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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正是。”
少年微皱着眉头道:“你与西门吹雪很熟?”
花月楼看了看旁边静坐饮茶不语的叶孤城,稍微迟疑了一下,道:“现在,似乎谈不上是熟人了。”
白衣少年冷冷道:“既然不是熟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此称他。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置评于他!”
花月楼闻言怔住了,他被少年突如其来的气愤弄得有点莫名,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孤城此时放下了茶杯,淡淡道:“鸿儿,这个世上若说还有一个人可以对西门吹雪予以评价,那么便只有你眼前的这个人了。”
清风吹过,小楼花香。
公孙兰看着花满楼准确无误的将面前的三个杯子蓄满了八分的茶水。
陆小凤也瞪着公孙兰,好似希望她现在就能立刻从百花楼消失。
公孙兰也注意到了陆小凤的目光,但是她此时却是毫不理会,而是用她那双艳丽而温润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也被这二人奇怪的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公孙大娘,不知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公孙兰终于收回了自己有些过分的目光,向陆小凤笑了笑,柔声道:“不是我找你们来,而是有个人,想要让你和陆小凤,去帮他办点事。”
陆小凤道:“能让你亲自找来,想必这麻烦不小。”
公孙兰轻叹了口气,道:“能找到你来办的,自然是不小的麻烦。”
陆小凤道:“我能不能不去?”
公孙兰淡淡道:“这个世上你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但惟独他的,你拒绝不了。”
陆小凤闻言挑了挑眉。
公孙兰素指一甩,便拿出了一封已经蜡封好了的信,递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本来这件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正想在京城里落脚,所以这件传话的事,我还是得来做的。”
陆小凤打开信封刚看了两眼,就不禁眼角直跳。
陆小凤道:“这件事,怎么是你来传信的?”
公孙兰道:“掩人耳目呗,你都奇怪是我来传信,那别人就更奇怪了。”
她看着陆小凤变幻莫测的脸色,娇声笑了起来。
“本来第一人选并不是你,而是花月楼。”
花满楼道:“此事还与六哥有关?”
公孙兰点了点头,道:“其实花月楼也算是半个庙堂之人了,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也比较清楚,来解决这件事情,自然是最好。”
陆小凤挑眉道:“庙堂?花月楼还当过官?”
花满楼在旁边笑道:“没有,六哥不过是在小时候曾经因为聪敏俊杰,文才出众,所以做过半年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伴读。”
陆小凤闻言张大了嘴,吃惊道:“他还认识皇上?我怎么不知道?”
花满楼点头笑道:“一开始是爹逼着他进去的,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大行皇帝赶了出来。”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六哥对这件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每次问爹的结果也是惹得他老人家大发雷霆,渐渐的这件事也就成了个忌讳,没人再提了。”
陆小凤立刻对公孙大娘道:“那为什么这件事不去找花月楼?偏要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了我?”
公孙兰鄙视着陆小凤,娇斥道:“他这几年都行踪不定,根本就找不到他。再说了,你也算是跟朝廷有点交情,又身处武林,专门擅长解决麻烦,除了你还能找谁?”
陆小凤闻言就跟打了霜的茄子,脸色发暗,喃喃道:“我也是四处漂泊之人啊,怎么就能找到我了?”
公孙兰嫣然而笑,道:“我本来也奇怪要怎么找你,奈何姓沈的说去百花楼就行了,果不其然,还真能在这里撞到你。”
她说着,就用颇为暧昧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拉下了脸,冷冷道:“既然信已经传完了,那恕我们招待不周,你还是请自便吧。”
公孙兰瞪着陆小凤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当老娘跑着一趟容易啊!”
陆小凤道:“你容不容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想做一件事。”
公孙兰疑惑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唱歌!”
他说罢,便扯开了嗓子,唱了起来:“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公孙兰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立刻站了起来,急急道:“小女子还有事要办,两位公子不必远送。”接着,便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旋身而去,随身过处,带起了一阵香风。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她连茶都还没喝完了。”
谁知花满楼话音刚落,陆小凤就换了个曲子,接着唱了起来:“吾本是,荷花女,衷肠未诉泪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泪,可知荷花几多苦?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
花满楼淡淡道:“六哥前不久刚寄回来了封家书,说是中秋的时节,可能会回家一趟。”
那使人闻之便如身处炼狱的声音,就好似被人一剑斩断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四章
阳光皎好,海鸟轻掠。
清凉的海风随着船帆的倾斜,徐徐扑面而来。
甲板上一张木几,一把竹椅,一壶清茶。
花月楼仰面躺在竹椅之上半眯着眼盼,望着无际的海面。
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莫名的感叹。
似乎在那场旷世决战之前的那次出海,也是这种天气。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时候,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个白衣如雪的人陪伴在侧。
一起饮酒,一起谈诗,一起弄乐。
这天地之间也好似只有这么一处唯一的乐土不被打扰,可以任由自己沉浸在快乐之中不能自拔。
好的回忆总是能让人有好的心情,不是么。
突然间,照在身上暖暖的阳光被一个身影阻拦,在花月楼的身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花月楼睁开眼睛,微带着一丝迷惑的看向面前的人。
一样的雪白衣衫,纤尘不染。一样的站姿,傲然若松。一样的神情,冷漠似冰。
只可惜,花月楼暗自叹息,未得其人神髓。
只是冷漠,而非寂寞。
叶孤鸿看着面前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微皱着眉头,道:“你打算在这里躺多久?”
花月楼疑惑的看向叶孤鸿,道:“这是我的船,我的甲板,我的椅子,我想要躺多久,难道还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叶孤鸿冷冷道:“你是花月楼。”
花月楼道:“这点似乎不需要质疑。”叶大城主当时说的很清楚。
叶孤鸿道:“江南花家智计出众,惊才绝艳的六公子。”
花月楼微笑道:“谢谢夸奖。”
叶孤鸿看了花月楼片刻,道:“你……真的是西门吹雪的朋友?”
花月楼轻叹了口气,道:“我从来就不是他的朋友。”
叶孤鸿皱眉道:“他为了你可以失约,难道你们还不是朋友?”
花月楼疑惑的重复道:“失约?”
叶孤鸿道:“当初我堂兄第一次找他比剑,他便失约未至。”
花月楼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他急着找我,所以未能赴约。”
当时他正被一言堂主给揪住了,西门吹雪确实是因四处去找他而没有见到叶孤城。
叶孤鸿是叶孤城的堂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稀奇。
当然,也还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劳动叶大城主给他报信,可见“有失必有得”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
叶孤鸿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出了事,所以他急着去救你?”
花月楼点头道:“他是去救我了。”
叶孤鸿道:“你们若不是朋友,他为何要因救你而失约?”
花月楼淡淡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阁下无关吧。”
叶孤鸿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为何要不承认自己与他的关系?”
花月楼道:“因为我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叶孤鸿看了花月楼许久,才道:“不管怎样,你很了解西门吹雪。”
花月楼这回终于有了点明显的兴趣,这个少年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感情只是为了向他打听一些西门吹雪的情况啊。怪不得他非要跟自己一道回中原了,确实是挺便利的。
嗯嗯,这种行为花月楼很理解,在他以前呆着的那个时代,追星这种事情简直太普遍了。
像叶孤鸿这样连个动作都要模仿的,也不在少数。
花月楼其实在某些方面很好脾气,西门吹雪有了自己的粉丝团,他多少也有些八卦的念头,想要了解一二。
花月楼招呼了下人又搬了把椅子过来,等叶孤鸿坐下后,便倒了杯茶递给他。
花月楼举杯笑道:“你想知道些什么?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叶孤鸿被花月楼这种突然之间的热情弄得有些莫名,但静思了一下,便还是开口问道:“你见过西门吹雪出手?”
花月楼点了点头,在他们一块游玩的那几个月里,也不乏西门吹雪出去追杀人的活动,所以,花月楼几乎每次都能有幸近距离旁观。
当然,到最后那种活动伴随着西门吹雪剑法的凝滞,花月楼也总是尽量不在西门吹雪杀人的时候接近他,避免他心里的迷茫更甚。
毕竟让西门吹雪的剑之所以变慢,花月楼是要担绝大多数的责任的。
叶孤鸿道:“他的剑很快!”他说着,眼睛中便透出了一种热切的光芒,“连我堂兄都不是他的对手,差点死在紫禁城中!”
紫禁那一战后西门吹雪名声鹊起,江湖中不知道他的人,恐怕都会被规划为异类。
江湖中学剑的少年们,此时又有几个不把西门吹雪当做他心目中的神祗?
花月楼叹了口气,看来叶孤城什么也没有对这个少年说起,连他参与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