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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王旭尧紧紧的搂着甄氏,只觉得对方的身子纤弱的如薄纸一般,有一种随时会被吹走的错觉,她不自觉的抱得更紧,似是抓住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稍稍松手就会再度消失,“娘,是我,是我啊,是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望你,你放心,女儿这就把您带出这儿,我们母女俩再也不分开了。”
刚才见到对方过于激动,甄氏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边替对方抹着泪水,边柔声问道,“璟萱,你怎么会在这儿?”
王旭尧微微沉吟,“此时说来话长,多亏了如意把我们领到这儿来,否则女儿这辈子怕是都见不着您了。”
潇然在一旁不断地抹着泪水,明明是高兴着,眼泪却是比难过时流的还要多,“娘娘,夫人,我们还是趁着没被发现的时候,还是赶紧离开吧。”
王旭尧微微颔首,执着甄氏的手便要离开,刚要转身离去,却见黑暗的夜色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似乎都要涌到耳边。
“有人来了,快跑!”
一个瘦削的身影一闪,只见如意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神色甚是紧张,“娘娘,你们快跑,徐官家带着大批的卫兵,正往此处赶来!”
什么?她们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王旭尧环视一眼四周,这里根本无处可逃,轻轻地拍着甄氏的手,眸光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涟漪,让人看着亦不觉跟着镇定下来,“姐姐,这里数你的轻功最好,你赶紧去找皇上,我留在这儿拖延时间。”
“这儿太危险了,我怎么能丢下您一个人……”
潇然只觉得心头似是被猫儿挠着,七上八下的,可是当她看见对方那一双沉静的眸子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转而说道,“娘娘您千万保重,奴婢这就去找皇上,您一定要等着奴婢回来……”
脚尖一点,身子翩然一跃,人已经掠上房顶,身子似那闪貂一样,“倏”的一声,没入黑暗之中没了踪迹。
如意赶紧跑到王旭尧的身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儿一样,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王旭尧此刻也是害怕,却还是极力抑制住满腔的惧意,深知现在不是害怕,或是慌乱的时候,敌人临前如果连自己都乱了阵脚,那连最后一丝自救的希望也破灭了。
甄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璟萱,为娘即使是拼了性命,也定然护你周全,绝不让那些人碰你丝毫!”
“娘亲,女儿已经长大了,应该是女儿来保护您才是”
王旭尧一手紧紧的握着甄氏的手,一手握着如意的手,“除非我死,否则断然不会让那些人伤你们分毫!”
话音刚落,只见徐福领着一群金甲卫兵冲了进来,那明晃晃的火光,在金灿灿的铠甲上,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让人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徐福冷冷的望着她,语气平和却是不含一丝温度,“辰妃娘娘,这里可不是你的皇宫内苑,岂是你可以随便踏足的地方!”
辰妃娘娘?皇宫?
甄氏只觉得脑袋一懵,只见徐福尖锐的目光,显然在盯着自己的女儿,难道说他口中的辰妃娘娘,指的是自己的女儿王璟萱不成?
甄氏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疑惑,正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可是此刻性命悬在一线,安全脱身才是当下之急,上前两步挡在王旭尧的身前,厉声道,“徐福,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女儿!”
女儿?徐福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难道说王旭尧是甄氏跟王刚的女儿?
他素来见惯甄氏沉默寡言的样子,头一回见到对方这般言辞凿凿,看起来不像是在玩笑,“夫人,您……您是说辰妃是您的女儿?那王刚岂不是……”
“亡父的名讳,也是你一个狗奴才可以直呼的吗!”
王旭尧恨恨得咬牙,一想起之前在假山时,听到徐福跟傅仪合谋陷害王刚的事,就觉得满腔的怒火似是要喷涌而出,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的头颅给活生生拧下来。
徐福微眯起眼眸,打量着王旭尧,难怪对方老是克制着太师府,原来王旭尧竟是那王刚之女,真是冤家路窄。她的亡父活着的时候,处处克制太师府,好不容易给除掉了,又轮到她的女儿来克制太师府,先是夺走了傅毓秀的婚姻,后是分剐傅翊后宫的权势,抢走了她的恩宠殊荣。
徐福敛了敛颜色,正色道,“娘娘,这儿是太师府,您竟然触犯了太师府的规矩,那老奴就只好把你交给太师来处置了!”
说着,对这身边的几个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上前去抓拿。
王旭尧眸光里闪过杀伐决断的戾气,似那千年不化的寒霜,冷冷的扫过正欲过来的金甲卫兵,对方不禁冻住了脚步。
厉声喝道,“放肆!本宫乃是皇上册封的妃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你们这些够奴才可以染指的,信不信本宫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灭了你们的九族!”
第八十六章 争锋相对
王旭尧眸光里闪过杀伐决断的戾气,厉声喝道,“放肆!本宫乃是皇上册封的妃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你们这些够奴才可以染指的,信不信本宫一句话,就可以灭了你们的九族!”
正欲上前来抓拿的两个金甲卫兵,顿时停住脚步,两个人面面相觑,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纷纷把目光投向徐福。
“辰妃娘娘!”
徐福的声音与刚才相比,还要冷了不下十度,“这里是太师府,无论是何人只要触犯了太师府的规矩,都要一律交由太师来处置。”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以徐管家的意思,这里连当今圣上都管不得了吗?”
王旭尧轻轻一嗤,语气平和却是隐隐含怒,“够奴才,可知你的这番话,本宫就可以以藐视皇法的罪名,禀明皇上让你人头落地!”
“娘娘似乎忘了一件事,您到这儿来连皇上都不知道吧,怕是再没机会向皇上禀明了,而且您不觉着过来的路上,卫兵都很少吗?”
徐福上前两步,拍了拍其中一个卫兵的肩膀,吓得对方身子不由得一怔,“还不给我上前去抓人,难道还要我来亲自动手吗。”
“是!”
有徐福的这番话,两个金甲卫兵似是吃了颗定心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旭尧的身边,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
王旭尧贝齿紧咬着下唇,眸光依旧是凌厉非常,难怪刚才见到卫兵甚少,虽然起了疑心但是救母心切,也就没有再深入细想,没想到傅仪是刻意引开卫兵,让她自己落入他一早挖好的陷阱里。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傅仪,没想到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也猜到她今日会有此一举,难怪能够一手遮天。
“傅仪这么大费周章来算计本宫,不过是为巩固傅翊在后宫的地位罢了,可惜啊,傅仪他还杀不了本宫!”
王旭尧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黑暗的角落里,闪着两道耀眼的光芒,“倏”的一声,两个金锭子砸在两个卫兵的脑门上,溢出一滩腥臭的血液。
“谁?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
徐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去,一双眼睛微眯起,如那暗夜中的夜枭一样,“卫兵何在,还不给我去抓人!”
乌沉沉的夜色中,一朵乌云优哉游哉的飘过被遮住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洒到地面上,那垂挂在枝头的清霜,屋檐上的冰棱,显得还要清润几分,冰凉几分,入目美艳了几分。
角落里响起明朗的笑声,如也呼过山涧的清风。
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黑暗中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月光落在他那洁白如温玉的脸庞上,显得还要清冷了几分,“王姑娘是何时发现在下的?”
在下?王旭尧从这两个字中,似是探出什么意味来,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在下,看来是不愿暴露身份。
“要怪就怪您身上的香味出卖了您”
王旭尧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尸体,眸光里却是波澜不惊,似乎地上躺着的是两具木偶,优雅的一拂衣袖,上前两步,逗趣的说道,“您出手可真阔绰,本宫还是头一回见人用金锭子取人命的,真是长了见识,可是,您好好的皇……”顿了顿,继续说道,“好好的悠哉日子不享受,山长水远跑过来,是所谓何事?”
宇文智宸淡淡一笑,笑容却是温柔的,恬静的,“我今日可是太师府上的宾客,特意过来喝喜酒的,谁知道大半夜的,还有这么一出精彩的戏上演,这趟可真真没白来了。”
说着还特意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请柬,拿在手里晃悠晃悠的,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徐福一眼就认出宇文智宸来,当初他奉宇文高峻的命令,过来乌孙国当亲善大使,张达带来他的画像,让傅仪暗中铲除他,徐福当时见过画像。他刚灭却了宇文高峻,取而代之登上月氏国的龙椅,此刻不在月氏国好好呆着,怎么会跑到乌孙国来了,而且出现在太师府上。
徐福眉心交缠在一起,拧成一个川字,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面上却还是淡淡的,语气平和却是森冷的,“这样的小苑里,竟然有您这样的贵客大驾光临,太师府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人啊,还不快给我好好招呼贵客!”
几个金甲卫兵闻声一拥而上,宇文智宸脸上却还是笑容不改,“在下身上可带不了那许多金锭子,你们一下子来那么多人,我可是要囊中羞涩了。”
“谁敢碰我哥哥!”
话音未落,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黑暗中掠了出来,钟离一袭红衣,一手抽出腰间的长鞭,不由分说就是一顿鞭子,几个卫兵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打出几道血痕,痛得捂着脸瘫倒在地上打滚。
“啧啧啧……”
宇文智宸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卫兵,带着悻悻地笑,瞬间掠到王旭尧的身边,“王姑娘,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