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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知道你怀了王的孩子,我绝不会与那人合作。”鬼姬最后一句忏悔像魔音一样纠缠着冰血儿,搅乱了她的心,却让思绪清明起来。
鬼姬口中提到了一个“那人”,也就是说这件事不管是否是鬼姬所为,背后还隐藏着一个策划整件事的阴谋者。
是谁?那人究竟是谁?
饶是冰血儿比常人冷静,面对如此多的疑惑也是心乱如麻,千丝万缕中理不出一丝头绪。
站在半空中,放眼苍茫天地,看着浮云纠缠着从头顶漂浮而过。
无论天空多么纷杂,无论清风多么催促,浮云依旧沿着它缓慢的脚步。
一点一点地飘动,渐渐地千丝万缕的云走出了云团,找到属于它自己的天际……
跟随白云悠悠的脚步,冰血儿凌乱纷杂的大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还他清白!【2】
没错,既然找不出毫无头绪,为何不如从头开始?从最简单的地方着手,抽丝剥茧,总有一天能把隐藏的东西全部剥开!
仔细思考一番,冰血儿决定,她第一个要揭开的谜团就是:
为什么独孤傲复仇的棋子是一无是处的她!
他疯狂地折磨她、报复她,是仅仅为那一纸江山,还是另有隐情?!
心中有了方向,思想也明朗起来,冰血儿记起了地牢中的那个人,也许,那人便是一个突破口。
思及此,冰血儿不再耽搁,调转方向直奔南煜城。
冰血儿自认为性格够冷硬,但当踏入南煜城的一刹,走在曾经与他一同携手走过的地方,她那颗坚硬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泛起酸涩的疼痛。
景色依旧繁华,人潮依旧热闹,她却是无比的孤单和寂寞,因为,身边没了他!
冰血儿极力地克制着触景伤情的悲哀,加快脚步,希望赶快穿过这段充满回忆的路。
然而,在途径独孤傲下跪求婚的地方时,那匆匆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前喧嚣的世界掩盖不了他温柔又诚挚的声音:
“今晚过后你将是雪狼王族最尊贵的王后,也是这普天之下的最高贵的女皇!我的王后陛下,微臣在此恳请您,嫁给我吧!”
“我说过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王后,给你一个最隆重,最让人艳羡的婚礼,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他意气风发的誓言犹在耳侧,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激动,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站在茫茫人海中,站在他下跪的地方,她的脚步也像生根了一样,再也迈不开,苍白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悲哀与绝望!
假如,那日她没有负气离去……
假如,那日她多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他们是不是已经像所有相爱的人一样幸福的在一起?至少,他们的孩子不会……
“姐姐?娘亲,是那个姐姐哦!”
身边响起女孩稚嫩的惊讶声,及时打断了冰血儿泛滥不能抑制的悲伤。
冰血儿转眸,见对面正是那日被独孤傲拉拢的小支持者。
看到这个纯真善良的小孩,冰血儿凄苦的脸上淡出一丝笑意,俯下身对她柔声说:“原来是小妹妹!”
小女孩并没有回应冰血儿,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冰血儿身边四处寻找,疑惑地问:“姐姐,大哥哥呢?”
听到小女孩的询问,冰血儿好不容易攒出一丝笑蓦地僵硬在脸上。
那位母亲察觉到冰血儿难看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拉了拉小女孩,对冰血儿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
“他……死了!”这短短的三个字叫人心如刀割,可尽管如此,冰血儿仍不想欺骗独孤傲的这个小支持者。
“啊?!哇——”小女孩一听,毫不掩饰伤心地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母亲显然也被这答案震惊,或许她以为他们只是闹别扭,最多是分手。
怎料,竟然是死别。
☆、还他清白!【3】
瞧冰血儿惨淡悲恸的脸色,母亲歉意不已,急急忙忙抱起小孩子快步离开,以免再惹人伤心。
听着小女孩真情流露的哭声,冰血儿深感悲哀,她竟然连小孩子也不如。
明明最伤心的人是她,明明最想想放声大哭的人是她,为什么硬要戴上满不在乎的面具,装作若无其事?!
忽然,冰血儿低低一声苦笑。
她,还有权利哭吗?!
她亲手设计他,谋杀他,他又怎会稀罕她“虚情假意”的眼泪?!
满腹浓烈的感伤最终只能化作一缕叹息,从那轻颤的唇瓣缓缓逸出。
冰血儿狼狈地起身,就要逃离这个令人压抑,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茫茫人海中一名外貌儒雅、身背药篓的老者掠过她慌乱的眼。
瞬间辨认出那人,冰血儿黯淡悲伤的眸光倏地一亮,再顾不上伤怀,快步穿过人群,朝老者追去,语出挽留道:“张太医,请留步!”
前行的老者听到呼唤,果真站住了脚步,疑惑地转身,打量着,朝他匆匆赶来的陌生女子,态度和蔼地问道:“这位姑娘认得老朽?”
冰血儿的目光瞥扫过四周熙攘的人潮,诚恳地对张见山说道:“这里人多,张太医,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面前的女子十分面生,但从她的言谈中,张见山看出她并无恶意,并且她眉宇间谨慎又急切的神色,可见确实有事。
稍作衡量,张见山微微颔首,对冰血儿邀请道:“寒舍离此不远,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去喝杯茶。”
“好!”冰血儿也不客套,礼貌地请张见山先行,自己在后跟随。
走过两条街巷,他们来到一间小院门前。
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正房,两间偏房。
干净整洁的小院里摆了两排晾药材的架子,上面曝晒着各种叫不上名的草药。
风一过,满院皆是草药特有的清香,呼吸多了,连人紧绷的神经也在不知不觉地舒缓下来。
张见山邀请冰血儿进到正堂入座,亲自为她斟了一杯清茶后,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不知姑娘找老朽所为何事?”
冰血儿礼貌地接过茶杯,也不虚伪客套,直奔主题:“老太医可还记得冰血儿?”
看着眼前的女子,听着这个名字,张见山苍眉微微一动,瞳孔的骤然收缩,浑浊的眼珠漆黑一片,又蓦然沉寂,转瞬被他如止水般的平和完全覆盖,不留痕迹。
尽管这诡异一闪即逝,仍被冰血儿犀利地扑捉到。
冰血儿霍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惊问:“你,你是妖族?!”
惊讶出口,冰血儿幡然记起那日在宫门口听到他与另一男子的对话。
当时,她并没多想,以为独孤傲是信任张见山高超的医术,才让张见山一个人医治地牢里的人。
原来,竟是如此!
也对,人再厉害也不了解妖族的病痛,若不是张见山这位妖族的神医,地牢里的那人恐怕早已死去。
☆、还他清白!【4】
与冰血儿的震惊不同,张见山被人识穿身份并未表现出分毫的惊讶之色。
依旧一副气定神闲,坦然承认道:“老朽确实是妖族,公主如今也今非昔比,连老朽也差点认不出了。”
互相识破身份,冰血儿倒不感到意外,可这心里仍是有些不好接受。
如果她没有记错,张见山身为皇室最德高望重的御医至少已有七十余年。
倘若他受命于独孤傲,那岂不是说,早在她还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时,独孤傲已经开始谋划报仇?
想法一出,冰血儿止不住的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令他如此筹谋?!
张见山淡扫一眼脸色苍白的冰血儿,昏黄的眼瞳略显浑浊,眼神却无比犀利,似洞穿人心,不待冰血儿询问,已说道:“是冰重天将我安置在宫中的。”
不知为何,听着张见山口中说出父皇的名讳,冰血儿竟莫名地有股彻骨的寒意。
而这说法更令冰血儿困惑不已,父皇如今正值盛年,如何在七八十年就招募一名妖族为御医?难道说……
提及冰重天,张见山淡泊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
瞟扫过冰血儿瞬息万变的表情,他捻着那把飘然长须,冷笑着问:“公主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张见山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随即给出答案:“没错,你父亲不是普通的人族,他曾经是幻云门的弟子,柳云扬的师弟,若非当年柳云扬使诈,如今幻云门的掌门正该是他。”
这说法令冰血儿的震惊已不能用言语形容!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强压下震撼,冰血儿向张见山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真相!”
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但那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慌。
“真相?你受得起吗?”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来,张见山第一次用这种奚落又讽刺的语气对冰血儿说话,令人不觉惊讶,不明白这轻蔑所谓何来。
瞧她这副无辜的表情,张见山冷笑更深,一扫从前的温文儒雅,彻底变了一个人,神情冷漠,言语冷酷犀利地恨道:
“你害死我王,还有何面目来提及真相?若非王一早有令,任何人不许动你分毫,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讨要真相吗?你走,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记着,你们冰家欠我王的,几生几世也偿还不了!”
被张见山冷漠地讽刺与驱逐,紧张的冰血儿倒镇定下来,昂起头,同样不卑不亢地反问道:“你们凭什么都说是我欠了独孤傲?既然你们知道我与他的纠葛,必定知道他都是怎么对待我的!他利用我对他的爱害我父兄,夺我江山,亲手杀我又复活,把我利用得彻彻底底,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残酷至极?可即便如此,我仍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他自己的亲骨肉也要残害……”
☆、还他清白!【5】
“住口,你知道什么,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