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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温柔后面,还夹着什么样的坏心眼。
“父王恨我吗?倘若恨,留在太平镇与我永不相见不是最好吗?为何要回来?”
宫绪淳动了动唇,没有回答。
宫黎彤又道:“父王既然回来了,为何不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彤已经知错了,彤想好好陪在父王身边,再不伤害你,看着你,保护你……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宫绪淳垂下眼眸,手在轻轻颤抖。不可以吗?如果不可以,心为什么这么痛呢?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儿子吗?不惜一切回来要保护的不孝子,如今眼里却滚动着泪珠,对自己说着孝顺乖巧的话语,自己这本就温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
“父王……”宫黎彤扯了扯嘴角,任由泪水在唇边绽放,“儿臣……”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字,只能在心底说。因为爱,所以不会再伤害他;因为爱,所以想保护他;因为爱,所以被他憎恨也无所谓;因为爱,所以此刻才会哭……
“儿臣……想再喝一次父王亲手泡的竹叶心。”
“彤……”记忆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弱小的孩子扑进他怀里,哭泣着喊“父王”。
宫绪淳看着宫黎彤,眼里的戾光渐渐黯淡下来。这倔强的儿子,脸色并不比他红润,眼角泛着青黑,眉深深拧在一起,连伸出的手,都消瘦得颤抖。他……是为了自己,日夜不眠吗?
宫绪淳不禁动了动唇,向儿子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化爱
宫绪淳向儿子伸出手去。宫黎彤一喜,顿时明白了父王的心意,忙起身扶住。
“父王!”
指尖相碰,所有的戒备的都松懈下来,宫绪淳眼前一黑,跌进了儿子温暖的怀抱。
宫黎彤脸色顿变,急喊:“李元顺,快!传太医!”
李元顺应声去办。宫黎彤焦急地擦试父王额头的汗珠,这才发现,父王竟是如此美貌。昔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实,便觉这周遭的一切都是可恶丑陋的。如今恍然大悟,才惊觉这世间万物,也各有各的色彩。就如他的父王,不管如何懦弱,眉宇间仍然透着一股英气。宫黎彤的目光滑下,落在父王的唇上。那唇有些干涩了,还泛着些白,但唇形很好,像冬日的淡梅。他不禁俯下身,往那唇上轻啄了一口。
“唔!”怀里的人艰难地蹙了蹙眉。
仅是这样已是很痛了吗?宫黎彤心疼不已,忙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少顷,太医过来诊脉。并未见有大碍,只道是惊恐过度,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便可。宫黎彤这才放心,令李元顺亲自去煎药。
待到宫绪淳醒来已是巳时。摇曳的烛火晃得眼睛略微得疼,他眯了眯眼。宫黎彤仍然守在床边,手里拿着书,却是睡意朦胧了。宫绪淳不禁动容,这样的儿子,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三年里,宫黎彤并非没有对他温柔过,只那温柔的背后,藏着比尖刀还伤人的羞辱。时间一长,他痛得连心也脆弱了。这样的儿子,是恶魔,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叫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畜牲!
正想着,宫黎彤已发现他醒了,于是丢了书,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你醒了。”
宫绪淳不禁又有些恍惚,动了动唇:“彤,我……”
“太医说了,你惊恐过度,需要休息。”宫黎彤一边说,一边将他扶起,并体贴地在他腰部放了枕头。
“彤,你不必如此。”犹豫半晌,宫绪淳终于开口。
“说什么呢。”宫黎彤又是一笑,“你是我父亲。我对你好,难道不应该吗?”
“也不是不应该,只是……”望着儿子柔和的脸,宫绪淳顿时语塞。之前与儿子的对话仅限于“我恨你”,“杀了我”之类的关于爱与恨的纠缠,如今化恨为爱,反倒不知所措了。
“只是什么?”宫黎彤问。
“唔……没什么。”
“真的?”
“嗯。”
“哦。”
父王不说话,宫黎彤也不知要做什么了。四目相对,入眼尽是尴尬。
隔了半晌,李元顺送药过来。父子俩这才同时松口气。
“来,喝药。”宫黎彤将吹凉的药送到父王嘴边。
宫绪淳皱了皱眉,光是闻着浓烈的药材味,已经恶心得想吐了。犹豫良久,才闭眼喝了下去。一股夹着微甜的苦涩迅速在舌尖化开,他强忍着难受吞下,顿时胃里翻江倒海,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抽着胃部的神经。
“哇!”宫绪淳再也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药汁溅了少许在宫黎彤的龙袍上。
“彤!”宫绪淳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往昔的记忆再度醒来,他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儿子下一刻将他打入地狱。
宫黎彤倒不在意,只道:“药很难喝吗?”
“唔……”面对如此提问,宫绪淳竟不知如何作答,有些呆了。
“你要喝下去。否则伤不会好。”宫黎彤轻声劝慰,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宫绪淳愕然地点了点头。
宫黎彤又舀了一勺药,送到父王唇边。宫绪淳喝下,再度吐了出来,这次,连胃液都一并涌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宫黎彤万万没料到他的反应,大惊,片刻又怒,道,“这个太医,竟敢拿假药来糊弄我!不想要项上人头了么!”说着,搁了碗就要起身。
宫绪淳慌忙拉了他,道:“与太医无关,只是我自己吃不下。”
“可是……”宫黎彤顿了顿,眼里的光温柔了不少,“你不喝药怎么行?”
宫绪淳咬了唇,不答,径自侧开头去,额上已泌下汗珠。
宫黎彤思量片刻,索性喝了一口药,尔后扶住父王的头,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呃……”怪异的味道令宫绪淳干呕,但宫黎彤封住了他的嘴,他什么也吐不出来。须臾,最初的不适退去,胃部缓和了许多。
宫黎彤吻着父王的唇,药物的苦涩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清甜。他心念一动,不由得伸出舌头,轻舔起父王的齿来。父王的齿,像鲜活的海贝,勾得他大脑混沌,浮想连翩。倘若一直这样吻着有多好,倘若父王回应他又有多好。如是想着,不由得挑开父王的齿,用舌尖在对方的舌上轻缠。宫绪淳身子一僵,蓦然明白,儿子的温柔背后,果然藏着让他难堪的企图。于是略略侧开头,轻声叫道:“彤,不要,求你……”
宫黎彤这才回神,登时大窘,忙捂了嘴跳起来,解释:“不是……我,我想……那个……我只是想帮你喂药。”
宫绪淳呆呆地看着他,这样急促的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心底发悚。好半天,才合上下颔,做出了然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宫黎彤更窘,好似心底的小秘密被偷窥了一般,连连摆手,直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不不,就是你想的……唉!”胡言乱语了一阵,实在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只得重重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情,足够成熟了,却未料到,在喜欢的父王面前,他更愿意做个长不大的小孩。
宫黎彤低下头,偷偷拿眼角瞟了父王一眼,见对方脸上全无怒意,这才放心,露出一丝笑意起来。
这时,李元顺尖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皇上,时候不早,您……”
“朕睡这儿了。”宫黎彤立即收起笑,顺口说道。
“是。”李元顺应了声,忙敦促身后小太监进去为皇上更衣。
宫黎彤看了宫绪淳一眼,转身出去。半月以来,他每晚都留在此处,一来怕父王伤势有变,二来,也想好生陪着他。于是今日也不例外,随口就应了。却不知,他这无心之语,给那人带来多大的惊惧。
宫绪淳愣愣地盯着隔开里外的翡翠屏风,上面暗黑的人影令他的身子僵硬。果然,彤还是另有企图的。他要睡在此,不就是为了占有自己吗?以前是,现在也不会错。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从决定回来时,便已经清楚,等待自己的,还会是酷刑。
他无法反抗,这是他欠宫黎彤的。
宫绪淳叹了口气,认命地趴在床上,尔后艰难地拉下裤子。
当宫黎彤更衣回来时,一眼看见的便是父王高高翘起的臀部。粉嫩的花蕊已消了肿,此刻正开合着在烛光中绽放,而臀瓣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更是情色得叫人血气上涌。宫黎彤顿时愣住,如此香艳的光景摆在眼前,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抓,好想扑上去,一口将那人吃干抹净。然而,考虑到父王有伤在身,他终是忍住了。
“怎么了?”宫绪淳回头,气喘连连,道,“不想要吗?”还是说,我连被你恨的价值也没有了?
他幽怨的声音,听在宫黎彤的耳中却是赤裸裸的勾引。宫黎彤愈发难耐,脸涨得通红,嚷道:“谁说想要了!你有伤在身,不要如此胡来!”喊完转身就逃。
“砰!”头撞在屏风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宫黎彤伸手撑在屏风上欲直起身子,不料用力过猛,竟将屏风推倒了。“哗啦”一声,翡翠碎了一地。
宫黎彤恼羞成怒,对外面大喊:“李元顺,进来给朕收拾干净!”
好冷冽的声音!李元顺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推门进来。但他推门的那刻,宫黎彤又猛然想起,父王什么也没穿,见不得旁人,不由更气,对李元顺骂道:“谁准你进来!出去!”
李元顺保持着推门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