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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艰难吐出二字,宇文凌烈全身已如紧绷的箭,只等待着一个飞射的机会。
「烈,你知道吗?你这样好美……」
虚幻地话语让宇文凌烈不解地睁眼对望,眼前这个红眼疯狂的男子是谁?脸明明是寒星随的,可是语气、神态,全然是另一个人,那冷傲的气息全然脱落,换上的是疯狂黑暗,无法探知的诡异!
「寒!寒去哪里了?你是谁!」宇文凌烈欲念瞬间平息大半,看着握住自己要害慢慢揉搓着的男人,他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去挣脱。
「我就是寒,我最爱的烈……」响应一个几乎夺走宇文凌烈呼吸的烈吻,在高超的技巧下,探索着宇文凌烈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男人的笑带着媚惑,一再地亲吻着,舔舐着,在瞬间又将宇文凌烈卷进无边的欲望深渊。
想挣脱,却不行!
想逃离,却沉溺!
宇文凌烈任由那熟悉的指头探进身体的深处撩动那只有寒星随给过他极乐的弱处,高潮的前兆一波波翻涌而至,又潮汐而退,几经翻腾,人已失却力气,任由上头的男人兵舞弄,那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脸孔,却又是最陌生的触动,宇文凌烈呻吟着,挣扎着,但那却是鼓动男人最好的媚药,最棒的挑逗……
「寒……救我……寒……」
「爱你,我心底爱着你呢,烈……」
响应的仍是陌生的语调,身体已被占据,强撑开的内壁带着贪婪吞下了爱人的欲望,泪液却由眼角滴下,为什么,这是怎么了……
「爱你,我爱你,烈……」被狂烈摇晃时,只有这句回荡在耳边,宇文凌烈模糊的双眼只看到那情欲焚然的男人、那艳红如血的双眼……
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晚,那个山洞,那个初次失去理性的男人……
这是寒,这是寒星随,即使不再像他,却又是真实的他!
宇文凌烈一笑,展开身体迎向爆动的硬物,心不再梗塞,拉下仍在吐着爱语的嘴,轻轻地吞下所有动人的情话,眼神与红眼相对,让红眼错愕地注视着眼中浓浓的情意,激烈的动作缓了,却带出绵绵更长的情感,欣喜与快意由结合的地方传进两人身内,合契无间的律动再次展开,得到的是心满意足的甜蜜,他们终于再次结合在了一起……
相拥而睡的温暖再一次尝到,宇文凌烈笑着拥紧压在他身上的寒星随,刚刚那消魂的滋味是他从没得到过的,或许寒星随热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似乎这样会消耗寒很大的精力。
「寒,还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寒星随的体力突然差了这么多,连刚做完法的自己也比他来得精神,宇文凌烈抚着寒星随的银发,想让他歇歇气,可慢慢地,他发觉不对劲了!
「寒!寒……」
越来越弱的气息跟脉搏让宇文凌烈急忙坐起,把怀里的寒星随推开,却见他脸上一片紫青,嘴唇也是紫色的,身体冷得让人发颤,这根本不是一个刚做完激烈的事而该有的反映,宇文凌烈顾不上什么,披上外袍,用棉被一把抱起寒星随,本来酸软的身体已经顾不上了,冲出门外,还没到大厅,人已经放声大叫。
「月洛!月洛,你在哪里,寒不对劲,你快点出来……」
「我在这里!」话声才落,月洛已经出现在宇文凌烈面前,伸手接过寒星随的身体,把宇文凌烈推向房门方向,「把衣服穿好,这是解药,你快服下,还有这颗是壮身的药,吃完后立刻来雪山的洞中……」
「好的!」一手接下药丸,宇文凌烈还没来得及回房,就看到月洛已经展开绝世轻功,转眼冲雪山顶峰,白色的身影融入雪色中,已成一渺轻烟!
「凌烈,快点,我不知道位置,也跟不上碧的速度!」措手不及的隽霖这时才映入宇文凌烈眼中,大手一张把宇文凌烈推进欢愉气息还浓的房里,七手八脚地帮他换起衣服来。
宇文凌烈也不推却,让隽霖帮上穿衣时自己一口吞下药丸,暗暗运气,争取着最快的速度恢复体力。
「好了!」
还算熟练地帮宇文凌烈穿好外衣,隽霖一手拖住宇文凌烈就向月洛消失的方向奔去,两人施展轻功,努力地跨越着每一个障碍,根本没注意到雪滑陡削的山峰正发出阵阵难耐的轰鸣……
◇◆◇
「月洛,寒怎样了?」
「碧……」
两人齐齐踏进洞||||穴,本来宽敞的山洞立刻变暗淡了不少,站在洞中央的月洛一脸凝重,根本没注意到山洞何时多出两人。
「碧!」
隽霖刚想开声,宇文凌烈已经制止住他,刚刚施展轻功时不觉得,现在只觉混身一阵刺痛,几乎痛得让自己吐不出话,但他还是看到了月洛的眼光投放在右边的小山洞里。
指指方向,宇文凌烈示意隽霖把自己带过去。
隽霖扶住宇文凌烈,两人一同走到小山洞旁,平日里面一直弥漫的轻烟现在已经慢慢消散,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池,池水全是黑黑的,一股浓厚的药味不断扑向他们,熏得他们有些晕眩,可定神一看,就能发现那黑池当中的一抹银白,寒星随整个人陷入池里,只余下头部露出水面外。
「寒……」
「别惊动他,他动了五腑心脉,外加蛊毒发作,可说是伤上加伤,现在只能让他泡在药水里,让他先慢慢恢复元气。」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伤成如此?我也中了蛊毒,可是我没如此严重啊?」宇文凌烈不解地看着月洛,心里越发替寒星随着急。
「……」看着不知情的宇文凌烈,月洛只觉一阵疲惫,看着在池里毫不起色的寒星随,她慢慢走到山洞中央的软榻坐下,途中她的目光仍片刻不离池水,只有无意识地把手握了又松,松开了又握住。
「过来吧,我慢慢细说给你们听!」
隽霖与宇文凌烈走到月洛面前,静待着她的解说,虽然隽霖也知道一些原因,可是他没想到,寒星随会遭受如此大的痛苦与折磨。
而宇文凌烈刚一步三回头,不断地注视池里的变化,希望寒星随能马上走出这个药池之中,可惜,直到他的步子停了下来,寒星随仍旧没有半点起色。
「凌烈,我问你一句,当初星随每逢一年情欲大发必上这个山洞静心,你可也曾跟上来过?可曾在星随疯狂时与他接触过?」月洛注视着宇文凌烈的举止,在看到他点头时,心凉了半截。
「我……我在四年前与寒分开时曾经在这山洞呆过!日子算来,也就应该是四年前的这几天!」
「果然!你可知道,今日就是你跟星随分开之日!蛊毒选在此时发作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月洛五指紧握,连指甲刮破嫩肤滴出鲜血也没察觉,隽霖见此眉头一皱,也知道这是月洛平复心里潮涌的方法,心里不同怜惜起来
「怎说?」宇文凌烈不解,为何?为何寒星随也会有蛊?为何他们要在今日开?
「你与星随有过肌肤之亲,在三年前的今日发生过了,对吧?」月洛定定地看着宇文凌烈,一点也没为出口的露骨而羞涩。
「我……」宇文凌烈推算着,好一会才确定,四年前的今日他跟寒星随已然分开,然后他下山,再然后……
「有!对吧?就在今日?我跟你实说了吧,这情蛊有个奇妙之处,它能控制人的七情六欲,让人一年里无欲无求,可是情欲郁结绝非好事,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星随会有十天八日让一年里积蓄的情欲爆烈,那时的星随会失去理性,只为情欲而活着!这山洞就是为那时的他而建,为了他那十日而建,这池水,这软榻都有冷却的作用,就是为了让星随保持理性!」
「可是……」
「可是这有个坏处,只要在这十天内曾与人有肌肤相触,他封闭的心就会锁在那人身上,至死不能解开!」
「你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如果每年这十天内与心之所属的人交欢,蛊就会加倍频繁动作,吸取人的精力!星随他不该在昨夜与你交欢!他明明知道这后果的!为何会这样?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
月洛痛苦地叫着,强忍良久的泪水终于黯然流下,是她害了寒星随,如果不是她下蛊,现在寒星随就不会有事!
◇◆◇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不死之身不是吗?我相信你一定能救得了寒!月洛,别忘了,你是当世神医!」
经过许久,因月洛的吐露而寂静无声的山洞终响起宇文凌烈的声音,只是声里的阴冷却让人心里生寒,这是爱侣在痛苦时应该发出的声音吗?
「宇文凌烈!月洛也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隽霖不悦地搭声,宇文凌烈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是想干什么!
「那又如何?她既然会在寒身上下蛊就应该有办法救他才是!如果没这个本事就别当神医,凭什么来唬弄世人!」
宇文凌烈靠在山壁上,看似轻松的表情下手已经深深陷入壁上的泥土里,这算什么,在给予自己欢悦后再来一击致命吗?
什么叫做在『这十天内如果曾与人有肌肤相触,他封闭的心就会锁在那人身上,至死不能解开!』
难道他与寒星随的所有感情都建筑在这个该死的蛊毒上吗?他所有的回忆只是一个屈服蛊毒控制下的游戏?
「宇文凌烈!你再用这种口气,别怪我不客气了!」隽霖紧紧守着一脸苍白的碧月洛,为他们,碧奔波得还不够吗?他凭什么否定碧的一切努力!
「现在寒能不能救醒?他的蛊毒能不能解?我只要这个答案!」宇文凌烈不理会隽霖,只是紧紧盯着一直在流泪的月洛,「你现在才想装软弱的女子,是不是太迟了?」
「宇文凌烈……」收起无声的哭泣,月洛抿了抿嘴,缓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