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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吕奉先的全神戒备,耶律辽更是双手一抱的向其躬道:“主公不必多虑,现下也只有我一人来到这里而已,并无埋伏‘天论堂’的杀手。辽族有一传统,若有人救其一命,将终生奉其为主,除主寿寝,或有另一人救其一命则又另言之……主公当日放在下一条生路,对在下有恩,先前在下虽事武尊为主,但从今起一笔勾消,往后在下将一生为吕主公效力。”
吕奉先初听微感讶异,但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加上辽族本有此习俗,便也不以为意。
“但……难道你不怕也同我一样将受到‘天论堂’的格杀令么?我倒是不介意你与我一齐同行,但是你可得考虑清楚。”
吕奉先话中之意似是没有拒绝,耶律辽闻言高兴的接着道:“主公愿让阿辽跟随,阿辽早感激不尽,又何来害怕‘天论堂’的追杀呢!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咱们没有惧它,但若时时遇上对方的突袭倒也是十分讨厌,得商议找个地方先扩张势力再作打算。而且,属下既可轻易找到主公,相信其余人马也会很快寻至此。”
虽说不愿耶律辽这么称呼自个儿,但现下便如耶律辽所说的该尽速离开,于是他回道:“放心!我已有打算,我们现下往西南而行便是。”
“主公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是有人接应。”
耶律辽忙向吕奉先位置奔去。
“……哈!哈!……对了!阿辽我看你也别以耶律为其姓,耶律的姓氏较为少有,很容易会被‘天论堂’盯上。”
“主公您的意思是?”
“……干脆以燕地汉化之大姓张为其姓,唤为张辽吧!”
***因祸得福的吕奉先得张辽加入后,两人风尘朴朴的依吕奉先的原定计画向西南而下,途中除之前遇上张辽这组的狙杀队伍,两人再也遇不上像样的对手可以接的了二人的攻击,不过吕奉先等深知“天论堂”手段,也不敢轻忽的加快脚步的往中原而来,一路上由大漠西麓(前苏联东部,近沿海地区)西下进入汉边境来到幽州。
幽州境内显然没有因为目下卢植军正与张角的黄巾军于冀州边境对战而遭受破坏,境内人民仍安居乐业,两人一望也颇感讶异,连忙找个老汉询问,才知此地乃三大阀──袁阀之势力范围。
袁阀乃河北名门之家,族中长者曾任三公之职,因使其提升在三阀中之地位,阀中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但阀主袁隗为人胸无大志,所幸其子孙辈之袁绍、袁遗、袁术拥有狼子雄心并于河北厚植实力,故成为天下第一大阀。
袁阀兵力一向雄厚,加上精良顶尖的武器防具,在黄巾之乱的同时,除冀州外,不但保住幽州、燕州、云州等地,更因战乱缘故而建了一支名扬天下的“无双骑队”为其在汉朝树立良好的风评,往后投奔之人趋之若骛,俨然成为雄距东北的霸主。
“前面两位请留步!”
吕奉先闻言一凛,暗忖是否“天论堂”的杀手已至,转身一望见来人有二:一个体格壮硕,虽不及自己高挑,但比之旁人已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人走路不丁不八,一看也知是个练家子,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足见其功力之深。吕奉先心中有数,不动声色的向张辽使了个眼神,张辽会意,暗地将玄天武豹紧握在背后,准备于双方一言不和之际便占先机随时使出致命一击。
“两位当街要我俩留步所谓何事?”
“幽州刺史明令,州内寻常百姓禁止配带兵器,这位兄台不知是否知晓?”体格壮硕的男子指着张辽背上的玄天武豹说。
“这位兄台所言差矣。现下黄巾乱世、世途险恶,人人为求自保不免在身上配带防身武器,而我身无缚鸡之力必需有这兄弟沿途保卫,身上有一两把兵器傍身倒也不稀奇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两位既身处幽州境内就需遵守其规定,虽说是出门在外我袁遗倒也不追究两位触犯带刀禁令,不过得请这位兄弟将兵器留下吧!”
男子语毕,竟是发劲意欲夺刀,但张辽岂是等闲,只见他随即将脚一跨、往前一踏,瞬间来劲已被其卸的消失无踪。男子勃然大怒,反手从背后拔出一对三叉戟就要上前厮杀,只见另一男子拦手将其一阻,并用眼神示意不可乱来。
“兄台身旁这位武功不俗,但见两位衣着不似本地人士,不知所居何地?”男人双手抱拳,又是一谦的说道。
“我俩游历天下,并无居所。”
“在下幽州刺史袁术,此乃敝堂兄袁遗,适才敝兄只是一时性起,两位不知者不罪,家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吕奉先两人闻言震了一震,此人便是袁阀新一代年青高手袁术,与袁绍并称“袁阀二雄”,且其祖传“兽拳”名扬天下,更被喻为足以和“诛龙拳”一较高下的拳法。
“在下吕布,此乃在下异姓兄弟张辽,不知是刺史驾临多有得罪,实在失敬、失敬!”
吕奉先未免“天论堂”再找上门,故舍了真名,以“布”称之。
“原来是吕兄、张兄……张兄武功十分了得,袁术好生佩服,不知是否赏脸一同喝杯薄酒,让袁术能尽地主之谊。”
“三弟,他们……那刀……”
袁遗不满的咆哮起来,只见袁术又是以目光制止。虽说袁遗明为堂兄,但由此来看,倒似袁术的威势过于其许多。
“嘿!咱们两人不是什么有礼数之人,乃是乡间村夫,且难登大雅之堂。袁刺史的好意,兄弟们铭记在心……”
吕奉先身上有事,为避免节外生枝、几句客气话的推拖之下竟也不理袁术两人,大喇喇地往街尾离去。
见两人完全不卖袁术的面子,一旁的袁遗再忍不住的道:“三弟为何要阻我教训那两人,幽州带刀本就违反规定?”
目送吕奉先两人离去的袁术牵动嘴角露出一挘d异的微笑道:“这两人并非泛泛,虽然不知其实力倒底多高,但我肯定一动上手吃亏的必是咱们两人……何况,我有预感在未来的不久,定会有机会名正言顺的与他们好好的较量较量。”
离开了适才的火爆场面,吕奉先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吃喝。或许是多年来没有再踏入关中,此时桌上一些寻常的家常菜肴却似成为其眼中的熊掌鲍鱼般的可口,两人竟是埋头猛吃的不发一言。数巡过后,本就木衲的张辽此时却一直望着挟着面条的吕布(吕奉先为逃避“天论堂”之追杀已改名“布”)欲言又止,吕布大嚼面条的同时不其然的向其一望,令张辽着实尴尬。
看见张辽的反常,吕布微微笑的问道:“怎么?这一路上你一直支支吾吾,是否有什么事要说?……若你现在反悔要回‘天论堂’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主公……”
“既然叫我主公便表示张辽你没有要回‘天论堂’的意思,只是……别再叫我主公了,你可称我为吕兄或吕大哥。因为我吕布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我当你是我的好兄弟!”
张辽明白的点了点头,仍是吞吞吐吐的道:“……吕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
吕布抬头望了一望,又将目光瞧向面条。
“张辽以‘玄天豹武’为兵已有数载,但从未有当日大哥手持时之神采,张辽不解?”
吕布楞了楞的笑道:“哈!原来是这档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哩……嗯!你所师何人?”
吕布将桌上牛肉塞入嘴内,又饮了一杯酒。
“张辽师承辽族不外传之武学,不过……不明之时,皆向武尊求教,故武尊也间接算得上是张辽的半个师尊!”
“半个师尊……你果然被骗了!老头子啊!老头子!……你一生果真不信任何人。”
面对吕布突然而来的狂态,张辽有些错愕的问道:“主……大哥,你为何如此?”
“你可知十天神兵所有的来历?”
“是有曾听闻十天神兵,但至于其来历的话……属下倒是不知?”
张辽摇了摇头,十余年居于天论堂,反而使他和外界隔绝,手中玄天武豹虽是十天神兵之一,但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其来历为何。
“早说别自称为属下,我吕布可没把你将部下看……”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清楚这十天神兵的出处,不过……我曾偷偷上了‘天论堂’内的‘天经阁’看了那老头在里面藏的经书,里面就有详细的形容这十天神兵的外型和名称,是故……那时你一拿出玄天武豹时,才会被我一望就知。”
“天经阁”,乃天论堂之武论尊收藏各家武学大师武术秘笈之处,内还有中原各地风俗民情和山形险要,是故武论尊下令寻常人等不可随意进入,吕布年少气盛,加上好奇心甚重,所以曾暗潜入内观看,亦因此得知十天神兵的详细来历。
“十天神兵,虽说是十天,但却并非是由十种兵器组成,而是其名称有十。”
“以剑而论有‘倚空碎天’、‘青劲化虹’、‘龙骧凤锡’三种,以刀来说是‘青蚩尤龙’、‘玄天武豹’、‘古锭’……”
吕布停了嘴巴,伸手又挟了一块醉鸡。
“主公……吕大哥!这十天神兵你只说了其六,还有其四呢?”
张辽本欲称吕布为主公,见其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改口。
“嗯……好!叫我吕大哥也行……你别急,因为还有以长枪类区分的‘双天银戟’与‘泣雨沥血’,而‘月牙刃’和‘击电奔雷’则算的上是暗器类的兵器。总之,十天神兵既被称为十天,自有其令人称服的地方,张辽你既为‘玄天武豹’之主,自是该不让其蒙羞。”
吕布语毕,张辽轻抚桌上的“玄天武豹”心中不禁暗忖:“这十天神兵各个皆有撼人名号,而我手持十天之一……若有机会定要会会其他九天神兵,看看孰是十天之尊!”
张辽忽然想起适才要问的问题,转而再次又询问了吕布一下。
“吕大哥还未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啊!别急,别急,将‘玄天武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