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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秀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木村先生不必多虑,我并不在意。如您所说,时代不同了,我相信相川家也的确需要一些改变。”说罢,他像是想起什么,摆手道:“失陪片刻。”
“真是难得,小小年纪,便已如此沉稳……看到他,实在让人想起相川总理在任时的风采啊……可惜这么年轻就订婚……”
“嘿,若说相川总理的风采……那位在女性方面的才能,不知道有没有遗传到呢 ? ”
紧接着便是阵低声哄笑。
相川秀人走出宴客厅,松了松领结,厌恶地皱起了眉来——尽管是自愿回到这里,社交界污秽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烦闷。
“少爷。 ”
“松岛,她的情况如何?”秀人问。
“还是老样子,铃木小姐坚持不进食。”叫做松岛的仆人答道,“这样下去,我们担心铃木小姐的身体……”
“我去看看。”秀人点了点头,正要前去软禁菊音的房间,一个清冷的女声却在身后响起,唤住了他:
“秀人。”
秀人脸上突然绽放了光华,难得地露出了少年般地笑容,不是那种刻意模仿玲人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期盼,他回过身,惊讶道:“妈,您怎么出来了?”
然而对方却似乎丝毫没有发现秀人心情的变化,冷淡地说:“你不是在宴客厅么?”
“松岛说,有些宾客的名字需要我确认一下。”秀人道。
“哦?”相川夫人的声音抬高了几度,目光如刀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道:“这种事情,松岛自己就可以处理。你会在中途离开,是和那个女孩有关系么?”
秀人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惯常的,那种无所谓的讥诮神色,恭敬地说:“母亲大人明鉴。”
“我不管你和你祖父想做什么,但那个女孩子是无辜的。”相川夫人的话中有了明显的谴责意味。
“像您一样么?”相川秀人冷冷地反问。“别忘了,您口中的那个‘我的祖父’也是您的岳父大人……当然,如果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就不是我这样的小辈可以过问的。”
相川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像是极力地压抑着复杂而激烈的感情。
秀人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突然有了一闪而逝的怜悯,开口道:“一切都是为了相川家。母亲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退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相川夫人却突然喊住了他:“秀人!你们究竟还要为了这个腐烂的家族牺牲多少人!”
秀人回过身来,笑道:“放心吧,母亲,那个女孩子……是最后一个了。”
他的笑容如此纯净,令人联想到中世纪壁画上的天使,相川夫人愣了愣神,终究是颓然垂下了头。
这个恶魔……竟然是自己让这个恶魔来到了世上么……
“少爷……您不是要去看铃木小姐么?”松岛不敢过问秀人母子的事,见秀人本来说要去看菊音,此刻的方向,却不是通往软禁她的那个房间。
“我改变主意了。要绝食或者要什么的随便她,如果她身体不支倒下,”相川目光一凛,“难道相川家的医疗团队都是养着好看的么?你们把她给盯紧了,无论如何,她都得活着参加婚礼。”
“少爷,这……”松岛本欲再劝,可看到秀人的眼神,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要去见祖父,你先下去吧。”秀人冷声道。
松岛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秀人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夜色中,和式地灯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他望向庭院,窗玻璃里的自己陌生得好似另外一个人——那是张柔和而寂寞的少年的面孔。秀人伸手抚向自己的投影,低声道:“玲人,很快了,很快……我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很快……就可以给我们残酷的命运划下终点。
秀人并不知道,松岛其实并没有走远,他把这一切看在眼中,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抱歉……”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松岛的沉思,他抬起头,正看见个穿着礼服的漂亮女孩,正有些怯怯地看着他,开口问道:“很抱歉,我是跟着父母来参加今晚上舞会的,想出来透透气,无意中就走到这里来了……宅子太大,我想我是有些迷路,可以请您带我去宴会厅么?”
“那是当然。”松岛敛起有些怅然的心境,恢复成相川家下属的职业笑容,对女孩道:“请跟我来。”
“谢谢。”少女道了谢,便跟在他身后走着。
松岛打量着这个迷路的少女,她的年纪……和铃木小姐,还有秀人少爷差不多吧?人和人的命运,真的就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
突然,从拐角处窜出个巨大的黑影,松岛还来不及叫出声,已被捂住了嘴拖到一旁。只听见一个有些稚气,却依旧有着难以言说的华丽感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铃木菊音在什么地方?”
这样的声音,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松岛叹了口气,道:“迹部少爷,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那声音的主人一愣,打量了他片刻,随即对那黑影说:“桦地,放开他。”
“是。”
“失礼了,松岛先生。”
借着自由的机会,松岛总算借着光线看清了这个莽撞的不速之客,金褐色的发,右眼下的痣,几分阴柔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和骄傲。如果说相川秀人是黑夜中散发光辉的月亮,那么迹部景吾就是令万物仰首的太阳。
而先前那个少女站在迹部身旁,有些茫然地问:
“迹部大少,你认识这个人?”
即便是迹部,此刻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恭敬:“松岛先生是全日本赫赫有名的帝王学老师,他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之一,当然,比起这个身份,他更一直是相川家忠实的总管。”
“很荣幸您还记得敝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回来了……前段日子不论身心都处在极大的压力下,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顾及这边的更新,不过总算也是熬了过来,感谢锲而不舍一直蹲在这里的读者朋友。为了你们俺也绝不会弃坑的。
☆、第 55 章
迹部接过手冢递给他的东西——那是本封皮已有些过于老旧的日记本,但从整齐的页脚就能看出,它很好地被保护着。
迹部将日记放在一旁,盯着手冢的左手,开口问道:“如何,我们迹部家的医生果然是一流的吧。”这句话并不是疑问,迹部想,对方大概会不咸不淡地来一句“多谢”或者“托福”。然而,手冢却是一反常态地催促道:
“你先看一下日记。”
老实说,手冢回东京的日子比迹部预期得要早。按照他的计划,手冢应该先乖乖地在九州接受迹部家提供的最好的复健疗程,期间在顺便查一下相川的背景,若有收获是最好,若是没有——他自己也有办法搞定。
政界和商界的那些破事,自己想避也避不了,可是手冢不一样。
就算是为了铃木菊音,没有什么比一个网球选手的肩膀或手腕更重要的东西了——手冢应该是更冷静的男人。但转念一想,他若真的冷静,自己现在也没机会这么帮他了。
真是个感情用事的傻瓜,谷村、铃木也好不到哪去。
只不过,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傻瓜。
但这些家伙,多多依靠一下旁人会死么?!准确地说,是多多依靠一下他迹部景吾的力量——
迹部有些不爽地翻开了日记本,看了几页,他便皱起了眉头。
所谓的决定性的证据,所谓真相:比能够想象的更为不堪。
手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如果可能,我并不希望这本日记公诸于世。”
迹部眼神如冰寒冷:“对敌人可不能心慈手软啊。”手冢正欲再开口,迹部话锋却是一转,合上日记本,笑道:“可惜,本少爷向来不喜欢被利用的感觉。”
手冢点了点头,总算说了那句迹部一直想听的话:“多谢。”
迹部抓了抓头发,不爽道:“也不知道你是为谁谢我。”
手冢的嘴角以几乎不可察觉的角度向上扬了扬。这时,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问:“怎么没看见谷村?”
这里是青学学生会办公室,这段日子,每次放学后,迹部都用“两校交流”的名义跑来青学,引来不少人侧目,时间一久,他和代理会长谷村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例行活动也被众人了然于心的目光默认。虽说按迹部大少爷的说法是:“一百个穷酸的青学都没法与冰帝相提并论”,但比起人多嘴杂的冰帝,青学的确是更好地讨论“作战计划”的地方。
但是,手冢这个正牌会长从九州回来,于情于理,谷村都不该缺席。
迹部耸了耸肩,收冢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事——可见直到刚才为止,他心神全被铃木和相川家引了过去。只是现在若告诉他谷村不来的理由,迹部也拿不准手冢的反应会不会比谷村瞳更糟。
果然,他迹部景吾就是天生该扮演惹人嫌的反派角色。
“谷村请了病假。”迹部景吾淡定地说。
“生病?”手冢挑了挑眉,谷村向来健康过剩,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恹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总之,”迹部站起身来,“本少爷会搞定一切的。时候不早,先走了。”
不等手冢开口,迹部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