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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八杉恭子的话,那栋居在电视或者杂志上认识了她那张脸也并没有什么奇怪,而记忆却使栋屠在此之前就对那张面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勾起栋居回过头去看那张脸的原因。又并非出于似曾相识。
这是因为,在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八杉恭子那张脸的侧面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轻轻地招唤着他那遥远的记忆。但是,那刺激的强烈程度还不足以打开他记忆的阀门,就像是水面上荡起的一阵小小涟漪,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目前颇受人们欢迎的恭子那张可以称得上是“广告脸”的面孔。已经把它吸收得干干净净了。
八杉恭子现在的形象过于强烈,压抑着栋居过去已经淡漠了的记忆。但是,那种记忆是确实存在的,她并不是作为一个出没于新闻媒介的广为人知的八杉恭子,而是作为一个与自己有着某种个人联系的八杉恭子。被埋在了一层又一层的已经忘却了的厚壳底下,要想把它发掘出来,就需要有更加强烈的刺激才行。
虽然栋居确确实实地意识到了那种记忆的存在,但却怎么电回忆不起来,真使他感到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喂,你怎么了?见到真人就看呆啦!”
山路叫了一声一直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的栋居,栋居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可是,八杉恭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栋居用一种像是半带着自言自语的口气说。
“为什么?栋居君,你还不知道吗?”
山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栋居。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呀?”
“八杉恭子是郡阳平的老婆嘛!”
“她是郡阳平的……”
照这么说的话,在饭店的大门口确实是挂着一块写有那个名字的招牌。
“八杉恭子是……那姓郡的……?”
“你当真不知道吗?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啦!”
“我知道她有孩子,但不知道孩子是她和那姓郡的生的。”
“刑警不多学点儿社会常识是不行的呀!
山路嘲讽似地笑了。虽然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属于社会常识方面的知识,但是既然山路已经知道了,那么它大概就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吧?
郡阳平是当时的执政党——民友党的少壮派头子。他被看作是保守政界“新感觉派”的旗手,作为党内的评论家也很声名显赫。关于他,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看法,如:“八面玲珑,但总是见风使舵”;“变化多端的谋略家”;“不像青年人,是个有着出色办事能力和决断能力的首领”等等。
他被认为是处于政治风暴中心的“台风眼”。对于日前的麻生文彦政权,他虽然采取了“配合主流派”的立场,可是一旦风云变幻,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采取自己的行动,他虽然在表面上打着“刷新党风,解散派系”的旗号,但实际上却以其天生的对人和蔼可亲和颇有几分故弄玄虚的出色行动,在其它非主流派和中间派当中踏踏实实地争取着支持者。
很多人都把他看作是一匹黑马,认为他虽然在表面上并没有露出要当下届执政者侯选人的野心,但作为党内颇有实力的派系。他正稳扎稳打地巩固着自己的阵营,根据“麻生引退之后”党内形势的动向,他将会与麻生政权的大人物们一起争夺下届政府的领导权。
郡阳平出身于山形县的一户农民家庭,他发奋苦读,大学毕业之后开了家铁工厂。据说与军方打交道是他时来运转的开始,但是那方面的消息不太准确。他在34岁的时候,出马参加众议院选举,并第一次当选为众议员。当时他是位无党派人士。
现在他已经55岁,担任着国土政策调查会会长,正满腔热忱地投身于制订国土综合开发计划,而这份计划将立足于长远的目标。为此,他与金融界的关系最近突然密切起来了。
在家庭中,郡阳平和妻子八杉恭子有一个19岁的儿子和一个17岁的女儿.都是大学生。据说因为恭子出了超级畅销书。所以郡阳平的知名度进一步提高了。但是,大概这方面正是他被称为谋略家的缘故吧?在公开的场合,他尽量地不表露出八杉恭子是自己的妻子,在电视和杂志的凸版摄影上他也一直是让她以“八杉恭子”的身份活动,而不止她用“郡阳平夫人”的身份社交。
栋居从山路那里了解到了关于郡阳平的大概情况。八杉恭子到设有郡阳平后援会办事处的饭店,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即使与她作为一个家庭问题评论家的活动分开,她作为一个妻子,来到丈夫的办事处,按说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无论如何,八杉恭子也是个大美人哪!”
山路叹了一口气。
“她究竟有多大岁数了?”
“听说有40岁了,但是看上去也就是30岁左右。”
“那么显得年轻吗?”
“想不到吧?我那口子与她也相差不了几岁,但却好象快到‘退休的年龄’啦!郡阳平可真是个非常幸运的家伙啊!”
“他们是结发夫妻吗?”
“结发夫妻?”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再婚什么的吧?”
“这个问题我可就不大清楚了,既然他们已经有了上大学的儿子和女儿,大概是在很早以前就结婚了吧?”
“才40岁就有了上大学的孩子,她可真是太早婚啦!”
“也许岁数上多多少少打了些马虎眼儿,但在很早以前就结了婚,这可是确确实实的。”
“孩子会不会是他们哪一位与前夫或前妻生的呢?”
“那倒没听说过,不过,你小子对这事儿也大关心了吧?”
“因为有些事情我放心不下。”
“对于八杉恭子,哪个男人都会挂在心上的。”
山路好象误会了栋居的意思。
约翰尼·霍华德被害案的搜查工作毫无进展,从国际刑警组织那里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作为美国警方。虽然接受了调查被害人居住地的要求,但是案件发生在太平洋彼岸的日本,他们大概并不太清楚应该调查些什么吧?
护照上所标明的被害人现住址是纽约恶名远扬的哈莱姆黑人区。那儿的情况也许就像日本的山谷或釜崎的棚户区。流浪者们搭有临时住处一样,因为是临时住处,所以也不会留下什么可能成为线索的东西,当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亲属了。
但是,如果那里是他的临时住处,那么在某个地方就应该有他的原住处。可是,美国方面做出的最初答复里面,却完全没有涉及到这个问题。
对于“合众国”美国来说。一个黑人在异国被杀之类的事情。可能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纽约是个凶杀案根本算不上什么新闻的地方。但是,美国警方对于自己国家的公民被杀。采取如此冷漠的态度。这个能不给日本的搜查本部造成不利的影响。
可是,罪犯也许是个日本人,所以,不管被害人的国家态度如何冷漠,日本警方对于搜查工作也不能马马虎虎敷衍了事。搜查本部努力地寻找着9月13日被害人入境那天,把他从羽田机场送到东京商务饭店的那辆出租汽车。
在东京,目前街上跑着汽车公司的出租车2万辆和个体经营的出租汽车二万6千辆。而且,并不能肯定约翰尼·霍华德从羽田机场就乘坐了出租汽车,但是,目前留给搜查本部的就只有这么一点少得可怜的线索。
被害人为什么去了东京商务饭店呢?
也许让被害人搭了车的出租汽车司机知道这个情况。
第三章 揭谜关键
又是一个令人扫兴的早晨。吸毒之后的那股兴奋劲儿已经过去,但却留下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脑袋里像灌满了铅似的,虽然睡意还留在惺松的睡眼之中,但是他心里明白,再继续躺下去也睡不着了。这真是一个昏昏沉沉的早晨。
恭平从床上爬起身来上厕所。他觉得自己神志很清醒。但走起路来却直摇晃,腿脚使不上劲,身体找不到平衡的感觉,这是吸毒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昨天夜里举行了狂欢聚会的同伴们仍然横七竖八地挤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他们虽然都是些还不满20岁的年轻人,但却因为吸毒成瘾、荒淫无度和营养失调,使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们一个个都像患有肝病似的,面色如土、脸部浮肿、皮肤干燥、眼圈发黑、嘴唇干裂、眼角沾着眼屎、嘴角淌着口水。睡在那里就好象是一群死猪。他们的那副尊容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根本无法使人相信他们是一帮还不到20岁的年轻人。恭平在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堆中,插着缝儿朝厕所走去。突然,他一脚狠狠地踩到了一个人的腿上。
那是个女孩子,被他踩了一脚,她痛楚地皱了皱眉头。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瞟了一眼,然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她几乎是一丝不挂,尽管她的生活很放纵,但是她的身体却长得很健美。毯子仅仅盖住了她身体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她的胸部和腰部长得很丰满,在骨瘦如柴的男孩子中间,简直美得令人嫉妒。她是昨天夜里在快餐店刚刚结识的一位女孩子,在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堆人中间,另外还混有几张不太熟悉的面孔。
这些家伙都是昨天深夜在快餐店吸了毒之后,跳舞时凑到一起的。
这里是父母买给恭平作为“学习室”的公寓。恭平的父母与其说是对孩子溺爱,还不如说是对孩子放任自流。当恭平提出“在与家庭完全隔离的独立地方。可以好好用功学习”的时候,他的父母马上就拿出近2000万日元,给他买下了这幢位于杉井区一角的幽静公寓。
恭平把这里当作地下活动指挥部,连学校也不去,成天和一帮年龄相仿的“疯癫派”(聚集在东京新宿车站前及车站地下通道内,身着奇装异服吸毒的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