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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德拉是谁？”
“《麦琪的礼物》当中的女主人公，还有苔丝狄蒙娜，苏小小，杜十娘，孟姜女，精卫，白素贞，雅典娜，维纳斯，三圣母，七仙女，还有织女——对了，三圣母，七仙女，织女不是一个人吧？”
“好像不是。等等，你扯太远了吧，这些人你都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不过是在电视和书上。”
“哼！你记住的我们女性同胞的名字还真不少！你再说说看，还有谁？”
“还有……真是太多了，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么多。”
“嗯？”
“还有就是——你啦。”朱扬嘿嘿一笑。
“不错，还能想起前辈我来。但是，你应该早点想起我来！温姐不是交代么，让你和我好好学习学习。”
“前辈？”
“怎么？不愿意认我这个前辈？”
“不过，你这前辈看上去咋还比我小咧，难道你吃过什么青春不老神丹？”
“去你的！你这是不听上司的话！”说完后，于婧低眉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笑着对朱扬说，“虽然你不怎么听话，但如果你肯回答我两个问题，你就会乖乖地说‘愿意’。”
“是吗？！”朱扬心想：“这可能吗？就算你问我十个八个，我也只说‘不愿意’！”
“但你必须说实话，而且前后必须一致，还有就是必须要回答，如果你耍赖皮拒不回答，或是前后不一致不说实话，那也等同你说‘愿意’。”
“好啊，没问题，我肯定说实话。”朱扬心想：“反正实话就是‘我不愿意’！”
“哎，还是算了吧！”
“对呀，你早应该说这句话了。”
“我的意思是，你认我做前辈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是你回答的是‘愿意’，你就必须答应我三个请求，为我做三件事。”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呀。”
“当然了！当年张无忌就是这样输给赵敏的。”
“那如果你输了呢？”朱扬嘿嘿笑道。
“如果我输了，就是你回答的是‘不愿意’，我也同样为你做三件事，不过，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好啊，你问吧。”
“你怎么不反问一句‘难道你让我做违背良心、侠义之事，或是自残什么的，我也必须依从你吗？’”
“你认为我用得着问吗？”
“不管你认为用着用不着，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的，呵呵……”
“现在可以开始问了吧。”
“以下两个问题，请你给我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嗯。”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我第二个问题问你‘你愿意认我做前辈吗？’那么你对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一致的呢？”
“哈哈，当然是不——”刚说了一个“不”字，朱扬就止住笑声，僵在了那里，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下个问题我回答‘不愿意’，那么这两个问题我给出的就都是否定的回答，那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变成一致的了吗！那就是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一致’，下个问题就只能回答‘愿意’，这样两个问题才是不一致的；如果回答‘一致’，下个问题更只能回答‘愿意’！天哪！我上当受骗了！”
“愣什么呢？”于婧笑着说，“那么你第一个问题回答的是‘不’，对吗？我的第二个问题是——”
“等等，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啊？”
“你看，不管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下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愿意’，最起码你应该给我一半答对问题的机会呀，所以这不公平！”
“哦，难道我直接问你‘你愿意认我做前辈吗？’到时你回答‘不愿意’，那不是就对我不公平了吗？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万一你明明说的是假话，但你又死不承认，那对我就是真的不公平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怎么回答？”
“这个……”
“你不是想拒不回答吧？”
“刚才不是说了吗——”朱扬现在开始后悔了。
“那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愿意认我做前辈吗？”
“愿——意。”小半天，朱扬才嘟囔着说道。
听到朱扬说了“愿意”后，于婧便什么也不说了，而是继续吃起桌上的菜来，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再看朱扬，先前胃口大开的样子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败者的神色。
朱扬看着面前的于婧，心想：“你比赵敏厉害多了！赵敏让张无忌答应三件事，那也是经过一番周折，最后用解药相逼才办到的，你倒好，三言两语骗了我三件事！”
“怎么了，不服气？”于婧笑着问。
“没有，愿赌服输嘛。”朱扬笑道。其实他在心里想：“她不会为难我吧？”
第十三章 拼斗
吃完饭后，朱扬送于婧回去，但他脑中想的还是于婧刚才问的那两个问题。
“怎么了？”于婧看朱扬沉默不语，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刚才红酒喝多了，有点晕——”朱扬摸了摸额头说。
“是吗？我这里有口香糖你要不要？”说着，于婧从包里取出了两片口香糖。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有点晕”，朱扬接了过来。
“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这个薄荷味好像一下子从嘴里传遍了全身。”
车子走了几分钟后，于婧指着外面说：“朱扬，你看，那里有家重庆菜馆！”
朱扬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上面有“重庆菜馆”几个字的一块牌子在不停闪烁。
“要不我们再去吃点儿？”
“还吃！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走嘛，好久都没吃了，现在时间还早，再说，你就不想吃点儿？”
“我看我们——”
“司机师父，我们就在这里下。”
朱扬一条腿迈出车门的时候，那位司机扭过头对他说：“我说小伙子，人家姑娘说要吃重庆菜，你应该顺着，懂么？像你这样怎么能追到人家，以后要灵活，记住了么？”
“是，大叔，您教训得对，我记住了！”朱扬觉得有些好笑，也没怎么分辩。
朱扬下车后，车子刚开走，站在旁边的于婧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走到那家菜馆门口的时候，于婧伸出一只手把朱扬拦了下来，笑着说：“先说好了，这次谁掏钱？”以前他们在吃“大餐”前，这也是一个要讨论的问题。
“当然是你了，刚才我不已经请你吃了一顿法国大餐了吗？再说，你拿到了报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朱扬笑道。
“刚才那不算。”
“怎么就不算？”
“那顿你们公司肯定会给报销，你以为我不知道？能说是你请的吗？再说，我是拿到了报酬，但你也跟着吃了一顿呀，所以我们扯平了。”于婧笑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朱扬也笑了起来。
“但是要你请呢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请。”
朱扬想了一下，在确定这不是一个圈套后，说：“好，我们一局定胜负。”
“好啊。”于婧说。然后他们一起说：“石头剪子布。”
不过这次是朱扬赢了，他出的是“布”，于婧出的是“石头”。
“愿赌服输，这顿我请了。”于婧说，给人的感觉就是爽快。
“等一下，你可以请我请你吃饭啊。”朱扬笑道，他把第一个“请”字微微加了重音。
“我有那么笨吗？”于婧笑道，“不许耍赖啊，三件事！”于婧摇了摇了手指，然后走进了那家菜馆。
朱扬看自己的“诡计”被揭穿了，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吃的是一种小火锅，虽然味道和重庆本土的有些差别，但还是能勾起人们很多的想念。没过一会儿，朱扬就把先前被骗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的了，而是和于婧聊起了以前他们在重庆的日子。
他们从那家菜馆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十二月初的北京的夜晚，毕竟早已进入了冬天。虽然这个冬天并不太冷，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过一场雪。
“味道还不错，是吗？”于婧问。
“有点冷，我们赶快回去吧。”
“急什么呢，现在还不到十点，我告诉你，其实我对这块很熟。”
“你不是‘老北京’吗？”朱扬向道路两边看去，他在找出租车点。
“不是，是我对这块特别熟，因为我们学校离这儿不远。”
“没错，我知道首都师范就在那个方向。”朱扬伸右手向前面指了指。
“那你去过没？”
“没有，还没顾得上。”
“我一定会带你去看的。”
听于婧这么说，朱扬笑了一笑。
“笑什么？你没忘吧？这是我对你做过的承诺，所以在我带你去之前，你自己可不能先去。”说完，于婧拉起朱扬的胳膊就向右边走去。
“干什么啊！你不会现在拉我过去吧！”
“不是，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不由朱扬分说，于婧就把他拽了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在一条街的街口停了下来。
这是一条并不算宽的街，可以并排着放三辆轿车，右边是高高的墙，左边则是参差错落的房子，但这是一条很长的街，远远地可以看见对面街口外与这条街十字交叉的道路上的两盏路灯。但从这个街口看过去，那灯就变得小小的了。或者说，这是一条比较宽的巷道。路灯把这条街照得很亮，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怎么不走了？”
“就是这里。”
“这里有什么呢？”朱扬又向那条街看了看。
“你不觉得这条街很奇怪吗？你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于婧的口气像在讲恐怖故事。
“不要这么讲话成吗？用北京话说‘没拧Ｕ獯罄涮斓模敢庠诶锩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