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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手上,希望能找到某处破损的地方,好用得着他的创口贴。
但很遗憾。他们的手上光滑,连一丝伤口都没有。
但有些伤口是看不见的,比如内伤。
虽不流血,却伤得更深。
就像自己,表面虽没有受伤,但心里在流血。
又像国际间争端,貌似温和的表面,实际上却暗含杀机,而这样的伤同样需要一种东西把他们粘合在一起,世界大同,才能给人类和平美好和希望——
他眼前一亮,放下报纸激动地写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他有种飘然想飞的感觉。
3
第二天,丁克在焦虑和等待中度过一个白天,傍晚时,牧马公司打来电话,约他第二天来公司谈谈。
电话是那天的女秘书打的,女秘书姓李,有个猫一样的名字,咪咪,口气非常友好,丁克就知道有戏了。
放下电话后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雌牙咧嘴了一会儿,选择几个自认为还比较有魅力的角度,找了找感觉。再想找两件有品味的衣服自我包装时,庞娜下班回来了。
庞娜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灰暗和困倦不堪。丁克收起笑脸,跟庞娜打着招呼。
“回来了?”
“回来了。我有点累,先躺一会儿——”
庞娜身体倚在门上,脱掉鞋,包往沙发上一扔,人顺势就进了里屋,倒在床上。感觉稍慢几步就会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板上。
丁克目送着庞娜的背影,眼里闪着难言的枯涩。只几天时间,庞娜脸上那仅存的活力就已化为冰冷,余下的只是沧桑过后的一种无奈,仿佛前面的生活荆棘密布且无任何办法改变,貌似平和的生活流露出的全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无望和凄惶。
这种无奈和凄惶和失望和对热情生活的骤减制作成的子弹,比任何一种尖端武器都要威力巨大,只轻轻一扣,便准确地打在丁克心上。
无血,流出的是四处飞溅隐型的眼泪。
丁克忽然感到一种悲哀,一种心怀激情却无力释放的悲哀,一种对往昔生活失去永不再来的悲哀,一种看到现状却无力改变的悲哀——
而这正是一种东西离去前的先兆。
丁克只觉得眼前的庞娜让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知道,庞娜同样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庞娜貌似对生活失去热情的背后,是对他的失望。
这让他有种战败者才有的沮丧心理。
第二部分会撒谎的女人是幸福的女人
上午9点,丁克准时出现在中粮广场6楼的“牧马公司”内,楚洁身穿一身深色职业女装很快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
“你好,欢迎加入牧马公司。”
丁克微微一笑:“谢谢,这是否代表我今后将要在这里领薪水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
“不是愿意,是迫不及待。”
楚洁也笑了一下,“在你拿薪水之前,我有两个问题。”
“请讲。”
“我想知道这样的创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上帝派人送给我的礼物。”
丁克试着幽默了一下。
楚洁愣了一下,仍笑着,但言语已然有些另外的含义:“这是你的又一个优点吗?”
丁克心收了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看出眼前的女人不但难对付而且极敏感,过分卖弄可能会导致整个计划失败。但又不能转化的太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就要看针对谁了。”
“噢?”
“有些幽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得懂的!”
楚洁点了点头:“我权且把这当成表扬吧,第二个问题,您的材料我已看过了,我想知道如此卓越的人材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公司呢?”
“是因为牧马公司的实力,还有,我相信这里是一个可以帮我圆梦的地方。”
“圆梦?”
“如果广告创意是个梦的话,牧马公司就是一个圆梦的工厂。从梦到现实中间有个距离,一个好的公司可以分辨出什么样的梦能最终成为现实,什么样的梦只是个梦,一捅就破。一个好的创意必须要有一个能接受并能实现的外部环境才可以,想法只是想法,关键还在于如何实现。就像这个上帝送给我的礼物——”
“谢谢你给牧马公司的评价,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这里拿到令你满意的薪水了。关于你薪水的具体问题,会有专门的人来跟你谈。”
“谢谢。”
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
这次他的握手超过了3秒。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的战略目标开始发生了微妙变化,那就是站在面前微笑着的楚洁。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会的。”
“回头见。”
楚洁迈动脚步。
“我也有两个问题想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楚洁停住脚步。
“跟工作没关系的可以问吗?”
楚洁犹豫着:“你先说吧,方便回答的可以。”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问您多大?”
“你犯了兵家之大忌,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
“噢——对不起,我以为会有另外一种不同的女人。”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误区,第二个问题。”
“结婚了吗?”
这次楚洁没有马上回答,盯着丁克足足看了有几秒钟:“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谢,没有了。”
丁克哦首含笑暗含致意,目送着楚洁走到另一间办公室。
他从她的反应可以看出,目的达到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而这种注意不同于一般工作上的同事注意,他试探着把这种关系带到他所希望的另一种境地。
虽然这不是他的强项,但总算开始了。
这让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下面他就要化被动为主动,以取得整个战役的胜利。
5
下班之前,庞娜接到一个电话——夏力的电话。
“喂。”
“喂。”
“方便吗?”
“方便。“
“你在哪儿?”
“单位。”
“下班有事儿吗?”
庞娜犹豫了一下:“还行,有事儿吗?”
“想见你。”
庞娜沉默。
“喂——”
“好吧。”
“六点我到公司门口接你。”
“不用,你说地儿我直接去吧。”
“那好,保利吧。”
“换个地方吧。”
“怕了?”
“不是,方便些,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好吧,东四仙踪林。”
“好,再见。”
6
夹带着白天留下的余辉,丁克回到家后,打开冰箱,见冰箱内存有许多上次在超市买的东西,便心血来潮决定做一顿晚饭。
四菜一汤很快摆上桌面,但庞娜还没回来。
丁克趴在窗前望着楼下,不断有各种车停在楼下,从车上下来的人或是提着菜或是提着包,成双成对或是带着孩子走进楼门。
这常见的生活场景自然又勾起了丁克对往昔那些美好生活的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去就像对面窗台上的最后一抹斜阳,温暖地驻留在他的心上,同时也带给他些许淡淡的哀怜。
那一瞬间,他强烈地产生了想要留住它们的冲动,这种冲动促使着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
电话拨了过去,背景有些嘈杂。
“喂。”
“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边,今天我们大学同学聚会,忘了跟你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就回去,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做了饭等你回来。”
“是吗?那你先吃吧,别等我了。”
“好吧。”
丁克挂断电话,把一种美好的心情也随之挂断。
一种不祥的预感猫一样窜到他背上。
他的感觉告诉他,庞娜又在撒谎了。
7
做个良家妇女有时实在是个可悲的事情,良家妇女一辈子严格要求自己惯了,关键时刻想要放松自己时才发现已经放不下那沉重的担子了。
而开放的女人一辈子生活在随心所欲中,偶尔严格要求自己一回,换来的则是身边男人的感激和眼泪以及得到加倍的赞赏。
会撒谎的女人是幸福的女人,她的幸福会影响到两个人,她和她身边的人。
不会撒谎的人则会把不幸带到两个人身上,当事者自己和在乎他(她)的人。
从某一点上来说,蒙在鼓里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最糟糕的是那种第六感特别敏锐的人,而不幸的是,这样的人貌似是女人,实则多为男人。
丁克恰巧成为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他的幸福还是悲哀!
第二部分能令他激动的玉脚
天已黑了。
出奇的黑,竟然没有一丝月光。
丁克感到很奇怪,白天和黑夜反差竟是如此之大。
只有一家洗脚城门前亮如白昼。
他最早选择的是洗脚城的暗处,但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后,他从暗处走了出来,就算是失败,也要失败得大气。
他在庞娜回家的必经之路窥视着,翘首仰望,一辆辆可疑的车从他面前驶过,但都没有庞娜的身影。
他又把目光着重盯在出租车上,但仍然没有庞娜的身影。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采取下一步行动时,手机响了。手机的刺耳叫声引得洗脚城门口的礼仪小姐阵阵注意。显然他在这里站得太久了,引起了人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