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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甚至命人弄来传闻中最坚固不可摧的南洋大锁,就为了将恺皓旭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
将他关在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接近,只有自己能看到……
只有自己能……碰触……
蓦地,一种让血液骚动不已约满足感窜遍全身,饥渴的独占欲望顿时获得解放。
先前他并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一切,也一直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动机。
但……
他将恺皓旭如同软禁般锁在自己房里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不允许任何人走近卧房,就算送三餐或清水,甚至抬来沐浴用的大澡盆,也只准下人们进到房间的会客厅。
这几天,他成了恺皓旭唯一的说话对象。
这情形简直就像……
金屋藏娇!
脑中猝然闪过这个再贴切不过的形容,让他俊美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笑,因为这形容虽然可笑,却似乎符合他内心的想法……
第五章
如同翻倒的墨汁一般被渲染的天空,间或点缀着几颗西域宝石般的闪亮寒星,光辉耀眼又灿烂夺目得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在这空气中已沁着一丝凉意的未夏夜里,窗外一阵清风徐来,围绕屋子的林影立即婆娑起舞。
该是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烛火已灭的房中却是蜜意撩情。
「艳……夜!」
张大着嘴不想吸入新鲜空气,恺皓旭却无法自己地只能直喊着异母弟弟的名字。
「怎么办?你说呀。」恺艳夜压低的声音是那样地煽惑动情,「你想要我怎么做?」
床上的人影无法抑制地颤动着,伸手抱住压在自己上头的男人。
「艳……夜……」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晓得你想要什么?」伴随着他的问话的,是一声邪肆的笑,「说呀,大哥。」
「呜……」
「你喜欢……」唇形姣美的薄唇含住发热的耳垂,「我这样做吗?」
「唔!」恺皓旭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喜欢吗?」他又问。
每当他那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时,那又热又潮的气息总是抚得恺皓旭的神经敏感地一紧。
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灵舌来回舔弄着,胸前早已红肿坚硬的果实受到指尖邪佞的挑玩……
他无法不去在意。
那已被挑起热情的身体央求着他的激烈占领,然而那在他后方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却狠心地不给予满足。
恺艳夜只是不停地抚慰、探索着……
却总在重要关头停住,让诉说着欲望的部位更加饥渴。
极端渴求却得不到所需的血液冲上脑部,令恺皓旭眼前染成一片晕红。
恍惚地猛喘着气,他下意识地摆动自己的腰身,想要迎合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躯体,蒙上一层泪雾的黑眸此刻却漾着哀恳的媚态。
「艳夜……」
「如何?大哥。」恺艳夜的声调亦因不断高张的情愫而变得更为沙哑,「只是……叫着我,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嗯……啊……」
「你不说……我怎会晓得?」
咬着牙,忍住恨不得立刻达到高潮的冲动,恺艳夜诱使着恺皓旭亲口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他抓住他的左脚,舔了下他被铁环圈住的踝骨,愉悦地感到他因而一震。
特制的链子因拉扯的动作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悦耳得彷如筝琴弹奏的乐声,然而交缠成一体的两人却无暇顾及。
身体已被欲望的高热烧得血液奔流,皮肤也因而泛红渗汗,理智早在熔岩般烧灼下不复存在。
仰起头,更加收紧那环在他头上的双手,难忍的情欲催促着恺皓旭无意识地开口恳求:
「艳……夜,过来……」
立刻,他感受到恺艳夜给予的强悍冲击,那是他一直追求的、彷如置身天堂一般的快感。
「啊——」
感觉他充满在自己的体内,那充实的情热让两人双双坠入既是五彩缤纷的天国,又是永无光明的炼狱的情境之中。
***
非常缓慢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铺设在床柱上头的顶盖。
恺皓旭眨眨眼,让有些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感觉身旁的物体散发着让人发热的体温,不用说,他晓得那是自己的异母弟弟恺艳夜。
这么热的天气却总是两人抱在一起睡觉,也难怪他老在发晕般的高热下被迫惊醒。
透过窗棂,他注意到微斜的日光,并听见林间鸟儿鸣叫的音律。
看光线并非很刺目,他想现在应该未到己时。
回过头凝视着尚在沈睡中的手足,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最近,艳夜的热情让他有些应付不来。
他侵犯他的情况依旧没变,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非逼得他主动开口要求,否则不让他获得满足。
更精确一点来说,这情况是从他被监禁在这个房间时开始的。
以往,艳夜会在挑起他的热情后,直接进入他的体内,将缠绵的气氛带到最高潮。
但这段时间来却非如此。
在两年多来的调教下,他的身体早已习惯恺艳夜的所作所为,更对他高超的爱抚技巧毫无抵抗力。
他甚至比自己更加清楚这副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也极懂得如何轻易点燃他的欲火。
当那双结实而完美的大手在他肌肤上游移时,那道难以言喻的热流总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遍及全身。
而当那连他都暗地承认相当性感的薄唇在自己身上吮吻时,体温立即到达足以烫伤人的程度。
艳夜带来的感觉,不是单用销魂一词就能简单形容的。
那是让他总不由自主会浑身发热、头晕目眩,眼前一片百花撩乱,意识只残留渴望的沸腾高热……
而从他被监禁在这个房间开始,他在撩得他欲火焚身之际,竟不再如往常一般轻易就让他获得满足。
「说呀!你不开口的话,我怎会晓得你希望我怎么做?」
当他被欲望主宰,只能无助地呻吟并攀附恺艳夜时,他却在此刻附在他耳边,可恨地低声笑着。
「这样……感觉好吗?」
忆起那犹回响在耳边的低哑笑声,恺皓旭顿时酡红了脸。
总是在逗得他心痒难耐之时,总是在他的意识陷入火红的欲潮之际,那磨蹭着他、几乎要教他融化的爱抚,却在紧要关头毫无预警地停住。
「你想要什么?」
在他已被情热的火焰烧昏头时,就会恍惚地听见那彷佛附在耳边的低语。
「开口要求的话,我就给你。」
刚开始,碍于自尊,他总会不死心地再三挣扎,就是不肯开口说出自己的欲望。
然而,当那比他更熟悉自己身体的手催促似地玩弄着他的脆弱和敏感时,他也只能乖乖地投降。
「过来艳夜……拜托,快进来。艳……夜!」
蓦地回想起自己在床笫之间那数不清的无耻索求,如潮水般涌上来的羞愧感便让他霎时又烧红了双颊。
在意识清明的时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说过那些话。
他很难相信、也几乎无法面对自己那可耻至极的一面,然而却也没办法否认自己有那难看到极点的丑态。
因为,那是连他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事实!
但令他深感困惑的,并非自己竟有这可耻不堪的一面,而是恺艳夜那异于往昔的态度。
和以往那充满侵略的占有方式有着相当明显的不同,艳夜近来的态度可说是……温柔得令他难以理解。
除去他总故意煽弄得他欲焰焚身却不让他得到满足这一点,平时的他其实相当温柔,温柔得让恺皓旭还以为是自己热昏了头产生幻觉。
比起半个月前三不五时的恶言相向,他现在简直是温和得不可思议。
恺皓旭还记得非常清楚——
不久前恺艳夜曾恶意地暗指他一定和自己已去世的亲娘有染,还质问过他是否觊觎即将成为他末婚妻的玲珑公主。
对于异母弟弟疯狂的想象力,他当时只觉得不可理喻,并未置一词。
现在回想起来,他仍是无法理解他那时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竟能天马行空地幻想到那种地步。
但这段时间来,恺艳夜彷佛将前阵子那可笑的栽赃扭曲和闷闷不乐的心情抛诸脑后,令人难以想象他没多久前还以愤懑的口吻质问他。
这种情绪的转变,仔细一想,似乎都是从他被软禁起来的那一天开始的。
只是将他隔绝囚禁起来而已,他的心情就能有天壤之别的改变?
更别说这些天来,他这个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也未曾在他面前摆过低姿态的弟弟,偶尔竟会宛如在撒娇一般地赖在他身边不走。
那个他一直以来认定是深深恨着自己的异母弟弟……
思及此,他不自觉地皱起飞扬的英眉,伸手拨开落到额前、搔得鼻头好痒的发丝。
艳夜……究竟在想什么?
***
「嗯,大哥……」
带着浓浓鼻音,含着明显撒娇意味的轻唤让恺皓旭猛然回神。
虽然恺艳夜还是一副半梦半酸的迷蒙模样,但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才更让恺皓旭不解。
若看得出他是刻意这么做的,恺皓旭或许就能确信他是别有目的,或只是想闹闹他。
可是,问题就在于,不论他怎么仔细观察,恺艳夜那模样都只能用自然而然来形容。
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恺艳夜当然不可能看透恺皓旭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究竟在想什么,他只是打了个呵欠,扭动了下身子便更加贴近他。
连这种动作也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恺皓旭的疑惑亦随之愈来愈深。
「大哥。」
「什么事?」
还被混乱思绪占满脑子的恺皓旭不经意地应了声,不过很快便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起来。
就像睡呆了似地,恺艳夜毫无预兆地捧住他的脸,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