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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这才放下心来,强颜一笑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很感动。”思及自己这许多年来,孑然一身闯荡江湖,因性格淡漠,并没有多少朋友,虽和蓝挺肝胆相照,两人却都是以国事为重,何尝体会过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滋味。看着慕容临,心中竟也泛起了一丝不知名的异样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心思,只觉和慕容临在一起,整个人就开心了许多,看他从丫头手中接过食盒,小心翼翼的吹着粥,然后试着温度的样子,他就更加开心,不由笑着问道:“怎么?一晚上就消气了?你这气生的也太不值钱了吧?”
慕容临放下粥,大叫了一声,吓了苏雪衣一跳,只听他噼里啪啦的道:“什么一晚上,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三夜了,我请遍了洛阳城里的名医,好不容易才把烧退下,苏大哥,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以后我可再不敢闹脾气了。”又道:“大家都着急的很,守了你好长时间,今天早上我才把他们赶回去休息,大家身体都拖垮了,该没有精力应付独孤傲的偷袭了。”
苏雪衣愕然看着他:“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吗?”沉思了一会儿,又称赞道:“你做的很好,是该保持大家的体力。”
慕容临听他称赞,不由沾沾自喜起来,重又端起粥碗:“来,苏大哥,你喝点粥,这可是我让厨子们精心熬出来的呢。”
苏雪衣倚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美的滋味在口中甫一化开,他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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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临看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的不自然起来,也是奇怪,忙问道:“怎么了?苏大哥,不合口味吗?”
苏雪衣看着他,良久,方呵呵一笑:“我逗你的,看把你吓的,这粥的味道很好,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厨师能调制出来。”
慕容临这才放下心来,嘘出一口长气:“苏大哥,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称赞粥好喝也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是不是你们捕头都这样啊。”说完又喂了他一勺:“来,既然好喝,就把这碗粥全喝了吧。”
苏雪衣也不推辞,慕容临见他这次吃的比以往还要多,心中高兴,命人打赏了厨子,见苏雪衣打了个呵欠,他忙识趣的道:“苏大哥,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苏雪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方低下头去,喃喃道:“应该是我想多了,他是慕容临,只是个有些单纯的少年,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那个荒唐的想法占据自己的思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平静下来,摊开手掌,早已是冷汗涔涔。
第二日,觉得身子又清爽了一些,慕容临所贡献出来的那些珍贵补品果然没有白费,苏雪衣披衣下床,打开窗子,正是清晨时分,一片冷冽梅香,他不由来了兴致,想起自失去“血翼”,已是多日不曾练剑,遂走出屋外,来到梅园之中。
他手中无剑,便依着剑理使了一遍招数,尽兴后,举目满园盛放的梅花,衬着那些已落光了叶子的老树,想起家国前途堪虞,小人当道,朝政风雨飘摇,虽有蓝挺这样的清明官员,毕竟势单力孤,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思及此,不由忧虑满腹,漫步来到园子当中的“赏花亭”里,只见石桌上干干净净的放着笔墨纸砚,可见主人也是风雅之人,他一时情难自禁,提起笔,一挥而就。
“落叶舞残红,又是一年秋风。叹年华似水,光阴如此匆匆。恍然间,已在故园树下,依稀花正红。举目青山碧水,杳无狼踪。忽一阵,凉风吹得酒醒,原来却在,南柯梦中。”
正苦思下阙,忽闻慕容临唤道:“苏大哥,你在这儿呢,倒让我好找。幸亏下人们看见你往这边来了。”一边说,一边从梅林中现出身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笑道:“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才好了一点,就不正经吃饭了。”说完来到亭中,看到纸上有词,他忙放下食盒,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苏雪衣面上一红,自谦道:“我一时感慨,让你见笑了。”
慕容临看完词,目光一闪,随即恢复常态,笑道:“此词虽好,可惜稍嫌柔弱忧郁了些,大违苏大哥仗剑江湖的性格。况且你忧心国事,想着能有一天‘举目青山碧水,杳无狼踪。’可现实又怎么样呢?朝政腐败,江山易主只在朝夕之间。苏大哥,你自己也知晓,这番理想,怕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依我说,倒不如放下一切,快意江湖,反而能潇洒自如一些。苏大哥,我来给你续这阙词的下阙,可以吗?”
苏雪衣注目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也让我见识一下诗剑风流的慕容公子的文采。”
慕容临一点头,兴致勃勃的挥笔,不到半刻,词的下阙已跃然纸上,只见他续道:
“明月映寒锺,听得余韵声声。看衣袂纷飞,跨下青骢如风。弹指间,踏遍神州大地,谁与吾争锋。经历千山万水,何惧死生。豪情起,一剑天地纵横,笑问世间,谁是英雄。”
苏雪衣就看着这张纸,这阙词,很久以后,他才赞道:“果然是豪气干云,好词,好词,慕容,从今后我当对你刮目相看了。”
慕容临听他赞许,几乎就要得意忘形,正想打开食盒让他进餐,下人来报有贵客到,让他过去一下。虽然遗憾,但正事要紧,只好和苏雪衣道别,无奈而去。
这里苏雪衣看着他消失在梅林深处,忽然狠狠咳嗽了几声,颤抖着拿起那张纸,看了良久,方低声叹道:“词确是上品,但慕容,你不该是能写出这般气势的词的人,也不该是一心只想逍遥江湖之辈,如果你对朝政如此失望,又为何要与我一起与绝世宫为敌,慕容,你……你……你当真会令我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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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小的密室里,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
“宫主,你要考虑清楚,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吗?少爷说这药很厉害,他是那么刚强的人,一旦被用这种手段强行……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女子的声音中,包含了一丝担心。
沈默许久,男子声音才道:“对象不同,反应应该会不一样吧。”
又是一阵沉默,女子声音方道:“宫主,你变了,以前你从不会这样犹豫一件事的。还是说……”话未说完,便被男声冷冷的打断:“粉黛,你以前也不是这样愚蠢之辈,不该你多嘴的,就别多嘴,守住自己的本分就好。”说完脚步声起,显是男子先行离去。
剩下女子气哼哼的道:“老是这样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哼哼,雪衣,你日后可要替我好好的折磨他一番,给我报仇,”
明亮的房间里,苏雪衣倚在床上整理凌乱的思绪,慕容临推门进来,后面丫头们跟着端进来几样特色小菜和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慕容临嘻嘻笑道:“苏大哥,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一桩,也没好好的放松一下,来,我们今天暂且忘掉那些烦恼忧虑,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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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咳嗽了几声,望向慕容临神采飞扬的年轻面孔,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强笑道:“好,难得你有雅兴。”
慕容临此时一心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苏雪衣的些许不同寻常之处,兴致勃勃的为他布菜,斟酒,举杯道:“我向来敬服苏大哥的为人武功,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预祝苏大哥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苏雪衣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深藏着一份难言的痛楚,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苦笑道:“心想事成。好,借你吉言,希望老天爷真的能让我心想事成。”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我最期盼的就是我的猜测不要成真。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个我不想与之为敌的人,那便是你了,慕容,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酒入愁肠愁更愁,两人各怀心思,慕容临不停的劝着酒,或许神志受了酒精的影响,苏雪衣也不似以往那般警戒了,半个时辰下来,面上便发起烧来,慕容临这才令人将残席撤下,和苏雪衣相依着来到床边,双双倒了下去。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苏雪衣眼神涣散,舞动双手吟着诗句,慕容临看他已有了八九分醉意,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很热啊,慕容,为什么房间里这么热?”苏雪衣喃喃念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我也是啊,苏大哥,我也很热,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衣服穿的太多了。”慕容临也佯装醉态,附和着苏雪衣,一边动手解开扣子,将外面长袍随手扔在地上。
苏雪衣看的一怔,却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衣襟:“不,不是衣服的事。”虽然这样说着,身体却象置身一个大火盆里一般,热汗淋漓而下。
慕容临扑上前去,一把将他衣服撕下,呵呵笑道:“就是衣服的事啊,我脱了……衣服,就不那么热了呢。”说完又把自己的里衣统统除下,一个精壮的身子就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苏雪衣面前。
脑海里转过了一些不愿回想起来的往事,苏雪衣即使在醉酒当中,仍然觉得自己的心似是忽然被人揪了起来。但这点清醒的神志很快就无影无踪,他毫无抵抗的任慕容临帮他宽衣解带,衣服眼看就要脱尽了,一个身子却是越来越热。
“苏大哥,你好美哦。”慕容临凝视着他一片桃红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喃喃念道。忽然凑上唇去,与苏雪衣的两片薄唇纠缠起来,双手也尽着最大的努力与那件最后的衣服做着斗争。
“唔……唔,慕容……慕容……不能这样。”苏雪衣意识不清的低喃着,可是肌肤上被那双手走过的地方却是一阵冰凉,无比舒服的感觉,因此他思想上虽然想拒绝,一个身子却是情不自禁的迎合了上去。
慕容临一见在药物下楚楚动人的苏雪衣,匀称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就象是无声的邀请,哪里还忍得住,舌头划过优美的下巴,细腻的脖颈,雪白的胸膛,还有那两颗早已高高挺立的樱桃,游走过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