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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合说到这里,竟也停口未再说下去。
郭长风道:“还有呢?”
林百合道:“其余的你应该想得到,不必我再说了。”
郭长风道:“我想不出来,还是你说吧。”
林百合道:“你真想不到?还是伪装不懂?”
郭长风摇头道:“听他的口气,自然是希望我能放弃杀人职业,可是,他准备如何‘全力促成’?却令人无从猜测。”
林百合道:“外公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他老人家要我……”
郭长风道:“要你劝我改邪归正,对不对?”
林百合道:“不仅是要劝你,他是要你做——”
郭长风道:“要我做一个正人君子,不再干职业杀手?是吗?”
林百合顿足道:“唉!你真笨得要命,这么简单的事,居然纠缠不清。”
郭长风道:“我本来就不聪明,索性你直说出来,岂不省事。”
林百合迟疑了一会,终子道:“直说就直说吧,外公的意思,是要你做寂寞山庄的女婿……”
最后两个字说出口,早巳羞得掩住脸庞,扭过身躯,恨不得寻个地洞,一头钻了进去。
郭长风似乎毫无意外之感,徐徐转回身来,平静地问道:“这话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林百合轻轻点了点头。
郭长风又问道:“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林百合低声道:“今天上午——所以我才急子想见到你。”
郭长风道:“他一定还有什么话,要你对我说?”
林百合道:“是的,他老人家说,希望你送我一件信物,事情就算决定了。”
郭长风道:“他是要求我把那条‘香罗带’送给你,对么?”
林百合愕然转过头来,道:“你怎么知道?”
郭长风道:“猜想罢了。我想,秦老爷子一定体谅到我身上别无其他珍贵东西,‘香罗带’既是女用饰物,本来又属子林家所有,真是最适当的信物了。”
林百合道:“不错,外公做事,一向都替别人想得很周到。”
郭长风淡淡一笑,说道:“岂仅是周到,简直可说是煞费苦心,令人不能不佩服。”
林百合欣喜地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啦?”
郭长风反问道:“你呢?你自己愿不愿意?”
林百合俯首低笑道:“我……我不知道。”
郭长风道:“不知道可不行,如果你有丝毫勉强,这事只好作罢了。”
林百合偷偷“横”了他一眼,轻轻道:“真是个傻瓜!人家连‘以身作价’都愿意了,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嘛。”
郭长风道:“其实,咱们愿意都没有用,必须另外一个人也愿意了才行。”
林百合道:“谁?”
郭长风道:“令尊。”
林百合羞笑道:“你尽管放心,外公作主的事,我爹决不会反对的。”
郭长风道:“别的事都可由秦老爷子作主,唯独这件事他无权替令尊作主,无论如何要令尊亲自点了头,才能算数。”
林百合道:“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要见到找爹才肯答应?”
郭长风道:“应该说,一定要令尊先答应了,才能谈到第二步。”
林百合道:“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爹已经离开襄阳,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
弊长风道:“他不回来,咱们可以去找他,这是何等重大的事,岂能太性急?”
林百合愤然道:“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想答应,只不过拿藉口拖延敷衍罢了。”
郭长风说道:“不!我只是要慎重行事……”
林百合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背弃那个坏女人,她又漂亮,又有钱,只要你杀了我爹,就可以人财两得,所以你才坚持要先和我爹见面,你不是要他同意婚事,你是想下手杀他,你……你……”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郭长风平静地望着她,既未劝慰,也没有辩解,直到林百合语声中辍,才徐徐说道: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
林百合哽咽道:“反正你对我没有诚意,你念念不忘的,是那十几箱价值连城的珠宝!”
郭长风耸耸肩,道:“如果真是那样,我尽可以伪作愿意,把令尊骗回寂寞山庄,然后杀了他,珠宝不是一样可以到手么?”
林百合一怔,道:“那你为什么非要先见我爹不可?”
郭长风凝容道:“老实告诉你吧,我是在为令尊的安全担心,目前他虽然离开了襄阳,却已经落入另一批人的掌握,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林百合道:“哼!鬼才相信你的话。”
郭长风道:“信不信由你,我说的却是事实,那些人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处心积虑想掌握令尊,目的是要由令尊身上,得到一件东西。”
林百合道:“什么东西?”
郭长风一字字说道:“普罗带。”
林百合道:“香罗带只不过是一件女用饰物,也值得花费十年心血想得到它?”
郭长风道:“咱们不知道香罗带珍贵之处,自然认为不值钱,但那些人却对它十分重视,为求达到目的,必要时,很可能对令尊不利。”
林百合道:“说了半天。那些人究竟是谁呀?”
郭长风道:“现在我不能说,即使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我只能忠告你一句话:赶快把令尊接回襄阳。这儿虽有仇家窥伺,却比虹石堡安全得多。”
林百合诧道:“你怎么知道我爹去了虹石堡?”
郭长风微微一笑,道:“我不止知道他是由郝金堂和应飞护送去了红石堡,更知道寂寞山庄有两名替身,都是秦老爷子一手安排的。”
林百合吃惊道:“啊!想不到你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彝长风道:“想不到的事多着哩!或许有一天,你会连自己的父亲也分不出真假,更要大吃一惊了。”
林百合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老实说,我本来不愿爹爹离开襄阳,可是他老人家有病,神志已经不大清醒,万一被仇家所乘,后果真不堪设想,外公认为这样太危险,才暗中将他送往红石堡……”
郭长风道:“令尊的病因何而起?”
林百合道:“我也不知道原因,总之,自从我懂事开始,爹的病就更重了,成年累月的,不是独自躲在后院里,就是进城来酗酒买醉,以致两年前被人行刺暗算,险些罹难……”
郭长风道:“对子那一次道人行刺,事后令尊有没有什么表示?譬如猜测仇家是谁?或者言语中有何异样?”
林百合摇头道:“这些倒设有,只是病势越发越严重,常常独自抱头大哭,有时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动辄出手伤人,除了我和一名贴身丫环之外,谁都不敢走进后院。”
郭长风道:“他的病是时发时好呢?还是经常如此?”
林百合道:“有时发作,有时又好些,好的时候,只是显得有些痴呆,发病的时候,会连人也认不清。”
郭长风心中一动,道:“怎样认不清人?你举个实例给我听。”
林百合道:“有一次,我去后院探望,他老人家正在楼上用午饭,看见我上楼,忽然显得很吃惊的样子,碗筷全都掉了,一把拉住我,不停地问道:‘你不是死了的吗?为什么又复活了?’……”
郭长风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低声道:“当时你怎么回答的?”
林百合道:“当时我险些吓呆了,后来才想到,可能因为我很像我娘,他老人家一时眼花,把我认作我娘啦,子是,我就大声说:‘爹爹,我是百合!’谁知他老人家突然哭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你不是百合,你是小玉,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不肯承认。小玉!我对不起你……’,他老人家一面哭,一面紧紧抱住我不放,我急了,只得出手点了他老人家的睡穴,才使他安静下来。”
郭长风顿足道:“可惜!可惜!·
林百合道:“可惜什么?·
郭长风道:“你不该点闭他的穴道,应该顺着他的口气,跟他谈话,让他将心里的积闷倾吐出来。”
林百合道:“我娘的名字并不叫‘小玉’,爹爹却口口声声叫我‘小玉’,分明已经疯了,我还跟他谈什么?”
郭长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这次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形发生过吗?”
林百合道:“哪里还敢有第二次,以后凡去后院我都特别小心,一定先在楼外跟他老人家交谈几句,确定没有发病,才敢进去。”
郭长风想了想,又道:“平时侍候令尊的那名丫环,她叫什么名字?”
林百合道:“名叫风珠,她是爹爹的老丫环。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我们都管叫风姐姐。”
郭长风道:“此次令尊远赴红石堡,想必她也随同去了?”
林百合道:“是的,庄里只有她一个人跟随爹爹同去。”
郭长风道:“她可靠吗?”
林百合道:“你是指什么可靠?”
郭长风道:“指她对令尊的忠诚。”
林百合道:“当然可靠,凤珠十几岁时就来到寂寞山庄,前后将近二十年,爹爹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由她照顾的。”
郭长风道:“是谁介绍她到寂寞山庄来的?”
林百合沉吟道:“这就不太清楚了,听说她和庄里前任总管‘铁扇子’宋刚有点亲戚关系,大约是宋刚介绍的吧!”
郭长风又问:“她会不会武功?”
林百合道:“不会。她来的时候,才十四五岁……你问这些干什么?”
郭长风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多了解她的来历,也许有一天,咱们必须借重子她。”
林百合愕然道:“借重她?她只不过是我爹爹的一名丫环……”
郭长风道:“别小看一名丫环,她对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