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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纪同行 金日成回忆录 [朝鲜]金日成_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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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到了热爱和珍视同志的重要道理。朝鲜国民会的成立,可以说是自“韩日合并”后,父亲多年来在国内外积极开展的组织工作和宣传活动的总结。无疑,父亲是打算通过这个组织打开一个大局面的。
  不料,这个组织遭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镇压。1917年秋,日本帝国主义发现了有关朝鲜国民会的线索。
  刮大风的一天,三个警察突然闯进正在上课的明新学校教室,不问青红皂白地逮捕了我的父亲。
  跟着我父亲到麦田渡口的一位姓许的人在渡口,受父亲的嘱托,跑来找我母亲。
  母亲按照父亲的嘱托,上屋顶取出秘密文件,扔进灶坑烧掉了。
  从父亲被捕的第二天起,烽火里的基督教徒们就聚在明新学校,为我父亲的释放做了早祷。平壤和江东的人民群众拥到平壤警察署,提出请愿书要求释放我父亲。
  住在万景台的祖父,听说要审判我父亲,便叫大叔到平壤警察署去问我父亲,要不要请律师。叔叔对父亲说,就是变卖一些家产,也要在审判时请律师来辩护。父亲一听这话,马上就不让他说下去了。父亲说:
  “律师用嘴说话,我也用嘴说话,不必花钱去请律师。我根本没有罪,没有必要辩护!”
  日本帝国主义在平壤地方法院对我父亲进行了三次审判。每次审判,父亲都坚决表示抗议,说,朝鲜人爱自己的祖国,为此做了点事,要论什么罪?
  我不能承认当局的这种毫无道理的审理。
  于是,审判拖延下去。在第三审时,日本帝国主义强行判刑。
  父亲被逮捕后,亨禄叔叔和二舅(康用锡)一起到烽火里来,要把我们接回万景台。可是,母亲对他们说,要在烽火里过冬。其实,母亲那时决定不搬回万景台,是为了同那些找我家来的朝鲜国民会会员和反日运动者接上头,并处理一些善后工作。母亲把善后工作作完后,第二年春天,才领着我们回万景台。那时,我祖父和外父一道,拉着牛车到烽火里来搬走了家档。
  那年的春天和夏天,我过得很不愉快。我问母亲,过多少天爸爸才能回来。而母亲总是用“很快就会回来的”这句话来搪塞过去。有一天,母亲领着我到万景峰的秋千场去。她抱着我坐在秋千上,对我说:
  “曾孙(金日成主席的曾祖父和曾祖母称金日成主席为”曾孙“,故母亲也称他为曾孙),那前边大同江的冰都化了,树上长出了绿叶,可你爸爸还不回来。爸爸是为光复自己的国家斗争的,那能算什么罪呢?你要快快长大,替爸爸报仇。你长大了一定要成为光复祖国的英雄。”我回答说,一定要做到。
  后来,母亲好几次瞒着我去探监。可是,她从不提起监狱里的事。
  有一次,母亲说要到八谷去弹棉花,带着我进城去。母亲顺便到七谷外祖父家,托他们给弹棉花,然后径直到平壤监狱去了。那时,外祖母一再叫母亲一个人去探监,把我留下。外祖母说,怎么能带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去探监?小孩子看到铁栅栏里的爸爸,还不吓坏啦。她坚决反对带我去。那时我才六岁。
  我走过普通江上的木板桥,一眼就认出了监狱。虽然没有人告诉我监狱是什么样的,但从不同一般的建筑样式和它周围阴森的气氛中,我自己认定那就是监狱。监狱的建筑看着都能叫人吓掉魂,实在阴森可怕。铁门、围墙、望楼、铁栅栏不必说,连门岗穿的黑衣服和他的眼神,都像凶神恶煞似的,杀气腾腾。
  我们走进去的探监室,连一线阳光都照不进,很昏暗。屋里的空气浑浊,令人发闷。
  在那样的环境里,父亲却和平时一样微笑着。他一见我,非常高兴地对母亲说,带孩子来,这很好。父亲穿着囚衣,而且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了。
  他脸上、脖子上、手脚上都有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他倒为家里的人担心。父亲是那么气字轩昂,以致看上去虽然叫人心痛,但又觉得值得骄傲和自豪。
  “这些日子你长高了。回家要好好听大人的话,要好好用功!”父亲对看守连理都不理,只是朝我从容他说着话。声音也和往常一样,一点也不差。我一听这声音,眼泪涌了上来。我大声回答说:“是,爸爸,你也快点回家来吧。”父亲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对母亲说,如有卖毛笔的或卖篦梳的到家来,要好好帮他们。他这是指革命同志说的。
  那天,父亲那坚贞不屈的姿态给我留下了平生难忘的印象。
  那天,还有一件使我难忘的事,就是在探监室见到了李宽麟。当时,她是平壤女子高等普通学校技艺科学生,同时作为朝鲜国民会会员进行活动。
  真是万幸,警察的黑手还没有伸到她那里。
  李宽麟带着一个同学(朝鲜国民会会员)一起来看我父亲。在封建观念还很浓的时代,一个女子到监狱来,而且是来探望一个思想犯,的确是不易的事。在那个世道,这事若传出去,连出嫁都困难。在那种时候一位打扮时髦的新女性来见思想犯,连看守都大吃一惊,以致对她特别小心。李宽麟却十分开朗地安慰了我父亲和母亲。
  那时,我到监狱去看父亲,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母亲把我带到监狱去的深刻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父亲身上的创伤,使我切身地感受到了日本帝国主义恶魔的毒狠。我从父亲身上的创伤上,直接地、实际地看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形象,这远远胜过世界许多政治家、历史家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分析和评价所能给予我的形象。
  在那以前,我还没有亲身受过多少日本军警的害。我只是曾经看到,为调查户口、检查卫生来到万景台的日本警察,硬找碴儿寻衅闹事,用鞭子捅破、撕掉门上的纸,把门扇扔到锅上,把锅磕破砸坏的情形,还没看到过他们把无辜的人,打得那么伤痕累累。
  我在那时看到的父亲身上的累累伤痕,在我进行抗日革命斗争的整个期间,几乎没有一刻离开过我的脑海。那次探监时所受的冲击,至今还深深地刻在我心里。
  1918年秋,父亲刑满出狱。大叔和祖父抬着担架到监狱去接他,邻居们都聚集在从松山里到万景台的路口等他。
  父亲遭到严刑拷打,遍体鳞伤,连走路都很困难。他很吃力地走出了狱门。
  祖父见此情景,对敌人深恶痛绝。他叫父亲躺在担架上。可是父亲对他说:“我要自己走着回去。我还没断气,怎么能在敌人眼前,叫人抬回去呢?
  我要让敌人看着我自己走回去。”说着,他毅然迈开了脚步。
  回到家后,父亲把叔叔们叫到跟前,说了这样的话:
  “我在坐牢时下了决心,就是水也要多喝一口,一定要活着出去,斗争到底。这世上最坏的就是日本鬼子,怎能饶了他们呢!亨禄,亨权,你们也要跟日本鬼子斗。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讨还血债。”我听着父亲的话,决心将来跟着父亲去同日本帝国主义拼个死活。
  父亲一面躺着养伤,一面读书。
  父亲的姑父金承铰会治眼病,有一段时期,父亲在他家补养身体,同时继续攻读他在牢里开始学的医学。他回来时,带来了很多好医学书籍。父亲早在崇实中学念书时,就在他姑父家学过医术,也读了许多医书。
  父亲可能是在坐牢时就决心改换表面上的职业,弃教从医的。
  父亲还没等完全康复就到平安北道一带去了。他决心恢复被破坏的朝鲜国民会组织。祖父鼓励父亲说,一旦下了决心,就不要屈服,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付诸实现。
  父亲在离开家乡时留下了一首诗,《南山青松》。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一代接一代地坚持不屈的斗争,一定要给三千里锦绣江山带来独立的新春。这是父亲的坚定信念。
  三“独立万岁”的回音
  寒冷的冬天,父亲离开了家。
  我焦躁不安地盼着春天的到来。对我们缺吃少穿的穷人来说,寒冷也是一个大敌。
  天气刚开始转暖,祖母就念叨着曾孙的生日,我的生日正值于春暖花开的季节,去北方的父亲可以少受点寒冷了,祖母发愁的是,在春荒季节,家家没粮,怎样给我过生日才让我高兴。
  在我们家里,一到我的生日,尽管是断粮季节,也想办法给我的饭桌上摆一碗大米饭和虾酱加鸡蛋炒的菜。连粥都喝不饱的我们家,能给我一个鸡蛋吃,就算是非常不错的佳肴了。
  然而,这一年的春天,我没有期待过什么生日。父亲被捕一事使我受了刺激,现在我又一直挂念着远方的父亲。
  父亲离家不久,爆发了三·一人民起义。这次起义,是十年来在日本帝国主义野蛮的“武断统治”下,受尽欺凌与残酷虐待的朝鲜民族多年怒火的爆发。
  合并后的十年,是中世纪式的恐怖政治把朝鲜变成一个大监狱的十年;是我们的民族在倭寇的刀光剑影中被剥夺了言论、集会、结社、示威的自由,被剥夺了一切社会权利和财富,呻吟在巨大痛苦中的苦难深重的时代,是暗无天日的时代和饥饿的时代。
  我们的民族对于这种黑暗与掠夺,忍无可忍。他们开展秘密结社运动、独立军运动和爱国文化启蒙运动,不断地积蓄力量,终于奋然站起来举行了起义。
  由天道教、基督教、佛教等宗教界人士和爱国师生主导,周密地计划,并推进了三·一人民起义。通过甲申政变、卫正斥邪运动、甲午农民战争、爱国文化启蒙运动和义兵斗争,我国人民的民族精神连绵不断地继承和升华起来,终于大声呐喊着自主独立的口号,爆发了火山一样的起义。
  1919年3月1日,在平壤,起义以正午12时的钟声为信号,数千名青年学生和市民聚集在将台岗上的崇德女校运动场上,朗读了《独立宣言书》,庄严地宣布朝鲜是一个独立国家,然后高呼着“朝鲜独立万岁!”“日本人和日本军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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