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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人,体内的温度更宜人。”
愕然望着他,凌川忽然明白了他最后一句那隐含的淫秽含义。忽然的羞耻涌上心间,他死死握住了轻颤的拳头,慢
慢又松开。凌川,你自己决定的,怎么样的羞辱都可以。
(18)
“再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好起来。”秦风扬转身回到窗前坐下,冷漠的声音没有了昨夜那惊鸿一瞥的温柔:“我
去办手续,然后跟我回香港。”
“我可以拒绝吗?”
“我喜欢香港,这里让我束手束脚!”提高声调,秦风扬厉声道。
已经那样无法无天了,还要抱怨不够尽兴,真是没有天理。在心里叹息,凌川唇边忍不住现了丝无奈:“秦总,天
下虽大,有了钱,在哪里都是一样无所不能。”
“你在讽刺我拿钱压你?”微微冷哼,秦风扬神情傲然。
惊觉到自己那没能忍住的锐利,凌川紧紧闭上了嘴,露出了秦风扬不甚习惯的顺从谦和:“不敢,我只是真的不想
回香港,这里我过得很安静。”
“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劲,只要来看看你?”
“我不回去。”坚持地,凌川低语:“先提醒你——你带我入海关,如果不把我打昏,我会叫救命。”
“哦?”秦风扬淡淡道:“真不想回去,我去找凌云来劝你。”
警觉地,凌川冷冷看向他:“别用他来威胁我,你敢动他的话,吴非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会动他?”佯装诧异,秦风扬微笑:“我最多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和吴非——你落在了我手里。”
无聊。……这样凌云和吴非在香港,还不是一样的鸡犬不宁心急如焚?咬着牙,凌川不语。
“听着,如果这样仍不能说服你,我会直接包艘偷渡的海船,把你弄昏塞进去。”冷酷的表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秦
风扬淡淡的口气下,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上次凌云偷偷入境来看你,我手下的人被吴非带人三搅两搅,硬是跟丢了他。说起来,你也有一年多没见你弟弟
了,难道不想他?”淡淡摇头,秦风扬叹息:“我记得你以前简直恨不得把他揣在怀里。”
凌云,凌云。想着上次见面时身材仍在长高的那道飞扑过来的身影,凌川忽然鼻子酸酸的。每次靠着电话倾听对方
的声音,凌云总是恨不得打破电话般舍不得收线。
“好,我和你……回去。”忽然强烈起来的思念啃嗜着因为亲情而柔和起来的心,他低声道:“小云快要夜校毕业
了,我很想参加他的毕业礼。”
扬扬浓黑的眉,秦风扬不置可否,心里却在冷笑:回到香港,你以为我会通知吴非那个多事鬼,让他跑来说教一番
,或者直接报案把你弄出去?凌川,你未免幼稚。
微微一笑,他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三天,秦风扬果然叫人办好了手续。保镖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衣食不缺、不再受骚扰的境遇比起前几日
,多了安静和舒适,却有了被软禁的强烈感觉。回到香港以后,秦风扬预备怎么处置自己?还是这样软禁吗?有点
茫然,凌川无力地整日躺在床上思索,却不得要领。算了,反正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几天后,在时刻不离左右的严密贴身押送下,一行人踏上了先取道上海,再转飞香港的班机。
踏入人流汹涌的机场大厅,凌川有那么一霎那的停顿。这片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爱和恨的土地,原来并没有从自己记
忆中彻底远去。
凌云,他亲爱的弟弟,也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和他一起呼吸着摩天高楼中微微污染却仍散发活力的空气。……
身后,有保镖不耐的轻轻捅了捅他,他才惊醒到自己依然不自由的处境。没有抗拒,他弯身钻进了早已等候在机场
外的熟悉车辆。
依然是那辆自己坐过无数遍的秦风扬的爱车,依然是装饰简单的车厢,古朴而编制精美的的中国结悬挂在前方沉默
的司机阿健的头顶。……
长长轻叹,这一声,没能逃过正随后钻入车厢的秦风扬的耳朵。转过身,他默默看着凌川,眼中有种深究的神色。
这神色很快收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回会景阁去。……”
会景阁。……以前和秦风扬春宵幽会的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甜蜜的痕迹。几乎是慌乱的,他想立刻拒绝,可是终
于还是闭上了嘴。如今的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
车辆平稳而缓慢地在中午如流的车河里行驶,秦风扬的脸色不但没有因为糟糕的路况而不愉,反倒意外地有丝凌川
见惯的笃定,似乎是那种经过了长期狩猎的猎人,捕获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后,带着轻松和兴奋。心中慢慢不安
,凌川沉默着,一路看着窗外的街景。
直到被带进那间再熟悉不已的卧室,看着靠着窗边的那张床,他默默不动。记忆里,是谁懵懂情动着,在这里向眼
前这个男人,第一次交付了身体?是谁在无数个甜美激情的夜晚,大笑着欢畅地预支欢乐,挥霍爱情?……摇摇头
,他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心里的刺痛排山倒海。
看着秦风扬好整以暇地一件件换好居家的衣物,他开口:“我想打个电话给凌云。”
“不可以。”淡淡拒绝,秦风扬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脱下内裤,穿起绵质的睡衣。
“为什么?”愕然发问,凌川道:“是你劝我回香港,看我弟弟。”
忽然扔下手中刚脱下的衣物,秦风扬刚才还云淡风清的英俊脸庞忽然有种暴怒的前兆:“凌川,让我告诉你——我
把你找到绑回身边,是要你还欠我的债,不是好心帮你骨肉团聚!”
怔然后退,凌川欲言又止,终于隐忍地低语:“是,的确是我欠你。我把你的公司整到快要垮台,我欠了你帮我赎
身的五百万,我欠你帮我隐瞒杀人事实的情分,我还在前几天,又新欠了你那么一大笔。……”
“原来你都记得,两年前你逃跑得那么坚决彻底,我以为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活该,都是天经地义!”咬牙切齿地
,秦风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说了,我宁愿去坐牢。……其实,两年前我杀了冯琛的那一刻,我就该在牢里。”凌川淡淡苦笑。
“你坐牢我有什么好处?”冷笑着,秦风扬欺身上前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把我没玩够的人送到牢里给那群饥渴
的囚犯玩,我没有那种兴趣。”
看着凌川那平静的幽黑眼睛,他淡淡昂首:“想坐牢是吗?从今天起,你的牢房就在这间屋子里。”
“秦风扬!……”被动地听任那强有力的大手抬高了他的视线,凌川克制住想要逃开的冲动:“你不能囚禁我。这
是违法的。”
“违法?早在两年前,法律就不再是我所顾忌的东西。”冷笑起来,秦风扬深邃的眼睛有丝凶狠:“我也买凶杀过
人,怎么样?配不配得起你?”
“为什么?……”凌川茫然心惊。
“……”淡淡摇头,秦风扬看着他的神情有丝深沉:“和你无关——你不必知道为什么。”
“秦风扬,真想对付我,有很多办法更直接。——象前些天那样,我去睡街头,去做苦力,我还可以永远不再踏进
证券业一步。”痛楚地闭上眼,他不看秦风扬那喷发怒火的深邃眼眸。
“永远不再踏进证券业一步?不再能感受到在那块疆场上快意驰骋的激动,不再能让那些曲线在你的掌握里上下跳
动……”深究地望着他,秦风扬冷笑:“凌川,——你会枯死。”
没有说话,可是凌川眼里那一闪既逝的战栗没有逃过秦风扬的锐利目光。脑海中,忽然闪现前些天在镜头后看到的
一些依稀景象。沉默的、平静的、甚至内敛到近乎颓废的凌川,只有在面对那些股市曲线时,掩藏在黑边眼镜后的
眼中,才会悄然浮现一丝明亮和激情。是的,记忆里曾让自己目眩神迷的华彩光芒,只有那无人的时候,他独自展
现给那冰冷的电脑屏幕。……
——是的没错,假如真的斩断他这份最后的骄傲和痴迷,那个原来的凌川,就会永远回不来了。这一点,秦风扬心
中忽然清晰无比。要吗?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斩断那些东西吗?
(19)
怔怔望着秦风扬,凌川心中一阵模糊而清晰的痛:枯死?……自己离那种境地,本来已不远。
平静而疲倦地,他低首:“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你有兴趣。”
“干什么?”深深凝视他,秦风扬脸上的神情忽然狠戾:“又想用苦肉计?我有自己的方法,不用你指手划脚教我
!”
忽然把凌川推向身后不远处的大床,他强健的男性身体紧紧压了上去,开始擒住他的手腕。
“秦风扬,你做什么?……”惊觉出异样,凌川刚刚挣脱的手腕被重新夺回。
“不用怕,我现在不想强上你,我只是——想确保你没办法离开这里。”飞快而冷酷地,秦风扬按住他的身体,厉
声向门外大喝:“进来,帮我把他按住!”
两名在前几天就打过照面的大汉冲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接手,不顾凌川惊诧愤怒的死命挣扎,几个回合下来,终于
把凌川四肢大张地按在了床上。
拿过早已备好的毛皮衬里的特制真皮手铐,秦风扬亲手冷酷地将凌川挣动不休的双腕铐连在床柱的前端。
挥手让那两名大汉出去,他轻松地看着凌川涨红的脸色和依旧踢动不已的修长双腿:“凌川,你再敢乱踢,我就把
你的腿也绑起来——知不知道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很容易刺激男人的性欲?”
僵硬了身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