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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若虚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自从方侠质问他之后，他见到孙云雁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第八章一生情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现在当然是看不到月亮，不过华若虚也是在天黑后才出门找孙云雁，本来按苏黛儿的命令，孙云雁应该跟着华若虚一起才对，只不过孙云雁觉得留在华府太尴尬，华若虚也不好逼她。
看着华若虚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华玉凤的脸色却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凝重，还充满了担忧，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她担心将来可能出现的事情会给情郎带来致命的打击，然而她现在却又没有办法解决。
“玉凤姐！”门口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却是叶舞影出现在门口，华玉凤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奇怪，叶舞影一直以来，几乎就是足不出户，除了西门琳之外，她都几乎不和别人说话，现在居然主动来找她，所以才会让她觉得意外。
“舞影，进来坐吧，找我有事吗？”华玉凤柔声招呼着她，叶舞影这些天来越来越憔悴，人也明显的清减了很多。
“玉凤姐，我听师姐说，你知道我爹在什么地方是吗？”叶舞影低声问道。
华玉凤微微一愕，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玉凤姐，我想去见见我爹。”叶舞影的声音依然很低，但却很坚决。
“舞影，你去了就可能回不来了的。”华玉凤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不能答应你。”
“玉凤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爹，我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叶舞影眼里隐隐闪烁着泪花，“我知道你们就要对付我爹了，我必须尽到一个做女儿的责任，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我还是去劝他。玉凤姐，希望你能够成全！”
“好吧，你要小心！”华玉凤思考再三，终于点点头表示答应。
*****
华若虚刚刚走到孙云雁住处外面，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碰到一个人刚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由得大为尴尬，因为刚走出来的这个人正是方侠。
“方兄。”华若虚讪讪的一笑，和方侠打了一个招呼。方侠原本脸色就很糟糕，见到华若虚就更是糟糕了。
“真巧啊。”方侠脸上那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不过似乎并不是那种很痛恨华若虚的样子。
“是啊，我……我来找孙姑娘有些事情。”华若虚现在的感觉真是没法形容，简直就是一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那就不打扰了，方某先走一步！”方侠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有些慌张的疾步而去，华若虚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该和方侠说些什么好。
华若虚直接来到了孙云雁的卧室，却发现孙云雁正坐在桌子旁边发呆，对华若虚的到来似乎也没有感觉。
“孙姑娘，……”华若虚喊出来之后却感觉这称呼有些不对劲，于是就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一声倒是把孙云雁给惊醒了过来，回过头看了看华若虚，又转过了头继续发呆。
“方兄他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华若虚忍不住问道。
“没事，再说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孙云雁头也没回，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我们不用这么见外吧？”华若虚笑道。
“我已经答应了宫主，时机一到，我就会接替魔宫宫主的位置，而后我的一生将会在魔宫里度过。”孙云雁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地转过身，眼睛定定的盯着华若虚，语气很平静，“我想宫主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你如果不想当宫主的话，也可以不当的。”华若虚低声说道，他隐隐可以感觉到孙云雁语气里对他的怨恨。
“我怎么会不想呢？魔宫宫主威震天下，那是何等威风！我孙云雁能有这么一天，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孙云雁淡然一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只是华若虚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一丝伤心。
“你不要这样，其实我知道你不情愿的，你放心吧，我会和黛儿商量，一定会找到别人来代替的。”华若虚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真的是太自私，为了能够和苏黛儿长相厮守，就把这个包袱扔到了孙云雁身上，而且这样一来，更是明白的告诉了孙云雁，华若虚宁愿为了苏黛儿而舍弃她。
“不用了，我早就说过，我孙云雁有自知之明，对我来说，接任宫主之位是我最好的选择！”孙云雁冷冷的说道，对华若虚的建议丝毫也不领情。
“你什么时候可以认真的听我说说呢？”华若虚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有必要认真的听你说什么吗？”孙云雁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我们不争这个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会再说，我有另外一件事情找你。”华若虚想了想，岔开了话题，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才来？”孙云雁还是没好气的说道。
“方侠可以这个时候来，我怎么不能来？”华若虚有些气闷的感觉，忿忿的说道。
“有什么事快说吧！”孙云雁脸色微微一变，神色很是不自然，一边转过头一边说道。
“红月儿和白心静是不是在你手上？”华若虚虽然有些不满孙云雁故意转移目标，不过依然还是问了该问的事情。
“她们是在我这里，你要看上她们的话，你随时可以带走。”孙云雁头也没回，很随意的说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叫我看上她们了？我是想从她们那里知道蓝雪柔的下落！”华若虚啼笑皆非般说道。
“她们姐妹俩也不知道蓝雪柔的下落，不过说起来，你的宝贝儿子可是白心静给偷走的。”孙云雁接上了话，“对了，我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可能还活着。”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当华若虚终于明白了孙云雁的意思的时候却有些恼火的感觉，盯着孙云雁的眼睛质问道。
“我只是奉宫主之命帮你找儿子，现在还没找到，当然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孙云雁满不在乎的说道，对华若虚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再说，那死了的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只可惜，孙云雁却不知道华若虚还真是不能确定，因为他真的没有仔细看孩子的尸体，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认定了那孩子就是他和华玉鸾生下来的骨肉，根本就没想到孩子有可能被人调包了。
“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有蓝雪柔或者孩子的消息，一定要马上通知我。”华若虚觉得要马上回去问问华玉鸾才行，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那孩子是真是假，她应该最清楚。
“你挺关心蓝雪柔的嘛，她两位姐姐似乎也没你这么担心！”孙云雁语气里带着嘲讽。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蓝雪柔本来喜欢方侠，不过现在和花非花在一起，最多也只能和我算得上是亲戚关系，没有其它的。”华若虚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叹，不过还是做出了解释。
“她怎么和花非花一起了，我师弟难道配不上她？”孙云雁听到这里却来了兴趣，追问道。
“是你的好师弟不要人家！”华若虚没好气的说道，“他的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为了你，已经和我翻脸离开了天星盟了。”
“我正想问你，师弟怎么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要玩弄我也就算了，也没必要到处去说吧？”孙云雁受到了华若虚的提醒，开始来找他算帐了，她杏眼圆瞪，微有怒气的看着华若虚。
“我没有到处去说，更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信不信由你！”华若虚也没什么好语气，孙云雁一直对他若即若离、模模糊糊的让他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
“那我师弟怎么会知道的？”孙云雁却似乎完全不相信华若虚说的话。
“你昆仑那么多弟子，我哪知道是谁说的？”华若虚忿忿的说道，“我华若虚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没那么无聊，把这种事情到处去说！”
“你当然不是君子！”孙云雁立即反唇相讥，“你本来就是小人！”
“君子也好，小人也好，我都不想和你争下去了。”华若虚突然对着她微微一笑，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跟她争下去有什么意义呢？想着他又说了一句让孙云雁措手不及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和你斤斤计较。”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孙云雁脸一红，连忙反驳道。
“我先回去了，等会再来找你！”华若虚急着去问华玉鸾孩子的事情，不再和孙云雁斗嘴，说完这句话匆匆的离开了。
*****
当华玉鸾听华若虚说完前因后果之后却完全呆住了。
“师弟，你是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吗？”华玉鸾有些颤抖的问道。
“师姐，我也不能肯定，我想先来问问你，那天我们见到的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吗？”华若虚搂住了华玉鸾，柔声说道。
华玉鸾陷入了沉思，脸色一再变化，看来是在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虽说往事不堪回首，但现在却不由得她不仔细的去想了。
“师弟，那孩子，可能，可能真的不是我们的！”华玉鸾终于说话了，有些犹豫，但脸上却明显多了许多惊喜。
“师姐，是真的吗？”华若虚心里也是一喜。
“我也不敢肯定，那天我其实也没怎么看清孩子的脸，我只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有那长命锁，就以为他一定是我们的孩子了，现在想想，如果那孩子真的被人调包过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华玉鸾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就好。师姐，你先休息，我现在亲口去问问白心静！”华若虚难以掩饰心里的喜悦，搂着华玉鸾低声说道。
“师弟，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去也可以的。”华玉鸾柔声说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