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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便是轻哼,受不起你这般恭维,天下第二是谁,你文哥哥?
两人本是在玩笑,爹爹却重咳两声,胡闹!都说了卓文是我师弟,是您们二人师叔,岂可乱了辈分?
她和逸之便一起哑然看向卓文。
“四哥,青青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这样不也很好?”卓文一笑而过,犹若清风霁月。
“你也同她一起胡闹!”爹爹有些气。
卓文向来知晓如何与他相处,也不继续招他不快,便俯身问卿予,“四哥先前送你什么了,这么开心?”
她便将藏在身后的小伞拿出来,兴高采烈道:“文哥哥你看,爹爹特意给我准备的!”
卓文回头便笑:“四哥偏心啊,这么好的宝贝怎么不留我一份。”言罢就要去抢,眼看小伞要被他从手中抢去,卿予瞪大了眼,“文哥哥,还我!”
她都还没稀罕够,哪有他那样来抢她的东西的。
小嘴一嘟,脸都急红了,爹爹和逸之都一旁摇头。
卓文逗着她好玩,转身就拿走,她死死抓住他衣襟不让他跑,文哥哥!!
亦如当下这般,睡梦中抓起身旁的衣襟不放,文哥哥三个字便脱口而出。
商允微怔,贴在她唇边的吻就蓦然停下,脸色越发难看。
她又唤了几声,他眼中只剩晦涩不明。摸着她额头看了良久,才将葡萄抱回婴儿床。
“爹爹远行,葡萄在家要听娘亲的话,记住了?”握着他小手一吻,回眸望望床榻上的身影,终是起身一言不发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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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卿予醒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翠儿只道侯爷昨夜来看过夫人和世子之后就离开了。
卿予心中不甚滋味,又问起侯爷在哪里歇下的?
歇在书房,翠儿未觉二人有异,以为是侯爷怕吵醒她才特意离开的。
卿予隐隐不安,心不在焉抱起葡萄,“我们去瞅瞅爹爹。”好好瞅瞅你爹爹究竟在犯什么别扭!
翠儿却是怔住,夫人,侯爷已经走了。
“走了?”卿予明显诧异,走了是什么意思?后一句没有问出来,眼中的惊愕却带了几分隐痛。
“侯爷没和夫人说?”翠儿有些尴尬:“侯爷今晨出发,去北部十五城巡视了,听说最快得月余才能回府中。”
月余?这么久?
而且明知要去这么久,却没和她提起过?
情绪瞬间跌至谷底,莫名的滋味在心中潜滋暗长,商允……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评求收藏~挥挥手帕~
今天提前更新了,6点就米有了
呜呜呜。。。
☆、第四十六章 服软
第四十六章 服软
卿予不知这月余是如何渡过的。
总习惯了他有意无意,胡搅蛮缠,眼下的永宁侯府便冷清得像一潭深水,泛不起半分涟漪。
西苑里,商允养的茶花开得依然好,她却没有了往日赏花的心情。想起他让她含着花枝,闺房之乐时大都他竭力讨好,如今身后便少了一袭身影,会熟念得唤声卿予,或是含情脉脉叫声夫人。
她不喜欢他这般冷落她,冷落到不闻不问。
葡萄,爹爹同娘亲置气了,如何是好?鼻尖对上鼻尖,也唯有葡萄的笑声能不安将暂时抛之脑后。
有时应邀去张相夫人处坐坐,张相会问起侯爷可有家书回来。
卿予起初微怔,没有,许是知晓我不识字?笑容清淡下多了几分隐忧。再后来,心中就似针尖刺痛,即便她不识字,旁人也不识字?
张相又叹,侯爷送回的消息太少。
太少,便是有,她却不知分毫。
东苑临窗,听阿篮给翠儿道起,好像侯爷前些日子到了惠城。惠城,卿予怀中抱着那把油纸伞,眼底倏然湿润。
……
而所谓的月余,足足拖到五月上旬。
卿予带着翠儿去了趟户巷散心,给葡萄添了些新玩物,也置了些夏日新衣。翠儿才轻笑嘟囔,近日夫人脸上笑意都少见了,这般打扮也好。
卿予勉强弯了嘴角。
踱步回府时,门口多了许多车辇,一眼便望见顾言。顾言亦是惊喜:“夫人,侯爷刚回来,直接去书房了。”
不加掩饰的笑容便挂起在眉梢,商允回来了!
脚下轻快好似云燕,径直往北苑跑去,行至书房门口却又突然驻足,心有戚戚,不知见到他该如何。蓦然抬眼,便是那道熟悉背影,翩若出尘,心底暖意缓缓流过。
他正同张相,五姑父一道说话,她便静在一处看了许久。直至他俯身掩袖,拾起书案上卷轴,侧颜才映入眼帘。月余未见,他的肤色不似从前白皙,眉间隐隐多了几许内敛沉稳。一路该是舟车劳顿,脸上才有倦容。
“夫人。”公孙夜先见到她:“你在外面站这许久做什么?”
卿予微楞,好像偷偷摸摸做了何事被揪出,心中忐忑不安,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商允见她,也片刻怔忪。张相便笑:“侯爷外出多时,不打扰侯爷和夫人相聚,老臣晚些时候再来。”
公孙夜继而一笑。
卿予目送二人出屋,心有戚戚。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久别重逢又不知晓他心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商允略微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拾别的卷轴,不冷不热问道:“没带葡萄过来?”
他不经意的冷淡,卿予先前的欢喜顿时隐在失落中,低眉道:“我拿出一日来陪你不可?”
商允捧起卷轴的手僵住,这句话他过去对她说过。
挑起她下巴,看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倔性子地瞥开目光,只字未言其它。他是有意回来不去见她,却未想过她这副模样。心中兀得隐痛,揽上她胳膊就往宽大的书桌上带,俯身而上去亲吻她的嘴唇,伸手褪去她的衣衫。
“商允!”她推开他后,话隐在喉间。这里是书房,房门大开,书桌就置于窗前。
商允却是反手而握,语气稍许轻佻:“我同自己的夫人亲近怕旁人做什么?”顿了顿,目光中染上暗沉:“还是夫人不想同我亲近,每次亲近都是阿谀奉承,事非得已?”
卿予浑身一僵,不敢相信他方才说的话。眼底不争气浮上氤氲,整个人便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商允也像意识到话过,眉间微蹙,下一句便软意了许多:“我可是很想夫人。”却是近乎粗鲁得做完一次,两人都没说话。
他安静看她,欢爱之后她眼底更红,目光瞥至一处不和他对视。动了气,又委屈,还不舍,才会如此。他一路都很想她,眼下的模样便再触及他心底软处,正欲朝她开口,她却已攀上他的后颈,“商允,不同我置气了好不好?”
他语塞,她性子素来倔,方才分明不好受,眼下还主动示好。他心底软意更加动容,轻声应了个“嗯”字,才又吻上她额头。
屋外是阿篮吱吱唔唔的声音:“侯爷……聂大人回来了,张相和几位大人都折回议事厅了,您……”屋内在做什么他不可能猜不到,撞破好事不说还要出声打断,阿篮尴尬至极。
“知道了,我就去。”语气平和。
阿篮如蒙大赦,飞一般溜走。
商允抱她起身,声音里恢复了些许往昔柔意:“替我更衣。”好,她应得也浅,是她开口示好,但心里对他方才的话并非不介意。俯身去捡地上的衣衫,袖袋间便有一个香囊掉出。
商允拾起,一眼望去算不得好的绣工,透着他最喜欢的清淡茶花香。“给我做的?”她面色微红,做得不好你将就用,不愿多言。
商允捏在手中仔细端详,比从前给葡萄绣得好了太多。继而去看她的手,举在眼前扎得满手是伤。尽管心里有数,还是眼中微诧,就连暖意都敛去许多,“以后不许再碰针线了。”
卿予目光再次僵住,你不喜欢?
我喜欢,语气却比起之前还要淡上许多。
卿予手指微抖,绕到身后替他更衣,才将下唇咬紧。目光偶然瞥到左肩膀处的伤口,“怎么回事?”当下心思就到了此处。
他知晓瞒不过她,水患决堤,刚好遇到险情受了些牵连,一语轻描淡写。
卿予自幼习武,一看便知伤口深浅,这条胳膊怕是伤了许久,能动弹没几日。
“我晚些时候去看你。”他环她在怀中,留恋得蹭了蹭她发间,才往议事厅而去。已然放入袖间的香囊透着清淡茶花气味,她有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是喜欢得不得了!
他不该冷落她。
抬眼便到了议事厅,聂远,张相,公孙夜和几个近臣皆在。聂远开门见山,四位侯爷对宜州十二城的事都很感兴趣,臣下便做主,在公孙先生从前给出的时间里定了个日子。
做得好,辛苦你了,聂大人。商允没想到四人都会回应,一切进展顺利自然喜出望外。
人人脸上都是喜色。
……
晚些时候回东苑,葡萄许久未见过他,开心伸手挠他脸,父子二人甚是亲密。“乖儿子,有没有想爹爹?”眼中满是宠溺,葡萄便咯咯作笑,两人像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卿予在身后整理葡萄的衣服,听他父子二人逗趣。
“你瘦了。”冷不丁来一句。
卿予抬眸看他一眼,没有接话,他不提,她也不提。
“今日的衣裳很好看。”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