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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己尚有许多未解之惑,冰血儿点了点头,听取了墨玉的建议。
冰血儿并非真的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可是瞅着一旁环抱双肩,无语望天,一脸死不悔改的狐不为,冰血儿怎么也气不顺。
朝他狠狠地紧了紧鼻子,翻了一记“你给我等着”的大白眼,气呼呼地转身回房。
虽是警告,模样却是俏皮的很,没给人造成威胁,反倒令人忍俊不禁,狐不为“呵”地笑了一声,绷着的脸也随之柔和下来。
一旁的墨玉拧眉打量着狐不为脸上毫无装饰的笑容,真是惊讶得不得了。
狐不为与自己和袁朗不同,别看他整天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熟稔他的人都知道,这笑里没几分真意。
看似平易近人好说话,性子却是最凉薄的一个,事关不关己一律高高挂起,唯一能叫他上心的人恐怕也只有王一个人。
☆、算计绝不能手软【1】
“有什么好瞧的,让我也瞧瞧。”狐不为侧目,见墨玉瞅着他发呆,他嘴角勾起斜斜的弧度,邪气十足地调侃。
“呃……”墨玉沉静的脸色也被他促狭的闪过一抹赧然。
“哈哈哈……”能令不苟言笑的墨玉吃瘪,狐不为得意不小,朗声大笑中洒然走开。
……
独孤傲邀请魔云来到妖族王宫内的御书房。
整座宫殿内的风格几乎一致,通体透白的白玉打造,格调气派不浮华,雅致又不失威严。
只再好的环境魔云也没心情欣赏,跟随独孤傲来到御书房落座后,直抒其意:“妖王大人,有些事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知道。”
独孤傲静默地聆听,撩手示意她但说无妨。
魔云稍作斟酌,知道有些事不该她这个外人干预,但考虑到冰血儿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魔云心中不无担忧,最终还是选择开诚布公,与独孤傲坦言道:
“你们之间的事血儿在前往极苦之地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可以说,我是最了解你们之间纠葛的人,血儿当时那么做确实鲁莽,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恐怕任何人都难以……”
聪明的独孤傲一耳听出魔云的顾虑,微微抬手,阻拦了她接下来的调和。
回想过去,独孤傲眉眼微微凝滞,语气却是毋庸置疑:“我没怪她!”
“……”
不待魔云插言,独孤傲同样坦诚相待地谈道:“这一年来我想过很多,之所以没有在醒来时立即去见她,不仅是因为需要闭关恢复修为和忙于着手调查‘五灵神祭’的下落,也因为有些事连我自己也尚未理清。”
“我不怨恨她对我的不信任,可若说不伤心,那也是虚伪话。”
“想自己的真心被当做作草芥般,这种苦涩的滋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平,也不是她救活我就可以抵消的!可是,感情就是这样身不由己,任何的委屈都抵不住思念的力量。”
“一年来,我想的最多的人是她,魂牵梦绕的人也是她!起初,强迫地告诉自己想到她是因为自己不想欠任何人,不想看着她因为救活自己陷入危险。”
“……但随着一日复一日,思念也一寸一寸地生长,到了不可压抑的极限时,才蓦然明白,爱她的心从未停下过!不管她对我做出怎样过分的事!”
这番情真意切带着化不开的惆怅,连魔云也被感染上一抹清愁。
不由自主地被他牵住了情绪,随他一声叹息,感慨万千道:“血儿又何尝不是,当初错杀了你,她终日懊悔,明明痛不欲生,却又不得不坚强起来!救你,就是她唯一的心愿和信念!只要能救你,别说失魂,死她都不怕!”
提到冰血儿所受的煎熬和折磨,独孤傲沉沉的叹息中也挟带着道不尽的疼惜:“我怎会不知!……认清了心,人也有了理性,再回头看我们这一路,其实,错不全在她,也怪我不坦白!!”
☆、算计绝不能手软【2】
“倘若我没有因为害怕她知道真相而远离我,倘若我能第一个告诉她一切,我相信,她会只信我!如此,也就不会落得生命垂危的险境!所以,公主放心,我与她之间感情如故!”
“如此甚好!”魔云由衷地叹道,神情展露出一抹轻松,悬着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独孤傲微笑着赞道:“公主对待朋友仗义豪情,血儿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有你们,任何困难皆可迎刃而解。”
一句话正说到魔云的心坎上,魔云几乎顺着独孤傲的话自然而然,豪气万千地保证道:“这是自然,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独孤傲似感激一笑,深邃的黑眸也因真心的笑而愈发璀璨。
明明他的笑很干净,很明朗,不知为何,魔云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她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一不留神入主动送羊入虎口。
魔云甩甩头,不管怎样,他都是为了冰血儿,何况,她说得也是真心话,只要能挽救冰血儿,她定是在所不辞。
念及冰血儿的身体状况,魔云也不由一阵忧心,向独孤傲询问道:“血儿怎会变成这样?我父亲不是只说失魂吗?怎会变成只有三年的寿命?”
提及魔君,独孤傲薄唇扯出一抹古怪的笑痕,不过很快又被他口中那缕无奈掩盖:“这是魔君对我的报复!”
“这是从何说起?!”魔云惊讶脱口而出。
独孤傲眼波微微闪动,坦言道:“确切说,是对我父王的报复。”
这说法令魔云目瞪口呆,再看独孤傲含糊不清的眼神,更是傻眼。
魔云不禁忐忑地揣测:上一代妖王独孤昊天俊美风流,据说无论男女无不倾慕于他,难不成父亲与他还有些感情纠葛?!
独孤傲似未察觉魔云的古怪,非但不解释,又说了一句更惹人遐想的话:“魔君这是要我尝尝痛失所爱的痛苦和绝望,所以他才故意隐瞒了实情。”
这番话听得魔云彻底一脸黑线,漂亮的小脸扭曲得骇人,有羞愤,有恼火,咬牙切齿的阴郁模样,假如魔君再此,定是当场与他断绝父女关系。
“咳咳!”独孤傲掌握人的火候炉火纯青,及时低咳拉回了魔云濒临暴走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另起了话头:“关于‘五灵神祭’我已经有些眉目。”
“真的么?”听说事情有望,魔云也顾不得自己的小情绪,阴霾暂抛脑后,激动地追问。
独孤傲严肃地点了点头,这回不再有半点含糊:“五灵神祭之一的‘地灵白虎骨’在凌云阁。”
魔云大感惊讶:“这消息可靠吗?凌云阁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独孤傲剑眉微挑,自信的凤眸带着不屑的弧度:“这就是人族的狡猾。”
魔云耸耸肩,对这评价倒也不置可否,魔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既然知道了白虎骨的下落,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算计绝不能手软【3】
独孤傲蹙了蹙眉,有几分怅然:“虽然确定了白虎骨在凌云阁,却不知具体藏在何处。”
魔云也是一声叹息:“他们隐藏了这么多年,又岂会被人轻易发现!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有调查的方向?”
“方向是有,只是……”独孤傲只说一半,便再次凝眉沉吟起来。
魔云性子率直,见他这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她仗义的鬼火又冒了头,连刚刚的警惕也一扫而光,豪气地对他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办到,不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魔云公主够义气,血儿有你这个朋友真福气!”独孤傲一记赞赏自然而然地递了过去。
被人连番称赞,魔云难为情地红了脸,略显局促地垂下头。
紧接着,又听独孤傲不疾不徐地说道:“据调查,知道白虎骨下落的人除了凌云阁掌门凌云师太,只有凌云阁下任掌门的继任者——秋瞳。”
“秋瞳?!”这个女子魔云并不陌生,以前在潜伏在幻云门时与各派弟子有过接触。
魔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胸…大无脑,对妖王崇拜的一塌糊涂的何素素。
而这位凌云阁的秋瞳印象倒不是很深,只记得她是一个沉稳内敛的女子。想不到,她居然还是凌云阁掌门的接班人。
“妖王大人打算如何着手?据我所知,这秋瞳向来洁身自好,并无特别的喜好或嗜好,这样无懈可击的人恐怕很难对付啊!”
谈到这里,魔云也是一筹莫展。
与她的忧心忡忡不同,独孤傲笑了一声:“人无完人,只要是人,她就有弱点!”
这意气风发、手握乾坤的自信着实令人欣赏,魔云毫不吝啬地在心底对独孤傲赞赏一记。
只可惜,这美誉还未着落,便被他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打翻,一去不复返。
独孤傲狡诈地说:“凌云阁与其他门派不同,自古只收女弟子。虽然她们信奉清心寡欲,可处在花样豆蔻年华的少女又有哪个不怀…春?从秋瞳那个花痴师妹就足以证明,秋瞳再强硬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听他这番对女人又准又狠的算计,魔云激浑身上下齐打寒战,可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三缄其口,她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做?”
孤独傲看着魔云微微一笑。
这算计万千的阴险叫魔云又是一个激灵,直觉此地危险,自己应该赶紧跑路,有多远跑多远。
可惜,她想法刚冒头,便被独孤傲一掌拍灭,独孤傲根本不给她机会,意味深长地瞅着她说道:“我的意思是,让冰绛紫去……”
“不行!”独孤傲口中的“勾…引”两个字尚未出口已经被魔云断然否决。
开什么玩笑,让冰绛紫色…诱,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她。
瞪着座上一脸阴险、满腹坏水的男人,魔云的火气直冲天灵盖,脸色被他气得青一阵红一阵,气得伶牙俐齿的人居然说不出话来。
☆、算计绝不能手软【4】
被人当敌人一样仇视,独孤傲哂然一笑,神情也显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对魔云动之以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