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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总监。”
“噢——”夏力若有所思,“怎么样,业务能力?”
“不错,很有才华。”
楚洁干脆坐了下来,做出一付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来之前做什么的?”
“也是搞广告的,怎么?”
“没怎么?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这很正常,搞广告的很多都是来去自由。”
“他离开你们公司去了哪里?”
“不知道!”
楚洁耐着性子继续回答,她知道他绕来绕去都是铺垫,为什么事做铺垫呢?她不知道,但很好奇,所以,她就跟他绕,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夏力话锋一转,“他真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话题转变之快,让楚洁有些措手不及。
楚洁终于按奈不住先爆发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绕来绕去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丈夫,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忽然担心你,怀疑上次抢你钱的那个人是他安排好的——”
楚洁再次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不说他对你有好感吗?追求你呀!英雄救美,俘获女人心,多好呀!”
楚洁沉默。
夏力便窃喜。他知道他的话楚洁听进去了,而且起作用了。
“不可能!凭我对他的接触,他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楚洁声音不大,但声音异常清晰。
夏力受到了伤害,尤其是后一句话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事情都想得出来的。”
“好,如果说他的目的是为了追求我,那为什么他突然就不见了呢?”
“所以我问你。”
夏力阴险地看着楚洁。
他一直在怀疑丁克对楚洁做了什么,而且目的达到了,否则为什么楚洁要保守这个秘密。这一直是他的困惑。
楚洁没听出他话里的含义,“那他为什么就突然失踪再也不见了?”
“他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有更大的目的。”
夏力说这话时没看楚洁,他在看窗外,窗外很黑,他似乎是在跟夜色交谈。
但楚洁却在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出来。
让楚洁失望的是,夏力的脸上没写着答案,只写着两个字,诡诈。
他似乎一切成竹在胸,心知肚明却非要让楚洁回答。
“你怎么知道?”
楚洁问这话时神情平静。
“我不知道,但我懂人,我知道人怎样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知道。”
夏力的回答充满玄机,但他还没得及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喝彩,就被楚洁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只是你,你知道自己但你不知道别人。所以,你的想法也只能代表你的想法不是别人的想法。所以你的假设完全不成立。”
楚洁说完走进屋去,步伐里透着得意。
夏力气急败坏地盯着楚洁,“你别以为你经多见广见到很多世面,就算你见过很多世面有很多的社会经验但你别忘了你终究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
楚洁停住脚步。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所以无论你再聪明冷静但在关键时刻仍然还是失去了判断能力,被人家的几句好听的话灌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分辨能力!”
“你把话说清楚点,灌什么了?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人不是说喜欢你追求你吗?追求你当然说好听的话。所以你就把一切想得那么美,但你别忘了,美好的东西下面往往遮掩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这话提醒我了,你跟我说过那么多过好听的话,你告诉,你遮掩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你丈夫。”
“那又怎样,我们现在谈的是人性。”
“你那意思我也可以置你的身份于不顾,随便怀疑你了?”
夏力笑着说,笑得有些阴险。
楚洁就愣住了,“你怀疑我?你怀疑我什么?”
楚洁看着自己的丈夫。
夏力的聪明和世故她是知道的,但那仅限于做生意和交际上,从没用在家里。但此刻,夏力的事故和机智的反应让她非常反感。她觉得他那么说背后一定埋藏着什么阴谋,但是什么她不知道。
“你看你,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吗?我没跟你计较你怎么倒计较上了,我只是想说服你,我太了解了,你的弱点就是你太单纯了,你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单纯。这个社会比你想像的复杂得多。我是在劝告你让你警惕!”
夏力说这话时手伸了过去,关心地放在楚洁的额头。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怀疑什么?你说呀。”
楚洁打掉丈夫那只关心的手。
看到楚洁真的生气了,夏力有些后悔。
他的本意不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所以,他现在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装在心里来安慰楚洁。
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对付乱麻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
“没事儿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明天开庭有些烦而已。”
“开什么庭?”
楚洁有些意外地看着夏力。
夏力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想着想着,还是把这事儿漏出来了。
第四部分一个新的环境
入乡随俗的意思是说你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无论你多么不喜欢这里你都得适应下来,否则你就活着别扭。
1
丁克是个聪明人,丁克在失去自由的这34天里,活得还不算太别扭,他有的只是困惑。
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来救立果。
但他来了34天了,连立果的面都还没有见过。怎么救立果?
他叹气,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这样的一个现状他就叹气。
在叹气声中时间渐渐流逝。
到了第41天的时候,他已经对能见到立果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就在这时,他却见到了立果。
不但见到了,而且离得很近。近得都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喘气声。
立果看着他,没有丁克想像中的惊慌或是沮丧。立果的脸上居然带着笑。
立果笑着对丁克说,“对不起。”
2
当时是在法庭上。立果说这话时声音很轻,轻得丁克要调动全部注意力才能听到。
丁克听到这句话后立即就感到一种酸楚,酸得他差一点掉下眼泪。
他本来也想跟立果说一句话,说你往我身上推。
但丁克还没等说,身体就被法警分开。两人分别被关在两个被告席上。
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那两名逃犯。现在他们整体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被告!
夏力也在,和司机站在原告的位置。以一种胜利者的姿势看着丁克。
丁克眼神跳开,望向别处。正好跟一个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庞娜。
他心下一慌,再次把眼神跳开,跳回到夏力脸上。
夏力仍在看他,脸上挂着微笑,
那微笑是什么?
微笑就是答案,答案上写着“出卖”二字。只不过丁克没有看透。
如果当时丁克看到答案会怎样?他会有效地保护自己吗?
回答是NO。
因为夏力说的是实话,丁克无能为力。
除非他也说出实话,那样被判刑的就只有立果和那两个杀手,丁克也许会被当庭释放。重新获得自由。
他想获得自由,但这自由的代价太大,大到他今后将无脸活在这个世上。
立果两肋插刀铤而走险是为了他,立果仁,他不能不义。
所以丁克必须要把该承担的责任承担下来,即使付出自由也在所不惜。
3
法庭上明镜高悬,一切按法庭程序有序进行。
首先是公诉人陈诉案情。公诉人是个年纪不大但瘦小精干的南方人,说话时带有些许江浙口音,习惯性地在一些字眼上含混不清。
公诉人将案情经过仔细陈述了一遍,仔细到年月日时间地点人物甚至几点几分几秒都分毫不差。
公诉人陈诉案情过程中,丁克聚精会神详细倾听,当听到夏力设计一箭双雕抓获杀手和立果时,丁克顿觉一种寒冷。
立果很早时说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他耳旁。
“夏力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他这样想着跟立果对了一下眼神。
出乎丁克意外的是,立果居然在笑,嘴角微微上翘,笑容虽不很清晰但却很有内容,俨然自己是个胜者。
丁克顺着立果的视线转到夏力脸上,夏力也在笑,笑容毫不掩饰。得意。
夏力的笑丁克明白,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立果也笑。
他为什么笑?
难道仅仅是洒脱吗?还是他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
如果立果早已预料到是这种结局的话,那无疑立果就是个寓言大师,他把什么都看透了,却仍愿意为了朋友来趟这个混水——
丁克一刹间猛然意识到什么。
夏力是个胜利者,他有权为自己的智谋得逞而得意。
立果也是个胜利者,因为他已经把生活看穿,生活中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从这一点来说立果也是个胜利者。
惟一的失败者是他自己。
因为至今为止他仍然活在一团迷雾中,他想杀夏力却把自己扔进了监狱,他为了一团解不开的迷雾始终活在一种沉重的氛围中。而夏力却活得高兴异常。
无言的寒意再次袭来,灌满了丁克的内心。
丁克把眼神移开,落到庞娜那里。
庞娜头低着,但耳朵却在聚精会神在听着。
她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