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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方芳觉得于婧瘦了许多,特别是那双眼睛,竟比以前大了很多。这让方芳非常心疼。
于婧静静地坐着,方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天的时间感觉很漫长,终于捱到了下午。终于要接近那个生日聚会的时间了。
下午的时候,于婧她几次转头看向桌上的闹钟,等到那个时间真的到了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在定在了那只闹钟上。
也许对一些人来说那不算是什么重要的时刻,也许对另一些人来说,那又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他们就要告诉别人了……”不知道呆着看闹钟的于婧有没有这样想呢?
又过了一会儿,或者是很久,方芳霍地站了起来,她觉得她心中满是怒火,可这怒火她实在不忍心向身边的于婧发泄。
“这个混蛋,实在是太气人了,我非得好好整他一下!”方芳叫道。
于婧没什么反应。
方芳接着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耳朵旁,等待着电话接通。
于婧看到方芳要来真的,也有些紧张地说:“你要干什么!”
“嘘!”方芳把手指竖在了嘴边。
“朱扬!”方芳冲着电话叫道,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好了,不好了,婧子她……婧子她现在医院里,你赶快来看看吧!……她想不开,她……你快来呀!”方芳的口气满是焦急和担心,还伴着伤心的哭泣声,任谁听来,都真的以为是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关掉电话后,方芳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说他马上过来,怎么样?我这招不错吧?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骗,也不仔细想想,你值得我们婧子为你想不开吗!”说完后,方芳向于婧看了看。
“这样做……不好吧?”于婧说,但她的眼神明显有了些变化。莫非这就是转机?
“有什么不好!这种人就得这么耍他日耍,哈哈哈,对了,我没有告诉他是哪家医院,他肯定会再打电话过问我的,你等着吧。”
但电话去没有响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等着电话的于婧的方芳对看了一眼,因为她们的心里都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方芳再次打通了那个号码,但这次接电话的却是温青。温青说朱扬在医院里,是车祸!
温青告诉了她们是哪家医院。
生日聚会开始的时候,温青的朋友们基本全都来了,唯独不见于婧的林齐辉。温青小声问朱扬要不要再给他们打一次电话,朱扬说不用了。
生日聚会按着他们设想的那样进行着,直到分完蛋糕,人们在吃着刚放在自己盘子里的那份的时候,朱扬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朱扬接完电话后来到温青身边,他对她说:“姐,于婧出事了,现在医院里,我得去看一下!”温青迟疑了一下,但她马上应道:“好,你去吧。”虽然她知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生日聚会还在继续,但温青却把计划修改了一下,因为朱扬的离开,于婧并没有向大家宣布什么。
朱扬向楼下冲去。上次在重庆他在大街上找于婧时的那种感觉重又回到了他的心里。只不过上次多是担心,这次是害怕。
害怕!
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让人冷得发抖地寒气。路灯很明亮,照着这个没有人活动的此刻地所在。
朱扬又跑了起来。他要到对面不远处的的士站去坐车。但他要穿过前面的马路,这是他几乎每天都在走的一段路。在右边百米外有一个人行横道以及可以通到对面的天桥,那是人们通常选择过马路的地方,朱扬也不例外。但现在,朱扬直接向对面冲了过去。百米,似乎对他来说已经太过遥远!
穿马路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医院?是哪空医院?他想也没想,就拿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右面疾驶过来,撞在了朱扬身上。
朱扬飞了起来,然后又摔在不远处的路面上……
就在那个瞬间,朱扬的眼前出现了于婧的模样,但她又慢慢消失……
交警通知的第一个人是温青。
于婧,方芳赶到医院的时候,简直被看到的情景吓呆了。
几个医生围在一张病床同周围,有的缠着绷带,有的看着仪器,有的做着记录,还有的在向别人说着什么。再看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戴着氧气罩的人事不醒的人。血从他头上的绷带里渗了出来,红红的一片,还有人他的腿上,也有红红的一片。
于婧冲到床边。事实上,她刚才并不相信这个人就是朱扬。但现在她看清楚了:这人正是朱扬!
泪水,再也管不住地从于婧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伸出一只手停在了朱扬头部的上方,然后又移到氧气罩的上方,然后又移到他胸部的上方。她想干什么?她是想用手确认一个吗?最后,她用两手摇了摇平放在床边的他的手臂,哽咽着说:“朱扬,你怎么了!”
“小姐,请您先出去,我们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施救。”旁边的一个医生说。
“医生,他怎么了?为什么他动也不动?他会不会死!”于婧抓着医生的胳膊,大声哭叫着。
“到目前为止,他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后面的状况仍需要做进一步的观察,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施救的。”
“医生,医生,他真的不会死吗?”于婧觉得医生只是在安慰她。
“你放心,他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请您和所有的病人家属先到外面等一下。”医生向旁边的温青和方芳看了看。
方芳拉着于婧走了出去,温青也跟着出去了。病室的门在她们背后“砰”的一声关闭了。
于婧在方芳的怀里一直哭着。而温青则静静地站在一边。
方芳也被这样的结果吓哭了。但是,她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病室的门一直关着,于婧和方芳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她们三个人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她们能说什么呢!
两天后,朱扬的父母弟妹赶到了北京。而此时朱扬仍然昏迷不醒。朱扬的家人看着朱扬的样子都非常伤心,尤其是朱扬的妈妈,在她儿子的病床边不停地哭着,还叫着朱扬的名字。每当这时候,于婧也会跟着伤心起来。
从于婧、温青那里,朱扬的父母了解到了朱扬在北京的生活和工作情况,因为这些他从来都不和家里人讲,他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他认为应该承担的一切。
诊断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朱扬的连接肢体的神经受到了损伤,而且脑部还有一些淤血,目前看已脱离危险,但以后的情况如何,要等到他醒过来后才能下结论。他们追问医生是什么意思。医生说有可能肢体功能会受到影响,也就是瘫痪。这个回答让人们吓了一跳。他们又问朱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说他还不能确定,这要看病人自身的抗病修复能力和意志力。
医生的话让人们的心沉重了起来,整个病室里弥漫着忧伤和阴郁。
朱扬昏迷的时候,他在北京的许多朋友和同事陆续地都来看他。人们的脸上透出的是难以言表的无奈。不久前他还是一个面带微笑的活动自如的人,而现在他只能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温青一有时间就会来到病室。她没有把她和朱扬的事告诉任何人,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她只说他们是好朋友,好姐弟。她是想在病室里多呆一会儿,可每次她都没有呆很久。那是因为于婧。
于婧整天整夜地守在朱扬的床边,困了,就在床边睡一会儿,醒来后就盯着朱扬看。
朱扬的父母看出了些什么。于婧的反应让他们很感动,每次朱扬的父母让于婧去休息的时候,她都会摇摇头,继续盯着朱扬。
于婧的状况让她的母亲很担心。好又瘦了一圈,而且情绪很不稳定。朱扬的父母也为于婧担心起来。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他们担心朱扬还没醒过来,守在他身边的于婧就会出问题。于是,他们双方的父母开始劝于婧,可每当这种时候,于婧就会神经质地大喊大叫,没有办法,只好让她继续守在床边。
看着病床上的朱扬和病床边的于婧,这个时候最自责的要数方芳了。她抱着于婧哭着说:“婧子,你骂我吧!要不是我那个电话,朱扬也不会这们。”
“不,小芳,不怪你,怪我!”于婧平静地说。
又几天过去了,病室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朱扬依然昏迷不醒,亲人们依然天天陪在他身边,医生依然每天来查看、换药、做记录……“为什么他还不醒!”看着天天在重复地这一切,于婧觉得她快要撑不住了,“为什么他还不醒!”这句话在她的心里所得念着,而眼泪早已流满了她的脸颊。
他们都在为于婧担心着,但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白天的时光静静的,好像已经停止了流动。于婧睁大眼睛看着朱扬的脸,她可以听到他在氧气罩里的呼吸,她可以感到他的心跳,但是她看到的他的眼睛却紧紧闭着。她在等待他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刻!
于婧目光从朱扬的身上移到了那边的床头柜上,柜子上放着他的一些随身物品,手表、关闭的手机、名片夹,还有钱包。“钱包!”于婧忽然想起她上次在派出所的时候就见过,接着她又想起了钱包里的那个纸条,“那里面是什么呢?”不知为什么,于婧极想看看。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于婧按那张纸条上的地址和密码登陆了进去。原来是一个不以地外公开的网上日记本。
于婧一篇一篇地读着里面存储的日记,终于,她发现了发生在那个夏天和秋天的故事。从她的出现到她的离去,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竟没有一天遗漏。
于婧看着那些朱扬记录的有她的日子,仿佛又重新在那些日子里走了一遍,欢笑,矛盾,苦恼,争吵等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最重要的是,她终于看到了他的内心的变化,看到了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于婧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她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