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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想为我复国,而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我在慕容离的酒里下毒,要为你报仇,但没想到毒死的却是他的亲信,让他逃了……”
“后来事情败露,我便离开了北燕,浪迹天涯。这些日子以来,我遍览了山川,也想了很多。”他叹了一口气,“哥哥,你说的对,我有些时候,的确是幼稚了一些,不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握紧了拳头,但腕骨碎裂,掌心无力,汗水从额角涔涔流下,心中说不出是仇恨还是痛苦。早知道,在十年前就把他杀了,也不会被他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十年前我又怎想得到会反目成仇如此?而且四年前我也有机会杀了他,却仍然也没动手。仔细想来,我自命心狠手辣,但对他并没有真正赶尽杀绝。
他轻声笑了一下:“可是哥哥,你也不是一个明君。竟然为了一个男子出征北燕,你知道南朝的百姓怎么说你的么?说你为了私欲,冲冠一怒,南朝不过几年便可能亡在你手中。”
我不由得有些恍惚,冷汗登时淋漓而下:“萧激楚,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一直漂泊四海,哥哥深居宫中,自然是不知了。”他笑道,“早知哥哥喜欢男子,或许多年之前,我便能投其所好,送给哥哥几个美男子,哥哥也不会对我如此狠心了。”
我有些难堪,不由冷冷说道:“萧激楚,我落入你手中,自是我一手造成。你要杀便杀,也不必如此羞辱。”
他轻声笑了一下道:“我不会杀你的。”他手上的力气极大,我的身躯可算不轻,但他一手托着上身,却似毫不费力,另一手却来解我腰间的环扣。
“你想做什么?”我吃了一惊,只觉得衣裳被扯开,褪到两边手臂之处,从肩膀到腿部,已然不着寸缕,一阵冷风吹来,登时一阵凉意。
蓦然一阵惊惧宛如针刺一般,让我浑身发毛,我猛然挣扎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身躯,点了穴道。
他解开了我腿上的绳索,侧身半压在我的身体上,凝视的眼眸疯狂之中带着些许温柔之色,但这温柔,也让人遍体生寒。
“哥哥,箭在弦上,臣弟冒犯了……”他小声说着,往我身下摸去。我只觉得那柔软的物事被他拘束在手中,让我有种被他控制的不快,但生理的战栗却顺着脊椎传到全身,我不由得喘着粗气,厉声道:“给我……住手!萧激楚,你不想活了么?”
他微微喘息着,脸上有种古怪的红润之色,似乎兴奋莫名,他的脸离我非常近,我怒瞪着他,等待着他不注意之时狠狠地从他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可惜的是他非常小心,动作也十分缓慢,但异物入侵的感受仍然让我有种仿佛灭顶的灾难来临之感。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死。
这一生,似乎只是一个笑话,若只能生而受辱,那么,我已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身体被规律地摇晃着,但浑身血脉被制,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弄着身躯,心里觉得说不出的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听到笑声古怪而难听,仿佛暗夜里的乌鸦惊声啼叫,纷纷振翅从森冷的树梢上飞起。
于是忽然想到云间国的车裂之刑。五马分尸之前为了避免罪人一时死得太快,于是在肢体上先行下了深浅不一的刀痕,如此车裂之后,五脏六腑却还完整,死者的头颅还能连着心脏,看着自己的身躯被分成五块。
我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存在着,看着身体被萧激楚压在身下,恣意凌辱,但感觉却又如此清晰,渐渐快感如同涨潮一般,潮浪层层将痛苦涌上覆盖。
第 96 章
下体似乎涌出了血迹,但远远比不上口中流出的更多。或许真的就能如此死去吧。我淡淡地想着。若是被人得知萧某人一世狂骄,却是死于别人身下,未免难堪。但转瞬又不由得好笑,这爱面子的毛病,到死都没改掉。
眼前渐渐一片漆黑,我听到萧激楚惊慌失措地低呼,但那声音,却已离我越来越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晕眩中醒来,胸口仍然有如铁块重击般的疼痛,但远不及下体麻木般的钝痛感。
动了一动,要坐起身,但浑身酸软,毫无一分力气。竟然此时还没死,我不由有些吃惊,睁开眼睛,只见这是一座草屋,我正躺在唯一的一张木床上。外面一片漆黑,屋内烧着一堆火。
萧激楚正阴晴不定地坐在床沿。与他双目对视良久,我默然不动。
屋内仿佛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焰烧着干柴时,发出轻微爆炸的裂响。
“哥哥,你的伤没救了,是不是?”他的声音难得的和缓,之前那种微微扭曲的面容已不复见,因不见阳光而白皙的俊美容颜也显得有种奇特的文静。我有些吃惊他的变化,不知他这种奇特的平静是不是他发疯的前兆。
“你放心,在你没死之前,我不会死的。”
他露出了一丝笑纹,淡淡说道:“你向来最是用功,可惜我们家的武功,越是用功伤得越厉害,你又容易动怒,会死得快也没什么,又何必瞒着我。”
我冷笑一声道:“这几年你的武功进境倒快,却没有内伤。如此说来,你的武功并不是萧氏一脉?”
“没错。三年前,我在云间国的雪山上,遇到了一个老前辈,他教了我不少武学之道。”
“原来是你另有奇遇,怪不得了。”
“哥哥贵为一国之君,要学什么武功不成?”他微微露出嘲讽之意,“却不知哥哥为何如此自找苦吃,练这种没用的武功。”
我闭口不答,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时你迷姓龙那小子迷得要死,八成也是被他甩了,所以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面红耳赤,大怒道:“与你何干?信不信我……”我一怒而起,便想揍他一顿,但刚起身,便觉得后继无力,气息难平。
他慢条斯理地道:“哥哥身为天子,便当为百姓着想。哥哥的龙体欠安,天下万民担忧,哥哥将我贬为庶民,我自然也要担忧的,又怎能说不关我事?”他轻轻笑了一笑道,“不过,哥哥的伤倒也并非不可治,如果把武功尽数废掉,好好调养,倒是可以多活些日子的。”
我吃了一惊,不禁暗暗运气,只觉丹田之中气息空荡,恍若无力,不由得冷汗顺着背脊滑下,浑身如坠冰窖,颤声道:“萧激楚!你好大胆子,竟然……竟然废了我的武功?”南朝尚武,士子平民无不习武,我武功全废,怕是再难御下。
以前虽然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服食药物所致的内息散于四肢与这次完全不同,他似乎是用重手法破了我的气脉,让我再也不能练武。
冷汗从额角流下,顺着渗入鬓发里,一阵冰凉。心中空空荡荡,恍若行尸走肉。即使我能脱离虎口,从今而后,许是再难酬我心中之志。
或许……此生之后,也只有受辱而已。
萧激楚施施然道:“废了武功有什么不好?萧氏武功对身体有害无益,何况哥哥天性易怒,最伤身体,现在废了武功,多活两三年不在话下。”他微微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有些不易觉察的狡狯。
第 97 章
他是想废了我的武功,更好被他控制,与当年的凤西锦倒是一样的念头。
我心中冷笑,心口间忽然一阵痛楚,陈之珏已受重伤,我若是不能生还,南朝又将如何?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我的错失付出代价。眼下确实毫无办法,如今也只有将他缓下来再说。平息了怒气,朗声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要多谢你了。”
他微微一怔,像是不明白我为何忽然变了态度,仍是答道:“那是自然。”
我轻声叹息一阵,说道:“皇弟,这两年来其确实是身体不适,自忖想必不久于人世,但羁于国事不敢随意轻废武功,以免外敌入侵。如今……的确是你为我做了一件我犹豫不决的事。”
他吃惊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为何又说出这种话。
为了避免他起疑,我没说太多,装出疲倦的样子便要安寝,他果然没再询问别的事情。
七日之后,萧激楚仍然没有要离开草屋的迹象。我也希望能拖延时间,以便让援兵能尽快到来,虽然试探过问他要拿我怎样,却是得不到回答,每日里尽是羞辱折磨,下体又肿又痛,就是动一动也十分艰难,更遑论下床。心中羞愧欲死,却明知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个念头在心里想了几万遍,到时非将萧激楚凌迟不可。
这两日以来,我不能下床,他服侍得虽然没龙靖羽周到。我也尽力忍住没说难听的话,挑些小时候的事来说,消除他的敌意,以待伺机而动。可惜幼年时的记忆大抵都是不快,倒是萧激楚谈兴越来越浓。
“那时园子里有只仙鹤,好生美丽,哥哥十分喜欢,问了父皇要,可是父皇没给,哥哥还记得不?”
我有些不耐,说道:“没错。后来你问父皇要到了。你那时生得可爱,父皇偏爱你一些也不奇怪。”
他凝视着我,轻声说道:“你也觉得……我那时生得可爱吗?”
“没错。”我忍住打呵欠的冲动,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只仙鹤,我是问父皇要来,想和哥哥一起玩的。但是仙鹤不小心啄了哥哥的手一口,哥哥一生气,就把仙鹤杀了。”
“是吗?”我皱眉道,“我不大记得这件事了。”即使真的有,想必也是他故意放仙鹤来啄我的手。
“后来哥哥杀了御赐的仙鹤,父皇让人打了你一顿,你还记得不?”
被父皇打过以前倒是常有的事,后来我便学会只在暗处做事,即使让人怀疑,也找不到证据是我所为。
“这么久了,你还为只仙鹤念念不忘?不就杀了你心爱的仙鹤么,你想要多少只,我赔给你就是。”
他忽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我半晌,道:“你总是这样。”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竟不知说了哪句得罪了他。我不由有些不悦,但此时我全身乏力,心中焦急,已过去了七日,援兵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