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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有察觉到吗?
“你以为可以逃离,但是飞坦对你的用心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多了。”库洛洛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四月猛地打了个激灵,甩甩头不再去想。
飞坦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什么情绪,没有得到他的回复,房间里一片寂静。
四月犹豫了一下,慢慢站起来,有点困难地扶着窗台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她的身体在逐渐恢复,也能够大概活动了,但是不能随意走动这点实在是太头疼了。不论现在的状况如何,为了日后能够找到回去的方法,为了基本生活自理,她都必须快点掌握身体控制权。
不管心里淤塞着多少酸楚和苦痛,都必须逼迫自己快点站起来,快点坚强起来。
飞坦原本坐在床上看着四月,突然他瞬间出现在四月身边,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近乎强硬地把她重新放在轮椅里,然后蹲□子看着她:“拐杖?你想学会走路吗?”
他的语气奇异地微微上扬,四月敏锐地听出了他的不悦,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要,我今天就给你带回来。”飞坦答应得很痛快,他摸了摸四月长长的头发,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直直地看着她。
……其实,还是不要学会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我都写了些什么…
大概用一句歌词来形容就是: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
↑我随便说的
以及有留言说节奏be,太大意了啦姑娘们,这只是通往he的必经之路而已!
谢谢离兮羽扔了一颗地雷,突然出现频率变高有点不习惯啦等等别走当我没说过这句话【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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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每天回到酒店看到的不再是望着窗外悲春伤秋的四月;而是撑着拐杖在诺大的房间中来回走动、表情松缓甚至偶尔还会带着笑意的她;飞坦总算认识到这一决定的正确性。
飞坦坐在床上随手调着电视频道;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扫向四月;在她走不动差点摔倒的时候瞳孔缩紧,在她露出笑容的时候眼神温柔。电视机不断变换的明暗交错映在飞坦的脸上,他不知不觉地看呆了;扭着头目光随着四月来回的走动而游移。
四月腿一软脚下一扭;身体失衡地往旁边倒去,她下意识把惊叫憋在嗓子里,手臂无声无息地在半空中挥动却抓不到任何东西。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腰上被一股稳定而强健的力量托住,四月一下子跌倒在男性不宽广却结实的怀抱里;仰起头正好飞坦的脸映入视野。
四月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出一声谢谢,艰难地扶着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却被飞坦一把抱住,被轻轻放在床上。
“休息一会吧。”飞坦把桌子拉到床边,塞给四月一双筷子,“吃饭。”
巨大的飞艇缓缓从落地窗旁飞过,房间一瞬间陷入昏暗,阳光如同被逐渐展开的折扇从飞艇的缝隙中蔓延出来,光影交界线像指针一样滑过墙壁。
隐在阴影中的飞坦尖硬的棱角都被朦胧的光线模糊。
四月坐在床边晃荡着两条腿,眼看着她能够恢复了,现在必须想个办法去找回去的方法才行……漫无目的地想着,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转眼看到飞坦,四月又有点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飞坦对她越温和越耐心,她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就更加强烈。
比如说此时此刻,那个暴娇的死矮子就站在不远处盯着她,刚带回来的菜色全都是她偏爱的,所有的动作都轻手轻脚甚至连言语都特意放松了语调。
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安,越来越想退却,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艾谱莉,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飞坦这种近乎颠覆的对待。
夜色已深,被深色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的房间一片昏暗,大床上隐约能看出躺了一个人。四月把被子裹在身上,长发凌乱地散落一床。
床边站着一个人,被夜色勾出一个削瘦的轮廓。
房间里是一片沉寂,偶尔才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突地,四月猛地翻了个身,一只手臂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来虚空乱抓了几下,从喉咙里溢出几声痛苦的低吟,表情似悲似喜。
她的手摸到了飞坦的衣角然后死死揪住,骨节突出泛白,她的梦呓都带着微弱的哭腔:“别离开我……”
飞坦呼吸都猛地滞了一下,视线从四月苍白的脸移到她揪住他的手上,缓缓伸手想覆上去。
“……uzuki。”
脚下是蔓延向遥远的地平线看起来无边无尽的道路,四月站在这片只有一条路的荒野中,远远地,背对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的女孩子背影无比熟悉。
那分明就是她的背影。
属于沢田四月的背影。
有种力量促使四月跑了起来,她朝着前方的沢田四月追去。炎炎烈日下被高温烤灼得冒着热气的荒野和沥青路面,踩在路上面脚底是无法忍受的热烫。在高空几万英尺上高高在上俯视着地面的太阳讥笑着,眼前的场景几乎被高温烧得扭曲起来,笔直的道路变得弯弯曲曲,只有那个身影还是不近不远地在前方。
四月嗓子干渴得难受,却高声叫着:“沢田四月!”
前方的身影竟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忽地转身,熟悉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她向四月伸出手:“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呢?”
“我要离开这里了。”
伸出的手就在她面前,白皙的手臂,掌心朝上,四月一伸手就能握住。
“别走,沢田四月。”四月混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是她,她就是她,为什么两个人会面对面站在这里,说这些语意不明的话,“别离开我,四月。”
“你要让我呆在这里吗?和你一起,和她一起……”她这样说着,看向四月的脚边。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四月的脚腕,冰凉的触感,在这个灼热的地狱仿佛让人从心底发寒的冰冷,有个软软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带着些鼻音地撒娇:“别离开我,在这里陪我嘛,四月~”
四月下意识低头,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她猛地尖叫起来,她抬起脚用力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往前面沢田四月的方向扑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尖声叫道:“不!放开我!”
地上是艾谱莉被折腾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她眼窝透着血色,残缺的嘴唇一张一合:“留下来陪我吧,四月,艾谱莉……”
握着的沢田四月的手逐渐变得透明,浑身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慢慢在空气中模糊。四月一把拂开艾谱莉的手,深吸了口气压低嗓音。
“你听着,艾谱莉,我不是你。”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成为下一个你的。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有重要的人要保护,我虽然叫做艾谱莉,但是我是沢田四月。”
“我和你不一样,谁也别想用对待你的方式来对待我,我不会呆在这种世界,一定会离开,我绝对会离开!”
在地上滚动的头颅停了下来,黑洞洞的眼窝看向她,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你这么说,一定会后悔的!”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重生到这个世界,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重新回到飞坦身边?”
“你没办法拒绝飞坦。”
“我可以。”
“你撒谎!”
四月在床上动作剧烈地挣扎着,偶尔溢出嘴边的是模糊不清的梦呓,飞坦俯身靠近她胳膊压住她的肩膀:“艾莉?艾莉?”
他鼻尖一动,敏锐地闻到四月身上突然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飞坦一把掀开被子,在黑暗中仍然无法阻挡他看清四月的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不小的伤口,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她的睡裙,鲜红的血液如此刺眼。
……不可能,他明明一直在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到她?
……怎么会有人,再敢伤害她?
四月终于睁开眼睛,先是感到腰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后背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然后是飞坦低声询问,不知道是问伤口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四月已经昏昏沉沉,耳边轰鸣一片,只有刚刚梦里艾谱莉尖利的笑声还在大脑里回荡着。
你撒谎你撒谎你撒谎你撒谎!
“艾莉,你忍耐一下,一会就可以。”担心地叮嘱一句,四月身边的温度一下子降低,飞坦离开床边直接打开窗户从二十层的酒店高楼一跃而下,一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床上的四月眼皮微阖,好像已经痛得晕了过去。飞坦的气息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慢慢睁开眼睛,忍着腰上的伤痛坐了起来。
双腿已经完全恢复,看来是灵魂终于和身体完全融合了,只是连之前被白兰伤到的伤口竟然也……算了,有失有得,总归她不吃亏。
手里也多了在离开纲吉君他们的时候带着的大空指环和岳人的羽毛挂饰,还有dratini,终于能够安心一点了啊。
被飞坦随意打开的窗扇被高空凌厉的大风吹得晃荡起来,四月翻身下床,光着脚站在窗前。窗外的夜空澄澈,稀稀落落地挂着几颗明明灭灭的星星,在城市的光污染之下艰难地生存着。她到玄关穿上鞋子,随手套了一件飞坦给她带回来的大衣,回头望了望这个空旷而寂静的房间。
到底撒不撒谎,都无所谓了。
她不想在这个世界纠缠太久了,抱歉呢,飞坦。
不过几分钟,飞坦就提着医用箱赶回来了,脚在平整的酒店门前水泥地上一点,他整个人刷地踩着墙壁向他们二十层的房间赶去。呼啸的风吹过脸颊头发,望着那个黑洞洞的窗口,飞坦突然生出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祥的预感。
一手搭上窗台翻进屋子,飞坦放下手里的医用箱,冷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