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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礼貌地问,但话音带着不容商量的成分。接着他指了指宽阔的走廊下首的一排门。
“有问题吗?”利厄不想跟他走。
“没有,只是想问几件事。”他等她迈步,另外一个腰间别着枪和警棍的警卫也在等她迈步。该负责人拿着她的护照,她身后是几十个等待检查的旅客。
“你要问什么事?”她一边问,一边跟着该负责人和警卫来到第二个门前。
“只有几件事。”他重复了一句,拉开门,陪同她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方形房间。
利厄留意了他胸前姓名牌上的几个字:里维拉。看上去他不像拉美裔美国人。
“把护照还给我。”门一关上,利厄就要求说。
“别着急,皮雷斯女士。我需要问你几件事。”
“我干吗要回答?”
“别紧张。请坐。你需要喝咖啡还是喝水?”
“都不需要。”
“这上面的地址是翼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从哪里来?”
“彭萨科拉。”
“哪一起班机?”
“航联855。”
“你要去什么地方?”
“圣保罗。”
“详细地址?”
“这恐怕是个人私事。”
“你是去做生意还是旅游?”
“难道这很重要?”
“很重要,因为护照上已经注明你的家在里约热内卢。请告诉我,在圣保罗,你将住在什么地方?”
“一家旅馆。”
“哪家旅馆?”
她犹豫了一会,想报出一家旅馆的名字。但不幸的是,她一时不知报如家旅馆好。
“洲——洲——际饭店。”她终于说出了口,声音显得极其虚弱。
他把这家旅馆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问:“这是否意味着你已经用利厄·皮雷斯的名字在该旅馆预订了房间?”
“那是当然。”她不假思索地说。但随即而来的电话查询证明她在撒谎。
“你的行李在哪里?”他问。
她又被攻破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比上次攻破的缺口更大。她迟疑了片刻,将目光移开,说;“我没带行李。”
有人在敲门。里维拉把门拉开一条缝,接绝一味纸条,又对门外的人轻轻说了几句话。利玛尼w本来,想竭力保持镇静。门又关上,里维拉乔P召回想。
“按照我们的记录,你是八天前从伦敦乘坐一架苏黎世班机在这里人境的。八天了,没有任何行李。
这似乎不正常,对不对?”
“难道不带行李算犯罪?”她问。
“不算犯罪,但使用假护照是犯罪,至少在美国是这样。”
她望着里维拉附近桌子上的那本假护照,知道它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的。“这不是假护照。”她忿忿地说。
“你认识一个名叫伊娃·米兰达的人吗?”里维拉问。利厄惊呆了。她的脸色一沉,心脏瞬时停止跳动。她知道,追猎结束了。里维拉知道他们已经设下了另一个圈套。
“我得和联邦调查局联系。”他说,“这需要一些时间。”
“我是不是已经被捕?”她问。
“还没有。”
“我是一个律师。我——”
“我们知道。不过我们有权拘留你作进一步审查。我们的办公室在底层。走吧。”
她被匆匆地领走了。一路上她紧挨自己的背包,眼前依然戴着太阳镜。
长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卷宗,此外还有废弃的公文纸、纸巾、空塑料杯和吃剩的三明治。那些三明治是从医院咖啡厅买来的。午饭已经吃了五个小时,但两个人还未考虑晚饭之事。在房间外,人们依然遵守着时间。但在房间内,它却变得不重要。
两个人都赤着脚。帕特里克穿着短袖衬衫和运动短裤。桑迪穿着皱巴巴的土黄色棉衬衫。几个小时前,他在海滨别墅也是这种装束。
纸箱里的所有东西被取出来堆在桌上,纸箱被扔在一个角落里。
有人敲门。没等他们答话,乔舒亚·卡特已经推开了门。他站在门边。
“我们正在进行私人会晤。”桑迪冲着卡特的脸说。桌上的资料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帕特里克走上前,帮助遮挡卡特的视线。
“你为什么不经过我们同意就进来?”他厉声说。
“对不起,”卡特镇静地回答,“我只呆一会儿,因为正好想起你们也许需要知道我们已经拘留了伊娃·米兰达。她企图用伪造的护照从迈阿密机场乘飞机回巴西,被发现了。”
帕特里克一愣,半晌说不出话。
“伊娃?”桑迪问。
“是的,又叫利厄·皮雷斯。这是假护照上的名字。”卡特嘴里回答桑迪,眼睛却看着帕特里克。
“她在哪里?”帕特里克呆呆地问。
“在迈阿密监狱。”
帕特里克转身沿着长桌移步。无论什么地方的监狱,总是可怕的。
“你有没有电话号码,我们好和她通电话?”桑迪问。
“没有。”
“她有权接听电话。”
“我们正在努力。”
“那么请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们会考虑的。”卡特没有理会桑迪,继续观察帕特里克。“她走得很匆忙,没有行李,没有手提包,只想悄悄溜回巴西,把你撒在这里。”
“住嘴。”帕特里克说。
“你现在可以走了。”桑迪说。
“我是好意告诉你们这消息。”卡特说完,笑眯眯地走了。
帕特里克坐下来,轻轻地按摩太阳穴。本来,在卡特到来之前,他就感到头痛,现在觉得脑袋要爆炸了。关于帕特里克被捕之后伊娃所面临的境况,他们设想了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她留在暗处,随意流动,帮助桑迪办案。迄今他们就是这样行动的。
第二种可能性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性,即她被斯特凡诺和阿历西亚抓获。第三种可能性是她被联邦调查局逮祝这种可能性不如第二种可能性那么恐怖,虽然会引起许许多多麻烦,但至少她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他们没有讨论第四种可能性,即卡特说的她撇下他返回巴西。他不认为她会这样做。
桑迪默默地收拾资料,清理桌子。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帕特里克问。
“大约8点钟。她看上去很好,帕特里克。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她没说要去迈阿密或巴西?”
“没有。她没提走的事。我走时好像听她说,她要在那幢别墅住一阵子。她说已经交了一个月租金。”
“那么她是受惊吓了。否则她没有理由逃离。”
“不知道。”
“桑迪,到迈阿密找律师。要快。”
“我认识几个律师。”
“她肯定吓坏了。”
第三十章6点多了。此时哈瓦拉克大概又去了卡西诺赌常在那里他玩21点,酗酒,寻花问柳。
传说他的赌债已经达到惊人的数字。而拉普利也肯定仍把自己关在那个阁楼上。对于他,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好的地方。事务所的秘书和律师助理都已回家。杜格·维特拉诺锁上大门,朝屋后最大也是最好的办公室走去。查尔斯·博根在那里等候。他坐在办公桌后,两只袖子卷得很高。
帕特里克已经窃听了所有的办公室,唯独资深合伙人四根的办公室例外。这个事实,博根在那笔巨政失踪之后的激烈争吵中,曾反复拿来替自己辩解。
每当他离开办公室,哪怕只离开一会儿,总忘不了把门锁死。而其余几个合伙人太大意了,他不止一次提醒他们说,维特拉诺在办公室里同海外的格雷厄姆·邓拉普打了几次关键性的电话。正是从这几次电话中,帕特里克掌握了那笔巨款的去向。这件事在争吵中一再提起,差点引起双方动武。
博根宣称早已怀疑事务所有内奸,这完全是美化自己。倘若如此,他何不向几个大意的合伙人打招呼?其实他只是生性谨慎,而且运气好。重要的会议都在他的办公室里召开,没一会儿就锁上了门。他掌握着唯一的钥匙,连清洁工都得趁他在的时候入内。
维特拉诺关好门,霍地倒在办公桌前面的软椅上。
“今天上午我去了参议员先生的家里。”博根说,“他打电话让我去会面。”参议员先生的父亲和博根的母亲是同胞兄妹。博根比参议员先生小10岁。
“他情绪好吗?”维特拉诺问。
“谈不上好。他想了解拉尼根的最新情况,我把自己知道的和他说了。至今那笔巨款还不知下落。他非常担心拉尼根掌握了什么秘密。像以往那样,我叫他放心,说我们同他的电话都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打的,而这间办公室没有被窃听,所以他不必担心。”
“但他显得很忧虑?”
“是的。他再次问我,有没有把他和阿历西亚牵在一起的文件。我再次说没有。”
“确实没有。”
“是的。没有任何文件出现过参议员的名字。和他的一切联络都是口头的,而且大部分在高尔夫球常这种情况,我已经说过多次了。但帕特里克回来后,他又开始担心了。”
“你没把小会议室争吵的事告诉他吧?”
“没有。”
两个人注视着办公桌上的灰尘,回想小会议室争吵的经过,那场争吵发生在1992年1月。这时司法部已经批准了阿历西亚的奖金。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接收那笔巨款了。
一天,阿历西亚突然来到事务所。事先他没有预约,也没有打招呼,而且看上去情绪很不好。此时帕特里克尚未出走,但离他的葬礼仅三个星期。由于事务所正在全面装修,博根无法在自己的办公室会见阿历西亚。他们把气势汹汹的阿历西亚带进了过道对面的小会议室。该会议室面积很小,里面只放了一张小方桌和几把椅子。天花板也是倾斜的,上面正好横着楼梯。
因为维特拉诺是二号人物,他被叫来参加了会谈。谈话的时间并不长。阿历西亚之所以恼怒,是因为这几个律师即将收取3000万美元诉讼费。一旦他的奖金获得了批准,现实利益就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