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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宫绪淳绝望得闭起眼,身子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
那人托起他的下巴,再道:“真想让宫黎彤也看看你死前的样子。呵呵,我们……可都是踩着双亲的尸骨逃出来的游魂野鬼……”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先前轻挑宫绪淳下体的那人接过刀,高高举在手里,道,“他死了,那狗皇帝至少也可以尝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嘁!”旁边一人立即嗤笑,一脸不屑道,“都跟你说了,宫家那小子是个六亲不认的种!你还以为别人会像你小子一样哭得昏天黑地?啊呸!废话少说,快动手!”
宫绪淳更紧地闭着眼,眼前却浮现出宫黎彤哭泣的模样。那么爱他的儿子,若知道自己死了,应该会痛苦到疯掉吧?
他暗自叹了口气,握紧拳头,他不能死,可也不能在此处反抗。思绪在脑中纠结得像一堆乱麻,敌人的刀刃已经碰到了他的身体。
浑身冰凉。他连大脑都空白了。
千钧一发。门被人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震了屋内的众人一大跳,动作凝固,匕首躺在宫绪淳身上,已经把裤子割了一条缝了。
“都在做什么?”进来的正是风无眠。他一脚跨进来,冷眼瞥了地上的宫绪淳一眼,眼里未有波澜。
“老大。”众人赔笑着,从宫绪淳身边离开,为首那个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哥儿几个无聊,找龚绪玩玩。”
“玩?”风无眠冷哼一声,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报仇,我不管。但是,这个人,你们不能碰!”
“为什么?”其中一人尖叫,“他是那狗皇帝的老爹!我们会变成这样,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他是他,宫黎彤是宫黎彤!”风无眠冷声斥道,“他没有必要为儿子做的事弥补什么!他——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许碰!”最后一句,毫无商量地宣布了他的所有权,在场众人都是一震,包括宫绪淳。
宫绪淳趁他们争执的空当,爬起来,穿好衣服,偷偷拿眼角打量着风无眠。许久不见,他的身上多了不少伤痕,脸色憔悴了许多,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虚弱无力了。
如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就不会这样了吧。宫绪淳思绪一转,又想起刑场上,自己拿刀对着他时,他脸上惊愕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痛。
宫绪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抚平风无眠后颈的创伤,但风无眠眼疾手快,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将他伸出的手反剪在身后。
“又想做什么?”风无眠道,“杀我一次还嫌不够?你又来做什么?”
“我……”宫绪淳垂下眼睑,轻声道,“对不起……”
“哼!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
宫绪淳无法直视他杀意凛冽的眼神,垂下头去。
风无眠又道:“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不如把过去的账好好算算。”言罢不顾众人反驳,一路挟持着宫绪淳向赵府走去。
赵府深红的朱漆大门早失去了当年的风光,有些地方的朱漆脱落了,只剩下里头褐色的木料在残忍地狞笑。门上的扁额亦早被人撤走了,如今的赵府,什么也不是,只是住着鬼魅的空宅罢了。
风无眠推开门,将宫绪淳扔进去。
“这个地方,你可还记得?”
宫绪淳望着院内丛生的杂草,深深叹息。这里,他怎会不记得。赵树竟的府地。他有次还跪在这大门口,通宵达旦。
而这些,风无眠一概不知。
风无眠抓紧宫绪淳的胳膊,厉声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宫绪淳不知如何作答,对方的眼里写满了深重的仇恨,叫他无从开口。
这时,身后传来一记苍老的声音:“少爷。”正是福伯。
福伯走近:“少爷有访客。老朽这就去准备茶水。”
“不用了。”风无眠摆手打断他。
福伯这才看清,这位访客,有着多么尊贵而尴尬的身份。
“福伯。”当年赵府的大管家,宫绪淳自是认得,于是礼貌地作下揖去。
便福伯却神色一凛,无视他,只对风无眠道:“少爷怎可把他带来?难道少爷忘了他的身份?是他把少爷害成这样的!”
风无眠道:“福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少爷!”福伯又道,“少爷忘了上次他怎么欺骗你的?他是皇帝的老子,说不定皇帝现在已经带兵向这里赶来了!”
“福伯,”风无眠面上虽是恭敬,语气里却出现了少许不耐,“皇帝现在应该还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躺着,不会来的。”
福伯眼睛一瞪,又道:“即便如此,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皇帝派来的探子?这些天,我们杀的大内密探还少吗?”
“皇帝不会拿他老子的性命来儿戏。”风无眠想起那日宫黎彤飞身扑在宫绪淳面前时脸上坚定又爱怜的表情,不由心尖一颤。
福伯见他一意孤行,痛心不已:“少爷!赵府里只有你我二人,就算你让他留在府里,也不会有人成天盯着他,他那么爱他的儿子,福伯不信他不会暗中将夜魑的消息传进宫去!少爷,此人留不得!少爷若执意如此,休怪福伯不念主仆情谊……”
风无眠怒意更甚,打断他,激喊:“就算福伯以死相逼,我也要让他留在这里!他是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抢!”
福伯怔住,瞪了眼睛不敢作答。
风无眠只作不见,一侧头,对宫绪淳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宫绪淳后退一步。对方的眼神不容他置疑。那眼里写满了太多的仇恨,风无眠要让他知道,这一切的因果,都是由他作为了起因。宫绪淳犹豫良久,终于伸出颤抖的双手,解开衣衫,脱到只剩里衣里裤,便止。
寒风吹得身子发抖,风无眠却不怜惜,冷声命令:“叫你脱光!一件都不剩!”
宫绪淳涨红了脸,在福伯面前,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风无眠更加恼怒,一把将他衣服裤子全部扯掉。宫绪淳又惊又羞,连忙用手捂住下体。风无眠顺手再将他脖子上的玉坠一并扯去。
淡淡瞅他一眼,风无眠对福伯道:“如此,福伯该满意了。他身上一件物什都没有。想与皇宫联系也不可能,想出门更不可能!”
福伯捂住嘴巴,不答话。
风无眠又道:“把这些衣服拿去烧掉。准备晚饭吧,福伯。”言罢也不理福伯愿意与否,径自拖了宫绪淳向自己房间走去。
宫绪淳一手被他拖着,另一手则尴尬地捂住私处。寒风吹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身子愈发无力起来。
不能反抗,反抗不了。他欠风无眠的情,一辈子都清还不了。眼前的风无眠虽然可怕,可他却能感觉到,那握住他的手里,依然盛着满满的爱意,是被恨蒙瞥了双眼的爱情,那么虚弱,却残喘着。
风无眠踹开房间,将宫绪淳丢到地上,欺身上去,咬住他的耳朵,恨恨地问:“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的情节出现在同一个故事里就是囧~
所以这章晒晒小眠眠
可是你们不许批评他哦,要鼓励,要有爱
不然下文就写不了啦
第四十四章 纠缠
宫绪淳垂下眼睑,厚重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落下阴影。风无眠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他回答不了,或者说,他说不出对风无眠而言残忍无比的答案。
风无眠气极,翻身骑在他身上,扼住他的喉咙。宫绪淳的呼吸顿时被夺走,不能喘气,只是涨红了脸。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风无眠低低地咆哮。
宫绪淳抬眼看着他,眼里蒙上水雾,半晌,才从喉咙里哽咽道:“我是他的父亲。”
是他的父亲,却不是你的什么人。风无眠心头闷响,手渐渐松了,绝望浮出眼眶,而嘴角却笑了:“很好。既然决定以这种身份面对我,为何之前不说,要骗我?”
宫绪淳无言以对,心下轻轻地说:“对不起。”
风无眠又道:“你可知道,我受人之托要照顾你?若早知道你的身份,我,我……”
宫绪淳一惊,忙抓住他,急道:“你受之托?告诉我!”
“你不需要知道。”风无眠甩开他。
宫绪淳急喊:“有人要杀我!”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要杀他的人绝不会是宫黎彤。只是有人假借宫黎彤之名,要他死。可那人又会是谁?联想到一路上的种种,很自然地猜到那人与风无眠之前有着某种联系。
风无眠冷笑,轻轻道:“要杀你的人——是我。”
“什、什么?”宫绪淳震惊。
风无眠松开他,事已至此,索性和盘托出:“十三是夜魑安插去将军府的人。当时左宏倏让他带你出逃,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只是左宏倏那只老狐狸,对十三谎称,你也是被皇帝赶尽杀绝之人,十三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那位大人一再嘱咐我,定要好生关照你,我便想着如何将你拉入夜魑。一路上假借宫黎彤之名,派人追杀你,让你对他恨之入骨,以便日后为我所用……却不知,哈哈……现在想来,真是一场闹剧。”
“那么,在荒山客栈的女鬼……”
“你应该知道,术师有这种能力。我用引魂之术,让你们以为那客栈有鬼,再也不敢长住,一面又派人追杀你,将你引至我的视线之内,尔后我刻意出现在你面前——这些,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而你,正好如愿地进入我的圈套。只是……”只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