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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仗着家里的缘故,平日里为人确实傲嚣,然而现在也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现在来求见的人却是她的父亲,她纵使有一万个不待见佟佳氏的理由,但是当下来的人,却是赫赫有名的忠烈之士,光凭这一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劳烦姐姐,请佟将军进来吧!”
潇然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对方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恭敬的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王旭尧抚了抚鬓角,顺着脸颊抚下来,顺了顺耳坠子,眸色淡淡地望着门口处,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约莫着五十岁的年纪,却仍然是健步如飞。
佟佳清淼一眼便认出座上之人,便是当日大婚上的红衣女子,打了个千儿,“罪臣叩见辰妃娘娘。”
这一句罪臣可是让王旭尧坐不住了,连忙说道,“将军威名远播,乃是我乌孙国里有名的大将,如何是罪臣,还请将军快快起身。”
跪在地上的男子岿然不动,低垂着脑袋,沉声道,“臣教女无方,险些累娘娘丢了性命,是臣的过错,理当有罪!”
“本宫只知道我乌孙国能享今日之太平,全依仗着佟将军领导有方,不辞辛劳卫我乌孙国边疆,将军忠贞报国,战绩赫赫,本宫如何受得起您此等大礼,还请将军快快平身!”
扬一扬脸,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监扶起对方,小太监立即会意,上前去扶起佟佳清淼。
原以为对方会借故为难,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宽待自己,佟佳清淼眸光里,不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七十五章 暗杀
“本宫只知道我乌孙国能享今日之太平,全依仗着佟将军领导有方,不辞辛劳卫我乌孙国边疆,将军忠贞报国,战绩赫赫,本宫如何受得起您此等大礼,还请将军快快平身!”
扬一扬脸,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监扶起对方,小太监立即会意,上前去扶起佟佳清址:。
原以为对方会借故为难,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宽待自己,佟佳清淼眸光里,不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娘娘英明聪慧,想来早已猜到罪臣今日前来目的,那罪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佟佳清淼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还请娘娘救小女一命,佟佳清淼比铭记娘娘大恩,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佟佳氏自祖辈起,皆是一门三英烈,到了佟佳清淼这一代,却是只诞育下一个女儿,难怪他如此宠溺佟佳氏,才会导致她目中无人,即使到了宫中依旧横行无忌,处处欺压那些位分低的妃子,没有谁没受过她气的。
王旭尧望着眼前这个花甲之人,不禁缅怀起已故的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到将军不免想起我的父亲,只是他老人家已经先逝,本宫甚是能体会将军爱女心切,可是……”
可是?
他抬眸望了一样白衣女子,难道对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心中不免一急,“娘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旭尧眉头微微一蹙,黑曜石般的眸光里,闪过莹润的光泽,低声道,“佟姐姐私下掌掴妃子,又把本宫推进湖里,当然,本宫自是明白姐姐是无意之失,但是皇上为此事已经大发雷霆。于私姐姐的行径让皇家蒙羞,于公姐姐更是藐视王法,而皇上向来是以法治国,若是不惩罚姐姐的话,一旦开了先例,那么以后又如何来治理朝纲呢?”
“这……”
脸色突然煞是难看,没想到事情牵扯如此之大,只觉背心一阵阵寒凉,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倏”的一声,再次跪下,“佟佳氏只剩下这么一滴血脉,怪就怪罪臣教导无方,任由她胡为惯了,不晓得宫里不比府邸,不知一切都要谨言慎行……”
眼见地上跪着的老者已是花甲之年,峥嵘半百而今却是老泪众横,王旭尧的心不禁微微一窒,急忙上前去扶起,“佟将军快快请起!”
望了一眼外头稍显阴沉的天,阳光已经躲进云层里去,想起御书房门外还跪着那些个妃嫔,轻声叹道,“天又变凉了!”低头思忖了片刻,“皇上这会儿应该在御书房,本宫也该去瞧瞧了。”
得知对方愿意帮忙求情,佟佳清淼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松了松,沉声道,“娘娘大恩大德,佟佳一门感激不尽!”
待佟佳清淼离去之后,王旭尧坐到铜镜前坐下,望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模样,“皇上此刻应该已经下朝了,还请姐姐为我拾掇拾掇,我们稍会儿便动身去御书房。”
潇然取来白玉梳子,帮镜中的女子细细地梳理发梢,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蓦的又顿住了,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
透过镜子清晰的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王旭尧长长的睫羽忽闪,双眸潋滟而深邃,亲昵的执着潇然的手,“姐姐!旭尧明白姐姐是替我感到委屈,但是……姐姐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
潇然蓦然抬眸,一脸的茫然,轻轻的摇摇头。
王旭尧嫣然一笑,柔声道,“姐姐曾说过妹妹无权无势,家室单薄,所以众妃嫔才会敢不敬重我,可是如此?”
她确实是曾这么说过,可是她又是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跟替佟佳氏求情有何关联呢?
潇然颔首道,“娘娘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跟今日之事又有何干系?”
王旭尧笑意更浓,更深邃,打开首饰匣子,细细地挑选着首饰,漫不经心地说道,“要在这深宫里立足,凭借的无非是皇帝的宠爱,子嗣,然而最重要的还是家势。想那傅翊既无子嗣,亦无皇帝的宠爱,却能稳坐后位多年不倒,凭的就是傅家的家势。而我空有皇上的宠爱却是家势单薄,如今依然成为众矢之的,如若再不寻个靠山,怕是日后的路更加艰辛。”
潇然突然大悟,欢欣的说道,“娘娘深谋远虑,原来是想借此买佟佳清淼一个人情,也好借此拉拢壮大声势。”
欢欣之余,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对方的脑袋竟转得如此之快,心机如此之深,着实乃女中诸葛,轻轻一拍脑袋,“娘娘怎不早些告诉我,害得……”
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不禁扑哧一笑,心情豁然开朗后,手脚也变得利索起来,很快就盘好了发髻,又从装着首饰的檀木匣子中,取出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放到发髻上比了比,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经过这次落水一事,让王旭尧深刻地悟出一个道理,在这你争我夺的深宫之中,明哲并不能保身,一个妃嫔既无皇帝的宠爱,又无庞大的家势支撑,在这宫中的日子好比蝼蚁,脑袋天天悬在头顶上,或许哪天醒来脑袋就已经搬家了。要想活下去就得掌握权势,否则下回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像昨日这般好运气了。
经过潇然一双巧手,王旭尧望着镜中的自己,又恢复以往的生气,轻轻的抚上对方的手腕,眸光凌厉而深邃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柔声道,“摆驾御书房!”
——
昼夜交替,此时已经是两日后,月悬挂在高空中,乌云层层叠叠,竟透不出一星半点儿的光华,远远望过去,帐营重重叠叠,宛如一座座小山丘一般,程亮的火光照亮了方圆百米外。
黎晰一连三日马不停蹄,累死了三匹马,此刻终于到达了月氏国,远远便瞧见宇文智宸的军旗。
“希望能赶得上!”
黎晰自言自语道,把马匹拴在一棵大树下,脚尖一点,翩然一跃掠进营帐,正欲通报之际,却发现角落里躺着几个黑影,疾步向前走去一瞧,眸子陡然睁大。
这地上躺着的正是守卫的卫兵,伸出手去放在鼻息处,对方早已没了气息,但是身子尚有余温,显然刚死去不久。
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捷足先登!
眸光骤然一沉,扫过重重叠叠的帐篷,远远地便瞧见那个最大最高的帐营,想来必是宇文智宸的住处,身影一闪,人已经掠至帐外。
正欲往里头走去,却见一道银光自里头飞射出来,眸光一滞,却是本能的接住突然袭来的飞刀,刀刃上闪着异常的光泽,似是涂了剧毒,若不是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军营……”
里头传来一声喝斥,突然火光一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又见几把飞刀再次穿透帐篷,打出了几个窟窿眼儿,兵刃的缠斗声,物品的碎裂声,里面是一片刀光剑影。
黎晰身子一闪,风一般风刮进帐篷里,这刚进来又是几把飞刀穿梭而过,窟窿眼儿落下淡淡的光线,落在刀刃上折射出明快的光,只见他身子如轻燕般一跃,轻而易举地躲避开所有的飞刀,还徒手接住了两把刀刃。
“无胆匪类,既然暗夜偷袭,岂是大丈夫所为!”
话还没说完,黎晰双手一扫,两把飞刀已经同时射出,眼见飞刀即刻穿透黑衣男子的胸膛,只见他双手快如闪电,还来不及看清他出手,已经射出了两把飞刀。
“砰”的一声,四把飞刀相撞,擦出耀眼的火花,折成了八段同时坠落地面。
暗夜中传来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喊道,“你是何人?”
黎晰微微一愣,清了清嗓子,“在下黎晰,今日……”
还没待他把话说完,黑暗中突然闪现出熠熠的光芒,定睛会神一看,那刺眼的光芒居然是几十把飞刀同时射来,帐篷本来就不是很宽敞,这飞刀如剑雨般落下,根本避无可避。
太可恶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居然偷袭!
黎晰在心里把对方马上千百回,眼见飞刀即将落下,身上不被扎上几百个窟窿才怪,借着微弱的光线,隐隐看见旁边摆放着一张案几,脚尖一踢,案几跃然而起,宛如盾牌一样挡住所有落下的飞刀。
还没待蒙面男子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案几瞬间断裂成两半,宝剑一扫,帐篷划开一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