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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手冢不解。
“上次,是你把我抱到医务室吧?那时候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还有今天,如果不是你成田老师还不知道念到什么时候。”说到后半截的时候,菊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瞬间,手冢好像看见了那个白裙子的小公主Daisy,宛如隔世的笑容。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谢。”他侧过头,一向冰冷的声线,带上了几丝温度。“不过社团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他稍微想了想,似乎不想给菊音留下太过严肃的印象,又道:“如果不快点决定的话,我可没有第二张奖状。”
菊音呼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了,英文社就英文社吧。”
手冢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英文社的社办就在前面,我去把入社申请交了。”菊音并没有发现手冢微妙的情绪变化,小跑到了前面的教室门口,“你等我一下,待会我请你吃东西。”
手冢正想说不必了,可见她笑得开心,又不忍拂了她的意——不过,等下是绝对不能让菊音付钱的。
但是,菊音却只是站在社办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手冢觉得有些奇怪,便走了过去,还没开口问,就听见教室里榛名夸张的笑声。
“……要不是英文演讲比赛要到了,谁会找那种阴沉的女人啊!”
“社长你也实在是太坏心了吧。”里面的人哄笑着。
“我还以为她是外国回来的很open,谁知道交往几个月,别说上床,连kiss都没一个——还想让我帮她搬家,no way!”
夹杂着英语短句的日文,有些刺耳。
“我怎么听说你是被网球部的人打断好事呢?”有人打趣着。
“别提了,说到网球部我就有气——要不是手冢国光是学生会长,学校哪会给他们那么多活动经费?”
“我说,你们不觉得有点冷么?”
“瞎说什么啊,大夏天的……”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突然梗在了喉咙里。
教室门被拉开了,菊音正站在门外。
瞬间,鸦雀无声。
“演讲比赛,请加油。”菊音从书包里摸出已经填好的入社申请表,把它从中间撕成两半,捏成团,猛地扔到了榛名身上。
然后,转身便走。
“菊音,你听我解释——”榛名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要追上去,甫一跨出社办,却发现手冢亦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瞪着他,目如寒冰。
榛名玲人总算明白刚才社员说的“冷”是什么意思。
手冢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沉默片刻,又缓缓松开,沉声道:“别再接近她。”
如果说声音有温度可以衡量,那他这句话一定降到了零下三十。
说罢,手冢扶了扶眼镜,便往菊音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恶,手冢国光,你给我等着!”榛名咬牙切齿地说,然而,说归说。他到底再不敢移动脚步。明明只是被盯着而已,便有种可怕的压迫感。常听人说手冢国光是如何冷酷,却不知道他发起怒来,竟如抖动鬃毛蓄势待发的狮子,平静,却危险十足。
手冢一路追着菊音到了青学校门口。
在离菊音只有十步的距离时,手冢突然犹豫该不该上前。他担心她受到伤害,但在这种情况下,无关人士的安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无关人士?不对,自己是她的朋友。在这种时候,他应该在她身边的。
菊音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Dai……”下定决心,手冢走到她身侧,刚想叫她,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菊音大睁着眼,嘴巴微微张开,那绝不是什么悲伤或者痛苦的表情——
手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街对面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浓密的卷曲黑发在后颈处用带子绑着扎成马尾,白衬衫的肩膀处点缀着米字旗暗纹,丹宁牛仔裤的裤腿挽到脚踝处,露出带银色花纹的HEAD球鞋,更显出修长而结实的腿部曲线。那人斜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景是再普通不过的灰色水泥墙,感觉却突然成了时尚杂志的拉页海报。
手冢皱了皱眉头。
这种感觉,很像某个他认识的人。
某人嚣张欠揍伴随着响指和欢呼和甩外套的骚包至极出场方式,没由来地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十年后的迹部景吾,搞不好就是这幅尊容。
那男人也在同时看到了菊音。
他忽然大踏步地冲了过来,架势不可谓不优雅不华丽不气势十足。
菊音却是突然退了几步,指着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是一个充满了热情的熊抱,菊音的脸直接被他埋在了胸口,连挣扎的余地也无。
然后,他便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贴上菊音的面颊,轻轻地吻了她的左脸一下,正要接着吻右脸——
菊音的手猛地推开了他的下巴,一脸的惊魂未定:“你你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的头发?!”
被阻止了动作的大猫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菊音的问题,反而转向了一旁完全弄不明白状况表面上纹丝不动实际上却和石化了没什么区别的手冢,不满地说:
【我的小公主,他是谁?】
酸气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内为英文。
祝看文的各位读者虎年快乐~
谁知道失恋
会不会同时带来
悲伤和惊喜
☆、第 14 章
黑发男人单手搂着菊音,虽然话是对着她问的,墨镜下的眼睛却直盯着手冢,满是敌意。
“他是……”菊音正要说话,那男人却拦住她,微微昂起头,用日语倨傲地说:“小子,报上名来。”
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手套扔过去要求决斗。
“手冢国光。”
然而冰山部长虽然有石化之嫌疑,对挑衅却似乎有天然的免疫力。面对黑发男人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没丝毫退缩之态,反而无所畏惧地迎上对方的目光。
“挺带种的嘛,手冢国光……哎?”男人忽然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色,随即像是询问答案似地看向从刚才起就不断地给他使眼色的菊音。后者白了他一眼,对其漫长的反射弧表示鄙视,然后点了点头。
“Kunimitsu?”他摘下墨镜,冰蓝色的眸子里依旧是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你真的是Kunimitsu?”
看着菊音的态度,加上这么声可称得上亲密的称呼,手冢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但眼前人变化太大,连他也不敢轻易确认:“Roger?”
罗杰。拉文,菊音的哥哥,当年,便是他教自己认识了网球。
“上帝,你变太多了!”罗杰方才的傲慢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欣喜。“没想到你和Daisy竟然在一个学校!你还在打网球么?”
手冢尚未回答,菊音已经挡在两个男人之间,怒气冲冲地瞪着高个儿的黑发青年:
“叙旧的话稍等,罗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责难。抛下工作和比赛不管,跑来日本,他是脑壳烧坏了么?还是被网球砸了?
“我可爱的Daisy,”罗杰笑得那是金光闪闪,晃得人眼睛疼。“哥哥听到你在学校昏倒,都快担心死了。要是不亲眼确认你的安危——”
“那现在你确认过了,可以回美国了吧。”菊音打断他,“还是回墨尔本?你的工作这时候应该堆成小山了——也不怕给人添麻烦,。”
“Daisy,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罗杰避重就轻,偏了偏头,一副哀怨的样子,瞄了眼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手冢,忽然把矛头转了向:“果然,little Daisy只要有了Kunimitsu,就不理哥哥了。”
“我和Daisy只是普通朋友。”手冢沉默五秒,眼镜反光,看不清表情。
“普通朋友能叫她‘Daisy’么?Kunimitsu,你越来越不坦率了……小时候多可爱。”罗杰继续打趣。
“够了够了。”菊音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把拽起罗杰,“你现在住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放学时间,就算染了头发,罗杰那一米八五的个头还是有够打眼了,加上学生会长手冢国光和她这个侨生,这么一折腾,早就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再继续下去,要是哪个好死不死地把罗杰认出来,不引起骚动才怪!无视某人“还没和Kunimitsu聊够”的抗议,她匆忙地和手冢告了别。
“唉,那不是手冢部长么?正好,一起去球场吧。”刚下课出来的菊丸碰上手冢,热情地招呼道:“部长,你耳朵好红啊,被蚊子咬的?啧,都秋天了蚊子怎么还那么多……”
××× ×××
等到菊音反应过来,已经和罗杰面对面坐在东京希尔顿的餐厅里了。
眼前的青年无比优雅地切开鹅肝,笑眯眯地看着她:
“Daisy,怎么不吃?你应该难得在日本奢侈一次吧。”
菊音盯着青年完美无瑕的面庞,只觉得他实在是狡猾透顶:
“你故意的。”
“哦?”青年向服务生要来柠檬汁,挤在三层海鲜拼盘上,一派从容淡定,餐桌礼仪无懈可击,“故意什么?”
“知道我不想引人注意,才在校门口演那么一出。”菊音一边说,一边喝了口橙汁。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