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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阵法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也并非死记硬背那些条条框框,而是在实践中摸爬滚打,在生死存亡中总结经验。你若能走出这幻阵,以后任何强悍的阵法在你眼中皆无所遁形。”
“师哥本想与你一同修习,但只有亲自排除万难才能学得精髓。所以,一切要靠你自己了!不过你放心,无论多久,哪怕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我都会等你!”
“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听到这个说法,一向冷静自持的冰血儿也瞬间慌了神,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可以被困在这个鬼地方那么久!
开口想叫林风澈放她出去,可话到嘴边,冰血儿又原路咽了回去。
轻易妥协不是她的性格,不尝试便等于放弃,试问真的要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学习机会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现在虽然还不清楚阵法的重要性,仅从那日记忆中调出的一小段阵法已经让她初试到阵法的巨大威力。
试想,有朝一日她能够随心所欲地运用铃铛里的阵法,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那将是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场面!
只是想一想,冷静如冰血儿也难以按捺住那澎湃的激动!
☆、这男人到底有多厉害!【2】
放眼苍茫天地,冰血儿清澈的眼中又燃烧起了熊熊斗志,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周围的阵势。
经历过独孤傲的困阵,冰血儿知道,在阵法中绝不可以轻举妄动。
尤其是杀阵,暗含极其恐怖的反击,动一发而牵全身,轻则重伤,重则一命呜呼。
环顾头顶青天,四周古木,冰血儿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道理明白,毕竟理论知识匮乏,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地形,任她绞尽脑汁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觉,冰血儿皱了皱眉,心生疑窦:林风澈这么急着把她送进幻阵,是教她心切,还是另有所图?
只是这疑惑刚冒头,便被她甩头否定:她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风澈对她恨不得掏心挖肺的好,又怎会算计她!
拂去心中烦乱,冰血儿的脚下也不由自主地迈出一大步。
刹那,一股股犀利的劲风从四面八方横扫而至。
冰血儿悚然,迅速祭出小剑,一边极力闪躲,一边奋力抵抗。
叮叮当当——
在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中,冰血儿险险地化解掉一轮攻击,身上被许多无形的攻击扫过,擦起一片片火辣辣的疼痛。
冰血儿冷汗瞬间逼下,双脚稳稳落地。
再抬头时却惊悚地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从茂密的森林变成了苍茫的大漠。
烈日当空,风沙呼啸。
脚下的流沙的犹似被烈火炙烤着一般,滚滚热浪叫人难以立足。
但冰血儿再不敢轻举妄动,一面调动体内的灵力抵抗周围火炉似的热度,一面凝思出路。
怎奈,空想永远不切实际。
冰血儿不禁无力地想:哪怕有一张简单的图示她也能研究出阵法的基本规则。
“图示?!我怎么忘了,我自己这里就有七张呢!”
蓦然间,冰血儿记起独孤傲在淬炼铃铛时给她记忆的七张复杂又高深的结构图。
经过上一次,她已知道那些全是独孤傲在铃铛里布下的阵法图。有它们,她至少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了。
冰血儿大喜过望,立即原地盘膝而坐,冥想中调出脑海深处的图片,一张一张仔细地研究。
这七张图十分晦涩难懂,一环套着一环,每张看似独立,图与图之间又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演算下来,七张图居然包含了大大小小五千零四十个阵法。
不止全面涵盖了林风澈所说的困、封、杀、吸、聚、收、凝、镇,八法,还有攻防一体的防御阵,以及隐藏气息的隐阵。
面对如此庞大强悍且天衣无缝的阵系,冰血儿直咋舌,也不由好奇,那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心思缜密,修为强悍,阵法了得,简直无所不能,让人想不崇拜都很难。
思及独孤傲,冰血儿的耳边也不期然地回响起他临走时的交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如果他回来时发现她不见了,他是否会着急?
如果她真的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后才能出去,他是否会等她?!
☆、这男人到底有多厉害!【3】
怅然浮现,冰血儿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无论如何她是决计不能等那么长久。
敛尽刹那的恍惚,冰血儿再次沉浸思想,继续潜心专研,争取尽早离开此地。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冰血儿全神贯注地专研,连时间飞快地流逝也毫无察觉,直到全部理清了七张图的奥义,她才从漫长的参悟之中清醒过来。
仔细研究过独孤傲的阵法,冰血儿得知,无论大阵小阵,每个阵法都有一个阵眼的位置。
并且,阵法越强大,阵眼越微弱。
道穷则变,物极必反,这也是天道的规律。
所以布阵之时需要一个法宝做阵器,用强大的法宝来加持对阵眼的守护将其转弱为强,以激发出无穷大的威力。
简单地说,铃铛内的阵法用一般的法宝做阵器可以困杀百人,如果用铃铛自身为阵器便可困杀千人、万人,威力效果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心念动,冰血儿已迅速祭出铃铛。
铃铛腾空,叮泠泠的清脆之音顷刻流淌回荡于天地间。
随灵力源源不绝地注入,空中飞旋的七颗铃铛仿佛鲜活了一般,瞬间分离、暴涨,变成七颗碗大的水晶球飞旋在冰血儿头顶身后。
泻下的光华犹如一个光彩琉璃的水晶罩,将冰血儿严密地保护其中。
铃铛的威力触动了阵法的杀机。
只见外面骤然风起云涌,漫天飞扬的沙尘席卷着如剑雨般的杀气汹涌袭…来。
眼看着澎湃的杀机如海啸般排山倒海地从四面八方涌至,冰血儿着实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假如她估算错误,那么,下一秒她便会葬身在此,尸骨无存。
但,正所谓不进则退,她若畏首畏尾地停滞不前,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出这里?
想来,冰血儿把心一横,拼了。
闭上双眼不去看外面的狼嚎鬼啸的杀伐,按照图中的指示,以灵力迅速调遣铃铛的方位,布置出一个防守的阵势。
刚刚布置妥当,耳边便接连响起撞击的轰隆之声。
雷声滚滚,震耳欲聋,杀伐之气漫天激荡,大漠黄沙也仿佛在威力的横扫下化作细碎的齑粉,如尘雨般簌簌倾砸落下。
面对如此强悍的攻势,坐在铃铛阵中的冰血儿却未受到一点波及。
冰血儿大喜,捏起法决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排列铃铛的位置。
顿时,铃铛光芒大作,在风沙中爆发出璀璨的极光,细如牛毛,锋利如针的杀气,犹如若有似无的光波,遽速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破!”在冰血儿一声沉喝声中,被动的防御阵骤然变成了主动攻击的杀阵。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炸响,没有荡气回肠的撞击。
在杀机的横扫下,只有眼前的幻象飞快地幻灭。
伴随“嘭”地一声绵长又沉闷的破裂声,冰血儿身边的幻阵彻底崩溃,转眼,她已回到山洞中。
抬头仰望头顶上那块不断龟裂、破碎的水晶洞顶,冰血儿嘴角扯出一弯明朗的笑痕。
☆、到人家地盘上撒野!【1】
原来,这块水晶正是幻阵的阵器。
藉助天然的力量做阵眼,若非有独孤高更高一筹的阵法,她想破阵而出,岂不是痴心妄想?!
水晶阵器被毁,这里即将轰塌,冰血儿在水晶爆炸的瞬间,一声清啸,破顶而出。
立于高空之中,冰血儿俯瞰着脚下巍峨的山巅像脆弱的玉石一般灰飞烟灭,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又骄傲,凝视手中的铃铛,内心更是感慨万千。
自己整天对他喊打喊杀,他却处处为她设想,面对这样细腻的他,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恍然间,脑中再次浮现出独孤傲的求和:“小乖,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祈望的目光,诚挚的言语,就像一颗颗激石,投落在她平静的心湖叫她为他激荡起伏,为他不知所措!
“小师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呀,你再不出现,妖王就要把幻云门拆了!”在冰血儿恍惚时,一道紫光朝她风风火火飞来,人未到,声先至。
听了云雅的焦急,冰血儿一怔,疑惑脱口而出:“他为什么要拆幻云门?”
云雅语如连珠,一口气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失踪了两年,妖王四处寻找无果,勃然大怒,单枪匹马地杀上了幻云门,现在全派戒备,与妖王在幻云殿对持。这次妖王真的发了狠,扬言,再不交出你就与幻云门同归于尽。”
“两年?!已经两年了吗?这么快!”漫长的两年对于潜心学习的冰血儿只是一瞬,她的感情和思想还停留在两年前的刹那,听说过了这么久不免惊讶。
自然,冰血儿不知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一时也理解不到独孤傲与她失去整整两年的联系心情多么的焦灼。
只听独孤傲单枪匹马到天下第一派来砸场子,直觉那花样百出的男人又在闹脾气。
冰血儿顿时气得咬牙大骂:“这个疯子!”意念动,人已径直朝幻云殿的方向飞去。
身后的云雅眼看冰血儿不用借助法器就能自由飞翔,惊讶得目瞪口呆,心忖:小师妹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修为居然突飞猛进到了幻云决七层?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就是天才也太夸张了吧!
在云雅一个怔神的功夫,冰血儿已经不见踪迹,云雅凌空一跺脚,赶紧追了过去。
她这一着急,压根没留意到她脚下的飞剑已形同虚设,像条紫光一样尾随在后。
好在全派的人都集中到前方抵抗妖王,否则,她这一招非叫人集体吐血,幻云决四层的弟子也能自由飞翔,这比冰血儿更让人恐怖。
冰血儿匆匆赶到幻云殿,打远便见独孤傲玩世不恭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