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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么辣手摧花,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呢?
“笨,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谁知道爹和老祖宗使的是不是缓兵之计,演戏可是要演全套的,再说了,本公子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的要死,总要找点事情做做才是,更何况,你不觉得这些护卫们家丁们红着脸的样子很有趣吗?”
其实,李三公子面对这些家丁护卫时,将这些人看成窦子涵的样子,心中设想,假如有一日,自己对着窦姑娘念这些情诗时,窦姑娘是不是脸也红红的,那样羞涩的样子一定很吸引人。
“可公子,要是这件事情传到窦姑娘耳中,会不会让她也以为您喜欢男人呀!”小四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拜几位太医,还有天一道长那个大嘴巴,现在全京城恐怕有许多人都知道自家公子爱上了男风,这要是被窦姑娘知道了,会不会厌恶起自家公子了,毕竟,男男之爱,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要不要,早点找个机会向窦姑娘解释一下。
“小四,说你笨,你还真笨,本公子喜欢男人好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试想一下,如果窦姑娘知道本公子喜欢的是男人,那她见到我时,心中自然就会少了提防之心,会觉得本公子像她的姐妹一般,这样,不是更有利于我们培养感情吗?
嘿嘿,退一万步讲,等本公子与窦姑娘在洞房花烛夜成其好事时,难道窦姑娘还会以为本公子喜欢的是男人吗?嘿嘿!”
八字还没一撇呢?李三公子就主动在脑中脑补未来的洞房花烛夜,想到盈盈的烛光下,有一双盈盈地的美眸,诉说着盈盈的情意,然后来一场盈盈的鱼水之欢,这么一想,李三公子的笑容就变的有些色色的了。
“公子,拜托你,别笑的这么猥琐好不好?”看到自家公子这种笑容,小四只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算了,自家公子的逻辑永远不是他这种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怎么,小四,难道你将来和琴儿到了床上,还要板着一张夫子脸不成?”
“公子,您可别随意坏了琴儿姑娘的名节!”小四闻言有些生气了,虽然他和老祖宗身边的琴儿互相有好感,可也没做越礼的事情,到了自家公子这里,怎么就变了味呢?
“怎么,难道你不想?不想的话,也成,等你们将来成婚的时候,本公子就派人看着你们,不让你们同房。”
“咳咳,公子,您就饶了我吧,不过公子,那个崔三可真可恶,他和窦姑娘根本就没有婚约,还骗我们说有了婚约,真是岂有此理?那天晚上,我们应该更狠一些,让他变太监才是。”
小四不愿让自家公子的话题继续围绕琴儿和自己打交道,忙转换话题。
话说,李三公子虽然躺在床上,每日和男人们谈情说爱,但对窦子涵的情况仍十分关注,特意让小四派人留意窦子涵的一举一动。
这么一留意,顺便就查出了这个内幕,听到这个内幕后,小四心中那个气呀,也不看看自家公子是谁,这崔三竟然骗到自家公子头上来了,真是欠收拾。看来那天晚上胖揍了这崔三一顿,一点都不冤枉。
“不急,要是他还有非分之想,下次直接送信给况老二,让他带着山贼好好侍候侍候他。”既然知道崔三公子和窦子涵没有婚约,在李三公子的眼中,这崔三公子的级别自然下降了几个百分点,也不一定要自己出手,让别人来代劳也可以呀!
“公子,那个况老二可是真的喜欢男风的吗?”小四的八卦之心,当下又开始高涨了。
“要不本公子送你到山寨去验证一下?”李三公子挑挑眉,懒洋洋地道。
“公子,小四还是免了吧,有崔三一人就够了。”小四忙摆出狗腿的样子道。
“谁说只有况老二是喜欢男风的,去,给本公子再找上几个护卫进来。”
“公子呀,小四刚已经找过一遍了,府内的护卫们集体躲起来了,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小四马上摆出苦瓜脸。
“既然找不到别人,那你就继续听本公子读情诗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小四闻言,只能用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明媚而忧伤。
突然,李三公子停下吟诵情诗,歪着头道;“对了,小四,五日后,应该就是七夕庙会了吧,要是窦姑娘那天晚上也出门的话,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本公子,可记清楚了?”
“公子,你又打算做什么?”小四顿时精神一振。
“过来!”李三公子招招手,
小四听话的将头伸过去,结果,自家公子轻飘飘地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不告诉你!”
窦子涵这边,那两个丫头让慕容大人下令带走了,桂嬷嬷在一个时辰后,终因头部受伤过重,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桂嬷嬷那种伤势,在现代恐怕存活率都很低,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了。
既然人都死了,慕容月带的仵作也到了,这仵作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身上的穿着衣料看起来并不差,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应该出身还不差,因为算是同行,窦子涵就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
这仵作姓许,许仙的许,身后有一个小童,背着一个木制的背筐,筐子里放着验尸时所用的一些东西。
这许仵作最好准备工作后,就解开了桂嬷嬷头上包着的布巾,那布巾弄开之后,受伤的部位果然跟那个叫雪儿的小丫头所说的地方没有什么差别。
许仵作清洗了伤口的血污,又仔细看了伤口的形状,以及伤口周围的皮肤状况,判定这桂嬷嬷的伤口的确不是摔下马车摔出来的,而极有可能是两个丫头,用马车人内准备的蜡烛的烛台底座击打致死的。
许仵作一边口述,慕容大人身边站着的师爷涅的人一边记录,等许仵作检查完毕,慕容大人让人将桂嬷嬷的尸首先抬回衙门时,一直在旁边查看的窦子涵开口了。
“师爷,在这位仵作大哥的验尸报告后面再加一句,这桂嬷嬷虽然是被烛台击打致死的,可却不是击打一下就致命的,如果本姑娘没有看错的话,击打的第一下,只是将桂嬷嬷击晕了过去,真正致命的是第二下,和第三下,不知这位仵作大哥怎么看?”
“多谢这位姑娘提醒,难怪在下查验的时候,总觉得这伤口有些异常,深浅程度不同。”那许仵作闻言,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心悦诚服的道。
窦子涵不免对这位许仵作多了几分好感,倒是个虚心之人,没有出口嫌她多事。
“不知姑娘还看出了那些在下没有留意的地方,可否赐教?”
“赐教谈不上,不过那两个丫头,不过是弱质女子,又身无武功,要用烛台击打出这样深的伤口来,恐怕力气有限,大人不妨找到那烛台查看,看是否烛台也有击打的痕迹。”
烛台这东西,毕竟不是铁锤之类的东西,用上力气就可以将人的头骨击碎,更何况,这两个丫头,也没那么大的气力,那么,要将人杀死,必然是用什么东西击打在烛台上,然后将烛台抵在桂嬷嬷伤口的那个位置,击打后将桂嬷嬷致死。
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比如我们在墙上钉钉子吧,以我们本身的力气,不能将钉子给钉入墙壁之中,只能借助其他的东西击打钉子的一头,才可以钉入墙壁。
这烛台也是用了相同的道理,这烛台第一下,将桂嬷嬷打晕了过去,力道有限,实在不足以让桂嬷嬷致命,而第二下,第三下,就像我们用东西击打钉子一样,那烛台借助外力,深入了桂嬷嬷的头部,这才造成了真正致命的伤口。
“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大人,这也是在下刚才不得其解的地方。”那许仵作再次虚心受教。
“没想到姑娘不但聪慧,还懂勘验之术,本官佩服!”慕容月闻言,唇角也带了笑,当下当下毫不吝啬地出声称赞。
“大人您过奖了,子涵不敢当,子涵和许仵作只是说出了死人应该说出的话而已,不仅如此,只有死人,永远是不会说谎的。”
窦子涵神态不卑不亢地说完,停顿了一下,不等慕容月再说什么,又接着道:“民女刚才冒昧多言了几句,现在既然勘验了伤口,找到了嫌犯,那民女就不打扰大人执行公务了,嬷嬷,我们那几位受伤的百姓吧!”
窦子涵说完,对慕容大人又行了一礼,就转身出门,向隔壁房间走去。只留给了房内的慕容月,还有他身边的师爷,以及那位验尸的许仵作一个优美的背影。
“对,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大人,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在下很想拜这位姑娘为师?”这位年轻的许仵作出身于仵作世家,也是东唐皇朝有名的几个仵作之一。
只是,此人有一种痴病,从小到大,只要遇上比他验尸能力更好的人,就要缠住对方不放,非要将人家验尸的精髓学到不可,这次,听了窦子涵的分析,当下那等念头又冒出来了。
像他这等人也不觉得一个女子精通勘验之术是不是很奇怪,拜一个女子为师会不会让人看不起?
“真是很有趣的一个姑娘,哦?你说什么拜师?这个本官可做不了主。”慕容月心中迅速将关于窦子涵的消息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好像这位窦姑娘和李三公子有点瓜葛?窦姑娘和李三公子吗?哈!不错,这两人都很有趣,不过,以后衙门有了什么棘手的案件,也许还可以借这位窦姑娘一用。
其实刚才,窦子涵是故意露了一手,多少存了些试探之意,想知道这个时代,对女子勘验尸体的宽容度到底有多少,虽然当初在秦州,她帮韩知府破了客栈那个案子,可那多少是出于对方和崔家的关系。
抛开这些关系,如果她不得不依靠这门本事在这个时代混口饭的话,那京城的这些与司法刑狱有关的官员的态度就很重要了,只要上面有人看中她的才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