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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你呀,以后有漂亮媳妇陪着呢。”
麒麟把头一扭,不满道:“我才不要漂亮媳妇儿!”
徐离听的“哈哈”大笑,“傻小子!”揽了顾莲的香肩,回头去看两个小不点儿,“不知道这两个小子长大了,会是什么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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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到了八月里,顾莲分别召见了沈溪和邓玉儿,小夫妻俩还没有成亲,这个时候是不宜见面的。
上午见了沈溪,他并不习武,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白净少年。
顾莲与他打了招呼,赏了东西,便让人送去沈倾华那边说话,对于这种不费力气的顺手人情,她从来都不吝啬。
下午召见了邓猛和邓玉儿。
邓猛先去了皇帝那边,邓玉儿在宫人的引导下独自过来。
她遗传了父亲偏矮的基因,亏得不胖,整个人显得小小巧巧的,模样儿还算周正,只是容貌比不得她的堂姐,胜在笑起来时脸颊一对小梨涡,甚是甜美可*。
今儿与之陪坐的,是特意传过来说话的邓襄嫔。
邓玉儿看向堂姐的眼光有些艳羡,甜甜笑道:“娘娘比起从前在家的时候,漂亮了好多,就好像那画上的神妃仙子一样。”忽地意识到说漏了话,讪讪的看向顾莲,赶忙补救,“贵妃娘娘仪态万方、艳冠群芳,比……,比那画上仙子还要好看。”
顾莲听了,便与邓襄嫔笑道:“现在的小丫头嘴都这么甜了。”
邓襄嫔淡淡一笑,“玉儿在家中唯一的女儿,一向嘴巧,十分讨人欢喜的。”
七年前,自己被叔叔送给皇帝做了侍妾,那时候自己十六,堂妹才得七岁,——若不是她年纪不够,只怕今天的襄嫔就是她了吧。
她那稚嫩的眼神里不仅有艳羡,还有妒忌、不甘。
可是自己却更羡慕她,——能够光明正大的嫁到沈家做嫡妻,而不是在深宫里,顶着一个看似风光的位分,孤孤单单、战战兢兢的过完一生。
不由看了顾莲一眼。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的后宫是这一位娘娘做主,假若依旧是薛皇后,只怕自己后半生连一口气都不能喘,那才叫煎熬难过呢。
顾莲正在吩咐窦妈妈拿准备好的首饰,没有留意到她,一面递给邓玉儿看,“你瞧瞧,款式和颜色可还喜欢?预备着等你成亲那一日,由宫里人的直接赏赐到沈家,给你添妆,算是一份宫里的体面。”
邓玉儿没来得及细看东西,先道:“多谢贵妃娘娘赏赐。”
顾莲笑道:“你到沈家是做小儿媳的,且沈溪是嫡出,你婆婆又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妇人,想来日子应该好过。”顿了顿,“不过呢,该有的风光不必藏着掖着,到时候不只我会赏赐东西,还有襄嫔和惠嫔,她们俩一样是要给你添妆的。”
邓玉儿听她说得隆重,赶忙起身,“今儿妾身进宫一趟,不光是偏了贵妃娘娘的好东西,还让娘娘你费神了。”
“坐罢。”顾莲笑得十分温婉,虚抬了下手,“我也是你的堂姐,虽不比襄嫔隔得那么近,算起来亦是一家子的,没有外人说话不用这般拘束。”
邓襄嫔恰到好处的接话,笑道:“平日里,贵妃娘娘待嫔妾有如亲姐妹一般。”
邓玉儿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亦不了解宫闱秘闻,只是凭着十四岁的小聪明在心内猜想,——这两位娘娘,一位是自己的真堂姐,一位是祖上十八代沾点亲的远房堂姐,但是都姓邓,在宫中自然要拉帮结派了。
如今两位管氏贵人一直久病不见人,就不用说了。而惠嫔只生了两个公主,肯定比不得生了两个皇子的贵妃娘娘,况且邓家和沈家已经结了亲,惠嫔还能拆台不成?加上堂姐肯定站在贵妃这边,后宫已经成了邓氏女的天下!
她只恨自己晚生了几年,不能参与这趟风起云涌。
“玉儿。”顾莲盈盈笑着,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轻声细语道:“说起来这次邓家和沈家联姻,你的责任最是重大,不光要夹在其中调和,还要两面照顾,往后沈家会不会和邓家一条心,都要靠你来出力了。”
邓玉儿目光一亮,激动道:“娘娘放心,玉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邓襄嫔在心里轻轻嗤笑,——这才得了人家三、两句好话,就得意忘形,连妾身的称呼都给忘了。
以这位贵妃娘娘的手段,还有叔叔邓猛和邓恭看重权势的态度,加上皇帝亲自在中间把持,哪里轮得到堂妹出什么力了?她和沈溪和和美美当然好,但就算不和美,甚至天天撕破脸皮打架,沈家和邓家还是照样得捆在一起。
不过……,贵妃娘娘真是一个妙人儿,这一下子,正好挠到堂妹心痒之处,往后可不就服服帖帖的了。
想来堂妹往后在沈家千般努力、万般心血,都不过供顾氏一哂罢了。
“启禀贵妃娘娘。”门外有宫人传话,“镇北侯求见。”这边顾莲点了头,便听见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邓猛是个身材短小的胖子,大约是这几年在幽州一直没有战事,养得好,体态越发的浑圆起来,脸皮又是紫黑紫黑的,猛一看,倒像是走进来了一只圆茄子。
顾莲先笑了一声,“镇北侯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啊。”
“给贵妃娘娘、襄嫔娘娘请安。”邓猛上前行了礼,——他知晓其中一切□,当初顾莲在灞水河落水,徐离弃三军将士于不顾,单枪匹马冲出去救人,之后一番辗转,便将人藏在了幽州的邓府里面。
面对这个奇怪的“堂侄女”,没有流露任何惊讶之色,笑容和蔼、自然,反倒有一种旧相识的熟识,顾莲指座,便当即乐呵呵的坐下了。
还咧嘴笑了笑,“正好在皇上跟前站着说了半天话,有些累呢。”
邓玉儿悄悄看了父亲一眼,有些嗔怪。
顾莲只觉得这对父女十分有趣,女儿年轻盼着出风头,父亲却在这里扮起了头脑简单的老顽童,——人有千百种,哪能个个的长得跟自己一个调调儿?不管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只要能够听从自己调遣安排就行。
因为顾莲如今也姓了邓,眼前便是叔侄一堂,细细问了一些家常琐碎事情,又叫人端茶上点心,邓猛还真的老实不客气的吃了两块。
记得邓玉儿直朝父亲甩眼色,老大不小的人了,怎地进了宫,忽地就嘴馋起来?再偷偷瞄了一眼,堂姐笑吟吟的不用说,难得那位贵妃娘娘亦是亲近随和,脸上并没有任何见怪,方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有宫人进来回禀,“惠嫔娘娘求见。”
即便沈家和邓家联姻,沈倾华也只是亲戚,是不方便见外男邓猛的,顾莲便叫了窦妈妈过来,吩咐道:“你问问她,有什么事儿?若不急让她自己去忙,若急,你再过来回我。”
不一会儿,窦妈妈出去了又回来,附耳禀道:“三郡主着凉了,有些发热,嚷嚷着要见徐大人。惠嫔娘娘说不是什么大事,让娘娘这边先忙,只是来知会一声,她去金銮殿那边请皇上安排示下。”
三郡主对麒麟下耗子药一事,顾莲一直耿耿于怀。
即便知道只是几个小孩子胡闹,但万一呢?万一麒麟有个闪失,自己找谁哭去?难道能因为凶手是未成年,就原谅了不成?自己可没有那么崇高的圣母情怀。
当然了,事情并没有发生。
但是想着三郡主对“护国长公主”恨之入骨,且年纪小小的,坏了心肠,也不大愿意理会她的事,更何况其中还掺和到了徐策,越发不想蹚这一趟浑水。
听见沈倾华要去回禀皇帝,正合心意,颔首道:“嗯,让她去罢。”
屋子里的人,服侍的宫人们就不必说了。
邓襄嫔微微含笑拨着茶,恍若未闻,决计不会多嘴问一句,“惠嫔有什么事?”,而邓猛大约是点心吃得不少,有些噎着,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茶,喝完还赞了一句,“娘娘这是好茶吧?可惜是给末将这种粗人喝,只觉得味儿淡了些。”
“爹!”邓玉儿急得不行,低声道:“别瞎说。”
顾莲听得忍俊不禁,笑道:“想来镇北侯这种舞刀弄枪的将人,都是喜欢喝酒,不*喝茶。”招手叫来灵犀,“前年不是藏了两坛上好春华酒么?我嫌它酒味儿太烈、烧心,从来不*喝,你去取一坛子出来,等下让镇北侯带走罢。”
邓猛的确是喜欢烈酒的,不比吃糕点是凑趣气氛,这下子倒是真高兴起来,瞪大眼睛问道:“存了三年的春华酒?”
“不止呢。”顾莲抿嘴一笑,“送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放置了五年,再加三年,足足在树根底下埋了八年。”笑问:“镇北侯可还喜欢?”
邓猛喜得搓了搓手,“喜欢,喜欢!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不顾女儿直瞪眼,等人拿了春华酒过来,便急巴巴的先拆封闻了一闻,大声赞道:“了不得!这味儿够劲够足够烈,要是每天喝上三杯,那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顾莲觉得他有趣爽直,侧首笑道:“再去拿一坛来。”
灵犀犹豫道:“娘娘,只剩下两坛没开封的了。”看着顾莲说话,脸却偏向了邓猛的方向,微微提高声音,“这可是皇上特意存在娘娘这儿的。”
不等邓猛回答,邓玉儿赶忙抢话道:“娘娘,一坛就够了。”
邓猛也笑,“虽然是好东西,也不好意思都搬走的,再说还怕皇上怪罪呢。”
“皇上哪里会这般小气?”顾莲坚持让灵犀去拿,“去吧,皇上每天百事缠身,少喝一点酒也好,回头问起了,我来说。”
灵犀当然知道主子说出去的话,不能再收回,不然面子往哪儿搁?故意挑明,不过是想让邓猛知道酒的难得,将这份恩赏拔得更高一些罢了。
因而嘟了嘟嘴,只做不情不愿的样子,嘀咕道:“那娘娘可说好,回头可别提是奴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