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历历在目。阳顺气得咬牙切齿。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竟然跑到他们面前唱歌?你真是个傻瓜!我拿着这个东西做什么,赶快给他算了。”
阳顺把项链紧紧攥在手里,自言自语,不停地嘟哝。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基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阳顺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基泰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基泰的脸,阳顺怒从心起,她瞪了他一眼,把项链放在他的手心。阳顺转过身去,刚要离开,基泰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拉到自己眼前。阳顺的脸和基泰的脸贴得很近,几乎碰到一起了。阳顺又是吃惊又是愤怒,抬头望着基泰。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其实并不一定就是睡着了。”
听了基泰莫名其妙的话,阳顺更生气了,她甩开基泰的手跑到外面。基泰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阳顺,心里火辣辣地疼痛。为什么要在俊泰面前丑态毕露,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他真想把这一切痛痛快快地倾诉出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哪怕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默默地支持我该有多好,难道不可以吗?不会因为受一点儿打击,一个人就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基泰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跑出去追阳顺。
“你等一等。”
阳顺刚要走进自己的家门,突然听见基泰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基泰打开门走出来,伸出了项链问阳顺:
“这是从哪儿来的?”
“在地上捡的。”
阳顺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
“这条项链不是让俊泰抢走了吗?”
“掉到地上了,让我捡了起来。”
“原来是白白捡回来的。”
“可以这么说。”
“谢谢。”
阳顺刚想张嘴,似乎想对基泰说点儿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进自己家里了。基泰很感动,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阳顺的背影。原以为父母的遗物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可是阳顺又将它放回自己的手中,他感动得想流泪。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它丢在什么地方,最后都会到达你的手里。这太神奇了。思来想去,这两枚戒指中母亲戴过的那一枚都应该属于阳顺。你再稍微忍一忍,我会把这枚戒指戴到你的手上。尽管我现在的样子很丑陋、很狼狈,但还是请你忍一忍。
怎么做才能让阳顺开心呢?基泰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了那辆出故障的三明治车。他拿起手电筒和修理工具赶紧跑到公园,把摇摇摆摆的车篷彻底修理好了。
今天是第一天做生意,阳顺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赶到公园。车篷已经修理好了。阳顺以为是锡久修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基泰没有来,阳顺就和宝贝一起在诗诺尔化妆品公司门前开始了第一天的生意。阳顺和宝贝、露比身穿漂亮的围裙,热情诚恳地招呼着刚来上班的公司职员。
“万一有人出来制止我们怎么办?诗诺尔公司大概不会听任我们在这儿做生意。”
阳顺暗暗担心,转头去问宝贝,宝贝笑了笑,让她不要瞎操心。
“我已经彻底买通了这里的门卫大叔,门卫大叔们说了,这里不是诗诺尔公司的管辖区域,而且昨天朱秀峰组长说的兼职面试也可以从这里直接过去,多好啊。可是,他为什么不来呢?”
英灿开着车过来,停在宝贝面前。
“有什么事?”
英灿下了车,极不耐烦地问宝贝。
“一见面就问有什么事,哪有你这样的人?”
看英灿表现得这么没礼貌,宝贝笑着戳了戳他的肋骨。
“你总是对哥哥很放肆!”
“你是策划室长吧?我是社长,我的三明治店今天开张,你是不是应该为我开个张呀?”
宝贝拍了拍三明治车,流里流气地说。
“好啊,那我就买个三明治。”
“天啊,男人怎么这么小气,阳顺啊,刚才我让你把五十个三明治打包了吧?”
宝贝话音刚落,阳顺赶紧提着装满五十只三明治的塑料袋跑了出来。
“给你。”
宝贝从阳顺手里接过两个塑料袋,放在英灿的两只手里,一手一个袋子。英灿大叫这是什么,满脸的惊慌。
“每个两千五百元,五十个总共是十二万五千元!”
宝贝笑眯眯地把手贴到英灿鼻子前面,英灿又烦又气。“喂!”他冲宝贝大声吼道。
“哦,对了,你腾不出手来拿钱包,我自己拿吧。”
宝贝兴冲冲地看着手提两袋三明治的英灿。英灿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愤怒之极却又无话可说。宝贝从英灿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了五十个三明治的钱。英灿彻底上了宝贝的当,他阴沉着脸考虑这五十个三明治该如何处理。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这不是强盗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吃得下五十个三明治?天啊,我的命好苦呀,而且在女人方面也实在是太没有福气了。
“这是找给你的五百元钱,露比呀,你干什么呢?”
宝贝把找回的零钱塞进英灿钱包,又把钱包装进了口袋。然后,宝贝发善心似的,叫来旁边的露比。宝贝冲露比使了个眼色,露比赶紧说“哥哥,谢谢你”,然后冲上去想亲吻英灿的脸。英灿吓坏了,无可奈何只好推开露比,迅速地上车离开了。
这时,俊泰的车从远处开过来,停下了。娜姬乘坐俊泰的车上班,她在车里看到阳顺的三明治车,大吃一惊。
“那,那不是阳顺吗?她在那里干什么?”
俊泰漫不经心地看了阳顺一眼,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听娜姬说基泰有些反常,文贞任急匆匆地去找基泰。自从得知女儿把皇后文件交给俊泰以后,她再也没有和女儿正式见过面。但是当她听说基泰有些反常的时候,她却不能坐视不管了。文贞任拿着娜姬为她画的位置图,在基泰家附近四处张望。安城大婶双手提着装满小菜的餐盒和泡菜筒,大汗淋漓地跟在后面。她环顾四周,看着这个简陋的村庄,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基泰竟然住在这种地方!文贞任的心里不禁难过起来。
“哎呀,基泰少爷难道真的住在这个村庄里吗?天啊……他可从来没有住过别人的房子啊,在哪儿打听到这样的房子呢?”
安城大婶感到很意外,觉得基泰可怜,自言自语。
“可能是这家……”
文贞任看了看位置图,推开一扇大门,沿着楼梯往上走。
“社长,还要继续往上走吗?”
安城大婶累得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又不得不继续跟在文贞任身后。
基泰望着远处画一般的汉城全景,抚摩着阳顺昨天夜里放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项链。他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欺骗阳顺说她在诗诺尔美术作品大赛中落选的时候,阳顺站在楼顶很平静地说过的一句话。
“有什么好失望的,反正我迟早都会成功的。”
基泰注视着项链低声嘟哝,好像在念咒语。
“韩基泰,你会成功的,你必须要成功,你一定会成功的!”
基泰对自己许下坚定的承诺。
“基泰啊。”
“少爷!”
近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基泰赶紧把戒指项链放进口袋,回过头来一看,是文贞任和安城大婶。
“少爷,你没有冰箱吗?”
安城大婶不知道该把小菜放到哪里才好,来回转了半天。
“随便放下吧。”
“哎哟,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晴天霹雳!”
安城大婶望着基泰的狼狈模样,心里很不好受,她拿出手帕擦干了眼泪,哽咽着说道。
“安城大婶!”
看过了基泰的房间,文贞任的心里本来就像被什么扯碎了似的疼痛,安城大婶又总在身边刺激自己的心情。于是,她打断了安城大婶。
“基泰呀,很不习惯吧?在这种地方,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文贞任就像母亲对孩子一样,仁慈而和蔼地说。
“没什么,人和人都是一样的。”
基泰仍然笑得很卑微,就跟在俊泰面前一模一样。现在,他连文贞任也不敢相信,所以在她面前也不得不演戏。
“我给你租一间写字楼,你搬过去住吧。”
“光搬家有什么用,什么能力也没有。住在好房子里,我不过是一颗豆粒罢了。现在的我跟这样的房子正好搭配。”
基泰像个毫无目标的人,只知道卑微地微笑。
“好好准备准备,还得东山再起呢。”
文贞任感觉基泰真像娜姬说的那样,有点儿反常。她留心观察着基泰的神色。
“我怎么可能东山再起呢?什么能力也没有。我就这么过下去,给俊泰留下个好印象,让他给我口饭吃,那就很不错了。”
基泰仿佛彻底抛弃了自己的人生,嘻嘻地笑着,说起话来心不在焉。刹那间,文贞任和安城大婶的脸上都掠过一丝惊讶。文贞任简直不敢相信,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少爷。”
安城大婶被表现反常的基泰吓坏了,脸上露出了哭相。
“基泰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文贞任也受了刺激,呆呆地注视着基泰。基泰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的生活到底窘迫到了什么地步,竟然变得这样失魂落魄?文贞任难以相信面前的事实。
“您能给我点儿钱吗?”
基泰卑微地笑了笑,表演得越来越自然了。文贞任吓得脸都白了。对于基泰的任何期待好像都是太过虚幻的妄想。
“天啊,人生祸福难测啊,少爷,你清醒清醒吧。”
安城大婶拉着基泰的手,低声啜泣。文贞任看到基泰变得如此卑怯,既充满愤怒,又无比悲伤,她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文贞任气得跑到了外面,安城大婶紧随其后。
“基泰,我对你很失望。就算你失去一切,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