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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纪同行 金日成回忆录 [朝鲜]金日成_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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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组建的军队,也是披上朝鲜革命军这个外衣,就不会遭到民族主义者的白眼,活动上也会有很多方便之处。
  后来,我们这个军因为披着朝鲜革命军这个外衣,在实际活动中得到了很多好处。
  朝鲜革命军建成后,编成许多小组,派到各地,往国内也派去了几个小组。
  当时,我们派革命军小组到朝鲜去的目的,是要奠定武装斗争的群众基础,把国内革命斗争引向高潮,同时要了解一下,国内有没有可能开展武装斗争。
  我们决定在没能参加朝鲜革命军成立仪式的人当中,以李济字、孔荣、朴振荣等人为中心组织一个国内工作小组,并任命李济字为组长,让他们经过新坡,沿着狼林山脉进入平安北道一带,在广大群众中建立革命组织。
  早在1928年,我们就让他们把活动据点从抚松和奶头山一带转移到朝鲜居民多的长白地区去。李济字接到这个任务后,就到长白县一带去做组织群众的工作,还不断地深入到国内去进行使群众意识化的活动。
  我们决定,再派一个由亨权叔任组长,有崔孝一和朴且石等人参加的工作小组到国内去。这个小组的任务是,从长白渡过鸭绿江,经过丰山、端川、咸兴,向平壤附近挺进。
  朴且石加入这个小组,是因为他和亨权叔有深厚的友情。朴且石本来在吉林近郊的农村,打着教员的牌子做过地下工作。
  1928年冬,他和桂永春、高一凤等人一道在抚松一带参加了建立革命组织的工作。就在那时候,他和亨权叔成了莫逆之友。他一听到亨权叔要上朝鲜去,便要求同去,我们体谅他的心情,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朝鲜革命军队员们到了自己的活动区域,开展了无比英勇的活动。
  以四平街和公主岭一带为活动区域进行工作的朝鲜革命军队员中,有一个叫玄大洪的人。他在四平街进行群众工作时被捕,押到了长春。他在被捕的瞬间,把身上的武器偷偷地交给了我们的同志。
  警察们野蛮地拷打他,逼他说出藏武器的地方。
  玄大洪就说把枪埋在某个火车站附近的一棵白杨树底下。他是想造成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
  警察信以为真,就带他坐火车到他埋手枪的地方去。火车正奔驰的时候,玄大洪用卡在他手腕上的手铐打倒了两名押送他的警察,跳下火车,用两肘和两膝爬到卡伦来找革命组织。卡伦的同志们用锉刀费了好大劲才给他卸掉了手铐。
  他虽然经历了如此可怕的苦难,但康复后又到公主岭去开展活动。这回,他被日本警察逮捕了。公主岭是日本从中国割让来的租借地,归日本人管辖。
  玄大洪在法庭上的斗争也很坚决。他被判无期徒刑,在汉城西大门监狱受尽了苦,终于因日寇的严刑拷打而得了重病,与世长辞。
  进入30年代,李济宇的小组扩大到数十人。由于他们的努力,长白地区陆续建立了反日组织,各村都办了学校和夜校,还常常举行演讲大会、文艺演出、体育大会,使人们充满了革命热情。
  这时候,日本帝国主义耍了一出把戏,他们派一股兵力化装成土匪团去袭击朝鲜人村落,诱出了李济宇他们。但是,因为我们事先告诉过他们要注意土匪,所以他们没有上敌人的当,只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冲突,伤了几个人,没有扩大为全面的战斗。
  后来,李济宇他们遭到日本鬼子豢养的土匪团和同他们相勾结的反动军阀部队的突然袭击,受到了很大损失。朴振荣在战斗中壮烈牺牲,李济宇不幸被捕。
  李济宇想用一死来洗雪被捕的耻辱,虽然手脚都被捆绑着不能动,还是用菜刀刺了自己的脖子,可是未能遂愿。他当场被移交到日本警察手里。他被押送到汉城后,被判死刑,不久就在狱中牺牲。孔荣因未能识破日本帝国主义的骗局而牺牲。
  日本鬼子为了诱杀满洲地区的反日运动者,指使一些人装作共产主义者。孔荣要去同这些假共产主义者搞统一战线,却被他们杀害了。
  我们接到关于孔荣、李济宇、朴振荣诸同志牺牲的悲痛消息,是刚发生过端川农民群众性暴动的时候。我听了联络员的报告,好久不能平静,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不孝之罪。
  他们都是我父亲最爱惜的独立军队员,是最先实现了从民族主义运动转向共产主义运动的方针的人。
  我为李济宇、孔荣、朴振荣的悲剧性的牺牲感到极大的痛苦,固然是因为失掉了一个执行卡伦会议决定的得力的国内工作小组,但更主要的是因为失掉了为实现我父亲的遗志而斗争的改变方向的先驱。
  为我父亲出殡的时候,孔荣和朴振荣是在最前头抬灵柩的。他们还让我母亲不要给我穿丧眼,要由他们来眼丧。可能是因为要我这个才14岁的孩子穿丧眼,看着怪可怜吧。从这天起,他们戴着孝帽,服了三年丧。
  当时,独立军训练所设在离抚松市街有一段距离的万里河。孔荣每星期总有一两次要背上一背架柴火到我家来,向我母亲问好。他的妻子也常常带一些刺龙牙、大叶芹之类的野菜到我家来。有时,孔荣还扛着米袋子来。他的这种诚意,对我家的生活是不小的贴补。
  我母亲待他们也像待亲弟妹一样亲。有时,就像亲姐姐一样严厉地指责他们的不对之处。
  孔荣为搞独立运动到了满洲后,他的妻子一个人住在碧潼。有一年,她到抚松来找丈夫。那时,孔荣看到妻子做面汤时不慎烫伤了的脸,他好不高兴,说她的脸变丑了,不想跟她过了。
  我母亲火了,厉声斥责他说:
  ”兄弟,你说这话岂不是发疯了吗?你媳妇不远千里来找你这个丈夫,你不给她铺花缀锦不说,还说什么不想跟她过,你这不是想邪了吗!“孔荣本来就很听我母亲的话,对我母亲从不敢怠慢。这夭,他向我母亲鞠了一躬,承认自己错了。
  我第一次得知到国内去的亨权叔他们那个武装小组的活动情况,是在报纸上。现在记不清我当时是在哈尔滨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同志们兴奋地拿报纸来给我看,报纸报道说,丰山出现四名武装团击毙警察部长,夺取从北青过来的汽车,向厚峙岭驶去。
  拿报纸给我看的同志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他说,在国内响起了枪声,真痛快。可是我却为那个枪声感到不安。我心里思忖着:为什么在挺进国内的入口丰山打响了呢?
  当时,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叔叔那火暴性子,总觉得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而打了枪。
  我叔叔从小就有把墙当门喘的男子汉气质。
  一提到亨权叔,我首先就会联想到米查子粥的轶事。那是我在万景台的时候,叔叔也不过是十一二岁,我家天天晚饭吃高粱米米查子粥。那是把没去皮的高粱粗粗地磨过之后熬的粥,不好吃不说,往肚里咽时高粱皮子直扎喉咙,很难受。所以我也最不喜欢吃这种米查子粥。
  有一天,亨权叔坐在饭桌前,看祖母给他端来了一碗滚热的米查子粥,就用头狠劲地撞了它一下,粥碗立时被摔到了地下,他额头上也撞出了一个口子,流出了血。那时候他还不大懂事,受不了天天吃米查子粥的穷日子,就拿粥碗发起火来了。
  祖母骂他说:”看你吃饭还这么挑剔,长大了准没出息!“祖母厉声骂了叔叔,转过身去却抹了眼泪。
  亨权叔长大懂事后,对他额头上的伤疤挺费神,到中国住在我家时,他把前额上的头发留长一些盖住了脑门上的伤疤。
  他是我们住在临江时到中国来的。我父亲叫他到我家来住,是为了教他功课。因为我父亲是教育者,叔叔住在我家,就是不上学也能学完中学课程,往后能培养成一个革命者。
  我父亲在世时,亨权叔在我父亲的影响和管束下,过得还算很正经。但是我父亲去世后,他就管不住自己了,风风火火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那小时候用额头撞粥碗的脾气又复发,把我们都弄傻了。我父亲一去世,他就像脱疆的马,再也稳不住神了,临江、沈阳、大连,到处乱跑。
  有一些了解我家情况的人们就说,我叔叔是自从回家乡去在父母作主下和一个不合自己意愿的姑娘订了婚之后,才这样心神不定到处瞎逛的。
  当然,这也可以算个原因。不过,使我叔叔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是我父亲的去世给他带来的绝望和难忍的悲愤。
  当我在华成义塾退学后回家来时,叔叔仍然像一个酒醉的人,过着心神漂浮的日子。那时候,家里只靠我母亲一个人给人家浆洗衣物或缝制衣服得来的微不足道的收入过日子,非常困难。可能是因为我家的情况实在看不下去,李宽麟带了些钱和粮食到我家来,帮我母亲的忙。我的叔叔理应代替去世的我父亲当一家之长。家里也并不是没有他应该做的事情。当时,我家还有个父亲留下的小药房,药虽不多,只要用心经营,多少能贴补点家庭生活。
  可是,叔叔从不过问那个药房。
  说句老实话,我对当时叔叔的作为真有些不满意。因此,有一天我蹲在家里写了一封留给叔叔的长信。因为正是正义感最强的中学时候,见了不合情理的事,不管他是长辈还是晚辈,不说几句话就受不了。当时我把那封信放在叔叔的枕头底下,就到吉林去了。
  当时我母亲看到我写信批评叔叔,很不以为然地说:
  ”你别看你叔叔现在像没了主心骨,浮云似地东逛逛西走走,到时候他会走他自己该走的路。可不是,难道你叔叔还能忘了本吗?等他逛腻了,自然会回到家里来的,不用你批评。哪有侄子训叔叔的。“母亲这样说服我。这的确是只有我母亲才会有的思想方法。可是,我到底还是把信给叔叔留下了。
  一年后,我放假从吉林毓文中学回到抚松。到了家,我惊异地发现,亨权叔叔的生活完全稳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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