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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碧鸢说完便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她事先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坐在大厅的正中央椅子上,一双眸子冷艳地凝视着黑衣男子,说道,“本宫交代的事情进展的如何?”
黑衣男子“倏”的一声跪倒在地,吱吱唔唔地说道,“本来已经快要得手了,谁知道还是让宇文智宸给逃跑了,请再给属下……。”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黑衣男子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身后溢出一片殷红的血液,一股子腥臭味弥漫开来。
这时候从珠帘后缓缓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脸部右侧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就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一双眸子闪着寒光,竟比那十二月的冰霜还要冰冷,他便是梵碧鸢的心腹张达。
他不但用毒一流,而且能于千里外取人之首级,刚才的黑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死在了张达的手上。
梵碧鸢依旧是眼眸淡淡,伸手拂了拂鼻息处的空气,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一脸嫌戾地说道,“本宫最讨厌诸多借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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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碧鸢为何要铲除宇文智宸呢,别急,往后的章节中将会为您一一揭开!
第二十四章 莫千兰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锦罗玉衣。
香炉上冒着袅袅的轻烟,檀香木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温雪语跟王璟萱在端坐在窗边的桌前下棋,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婉转悦耳的声音,宛如黄莺啼鸣般清脆动人。
“姐姐,雪语姐姐……”
话音未落只见门已经被轻轻推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双很是俏媚的眸子,那眼波微微一转似乎能溢出水来,正是莫千兰。
莫千兰刚一推开门便瞧见,温雪语跟一个下人正在下棋,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平静,寒暄道,“听闻姐姐身体抱恙,妹妹特意寻来一些补品,不知姐姐身体可好些了吗?”
说完示意丫鬟粉菊把东西奉上来,春桃望了一眼温雪语一眼,只见对方点点头,便疾步走过去接过几大盒子的东西,不禁觉得手微微一沉。
温雪语微微一笑,缓缓走到圆木桌前坐下,示意莫千兰也请坐,方才轻声说道,“如此让妹妹破费了,我只是些偶感风寒些而已,休息几日便无大碍的。”
莫千兰随即也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握住温雪语的手,柔声说道,“姐姐如此说便是把妹妹当外人看了。”
温雪语身子微微一愣,眼眸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暗忖到平日里虽然她跟莫千兰也偶有往来,但都不过是淡如水的交情而已,今日对方怎这般热情,开口闭口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让她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莫千兰眼眸流转,转头过去望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王璟萱,说道,“不知道姐姐房中还有客人,妹妹是否唐突了?”
温雪语望了一眼王璟萱,示意她也过来一起坐着,含笑着说道,“妹妹跟我甚是投缘又是同乡,方才跟花姑姑要来当贴身丫头的。”
妹妹?莫千兰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这温雪语平日里清高的很,没见她跟楼里的那个姑娘有亲密的往来,却对这个下人叫得这般亲昵,看来对方不容小觑,否则怎得温雪语高看一眼。
莫千兰这会儿方才细细地打量起王璟萱,只见她衣着甚是简朴寒酸,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一股子高雅脱俗的气质,那张脸更是美的不可方物,额头上却缠绕着一圈白布条,眼眸中掠过一丝光芒,想来便是前些时候,花怜容不惜花一百个刀币买下的女子,最后她为保清白不惜撞墙自刎的王璟萱,还把花怜容给气得昏厥了过去。
莫千兰望着王璟萱,柔声说道,“姐姐的朋友便是妹妹的朋友,日后有些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莫千兰表面上看似对王璟萱照拂有加,实际上却是为了讨好温雪语,她可是个说话八面玲珑的女子,既不像温雪语那般寡言少语,也不像靳如冰那般冷若冰霜,更不像沈曼香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她温和谦恭有礼,讨得楼里姑娘的一致好评。
一番寒暄过后,莫千兰起身恭恭敬敬作了一揖,柔声说道,“妹妹打扰多时了,便不扰姐姐休息,明天再来探望”说完领着粉菊离开了厢房。
粉菊嗫嚅着似是想说些什么,看了莫千兰一眼又把话给咽了进去,只是静默着跟随在旁边。
莫千兰暼了粉菊一眼,冷冷地说道,“死丫头,倒学会藏心眼儿了,想问什么便问呗,何必吞吞吐吐的?”
粉菊身子一怔,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莫千兰,诺诺地说道,“奴婢不明白,小姐为何对那温雪语如此恭敬,虽说她现在正在风头上,可是……”
粉菊的话没错,温雪语虽说当日献舞之后,现在成了乌孙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头牌娘子,把另外三位花魁给硬生生地比了下去,花怜容更是把温雪语当作活宝贝给供起来。但是莫千兰也是馆的四大花魁之一,虽说在名气上是矮了一截,但是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根本没有必要对刻意去讨好温雪语。
莫千兰默然,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厢房里,温雪语跟王璟萱两人面面相觑,春桃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房间里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春桃愣了半晌后,方才说道,“小姐,你说这莫千兰是为何突然对您这般好?”
温雪语默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只是她想不明白,王璟萱也是一肚子的问号。
莫千兰平日里看起来谦恭有礼,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可是这馆是何等地方,能登上四大花魁宝座的女子,光是凭靠着才貌双全还是远远不够的,若是没有过人的聪颖,怎能踩在众多女子的头上爬到这个高位。
夜幕渐渐降临,笼罩着整片大地……
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洒在这片大地上,距离馆不远处的某处林子里,一个身披鹅黄色斗篷的倩影站在雪地里,一双俏媚的眸子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谁,正是莫千兰。
这时候一顶金黄色的轿子从夜色中窜了出来,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很是扎眼,只闻轿子站在轿子旁的一个老嬷嬷,估摸着也就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突然说道,“停轿!”
轿夫闻声顿时停住了脚步,轿子稳稳当当地落到地面上,老嬷嬷掀开轿帘,从轿子里伸出来一只白皙圆润的柔荑,食指上还戴着一个红宝石的戒指,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一个估摸着四十岁上下的妇人,从轿子里款款走了出来,由于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模样,正是鑫雅阁的老鸨赛金花。
莫千兰脸上露出抑制住的欣喜,远远便迎了上去扶着赛金花,柔声唤道,“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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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太师之邀
莫千兰脸上露出抑制住的欣喜,远远便迎了上去扶着赛金花,柔声唤道,“娘亲……”
老嬷嬷对莫千兰作了一揖,转身对着轿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下去。
“兰儿,你在馆里可还安好,这两年来着实委屈你了。”赛金花执着莫千兰的手,一脸和蔼地说道,
“这些都是女儿甘心情愿做的,何来委屈一说,倒是女儿无用,这次未能置馆于死地,可是温雪语明明中了鸠羽千夜的毒,为什么……”
“鸩羽千夜这毒药虽不能致命,但是只要有一星半点儿渗透进肌肤里,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也得瘫软十天半个月,更何况温雪语一介女流。为娘有一事始终觉得甚是蹊跷,她当晚为何要轻纱遮面……”赛金花说道。
“娘亲的意思是,当晚表演的女子并不是温雪语,而是另有其人?”莫千兰眉头紧蹙,疾声问道。
赛金花微微颔首,一双凌厉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缓缓才道出了几个字,“如若她能为我所用甚好,如若不能……”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眼眸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
“如若不能便毁之!”莫千兰斩钉截铁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阴骜的笑,眼眸里杀气暗涌。
赛金花微笑地望着莫千兰,眼里是不住的赞许,真不愧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在莫千兰五岁那年,家乡遭遇旱灾,一家子从向下逃到皇城之中,可惜父母因为过度饥饿,偷盗他人的东西被活生生打死,她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赛金花路经街上刚好遇见莫千兰,见这女娃娃生的眉清目秀,感觉很是投眼缘,感念自己膝下空空,便认作义女一直好生养在身边。
两年前,赛金花把莫千兰安插进馆做卧底,伺机一举打垮自己的敌人,坐拥乌孙国雅楼的第一把交椅。
翌日,清晨……
馆的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门被重重地推开来。
厢房里头,温雪语跟王璟萱闻声同时望向门口处,只见花怜容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淡淡地扫了一眼王璟萱,又转头过去望向温雪语。
“雪语啊,你的好运来了!”花怜容疾步走到桌前坐下,拎起茶壶往杯子里到了一杯水,咕噜一声全倒进了肚子里去,继续说道,“刚才太师府上的张管家过来,说是后天傅太师的六十大寿,特意邀请你过去呢!”
太师傅仪乃是乌孙国的三朝元老,更是当今圣上身授的老师,地位不言而喻,虽说几年前已经隐退不问世事,但是他的门生众多,在朝堂上依旧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他的女儿傅翊是当今青帝的皇后,儿子是当朝的大将,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