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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从他疑惑的神色中似是瞧出什么,他并不是第一个用这种眼神来瞧自己的人,眸光一凛,径自撇过头去,没有再看过对方一眼。
钟离是宇文智宸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她的母亲是奴婢出身,宇文家并不认同她的身份,在府里头竟不像个郡主,亦不像个奴婢,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她,只有宇文智宸细心照顾她,请来师傅传授武艺,当作贴身侍卫一直留在身边,方才有了一席之地。
黎晰自知自己失了礼,正欲开口致歉,可是对方一脸的冰冷,让他所有的热情,顿时如坠入无底的冰窖里,所有的话语全都给冰冻住。
第七十七章 恶斗
黎晰自知失了礼,正欲开口致歉,可是对方一脸的冰冷,让他所有的热情,顿时如坠入无底的冰窖里,所有的话语全都给冰冻住。
“卑鄙小人,竟然接二连三偷袭,简直是丢尽我月氏国的脸面!”
宇文智宸定了定神色,扬手一挥,急促的脚步顿时涌起,只见士兵们个个手持盾牌,围绕成一道铜墙铁壁。
“卑鄙小人又如何,从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会管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张达一脸的漠然,根本毫不在乎对方鄙夷的目光,冷哼一声,朗声道,“宇文智宸,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泗水就是的葬身之地。”
“嘴皮子功夫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你除了这点儿本事外,还有没有长处”
钟离手中长鞭自空中一甩,“啪”的一声落到马屁股上,反手绕了几圈缰绳,扬脚一策,马儿嘶吼一声,扬长而去。
“离儿,危险,快回来!”
宇文智宸大喝一声,可是对方早已经掠出百米之外。
此刻又是一道尘土扬起,只听见“驾”的一声,黎晰也随着那一抹红衣,紧随而去,“贝勒爷,请放心,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
“刀疤脸,暗算人的功夫不错,有种出来跟你姑奶奶比上一比!”
话音未落,几十把飞刀倾巢而出,如剑雨般迎面袭来,每一把飞刀上都涂上剧毒,见血封喉。
钟离眉头一紧,迅速地从腰间抽出长鞭,只听见清脆的“啪啪”声,那声音甚是尖锐刺耳,让人不觉激起一身疙瘩。
长鞭似水蛇一般灵动,弯弯曲曲地向飞刀绕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飞刀已经被席卷一空,纷纷落到地面上。
好俊的身手!
张达望着红衣女子,不禁露出赞许的神色,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惜这么一个美人儿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驾!”
张达高喝一声,骏马铁蹄一点如疾风掠过,卷起一地灰尘,一直奔到女子的不远处,方才停下,“小娘子,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当我的夫人如何?与其跟着宇文智宸那个将死之人,不如跟我回宫享尽荣华富贵!”
“放你娘的狗屁,要我跟着你这么个丑八怪,不如自戳双目的好,否则天天对着你,就是不被吓死,也得每晚做噩梦!”
钟离手中的长鞭一扬,自空中划成一个圈,伴随着空气摩擦出呼呼的响声,听起来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长鞭越卷越小,蜷缩成很多的小圈圈,突然如巨蟒一般像对方袭去,张达眼疾手快连连躲过对方的攻击,然而无论他如何闪躲,这长鞭竟像是长了眼睛紧紧跟着。
眼见对方招招致命,鞭法更是疾如闪电,他根本无法使出飞刀绝技。
想他张达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如何能得到梵碧鸢的重用,他除了下毒功夫一流,飞刀技法百发百中,一手铁拳更是横扫天下。
“小娘子,有两下子,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张达左手紧握缰绳,右手自黑袍中伸出,说时迟那时快,竟然徒手接住袭来的长鞭!
钟离不禁愕然,对方竟然徒手接住长鞭,那黑色的手腕柔软无骨,360°反手紧绕几圈,突然用力往回一扯,力道大的惊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红衣女子身子似一阵轻风,“倏”的一声,连人带鞭被甩到半空中,眼见人就要倒在地上,一道掌风打在地上,身子反冲向上,凌空一跃,又稳稳当当地坐回了马背上。
钟离的额头不禁沁出晶莹的冷汗,如何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样徒手接住她的长鞭,她的长鞭不仅快如疾风,而且上面还涂了毒,只要接触到皮肤,瞬间蔓延至全身,根本没有生还的余地。
“没有了鞭子,我看你还怎么横!”
张达嘴角微微上扬,划开一道轻蔑的弧度,“我这就让你尝尝,被自己鞭子击中的滋味儿!”
话音未落,鞭子已经自手中挥舞而去,虽说钟离没了鞭子,但是胜在身手敏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对方连番攻击。
“姑娘,危险!”
一声清晰嘹亮的呐喊声传来。
钟离定睛一看,只见一把飞刀,自张达的袖口中飞出,正要躲避开来,然而飞刀迫在眉睫,已经是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黎晰一挥手中的宝剑,只见一道剑风呼啸而过,卷起一地灰尘,以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闪电般袭去。
顿时,鲜血四溅,马儿还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悲鸣声,脑袋已经被一切为二,飞刀更是碎成一地粉末,随着轻风扬起晶莹的光。
钟离双脚一蹬,踩在马背上,蹦出了十几米的高空,低眸的瞬间只见马身已经失去重心,倒在血泊中……
“扶摇!”
钟离大喊一声,眼底溢出盈盈的泪水,却还是强自镇定,浓睫低垂的瞬间,硬是挡住将要溢出的泪水,化作眼底淡薄的朦胧。
情急之下,不得已使出风刃,却是不想连累了马儿,黎晰看着她如此悲伤的模样,正要开口致歉,身后却传来一阵嘹亮的吆喝声,“王家小二,你的末日到了!”
转头望去,李广手中的巨斧一挥,划开一道凌厉的弧度,王崇及青龙戟顺势迎上去,硬生生地接住对方的攻击。
李广天生神力,手能扛鼎,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头猛虎,比杀死一只猫还容易,轮到力气的较量上,王崇及如何能及得上他。
此时,巨斧甚是咄咄逼人,眼见快要落到王崇及的头顶上,额头上已经沁出豆大的冷汗,若不是再不想出法子应对,脑袋非得像西瓜一样,被切成两半不可。
李广怒目圆睁,粗而硬的长发都要竖起来,如一头发怒的老虎,王崇及背心不禁一阵寒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死亡……
不好!
张达的飞刀刚要出鞘,黎晰早已飞身扑来,宝剑自空中落下,“你还是顾全自己的狗命再说吧!”
宝剑落下之际,张达长臂一扬,赤手空拳挡住落下的刀刃,黑色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一片泛着黑色光责手臂。
那竟然是一只玄铁制成的假手!
黎晰眸光微微一滞,难怪对方能赤手空拳接住长鞭,而且连他的家传宝剑都无法砍断,除了玄铁之外,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抵挡得了,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瞬间,张达左手一道掌风击出,黎晰身子一晃,凌空一翻,敏捷地闪躲开来。
在这乌沉沉的夜里,风绕过山涧,趟过河流,拂过山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倒映在地上,宛如幽魂鬼魅啜泣。
突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更显得阴森诡谲。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声纷纷望去,众卫兵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黑漆漆的沙地上突然现出一抹艳红,放眼望去红毡绵延数百里。
太监总管邬忠领着一群宫人,走在最前头开路,身后传来若隐若现的铃铛声。
火光的映射下,六匹棕色的骏马,引着一辆金色轿辇缓缓驰来,脖子挂着红绳系着金色的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来,甚是灵动而飘渺。
一个小太监搬来踏板端放在马车旁,宫女上前打了帘子,只见马车里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白皙而圆润,足以勾人魂魄。
李姑姑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搀扶马车里的女子下了车,轻声道,“皇后娘娘仔细着脚下。”
梵碧鸢凤袍加身,头上梳着高高耸起的凤髻,金步摇冠于发髻之中,看起来甚是雍容华贵,一双魅惑的双眸,深邃,凌厉。
众士兵手持剑戟,单膝在地,毕恭毕敬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朝拜声响彻山谷,久久回荡在耳边,硬是把那不安份的风声给压了下去。
“平身”
梵碧鸢好看的远山眉,微微一扬,潋滟眸光在火光的映衬下,似是盈着一池春水,妩媚而妖娆。
葱根般的柔荑抚了抚发鬓,眸光扫了一眼四周,直至目光落在那一袭黑色铠甲上,方才愿意驻足。
黑曜石般的眸子,蓦的闪着异样的光芒,夹杂着一丝的哀又似是怨,随着浓睫忽闪而过,把最后一丝不肯定的眸光也带去,“宇文智宸,皇上跟本宫待你不薄,可你却串通乌孙国企图谋夺我们月氏国的江山,似你此等忘宗灭族的反贼,天地而不容,本宫今日奉皇命前来,取你项上人头回去,祭宇文族的列祖列祖!”
“梵碧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胆敢如此直呼她名讳的人,除了她钟离,试问还有谁能有这胆量,梵碧鸢冷冷地瞥了一眼红衣女子。
钟离一脸不屑的望着她,“因为你,宇文家手足相残,因为你,两军交恶,还是因为你,让哥哥背上谋朝篡位的恶名,世上怎会有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钟离,你个贱蹄子!
梵碧鸢在心里暗暗咒骂,脸上却是眸色淡淡,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当下最要紧的是,趁着乌孙国的援军未到来之际,铲除宇文智宸以绝后患。
梵碧鸢从衣袖中取出虎符,微微抬起下颚,厉声道,“众将士听令!”
将士们见令如见圣上,纷纷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