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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知道跟自己的桌子一样用一点技巧的话要打开很容易。把抽屉轻轻往左右摇晃一下啪一声就开了。横山颤抖着手在抽屉里翻找,当他发现订货传票好像见不得人似地躺在抽屉深处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失望。然后在看到传票上有着自己名字的印鉴和签名时横山觉得好像作了场恶梦。
隔天一到公司横山就以跑业务的理由把今濑带到公司外面。他让今濑上了自己的车却没有发动引擎。
“你车子坏了吗?”
发现车子不动,今濑微觉讶异的问。
“出来跑业务只是藉口而已,因为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才带你出来。”
“什么事这么严重不能在公司里谈?害我有点紧张。”
今濑嘴上说紧张脸上还笑得出来。
“我昨天看过了下个月的出货预定表,是不是你变更了‘若林’还有另一家公司的出货量?”
“是啊!”
今濑的干脆承认让横山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因为对方想要追加数量所以我才变更。”
今濑在说谎,是他积极劝说对方加订数量。忍着胸口不悦的横山,告诉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有些事或许是我没有告诉你,‘若林’在我们手上的厂商中算是小公司,就算进再多的货也发不出去。所以才每次都以百作单位出货。或许是对方这么要求吧?但是,我希望你在变更数量之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是吗?很抱歉。”
他脸上虽然坦率道歉,但是横山听得到他心里在咋舌。
“还有,要变更订货量的时候记得用自己的名字,呃……你应该是用自己的名字处理订货传票吧?”
“是的,我是用自己的名字处理。”
横山从来没有如此深刻体验过“失望”这两字的滋味。
“那就好。”
横山心想,他再也无法相信今濑这个男人了。
“关于‘若林’的订单我会再去跟对方谈,请他们改回原来的数量,能不能请你把做好的订货传票交给我?”
今濑的表情明显地慌张起来。
“不,这是我犯的错误我自己去处理,而且我本来就不该擅自接下订量。”
看到今濑的慌张,横山觉得很爽。
“因为我没说清楚,所以还是由我去向对方说明吧!”
今濑不安地环顾四周。
“我们下车吧!我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才请你到这里来,而且我们也要回去拿传票……”
“对不起……”
今濑突然叫了出来深深低下头。
“我把传票弄丢了。可能是混在垃圾里一起丢了……”
“是吗?”
横山对他流利的谎言感到佩服。
“那就没办法了,只好请对方公司把传票拷贝后传更过来。”横山说完自行下车,今濑苍白着脸也跟着下车。
“请问……要更改数量一定需要传票吗?”
“当然。”
从下车的地方到公司大门需要走一段路。横山似乎感到背后有前所未有的杀气不由得回过头去,今濑把松开领带的手慢慢放下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今濑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用我的名字登记传票?而且,还骗我传票遗失了。”
听到横山这么说,今濑那本来苍白的表情立刻变得厚颜起来。
“你看到了?”
“我一点都不想看。”
“你翻过了我的抽屉吧?这算是上司的权利吗?你都已经知道真相还故意试探我,真恶劣。”
他不想跟今濑争吵。不过要今濑打从心底道歉,肯定是自己天真的幻想。
“以后我不会再把业务交给你了,你就坐在办公室里上班吧!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今濑一言不发,只是浮起一丝浅笑。横山真有点憎恨起把这个一点也不把工作当回事的男人拔擢到总公司来的人事部。说完该说的话后横山背转过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缠绕在他的背后,他转过身来再度开口。
“你变更的订货量我在昨天就已经取消了,也在今天一早通知了那些厂商。就算你想……把我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了。”
今濑的表情有瞬间的变化。不过立刻又恢复讨好的笑容。
“你做事还真是完美啊!不愧是本公司业务的第一把交椅。”
横山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听到这种称赞。
在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加贺拿出了手机,最近的他都在五点前把电源关掉。因为他不想把整颗心都放在等电话铃响上面。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把电源关掉,就可以不去想对方到底有没有打电话来。像前天,过了五点钟电话铃声响起,还以为一定是横山的加贺,接起电话居然是别人打来的,那时的失望真是用言语也难以形容。当他准备关掉电源的那一刹那电话响了,几个同事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不能让电话一直响下去的加贺只好接起来。
“啊……加贺。”
是横山的声音。
“是的。”
加贺高兴得手指都要颤抖起来,连忙拿着手机到外面去说话。“昨天谢谢你,你不是告诉我出货量有问题吗?是跟我同一组的今濑弄错了,今天已经更正过来,幸好你提醒我。”
“是吗?”
那不是用弄错两字就可以打发的数字,不过横山既然这么说加贺也就不再表示什么意见。
“谢谢你注意到这件事,我想跟你道谢。”
“没那么严重。”
“谢谢你。”
听到横山慎重的道谢,加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本来就不是期待横山的道谢才告诉他那件事的。
“你工作告一段落了吗?”
“还有一点。”
“要是做完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算是我谢谢你。”
种种的不安、焦急都在这一刻飞到九霄云外。加贺毫不犹豫地说:“好。”
挂掉电话加贺呼了一口气。自己失落已久的幸福生活终于又回来了。
横山相当不自然。在电话里是听不出来,但是实际见到面后就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安,有时又突然不说话让加贺摸不着脑袋。横山一不自然,连自己也跟着不自在起来,就算坐进已经习惯的横山车里,也好像无安身之处般感到忸怩。
从约在大厅见面开始横山就不对劲。看到他笑得勉强的表情,加贺不安的猜想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还是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
在电话里横山是没有说到哪里吃饭,但是见面后他却难得的说想吃加贺亲手作的菜。要做是无所谓,但是跟一开始讲的不一样。加贺虽无意质问却也抱着疑问。
横山有时会像突然想起似地说话,又突然沉默。猜想他是不是不高兴的加贺,却因为横山平常就不是个会把关于私生活的感情暴露在外的人而难以判断。想到他是不是太累却仍想要道谢而邀请自己,就想该不该回绝他比较好,然而听到他说想吃自己做的菜又觉得或许他是真的想吃也难以回绝。
“不晓得上市了没有?”
开车中的横山自言自语的说。加贺不解的问什么上市了没有,原来他指的是春天的高丽菜。
“差不多了吧!”
“我好想吃你做的高丽菜卷。”
“那要花不少时间,今天恐怕不行。”
“是吗……”
听到横山这么说,加贺猜想他一定很想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吧!即使到了超市,平常的他们总是会边聊天边买材料,然而今天彼此却都不太说话。
“我有点沮丧,不想一个人独处。”
在极少的对话中横山不经意地说出一句。沮丧的时候想要有人陪在身边。从这句话加贺就可以确信自己在横山心中有着一定程度被依赖的定位。
两人在同样的矮桌上面对面的进餐。加贺特意做了横山爱吃的菜,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是却让他吃得很高兴。加贺在用餐之间常觉得好像被注视的感觉而几次抬起头来。
“怎么了?”
比起凝视的视线和沉默,加贺还宁愿他开口说话比较轻松。
“嗯,有点事。”
他不说为什么沮丧的原因。不知是不能说的事还是说出来也没用。加贺讨厌自己光是一句话就会诸多猜测的性格。他想陪在横山身边,最好是越久越好,然而今天的横山跟平常很不一样,那感觉让加贺不安而且焦躁不已。他任性的想着不想横山因为不安才要自己陪在身边。
吃完饭后不像平常会放松下来的横山,坐在原位上轻声问:“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啊!”
老实说连加贺自己都不知道希不希望横山继续留下来。
直到横山到洗手间看不见人影后,加贺才松了一口气。被横山的异常搞得自己也正襟危坐起来的加贺,觉得脚都麻了,他摩擦着僵硬的脚踝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餐盘收到后面厨房去洗。在把洗碗精倒在海绵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站在身边。
“你先去坐着吧!反正没多少碗盘我自己洗就行了。”
感觉到横山不自然地靠在自己背后的感觉,加贺惊得把手上的碗掉到洗碗槽里,发出碎裂的声音。明知一定是打破了,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让加贺管不了那么多。一双强力地箍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加贺满手是泡沫的指尖颤抖着。
强韧的腕力和背上的压迫感,然后是落在颈项上温热而又湿润的嘴唇触感。
加贺想起了这时所不应该想起的事。横山说自己有一点沮丧。难道自己是为了排遣他沮丧的玩具?他想到小织说过别在乎理由,的确没错。但是,加贺还是怎么都无法释怀,他任性地希望横山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接近自己。咬紧下唇后他一把将横山推开。
他觉得全身发热,双脚也不听使唤的颤抖,听得清楚的只有自己的怒吼声。
“你走!”
他低下头,膝盖难堪地簌簌发抖,如果不靠在流理台上的话根本站不住。在加贺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