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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任是谁也不可能想像得到,尉迟家竟是与唐门一样,也是由制毒出身。”
言谨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伤感的道:“若不是被他人盯上了老爷的药剂,当初尉迟家也就不会被歹人所毁了,如今静怡山庄又因为同样的缘故,也险些遭遇灭顶之灾,大少爷也变成了现下这副模样,老爷和夫人在地下,还不知得有多担心。”
月朗星稀,随着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了一片的深寒凉意,吹得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花月楼踏着深夜的月光,缓缓的向秋雨阁走去,刚一跨进院落,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他皱了皱眉头,不用猜了,定是想要摸清他与静怡山庄关系,好捞点好处的那些浑水摸鱼之辈到此踩点来了。
花月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大概这些总想着投机取巧的小鱼小虾,做梦也不会想到,西门吹雪就住在里面吧。
是不是他此时应该说,能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算是你们的福分了?
花月楼摇了摇头,虽然他不喜欢杀戮,但也不会傻乎乎的阻止那些傻蛋们自己去找死,否则岂不是累也得累死他。
再说了,天下这么多的笨蛋了,他能管好自己身边的这几个麻烦精就不错了,哪还有心情去管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花月楼一踏进卧室,全当没有看见正坐在桌旁看书喝茶的西门吹雪,脱了鞋子就跳上了床,动作快速,而且干净利落。
他也不脱外衫,就直接扯过被子,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此时,窝在被子里的花月楼恨恨的想,那该死的陆小凤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那些藏在山庄里的笨蛋揪出来,再这样每天晚上被西门吹雪盯着睡不着觉,他非得崩溃了不可。
待到花月楼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西门吹雪才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了看裹着被子团成一团,躺在床上的花月楼,脸上微带着一丝笑意的摇了摇头,便又继续看起书来。
若是这时候,花月楼看到了他的这个温柔的笑容,恐怕又要震惊的无以复加,进而有必要再一次对西门吹雪进行一番重新的评估了。
第十三章
万里飞霜,千林落木,寒艳不招春妒。
山红漫烂,秋高气爽,清晨的一阵阵带着丝凉意的秋风,吹在脸上,都不由得使人浑身一清,致使仅剩的几分睡意,也都消失一空。
可是陆小凤现在的心情却很不好,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十分的、非常的、极度的不好。
因为他有件事情事情,直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陆小凤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
其实他也实在不应该为这种事而困扰,因为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有想不明白的事,陆小凤当然也不能例外。
只不过陆小凤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总是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察觉一些别人不能察觉的细节。
所以往往在最后的时刻,他就能把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给想个明白。
但现如今却有一件事,一件他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事,逼得他想要抓狂。
因为他发现,不论他走到哪里,似乎都有麻烦上身的情况发生。
而且,就算是他乖乖的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人也不惹,麻烦还是会自发自觉地找上他。
就像这次,明明他只是来找人的,就算心里有过在静怡山庄捣乱逼出花月楼的念头,但毕竟这个念头还只是个念头,并没有付之于行动,用花月楼的话来说,顶多也只能算是个“作案未遂”罢了。
可为什么就是这样,他还是被牵扯进了静怡山庄的诡异事件中呢?
其实这件事不止陆小凤自己想不明白,就连陆小凤的朋友们,也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陆小凤就这么的能招惹事端,而且总是也很要命的把他们都牵扯进去,折腾的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心力憔悴?
陆小凤心里很郁闷,而陆小凤解决郁闷的方法,也有很多。
但是他最喜欢用的,却只有一个。
这个方法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找上几坛美酒,痛快的与几个朋友大喝一场。
这个方法很好用,好用到每次陆小凤一用这个方法,心里的郁闷顷刻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静怡山庄的酒窖偷几坛美酒,好好的找花满楼他们抚慰一下自己如今糟糕的心情。
而且老天爷似乎是为了对他前几天遭受的折磨予以安慰,今天也变得格外的开恩。
因为他刚走进庭院没多久,就闻到了一阵清雅淡凉的酒香飘来,而且当他寻味而到的时候,便赫然发现,这酒香的来源旁,正坐着他的两个朋友。
如今在凉亭中对坐饮酒的,正是西门吹雪,和花月楼。
陆小凤看到这二人时心里有些吃惊,因为他万万想不到,坐在这里的会是他们两个。
虽然西门吹雪来了这件事是花月楼告诉他的,但他也没有想得太多。
只当是花月楼对西门吹雪比较敏感,发现他的行踪罢了。
所以陆小凤很是奇怪,为何会在此时此处,看到那两个人坐在凉亭中,悠闲惬意的饮酒。
而且他二人看上去,似乎相处的也很是融洽。
当然,陆小凤的这个“融洽”,只是他自己的定义,因为在他眼里,只要他们一见面不动手,那就都算得上是“融洽”。
因为无论那方面的迹象都已表明,他俩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那矛盾到底是什么。
坐在亭中的西门吹雪和花月楼此时也似有所察,转过头来,看到了正瞪着眼睛盯着他们的猛看的陆小凤。
花月楼看见来人是他,便笑了笑,道:“难得你也能起这么早,如何?也来喝一杯?”
至于花月楼身边的西门吹雪,则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举起了酒杯,轻轻的啄饮。
陆小凤走到他们旁边坐下,疑狐的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花月楼也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空酒杯,为陆小凤蓄满了八分,对陆小凤笑道:“这可是静怡山庄密不外传的薄荷酒,有疏风,清热,辟秽,解毒,健胃,清咽,透疹之效。算是难得好味的药酒,酒味清淡,并不会使人喝醉,早起喝来,反而有些微提神醒脑的作用。”
陆小凤举起酒杯,嗅了嗅酒中飘散出来的性凉辛味,轻轻的品了一口,不禁被薄荷那种特殊的芳香、辛辣和凉意刺得头脑一清,喉间也都滑过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冰爽。
陆小凤呼出了一口长气,笑道:“这酒的味道是怪,但竟也是说不出来的好喝,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花月楼在一旁悠闲地道:“你可别指望我能告诉你,这可是静怡山庄特产。”
陆小凤眨了眨眼,对花月楼调侃的笑道:“号称酿遍天下美酒的花六公子,竟然也有做不出来的酒?”
花月楼鄙视的看了陆小凤一眼,道:“就算我会做,也不能外泄山庄的配方。”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做出来的药酒,也绝没有真正识得药性的大夫做出来的药酒味道好,所以你最好趁还在山庄的这几天,去摸上两坛来过过瘾,而且据我所知,静怡山庄可是没有多少存货了。”
陆小凤道:“哦?静怡山庄不再做这种酒了?”
花月楼道:“这山庄里除了尉迟若谷,便没有第二个人再能做出这种酒,你还能指望他现在给你酿上两坛不成?”
陆小凤听到花月楼此言,脸上不禁透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西门吹雪看了看一派镇定自若的花月楼,微摇了摇头,转头继续品酒。
陆小凤眼尖的看见了西门吹雪的动作,对西门吹雪道:“怎么?西门大庄主有话要说?”
花月楼这时也转过头来,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却只是静静的放下了酒杯,向陆小凤淡淡的问道:“这静怡山庄,你察觉出了什么?”
花月楼闻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西门吹雪。
虽然花月楼对西门吹雪这样试探陆小凤心里有些不爽,但他还真没有本事与西门吹雪动手掐架,关键还是要以智取胜。
花月楼极为自然的又为自己斟了杯清酒,举杯轻啄,目眺远方,看上去似乎对他二人之间的谈话,感到颇为无趣。
而谁又知道此时的花六少爷正在心中冷笑,既然你姓西门的敢招惹爷爷,爷爷我就奉陪到底,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是横跨六百年的知识优越性。
陆小凤虽然不知道西门吹雪和花月楼各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这却不代表他察觉不出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要知道陆小凤的直觉可是非常之准的,而陆小凤也很相信他的这种直觉,因为他有好几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就正是依靠了这种直觉。
比如他现在的直觉正在告诉他,西门吹雪和花月楼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像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他若是参合了进去,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陆小凤眨了眨眼,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西门吹雪的话,或者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尽快的溜之大吉?
正在陆小凤吱吱唔唔,心中矛盾的时候,就被不远处猛然传来的一声暴喝,打断了自己的思虑。
“混蛋!你究竟给我哥吃了什么!”
第十四章
待到陆小凤、西门吹雪和花月楼赶到事发的庭院,正看见尉迟若拙一手死死地将尉迟若谷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用力的抠着他的嘴,口中不断急道:
“哥!她给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你快吐出来啊!”
尉迟若拙说话时的语气颇为急切,脸色铁青,额头上也都开始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而在他怀里的尉迟若谷,也正在死命地挣扎,也不知是被尉迟若拙吓得,还是被他弄得疼了,眼泪汪汪的呜呜乱叫,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在他们兄弟二人旁边站着的,正是眉头微皱的唐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