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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搞错方向的问。
“小织昨晚就已经回去了,不是你叫我要送她回去的吗?”
干渴的喉咙和亢奋过头而发热的身体,让加贺说出不该说的话。他咬住自己的下唇,没有移开瞪视的眼光。横山微俯着头轻声说:“我看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连想都没有想到的话让加贺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们原本就不是经常见面,或许跟以前也没什么改变吧!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见我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在这之前我不会打电话给你。”
“……随你便!”
加贺自卫地丢下一句。他听到一句“晚安”,当满脸悲伤的恋人关上房门离去时,他才像断了线的玩偶般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横山说“暂时不要见面好了”原因是出在自己吗,自己的拒绝居然让横山如此生气?加贺凝视着关上的房门细细颤抖。他觉得胸口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可恶!怎么会这样?”
他把公事包用力丢向门上。但是不管他怎么拿东西出气或咒骂,恋人都不可能改变想法而重回他的身边。
“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横山的声音一直迥荡在加贺的鼓膜里。即使一个人独处,脑子里也全是横山的事,一想到难道就这样分手时,加贺就觉得好像有一块黑色布幕罩住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他喃喃念着不要、绝对不要。从喉头升上来的颤抖随着呜咽从泪腺倾泻出来。加贺维持着刚回来的模样倒在床上,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他想自己究竟是哪里作错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深思熟虑、脾气暴躁……被横山讨厌的理由不胜枚举,越想就越觉得悲伤。
要怎么样才能重修旧好?要怎么样才能笑着再跟横山说话?想着、想着,加贺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光线从紧闭的窗帘里透进来。在平常醒来的时间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脱掉满是皱折的衣服冲了一个澡。在厕所的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得像生了重病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把头靠在镜子边缘心想真不想去公司上班,但是又不能为了这种私人理由跷班。
此平常晚一点到公司的加贺,在电梯里偶然遇到西根。
“早啊……加贺。”
开朗地向加贺打招呼的西根,一看到他的脸就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成这样?”
看来加贺在出门前的冰敷似乎没什么效果。
“我看书看到早上。”
“哦,什么书这么有趣?”
西根没有再问下去。进了业务部的办公室后,加贺也尽量低着头不与人打照面。他不想再被问到为什么双眼红肿。
虽然心情不好还是可以做事。加贺机械性地查看电子邮件,确认中盘商的动向、订货和出货。到中午左右确认工作告一段落后准备外出。在外出前他到洗手间再看看自己的脸。眼睛虽然还是一样红,不过已经不像早上那么夸张了,应该不会吓到中盘商的职员才对。
他没有食欲,连中饭也没有吃就拿着公事包走进电梯。电梯先停在三楼一下,有个人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当加贺发现那就是昨晚让自己哭了一夜的罪魁祸首时,表情整个僵硬起来。对方也发现了加贺,只在眼角轻笑了一下。
“你现在就要出去吗?”
加贺无言地点点头。
“加油。”
事不关己似地说完之后,横山先出了电梯。在他跟服务台的女职员说话的时候加贺走出公司大门。刚开始还逞强地大踏步走,后来越走越无法忍耐,他几乎是冲进停车场。他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男人那轻松的态度,没有多说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像普通人一样讲话罢了。
但是,横山那“毫不在乎”的态度却伤了加贺。自己一夜不成眠,还哭得双眼红肿想着到底哪里做错。但是,让自己那么认真的一句话,对横山来说似乎不具同等的意义。他能像平常一样打招呼,不就表示那句话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那种程度的重量而已吗?
加贺拭去泪水,咬紧牙关往前走。他心想只要全心投入工作的话,一定可以暂时不去想到横山。
加贺跟人吵架。只是后辈把出货的数量单位写错的小失误而已,而且在发单之前就已经发现错误,所以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加贺生气的理由是在后辈的脸上看不到多少反省的神色,所以他才问“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嗄?当然觉得啊!”
后辈的回答让加贺更加不悦。
“但是,我看不出你的道歉有几分诚意。”
加贺知道自己嗓门太大。跟那个后辈一组的老职员石田赶紧插在两人之间。
“加贺,清水都已经道歉了……”
清水在石田的背后耸耸肩。
“诚意这种东西看得见吗?”
成为导火线的就是这句话。加贺把站在石田身后的清水拉出来踹了他的脚踝。这天晚上加贺就被西根以“有话要说”的理由带出去喝酒了。他们来到位于公司附近一栋大厦里的酒吧。
“你最近好像火气很大?”
坐在吧台的位子上,西根摇晃着玫瑰夫人的鸡尾酒杯。
“清水说的话的确有点轻率,他是缺乏责任感,不过还挺认真的。可以挑剔的地方只有跟你一样不太会说日本话而已,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有不错的表现。做错事的时候是该骂,但偶尔也可以睁一只眼合一只眼吧!”
加贺想到自己踢他脚踝时,清水那惊愕的表情。
“我最近有点烦躁,也知道把他当出气筒不对。”
西根叹了口气轻轻耸耸肩。
“你也得替被你拿来当出气筒的后辈想想啊!而且,你最近的烦躁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现在又没有当防波堤的横山先生在。”
听到西根提及横山的名字又让加贺胸口一阵刺痛,他把手撑在吧台上,一口气喝掉半杯加水酒。从横山宣告“暂时不要见面”到现在已经一个礼拜,这段时间之内他真的都没有打电话来。
每过一天就觉得两人已经不行的感觉越来越强,到现在已经变成确信。自己跟那温柔的恋人一定不行了,以后再也不能相拥相吻,也不能再倾诉和凝视。加贺想要隐藏自己胸口开着那个大洞也无济于事,反而更加绝望。他独自待在房间里只是更烦躁,只能摔东西出气,摔坏的餐具和书,如小山般堆在房间一角。
想要全心投入工作来忘记横山,也觉得倍感空虚。把精力全放在跑业务上,往往因为操之过急而徒劳无功,还跟一家新的中盘商社长大吵一架。本来问题不大,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最后闹到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换了负责人后才保住这个客户,不过加贺也结实地吃了课长一顿排头。
每天都诸事不顺的加贺,在每晚持续失眠后,他已经不得不借助酒精的力量来让自己入睡。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
“没有。”
加贺说不出因为被恋人甩掉,所以情绪才不安定。结果西根就像生气似地雏起眉头。
“什么叫没有?对我来说可是大有问题。因为每次你一出状况我就跟着倒楣。大家都把我当作你的‘经纪人’,明明去问本人就好的事却全都跑来找我,实在有够烦。”
难怪最近西根常常被询问,她不说的话加贺还不知道原因就出在自己。看到加贺沉默不语,西根就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一点也无所谓,只是我看你这些日子老是不开心,身为朋友的我当然会担心。”
西根贴心的关怀,在这个时期分外地让加贺感动。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今晚就把一切不愉快忘掉,喝个痛快吧!”
能忘记的话该有多好?就算是几分钟也好,渴望能把横山逐出自己脑袋的加贺,一杯一杯的灌。因为没有先吃东西垫底所以醉得快,才喝了四杯加水酒的加贺就已经觉得四周的景色都在摇晃。人醉了之后嘴巴也跟着松了。
“他说……暂时不要见面。”
光是说出来就让加贺全身抽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而下。
“你干嘛哭啦?是你女朋友这么说的吗?”
加贺点点头。西根这才原来如此地点点头。
“难怪你会那么沮丧。”
自己都已经说得这么认真了,西根却低着头笑个不停。她虽然嘴上道歉还是笑个不休。光看她笑得那么高兴加贺就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悲惨。
“因为我从来没想像过你跟女朋友吵架然后一蹶不振的样子啊!只是觉得有点意外罢了……”
“这可不是笑话。我…我……”
加贺虽然苦不堪言,但是在这里说出来又能怎样?就算把自己的苦处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事实。横山并不在自己身边。
“好想见他、好想见他、好想见他……”
这几个字已经不知道在加贺的脑里回荡过多少遍。无法止住眼泪,一条有着花香味的手帕悄悄地递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原因吵架,但是你真的那么在乎她的话就去求和啊!女人是单纯的动物,只要带着礼物道歉的话,一定可以重获她的芳心。”
看着西根自信满满的笑容,加贺有点获救的感觉。带着礼物……当加贺用已经无法做出正常判断的头脑努力思考时,发现西根的视线突然看向自己背后。
“喂、坐在那里的不是横山先生吗?”
一听到横山两个字,心脏就像要从胸口冲出来的加贺,弓起背不敢转过头去看。
“他会不会过来啊……啊……他看到我们了。”
西根挥着手,加贺慌忙把她的手拉下来。
“讨厌,你干嘛啦?”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加贺可以感觉到横山慢慢走过来。他一定又是像几天前那样若无其事地说话。那语气越是“平常”,自己就越是觉得受伤。
“横山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