原本也担心她们会打起来,心里头正在暗暗叫苦自己倒霉:好端端的搅合进这压根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儿,实在是晦气!
见没有打起来,心里便安定几分。此时听得陆小暑这么说,听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惊觉不妥,忙抬手掩口,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望向一旁。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娴不由大怒,冷冷瞪着陆小暑。
陆小暑气定神闲瞅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懂了吗?不然又怎么会生气呢!”
“你!”这话无疑于火上浇油,刘娴冷声道:“你们陆家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奸险狡诈之辈!”
说着扬手上前,又要打陆小暑。
“还不住手!”一个女子厉声喝道。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三四个太监簇拥着太子妃与一名穿戴讲究的中年嬷嬷从不远处闪身出来。
说话的正是太子妃,而那穿着暗秋香色缠枝葡萄纹对襟褙子的中年嬷嬷,正是太后身边得用的蒋姑姑。
刘燕的脸色不觉一白,下意识紧了紧手心中捏的帕子。
“太子妃娘娘,您可要给臣女做主啊!”众人行礼,刘娴便忙开口告状,道:“这昌平侯府家的姑娘出言不逊辱骂臣女姐妹!”刘燕连拉都来不及拉。
太子妃瞧了一眼蒋姑姑,无不嘲讽的笑道:“蒋姑姑,您都瞧见、听见了吧?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呐!你说这种人怎么配出现在太后的宴会上?没的辱了太后的眼!”
蒋姑姑目光扫过刘燕、刘娴,再瞟了一眼陆小暑那红肿的脸颊,微微蹙眉,显然也是十分不快。
因她最懂怎样做最合太后的心意,太子妃拉着她下山,原是要催一催宴席上各种事项是否准备安排妥当,不想恰好瞧见了这样一幕。这刘家姐妹,也的确太不像样了!
“太子妃娘娘!”刘娴顿时叫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臣女知道这陆家二姑娘的姐姐救了您的命,您心里头偏向着陆家也情有可原,可是,可是您可不能冤枉了臣女姐妹啊!”
刘娴的本意,是抢先拿这话来挤兑太子妃,这样太子妃就不得不避嫌,也就不会帮着陆小暑了!
可惜,她太不了解太子妃。她这么说,太子妃只会更加恼火她,非但不会避嫌,反而偏会护着陆小暑。
要知道,这一切本就是她命人安排设计的,要不然怎么偏是她们姐妹被人绊住最后上山呢?她原本是要来个各打五十大板的,听了刘娴的话,偏要护陆小暑!
“放肆!”太子妃俏脸一沉,冷冰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宫做事需要向你交代?刘娴,别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们姐妹俩聪明!你以为你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能拿捏住本宫、令本宫为了避嫌而有失公正好叫你得逞吗?本宫告诉你,做梦!刚才本宫和蒋姑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你先动手打了人,陆家二姑娘脸上的红印还没消呢!怎么,你反倒倒打一把,当人都是瞎子吗?”
刘娴那点小心思被太子妃揭穿,不由涨红了脸,强辩道:“那是她先说了难听的话,臣女这才动的手!”
“哦?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出来,让本宫给评评理!”太子妃冷笑。
刘娴委屈不已,心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也不知你是什么意思,非得把我姐姐弄了来,叫别人都说我姐姐的闲话,连李家那些破事也拿来取笑我姐姐!如今你倒推得干净!
刘娴正要说,刘燕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垂首道:“太子妃娘娘,阿娴不懂事,口没遮拦胡说八道,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是阿娴冲动了,我们姐妹这就向陆二姑娘赔不是!”
刘燕知道刘娴的心思,可是当着太子妃的面指责她的不是,这可就了不得了!谁不知道这位太子妃的脾气?
太子妃听见刘燕服软,心中无不畅快,哪里会放过教训的机会,便冷笑道:“口没遮拦、胡说八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毛病,跟那市井整日无事东家长西家短、造谣生事的愚蠢泼妇有何区别?家反宅乱有多少是从这口舌上来!刘燕,回去说给你们家长辈听,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子,不然将来哪一户人家敢要她!”
☆、351。第351章 迁怒
刘娴听了这话不禁又羞又怒、又气又愧,眼泪水一下子便涌上来了,在眼眶中直打转。
她不是多能忍之人,那泪水转了两转,便簌簌而下,咬着唇强忍着哭出声来。
刘燕也气得脸色发白,身子轻颤。
太子妃这话,无疑将刘娴往绝路上逼。有了这话,刘娴在京城里还能有什么好名声?便是她和其他的姐妹也会受影响!
早知道太子妃会这样偷换概念,打死她她都不会这么说!
看到刘燕的脸色,太子妃心中大畅,犹嫌不够,又道:“你也是的,你既然知道你这妹子是个口没遮拦、爱胡说八道的,你怎么也不管管!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本宫可是听说了,没多久你便要成亲了吧?连自个的亲妹子都管不好,你怎么当人家的妻子?怎么管一家子的事?”
刘燕的脸色更白,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蒋姑姑见太子妃越说扯得越远,不觉微微蹙眉,小声提醒道:“太子妃娘娘,咱们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太子妃虽然意犹未尽,也不敢误了太后的大事。忙笑道:“姑姑说的是,本宫差点儿叫她们姐妹气得昏了头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陆二姑娘赔不是?”
蒋姑姑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心道这刘家姐妹再有不是,那也是跟陆家二姑娘之间的事儿,您如何又叫她们气得昏了头了,这可真是——不靠谱!
刘燕和刘娴无奈,只得答应一声,咬着牙向陆小暑低头道了歉。
陆小暑倒无二话,只是又向太子妃请求道:“太子妃娘娘,臣女总不好顶着这张脸上去赴宴,到时候叫人看见了问起来,臣女怎么说都不妥当!轻太子妃娘娘准许臣女不去参加宴会了,还请代为向太后请罪。”
太子妃巴不得她这副模样上去丢人现眼叫人看见,更巴不得有人好奇询问,这样刘燕刘娴的名声只会更不好。
蒋姑姑冷眼瞥见太子妃的神情,不动声色抢先开口,点点头道:“太子妃,老奴觉得陆二姑娘这话是正理!便到春晖殿偏殿休息吧!太后那里老奴去说。陆夫人那里也差个人知会一声便是!”
太子妃虽心有不甘,也不好驳回太后身边得用老人的意思,便点头笑道:“姑姑说这样好必定是好的!还有谁能比姑姑你更懂太后老人家的心意呢!既如此,陆二姑娘就去春晖殿歇着吧!这陆家的家教啊,就是好,教出来的姑娘多懂事识大体!比起有的人家来,那可好了太多了!”
刘燕姐妹气得干瞪眼。
陆小暑便谢了恩,太子妃指着一名小太监送她下山不提。
恭送太子妃和蒋姑姑离去,刘燕姐妹相视,忍不住各自心酸。
“姐姐,我真是不服!她凭什么对咱们姐妹指手画脚、妄加评点?她那些话好不恶毒,分明就是故意要坏我姐妹的名声!她——”
“好了!”刘燕瞟了一眼早不动声色往旁避开了去的李小姐,嗔刘娴道:“你还说!还嫌不够吗?”
刘娴哑口无言,忍不住怔怔流下泪来,忙掏出帕子拭了。
刘燕冷笑,淡淡道:“这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又道是物极必反!咱们且等着吧,迟早有看热闹的一日!”
刘娴还不太明白,问道:“什么?”
“没有什么!”刘燕道:“你只记着我这话便是了!”
说着,她便上前打起笑脸同李小姐攀谈起来,热热络络,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李小姐是个聪明人,亦同她说笑着,不动声色的表示了自己绝对不会在外头乱说的意思。
刘燕这才放心。于是三人一同上山。
陆小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听那两位贵人说还要作诗,就更加头疼!她哪里会做什么诗?
剽窃?那也是有风险的好不好!
虽然她的确记得几首出名的——要是知名度不够大她也不可能会记住。这要是万一一不留神弄了个“才女”的头衔,人家再让多做几首,或者以后一旦有这种宴会便邀请她参加,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与其到时候用江郎才尽来搪塞,倒不如不要这个虚名。
那小太监领着她到了春晖殿偏殿,跟守在那儿的宫女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又回去伺候太子妃去了。
那些宫女见状料想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便也没怎么搭理,自己说话聊天,让她自生自灭。
陆小暑也乐得轻松。
宴会直到下午申时初,宴会才结束。
穆晴带着陆怡慧忙忙下山,见到陆小暑无恙,这才放下了心。三人一同回府。
路上陆怡慧的神色有些黯然,宫嬷嬷又一副遗憾不甘的神情,陆小暑便料到想必陆怡慧没能出什么风头,赋诗并不出众。这在她看来却是极正常的,就是不知道毛氏会怎么想了。
次日陆小暑去了周宅找周释之,问起头一天的事情,得知他后来平安脱险,也没再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放心。
又听说昨天宴会上赋诗,男子那边周释之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拔了头筹,陆小暑更是欢喜不已。
欢喜之余又忍不住开玩笑,说道是他既拔了头筹,不知京中多少贵夫人和小姐会看上他、等着找他做女婿呢!
这时候说这话,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只当做是玩笑话,谁知道有一天,这玩笑话竟然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