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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刀锋离对手的咽喉越来越近,山本崇才算略松口气——眼前的人几次面临死亡都有人挺身相救,已经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射心理,生恐再有不怕死的人插进来,现在的距离即使真的有人想救也来不及了#183;#183;#183;#183;他不由暗自感慨:总算完成任务了,杀一个劣等种族的普通人竟这么费劲#183;#183;#183;#183;
刀,即将切过刘浪咽喉,一道黑线后发先至猛地击打在短刀近刀锷处,一声古怪的物体碎裂声中,短刀竟从被击打处断折开来!断折的刀刃从刘浪咽喉上侧切而过,划出一条细细浅浅的伤痕坠落尘埃#183;#183;#183;#183;
又没成功!
山本崇彻底郁闷了#183;#183;#183;#183;“八嘎!是谁,滚出来!”
在他怒吼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刘浪本能地抽身后退,眼睛望向地面,发现那里有几瓣碎裂的物事,仔细观看,竟仿佛是衣服上的纽扣类制品,难道#183;#183;#183;刚才击断短刀的竟是纽扣?谁这么强?突兀地,刘浪想到了一个人,小酷!惊喜地转头,看到小酷熟悉的身影天马行空地从围墙上一跃而下,他绷紧的身体骤然松懈,慢慢委顿到地上#183;#183;#183;#183;
如天神般扑下的小酷看到娥眉、季雨璇一动不动地卧在血泊之中,蓝益在三、四人用长刀围着劈砍下岌岌可危,刘浪从腰际到膝弯处的衣裤全被鲜血染红,不觉须发皆张,回手把衣服前一排纽扣全数攫在手中,猛地振臂挥出,‘哧’‘哧’地破空声中,激射而出的纽扣如子弹般分袭场中所有敌人,击中人体后猛地洞穿而过,带起一条肉屑鲜血组成的指粗‘红棍’!
“啊!”“啊!”#183;#183;#183;#183;惨叫声此起彼伏,除了及时躲过的山本崇,剩余杀手按住身体上的血洞,摇晃挣扎着摔倒在地上#183;#183;#183;#183;
“畜生!”
见有敌人还没有伏诛,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迅快地掠地捡起一把长刀,如一抹轻烟的身体飘忽地扑向躲过致命一击的敌人,雪亮的刀光如雷霆霹雳般带起风雷之声轰轰隆隆向山本崇当头劈下!
如此威势,手无寸铁的山本崇怎敢抵挡?身躯诡异地扭转,脱出攻击范围,耳闻轰声炸响,惊诧回头,看到落空的劈斩在地上留下一道两米多长,三指宽的深沟,不觉心胆皆丧,低呼一声“刀罡”,身体再不停留,几下闪转腾挪,已经消失在曲折的巷道里#183;#183;#183;#183;他竟逃走了!
“练子老大!”
见敌人逃走,小酷无心理会,扔下长刀,猛地扑到刘浪身边,抓住他身体,用力摇晃,带着哭腔地呼唤着,“练子老大,你不要死#183;#183;#183;#183;”
“呼#183;#183;#183;#183;”
悠悠醒转,看到小酷潮湿的双眼,刘浪苦涩地笑道:“我还没死#183;#183;#183;#183;”猛然想到季雨璇,他腾地站起,几步跑到趴伏在墙根的娇躯处,小心抱起,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俏脸,哽咽道:“小璇#183;#183;#183;#183;”
没有回应,用力摇晃,还是不见佳人醒转#183;#183;#183;#183;季雨璇胸口已不见起伏,只有鼻息间若有若无的孱弱呼吸证明她还活着#183;#183;#183;#183;
“浪子,快过来,娥眉好像不行了!”
查看娥眉伤势的蓝益咬牙忍泪,一叠声催促着#183;#183;#183;#183;
“啊?”
猛然想起还有深爱自己的娥眉生死未卜,刘浪轻轻放下季雨璇,连滚带爬地跑到蓝益身边,抱起娥眉,轻轻摇晃,“娥眉,我是刘浪,你醒醒#183;#183;#183;#183;#183;”
“嘤#183;#183;#183;#183;”
或许是听到了刘浪真挚的呼唤,娥眉竟真的悠悠醒转,无神的双眼缓缓转动,看看蓝益,小酷,再落到刘浪身上,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不由牵动唇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浪#183;#183;#183;#183;我想过#183;#183;#183;想过好多种死法,却#183;#183;#183;#183;却#183;#183;#183;没想过会死在心爱的男人怀里#183;#183;#183;#183;我#183;#183;#183;我#183;#183;#183;好#183;#183;#183;高兴#183;#183;#183;#183;”
声音越来越小,娥眉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183;#183;#183;#183;
“娥眉!”
蓝益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183;#183;#183;#183;刘浪轻轻抚摸着娥眉尚有余温的脸颊,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183;#183;#183;#183;小酷闭目转头,不忍再看让他肝肠寸断的一幕#183;#183;#183;#183;
娥眉,为了爱无怨无悔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香消玉陨,走完了她短短的一生#183;#183;#183;#183;
“浪子,走,这里不宜久留。”
用力擦把滂沱的泪水,蓝益扯开破碎的衣襟,把受创的左眼包裹住,从刘浪手中抢过娥眉吃力地抱起,“小酷,抱着月月,我们走!”
“哦,好。”
几步走到季雨璇身边,小心抱起,小酷回头看看呆坐在那里的刘浪,叹口气,向巷道走去#183;#183;#183;#183;
“浪子,走呀#183;#183;#183;#183;”
坐着的人一动不动,“走呀,”还是不动,“吗的,你是男人不!”一脚把人踹翻,蓝益大吼道:“是男人就站起来,想着怎么报仇!别他吗象个娘们就知道哭天抹泪!”
“报仇#183;#183;#183;#183;对,我要报仇!”
猛地跃起,抓起一把长刀,疯狂地冲出,刘浪被连番打击,已经失去理智了!
“唉!”
跺跺脚,因牵动伤势龇牙咧嘴皱眉,蓝益无奈地随后追了出去#183;#183;#183;#183;
半个小时后,一辆清理垃圾的悬浮车停在了巷子口,把窄窄的巷口堵得严严实实,几个彪悍的男人从驾驶室里跳出,鱼贯走进巷子#183;#183;#183;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离开了,巷子深处的尸体、打斗痕迹、四处喷溅的血水随着垃圾车离开也不见了,就连被撞落的杂物都被放回了原来位置,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做呕的血腥气,刚才发生的一切竟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183;#183;#183;#183;
蓝天医院,小酷和包扎好伤势休息一夜的蓝益低声交谈着,不远处,是几个精壮男人簇拥下的水月风。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蓝益第一时间通知了千里之外的水月风,他清楚,只有依靠水月风的力量才能摆平眼前这些棘手的事情。果然,乘专机火速抵达的水月风马上展开关系网把事情无声无息压下去了,追查到山本崇时,发现他早已离开了#215;市,忙着医治危在旦夕的季雨璇,把娥眉遗体送去火化,一桩桩错综复杂的事情经水月风手三两下就理顺了#183;#183;#183;#183;
“小酷,浪子还没出来?”
“没有,从月月抢救过来,他一直陪在病房里。”
“唉#183;#183;#183;#183;”
想到已经离开的娥眉,蓝益黯然叹口气,“没想到东桑人这么歹毒,因为虚拟间的怨恨,竟置人于死地,这心也忒黑了,比我们暗黑拳手还狠#183;#183;#183;#183;”
“他们压根就不配叫人!是禽兽!”
愤愤咒骂着,小酷想到引开自己的展鹰翼,不觉恼怒道:“等事情过去,我要亲自去找鹰翔门的人讨个公道!”
“对了,小酷,你不是被展鹰翼引走了吗?怎么能及时回来?又正好能找到我们?”
“我是被展鹰翼引走了,可他根本没和我动手,而是带着我逛了一大圈,然后告诉我你们再那里,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啊?是这样?展鹰翼和山本崇难道不是一伙的?”
蓝益也迷惑了#183;#183;#183;#183;
“不管了,等以后找到鹰翔门再说,我要进去看看练子老大。”
边说着,边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刚要开口,小酷猛地愣住了!
第三卷 狼烟起;铁骑无疆 第七十四章 一夜白头
就着透过窗帘洒进室内的点点朝阳,小酷看到床前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陌生人。锐利的光芒在眼中闪烁,他刚要有所行动,却因那陌生人缓慢回头停住了,那熟悉的面孔,分明是刘浪!
“练子老大,是你吗?”
试探着问句,等看到刘浪眼底那深深的痛苦神色,小酷心里蓦然发酸,看眼病床上昏迷不醒,插着几根输液管的季雨璇,低声道:“月月还没醒?”
“醒?
刘浪茫然地看看小酷,再看看季雨璇,哑着嗓子道:“医生说小璇伤势过重,头部又受到猛烈的撞击,大脑皮层严重受损,陷入植物状态,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183;#183;#183;#183;”
“啊?植物人?”
张大嘴,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会的,月月还这么年青,怎么就#183;#183;#183;#183;练子老大,你#183;#183;#183;#183;”
看眼那一夜间由黑变白的头发,小酷感觉非常揪心#183;#183;#183;#183;要怎样的痛苦悲哀才会把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壮,乍然间,变成垂垂老朽?刘浪——至情至性的男人,你还能再次挺直不屈的脊梁吗?
“小酷,娥眉#183;#183;#183;#183;”
眼中的痛苦神色更浓,深深吸口气,压抑那噬咬心灵的锥心刺骨痛楚,“她的遗体怎么安置了?”
“火化了#183;#183;#183;#183;”
“火化了#183;#183;#183;#183;,连最后一眼我都没看到?”
茫然若失,迟缓地站起身,眼前一黑,从事发后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牙的身体已经衰弱到连站直身体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183;#183;#183;#183;
“练子老大。”
趋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小酷痛心地道:“坚强些,你这么衰弱下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