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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钟离筠捻起一根顾姜阑不小心掉在他袖子上的头发,轻轻的闻了闻,“她变了!”
“当然变了,这么多年过去,你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对你听之任之的沐岩吗!”
“家毅,你还是对她动心了。”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不该对她有想法的,以你的身份,永远都不可能与她在一起。”
“不用你提醒!”李家毅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丝痛苦,吼道:“以前就是因为你!我们才失去了她那么多年,你害她受了那么多罪!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种话!”
“那一次是我的疏忽,但是家毅。”钟离筠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这次却多了丝凉薄,“不该有的想法还是你自己收起来的好,你们家族的那个诅咒,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你死不要紧,别连累了她!”
“我自有我的打算!”李家毅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平静的看向钟离筠,道:“从现在开始,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她,你不许再接近她。钟离筠,这次换我警告你,她已经忘了!忘的一干二净!你一个人痛苦就算了,何必再扯她进去!”
钟离筠不说话了,李家毅瞥了他一眼,转身重新坐到了桌前,一股沉闷的气氛在室内萦绕,窗外寒风依旧伴着飞雪呜咽,两人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顾姜阑一碰到床就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没过多久,她就感觉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脸上如同微风拂过,似乎有一双手轻轻的挑起了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指尖冰凉至极,她猛地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那人,眸中微带惊讶。
“伊白寻?”
☆、045 王爷,请自重!
“蒋慕颜,你跑的可真快。”伊白寻轻轻捻起她额前一根发丝,淡淡的道。
顾姜阑的眼神闪了闪,头一偏扯断了那根发丝,“郡王爷,自重!”
“自重?”伊白寻手指捏了捏那根短发,“本王做什么了?何来自重一说?”
“做了什么?呵……郡王爷的记性可真好啊!我之所以会跑这么快,难道不是郡王爷一手造成的吗?”
“那是你不识好歹!”
“我可承受不起郡王爷送的这好歹,违背常伦夺他人妇,这个他人还是你的小侄子!郡王爷觉得这事是人干的吗?”
“不要跟本王扯文字!”伊白寻一脸阴沉,“你公然撵走本王的迎亲队伍,让本王丢尽了颜面,这笔帐,咱们得好好算算!”
顾姜阑眼睛一眯——她特别讨厌这种她下人上的对话方式,尤其这家伙的上半身还倾斜在她身上,手指还在她眼前慢悠悠的晃荡!
“郡王爷,让让!”
“为何要让!你都是本王的女人了,让来让去还有什么必要。”
顾姜阑不再跟他废话,猛地去推开他,伊白寻果然在她快要碰到他的时候闪了开去,顾姜阑就势一把掀了被褥坐起来,抓起背后的枕头就往伊白寻身上扔去!
伊白寻也不闪躲,手一挥枕头便碎了满地。
顾姜阑翻身从床上滚下来,随手抄起一边的凳子又扔了过去!
伊白寻依旧是手一挥,“嘭”的一声响起,木头屑子顿时满屋飞。
那头沉默不语的两人被这声音惊醒,身形一闪,迅速的往隔壁屋窜去。
顾姜阑第二次没得手也不放弃,长腿用力一扫,一边的桌子也被她踢了过去,许是这次物品太庞大,伊白寻没有再潇洒一挥,他一偏头闪了开去,直接朝她抓来!
顾姜阑又抓了条凳子扔过去,身子就地一滚,躲开伊白寻的掌握,站了起来。
“伊白寻!”顾姜阑一甩袖子,冷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么!”
“本王像来喜欢自罚三杯!”伊白寻淡淡的说了句,转身躲过那一条凳子,伸手又朝她抓了过来。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顾姜阑望去,眸中一喜,脚尖轻点落到了那两人身旁。
伊白寻也眯眼望去,在触及到两人的目光时眼神一冷,道:“钟离筠,你果然装傻!”
“如你所见。”钟离筠从旁边搂过顾姜阑,“本王可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傻子。”
李家毅已经对钟离筠动不动就搂就抱的行为免疫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看向伊白寻,嘲讽道:“仁兄不请自来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怎么没熏上几根香啊?那样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吧!”
伊白寻对李家毅的话理都不理,用一种“你给我等着”的眼神撇了眼钟离筠后便看向顾姜阑,“蒋慕颜,只要你跟本王回去,本王保你毫发无伤!”
“郡王爷,我说了,人要自重!”顾姜阑一把推开钟离筠,坐在最后一张没被扔出去的椅子上,冷冷的道:“我和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及牵绊,若是实在要说有,那也只有仇恨,既然什么关系没有,那王爷又有什么理由要我跟你走!就算有,我也不会跟你走!”
“说的好!人要自重!某些人就是脸皮厚,赖着不肯走!”李家毅看了看钟离筠,又看了看伊白寻,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蒋慕颜!”伊白寻怒喝——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他平生第一次亲自来找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非但不感激涕零,还言之凿凿的警告他自重!这个女人!
怒极深处,伊白寻反而笑了,“蒋慕颜,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说的话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点点头,本王立即可以带你走!”
钟离筠突然把头撇向一边——他从没想到,没想到伊白寻也可以这么极品。
李家毅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人无耻之极,他不屑评论!
顾姜阑也笑了,“郡王爷,我拿你来打个比喻吧。”
“你说!”
“你和钟离渊相比。”顾姜阑道:“一个是满骨子贱水,一个是满脑子自以为是高傲自负,你虽然不如钟离渊贱,但是两人配一对,两个字——绝配!”
“蒋慕颜!”伊白寻气急败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顾姜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哼一声,“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闹事,要不是不忍心毁了你这张俊脸,你早就死上一万遍了!”
顾姜阑说的是实话,她的身上确实只有一种毒了,这次出门匆忙,来不及带多少毒,而在筠王府她又没有什么地方练毒,自然是药物稀少,她现在身上除了解药就只剩一种毒了。
“娘子……”钟离筠突然凑近顾姜阑,弱弱的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神瞟向伊白寻,挑衅一样的挑了挑眉,“娘子……我也有一张俊脸,比他的更美!”
李家毅的嘴角抽了抽。
顾姜阑的嘴角也抽了抽——这男人最近越发怪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046 有我家相公保护就够了
夜黑风高,寒风渗人,外面的飞雪一改之前的温柔,突的变成了宝石大小的冰雹,“嘭嘭嘭”的拍打着房上瓦,给寂静的夜增加了些音乐情趣。
顾姜阑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只觉得特别想念不软不硬的大床和软绵绵的枕头,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精力继续跟他们耗下去,她猛地抽出那只被钟离筠抓住的手,身子一软,手一伸抱住了他的脖子,人懒懒的靠了上去,撇了伊白寻一眼,道:“伊白寻,你走吧,有我家相公保护我就够了。”她又撇了眼脸色铁青的李家毅,“家毅,送客!”
钟离筠很自然的搂紧了她的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笑的很是得意——不管到什么时候,就算她忘记了以前,还是会习惯性的依赖他,瞧瞧,这慵懒的姿态多自然?这声相公叫的多顺溜?
李家毅的心里此刻是熊熊怒火,恨不得马上就把顾姜阑从钟离筠那家伙的手里抢下来,他看向伊白寻的眼神凶狠阴沉,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要不是他,钟离筠那家伙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便宜!
越想越气,正好阑阑发话了,他狠狠的瞪向伊白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本公子今日便让你瞧瞧,什么叫真功夫!
伊白寻也阴沉着一张脸,他怎么都没想到蒋慕颜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这次之所以着急找她回去,本就是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在钟离渊和皇帝的手里,这个女人很特别,他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一听属下说她出城了就赶紧追了过来,然而狗咬吕洞宾,人家根本就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还给他下逐客令!
李家毅才不管他狗咬不咬吕洞宾,他“唰”的抽出腰间软剑,剑气凌人,直直的朝伊白寻而去!
伊白寻拂袖一挡,并不还击,他看向钟离筠怀中的蒋慕颜,眼神闪了又闪,沉声道:“蒋慕颜,今日算本王多事!日后凡事与你蒋慕颜有关的,本王概不理会!哼!”
说完就冷冷的又一拂袖,冷冷的从顾姜阑身边经过,瞧都不瞧上她一眼,冷冷的就要走出了房门。
李家毅哪肯就这样放他走,他蓦的闪到伊白寻面前,一个左勾拳对他的脸递了过去!
伊白寻脸一偏,躲了开去。
李家毅一招不中又来一招,将手中软剑一扔,一个横腿扫了过去!
伊白寻心中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面上越发的面无表情,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而顾姜阑,对他应该也算是熟知了,当初她太冲动得罪了他,后来回去就把他的资料清楚的不清楚的都查了个遍,查不到的也叫旗录去查了来,听说伊白寻曾经为了某件事杀了皇后宫中所有的宫人,当夜血染凤栾殿,腥味弥漫着整个皇宫……现在他做出了这个表情,她自然是知道后果的,虽然钟离筠和李家毅都不是泛泛之辈,但不管是两败俱伤还是什么,对她来说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家毅!让他走吧。”她及时开口叫住了又要动手的李家毅,“客不请自来,我们当主人的,自然有予礼相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