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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都带回来了没有?”
“是,父亲,我们马上叫人抬进来。”二人答道,转身向门外走去。卓野严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心中暗暗后怕,此次若不是窦曲师徒在场,只怕这两个不成气的儿子也回不来了,他们虽然不争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想想自己三个儿女差点就见不着自己这个爹了,卓野严心中一阵悸然,更加感激窦曲了。
有几具尸体陆续被搬了进来,卓木德走了上去,细细观察着地上的尸体。
卓野严向站在周围的木黎族的各部头人及护卫队首领问道:
“依你们看,会是什么人干的?”
众人思索片刻后,其中一人有些犹疑地问道:
“会不会是邬犸族的人下得手?”
“怎么会,他们族长的妹妹邬银珍不是也在场吗?据说是她先出手救了小姐。”一个护卫队首领提出疑议。
“可是除了他们,谁还会对我们木黎族动手呢?”一个部落头人说道。
“或许他们故意布下迷阵,先救小姐一次,以洗脱嫌疑。”
“会不会是古拔族下的手!”卓木广插了一句。
“即使是,那也是邬犸族指使的。”先前那人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了起来,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卓野严看着这种情况,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满。
见到这种混乱情形,窦曲在一旁侧了侧头,突然向卓野严道:
“族长,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卓野严有些意外的看着窦曲,点点道:
“小兄弟,有话只管说。”
“首先我觉得对方想要行刺的目标并不是卓木真小姐。”此话一出,众人有些惊讶。
“依我看,他们想要对付的目标似乎更像是邬银珍姐弟俩。”众人看卓野严的目光更诧异了。要说杀手想要伏击的目标不是卓木真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奇怪了,现在说邬银珍才是杀手的真正目标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窦兄弟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卓野严显然对窦曲的新观点很有兴趣。
窦曲见众人都用疑虑的目光盯着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缓缓说道:“当时在下就在小姐身畔,若敌人想要击杀的目标是卓小姐的话,那么当时就应该集中全力来攻击我们。但是在下觉得,当时围攻我们的人虽多,但大多都身手一般,并不很难对付。相反,敌人虽然一开始只用几人攻击邬银珍,但随后上前攻击的人却逐渐增多,且个个是高手。当时情况很虽然很危急,但真正处境危险的只有邬银珍姐弟而已。若不是我师父和……”窦曲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若不是我师父,恐怕邬银珍会是第一个丧命的。因此在下怀疑,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邬银珍姐弟。”
“他说得没错,他们不是邬犸族的人。”观察尸体良久的卓木德突然开口,见众人将目光移向他,他接着说道:
“他们身上没有草原的味道,不是我们诺玛草原的人,更不会是邬犸族的人。”
众人这才了然,诺玛草原上的族人天生就对自己的族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是不是诺玛草原上的人一看便知,既然卓木德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
“难道他们不会请草原外的人来杀人吗?”一个头人说道。
“杀谁?邬犸的族长大费周折请人来杀自己的妹妹吗?”窦曲看了看那人,笑道。
那头人一想也是,赶紧住了嘴,暗骂自己糊涂。
“不过,“窦曲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即便幕后主使之人不是邬犸族人,但也定和邬犸族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此话一出,又让众人陷入了迷团,都疑惑地看着他,听他继续解释。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向卓木广兄请教过了,据说为了控制红木的日采量,这红木林伐木十日里有两天是禁止伐木的。”众人听他一说,都望向卓木广,卓木广连忙点头,表示窦曲确实向他询问过此事。
“今天恰恰是十天中的第一天,而邬银珍姐弟又恰巧这时来到木黎城。又恰巧在林中遇袭,这一切都说明,有人知道邬银珍的动向,知道她今日会来红木场游玩,而这人,一定是与邬银珍极为熟悉的人,或许他(她)就是邬犸族人。”
“你还没有说,那幕后主使之人杀邬银珍有什么目的呢?”卓木离向窦曲问道。
“因为要我们开战。“卓木德在一旁冷冷说道。
大家听了卓木德的话,心想若真是邬银珍死在木黎族,那他们决计脱不了干系,邬犸族首领邬巴克一定会兴兵前来向木黎族复仇。
“可是,红木场即使有两天不伐木,周围三里之地我们都有人巡逻戒备,谨防有人盗木啊。那些歹徒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有人提出疑问。
“说得没错,这正是我想向族长说的。”窦曲望了望卓野严,“族长,恐怕你要注意一下木黎城了。”
此话不言而喻,众人都不是傻子,已经猜到窦曲话中含意,若无内奸,杀手怎么可能毫无查觉地通过守卫,隐匿在红木林中呢?
卓野严脸上连连变色,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不单单是邬犸族出了问题,自己族内显然也存在了不安定因素。想想后果,如果不是窦曲师徒在场,恐怕现在邬犸族已经杀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可是我们现在与邬犸族已经处于对立的局面,两方开战是迟早的事,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仍然有人心存疑虑的问道。
“因为他等不及了。”窦曲淡淡说道。
“邬犸族虽强,木黎族也不弱,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他们决不会轻举妄动,可是有人却等不到这一天了。他只有出此一招,挑起两方战火,才能达到他的目的。可是这么做于他有什么好处,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第二部 西域风云卷 第四章 冰释前嫌
大家听卓野严如此一说,将整件事情分析地清清楚楚,头头是道,都觉他说得有理,不觉心中已经信服大半。
“这样看来,我们与邬犸族的情况很危险了。”卓木德听了窦曲一番话,很是担心。
“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窦曲继续说道,“这个暗中主使之人看来在草原上还没有太大势力,从他派来的杀手便可看出,这些人身手虽不低,但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手。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人也只是他临时雇佣来的而已,想来,邬犸族与这边的人也是他用金钱收买的。”
窦曲说这一番话时侃侃而谈,便如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在众人面前分析敌情,剖析战局,所说之言条理清楚,令众人频频点头叹服不已。
卓野严看着窦曲,心中顿起爱才之心,他们草原之人性格纯朴,脾性爽直,从来就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打战一向都是双方阵前列队,直来直去,以前与那些阴险狡诈的盗贼团作战时就吃尽苦头。眼前这个年轻人,思维敏捷,头脑清楚,颇有大将之风,若能将他留在族里,就如同多了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到时真要与别族交战,定然稳占上风,绝计不会吃亏。
卓木真也有些惊奇的看着窦曲,她显然没有料到窦曲如此机智善辨,瞧着这个年轻人冷静又有些酷酷的表情,机智沉着的言谈举止,这个小妮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亮采。
我也没想到窦曲还有这么一面,看来以前还真小看他了。想起当日在仙女峰他吓得胆战心惊的样儿,我就不禁有些好笑,看来在寻找亲人的旅途中,这个年轻人也经历了不少磨难,现在已经逐步成长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以及眼中不断闪现的奇异光采,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了很大的改变。
窦曲现在也确实和以前不同了,在这段时间以来,他见到无数的苦难,悲哀。在逃难的路上,他亲眼看到凶残的匪兵肆意凌杀手无寸铁的难民,而他除了被打翻在地外却毫无能力去解救他们。若不是当时有我与金剑生在场,只怕他自己也已做了地下亡魂。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意识到,在这强势当权的世界,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的主宰,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没有力量,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惜冒着大不讳的罪名,拜了言陆做师父。要知道,在尊师重道的东方大陆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个有师门的人未经师门许可是不能随便拜师的,违者将遭天下人唾弃,可窦曲毫不犹豫就认了言陆做师父,可见这些死板的条文规章都已被他抛之脑后。对他而言,眼下得到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拥有力量,才有决定一切的权力。
我看着这个目光炯炯的年轻人,心想,他以后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呢?在他身上还会发生怎样巨大的变化呢?
回到住处,我们三人看到一个人影正巧在我前面走进了院子,是袁伍,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想,这家伙当时跑哪去了,红木场的事不会与他有关吧?再一想又觉不太可能,若他出手,邬银珍姐弟早就没命了,他的兄弟言陆也决不会不知情。这些人还是他救下得呢。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一缕缕和谐的阳光洒落在木制的红木屋顶上,衬映得整个院子更加鲜艳夺目,屋外院角的盆花也开放得异常热烈,飘散在院落的淡淡的清香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
“呵——”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好极了。自打失去能量后,我的睡眠明显增加了,不过能睡一个好觉,我的精神会好得多,身子也觉得很舒适。
“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寻声望去,穿着一身粉红小衣的卓木真俏生生站在院门口,正在向我打招呼。
见我看向她,小妮子一溜小跑跑了过来,笑嘻嘻的站在我的窗前,挥挥手:
“早啊!”
“早!”我也向她打了个招呼。
这小丫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