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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很折腾她,只得隔几天来这么一次,这吃不饱的东西不免更香了。
徐离心情甚好,支了半幅身体低头看她,一点点拨弄她散开的青丝,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气色莹润的脸庞,身下的佳人,就好像那刚刚绽放还挂着露珠的粉荷,清爽鲜妍之中带着娇嫩,叫人怦然心动。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戏谑道:“看来我的药杵不仅把娘娘的病治好了,还颇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目光湛湛的看着她,“这会儿瞧着比先前更好看了。”
顾莲睨了他一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又想着,这位可不是在吹嘘自个儿的黄瓜么,忍不住抿嘴轻笑,要说他那是黄瓜只怕还不愿意,越想越乐不可支。
徐离有一种被嘲笑的直觉,神色警惕,“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不说再来一次。”
“好啦。”顾莲真是怕了他,吃吃笑道:“就是想着,你方才可不是在吹嘘自己的黄瓜么?不害臊!”
“怎地就是黄瓜了?”徐离果然不乐意。
顾莲“哧”的一笑,“金黄瓜?玉黄瓜?够不够配你的身份?”
“越说越没个捆儿。”徐离笑斥了一句,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头计较,倒是接着一笑,“总归你下面喜欢吃就行。”
“放……”顾莲咬牙,“胡说八道!”
两人叽叽咕咕了半晌,方才起身去收拾。
顾莲如今行动小心谨慎,便等着徐离先收拾干净,再来服侍自己,期间还忍不住调笑了一句,“算你今儿服侍的好,明儿便再翻你的牌子罢。”
如此一番折腾,夜深了,彼此一起挨着倦倦香甜睡去。
第二天,顾莲睡了一个懒觉,等着徐离下朝回来。有宫人上来请示午膳,问需不需要特别添置什么菜式,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偏生徐离状若无意的样子,侧首笑问:“你想不想吃黄瓜?”
顾莲当即瞪他,“不想吃。”
徐离又问:“那晚上呢?”
顾莲没好气道:“还是不想吃。”
偏生这个时代“黄瓜”一词还没有崩坏,旁人谁也不会往歪处想,窦妈妈还一本正经插嘴,“这时节没有新鲜的黄瓜,不过腌黄瓜酸酸脆脆的,娘娘害喜,少吃一点儿亦是爽口。”
顾莲皱眉,“我说了不吃!”
窦妈妈倒不知道哪儿惹着她了,想着怀孕脾气大些,也平常,只是陪笑,“娘娘不想吃便罢了,别的菜也都是提前搭配过的。”
徐离在旁边笑道:“不吃便不吃,好好儿的发什么脾气?”
顾莲实在是受不了他,起身道:“还早呢。”叫窦妈妈预备肩舆,“我去母后那边坐一会儿,顺便把麒麟捎带回来。”
徐离却跟牛皮糖似的,“朕跟你一起去。”
当着满殿的宫人,顾莲当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无声的啐了一下。再者话说回来,有皇帝亲自陪着一起出去,感受自然又不一样,便是烦恼,也是甜蜜的烦恼,就连玉粹宫去懿慈宫的路,都不如往常那么远了。
徐离下朝后,已经先来过懿慈宫请安了。
此刻陪着顾莲,算是今儿第二回过来,亲自扶了她,还细细叮嘱道:“当心地上的雪花,别再滑到了。”
洪妈妈出来接人,见状不由一阵唏嘘。
当初沈倾华怀孕、公孙柔怀孕,甚至往前追溯,便是薛皇后怀孕的时候,皇帝也不过是去探望陪一陪,便算是关怀了。
哪能像眼前这位“瑛嫔娘娘”,真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偏生她还*跟皇帝闹别扭,隔三差五的那么狠狠闹一回,他俩固然不痛快,周围人跟着亦是心惊胆颤的,弄得宫中上下都不得安宁。
可不管怎么闹,最后终归皇帝还是服了软。
比如当初西林猎场皇帝喊打喊杀的,弓弦都套上脖子了,可是这位哭了几嗓子,说了几句软荷花,就立马把皇帝的心给拢了回来,不光皇帝低了头,瞧着还比以前更加上心可意了。
这也没法,可不就是遇着命里注定的克星了吗?别人艳羡也艳羡不来。
试想换做大管贵人跟皇帝甩脸子,换做邓襄嫔跟皇帝置气,皇帝可还会这般小伏低的过来赔罪?便是生下两个公主的沈惠嫔,若是敢不给皇帝好脸色瞧,只怕也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要说起来,这一位不仅长得比别人好,而且不缺心计、手段,还跟皇帝有一份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倒是把皇帝吃得死死的。
不过千般心计,万般谋算,最主要还是仰仗皇帝的那份痴念罢了。
当然了,她也命好、福气大,要是这一胎再是儿子……
顾莲在大殿了驻足,喊了一声,“洪妈妈。”见她隐约有打量自己之意,微微有些不自在,不好询问,只道:“外头凉,咱们一起进去罢。”
徐离也笑了一声,“洪妈妈走吧。”
洪妈妈听得笑了笑,“瞧着皇上今儿心情挺好。”陪着这位过来,皇帝脸上的笑容也要多几分,倒是跟着沾光了。
不过一进殿,皇太后的神色却有些冷淡。
一则因为前段两个儿子闹得自己伤心,二则因为顾莲“不够主动热情帮忙”,将素日的慈*淡了几分。如今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进来,越发觉得是一对儿没良心的,因而脸色便落了几分,淡淡道:“大冷天的,也不必跑来跑去的了。”
顾莲是何等心思剔透的人?心下明白太后的那份不快,只做不知,上前和徐姝打了招呼,在另一边坐下,笑道:“出来活动活动也好。”这会儿,倒是不便提起要接麒麟回去的话,只是问道:“母后昨儿歇息的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
皇太后不是那种性子刻薄的婆婆,加之儿子还在跟前,怎么着也不好太拂了顾莲的面子,点了点头,“还好,夜里只醒了一回。”
徐姝见气氛不好,凑趣道:“可是想我想醒了?”
皇太后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麒麟先插嘴道:“皇祖母一定是想我了!”从榻上跑了下来,喊了一声,“父皇、母妃好。”
徐姝在他身后羞道:“小家伙脸皮厚!”
皇太后到底心疼大孙子,不理会女儿的打趣,倒是替麒麟圆场,笑道:“麒麟说得对,皇祖母就是想麒麟了。”
气氛方才好一些。
可是即便如此,到底也不如从前那样轻松有趣,顾莲和皇帝坐了一回,也没好意思说接麒麟回去吃午饭,只能先行告辞。
回了玉粹宫,进了内殿,顾莲一面脱了兜帽披风,一面道:“替你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黑锅,闹得母后不待见我。”带出几分嗔怪,却也无法。
要让皇太后知道之前那是皇帝的意思,不仅算计哥哥,还算计母亲,当然是万万不行的!而说清楚是自己从中调停也不行,且不说皇太后是古代妇人,便是作为婆婆,也不会喜欢手伸这么长、本事这么大的儿媳妇,“哄”得她的小儿子,一起来诓得她亲手处置了二儿子!
所以,这份黑是注定抹不去了。
只能私下跟徐离抱怨几句罢了。
徐离上前含笑搂了她,“让朕的好娇娇受委屈了。”
顾莲可不会拿着甜言蜜语当个宝,反倒想起另外一件事,问他道:“沈湛还得多久才能回京述罪?”
徐离估量了一下,“派人传旨去定州,他再快马加鞭赶回来,总得二十来天,且得等到下个月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
徐离悠悠一笑,“且先看看沈家上下的反应,再处置。”继而收敛笑容,“这几日你挑个精神好的时候,让惠嫔传召晋国夫人进宫。”
“做什么?”
徐离缓缓道:“见一见你。”
或早或晚,顾莲的身份都是要被人知道的,嫔妃称病可以躲一辈子,皇后呢?总不能终生不见外命妇吧。
当然了,外命妇不是谁谁都能见到皇后娘娘。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勋贵权臣圈子里面的外命妇们,一家一家敲定,让她们接受护国长公主做了嫔妃的事实。
至于顾氏,大概是永远都不需要别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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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沈倾华还是去年年末见过娘家人的了。
自从知道了护国长公主和皇帝的不*伦情,皇帝就对自己的行动忌讳莫深,不仅特意下旨,外命妇无召不得请折入宫,便是每年的年节让母亲进宫,也是在黄梅的监视之下。
今日亦是一样。
然而今儿还有不同,才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宫人在门外通报,“瑛嫔娘娘驾到。”根本不等沈倾华应下,便有窸窸窣窣一群人进了大殿。
沈倾华与母亲解释道:“瑛嫔有孕,受不得凉。”
晋国夫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听说才得三个多月,是该慎重一些。”不自觉的看了看女儿的肚子,怎地公主都三岁多了,后面却再也没有动静?便是普通人家,妇人也是需要儿子傍身的,深宫皇室那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眼下不宜说这些私房话,先接驾要紧。
奇怪的是,一出去,外面的宫人就退得干干净净的。
那瑛嫔身边只跟了一个妈妈,两个宫女,正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听得脚步声方才回头,盈盈一笑,“惠嫔,晋国夫人。”
晋国夫人顿时全身血液凝固住了。
这、这……这不是那死了的护国长公主吗?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皇帝*慕自己的妹妹,让她诈死,然后再做了后宫嫔妃?!
简直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要说起沈澈骨子里的那份孤傲和清高,便是从母亲这儿遗传下来的。
对于从小熟读《女训》《女诫》,严守三从四德的晋国夫人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欺世盗名、秽乱宫闱之事!心下不由惊怒交加,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