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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那个女生只是站在那里两个手握着话筒轻轻唱,没有伴舞,没有动作,微风时时掠起她额前的发,她带着恬静的面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
“乌希哈……”印祥低声唤了一声,起身向台子走去。
袁明远听见印祥唤了一声便抬头看去,一个白裙女生正在唱歌,风拂起她的头发,她伸手轻轻将散落挡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
印祥到了后台,向岳寒打了个招呼,拿过岳寒手中的话筒就上台去。岳寒忙跟过去想问他做什么,可一步没赶上,印祥就已经站到台子上和着音乐给正在唱歌的女生伴唱了。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
印祥边唱边向白衣女生走去。舞台仿佛就像当年的回廊,一步一步,两人相望同唱。
“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
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
岳寒在下面抓了一把汗,这个印祥!当初找他多少次让他报名他不肯,今天自己跳上来了!幸亏这个叫赵萱的女生处变不惊,两人唱得倒像是排练好的。
印祥走到赵萱身边,趁着中间停顿的时候向赵萱伸出左手,身子前倾略微低头,做出邀请的姿势,动作很是优雅。赵萱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将手自然搭在印祥手上。印祥牵着赵萱往前走了两步,继续相望而唱直到音乐声停。两人很默契的对着台下一弯腰,紧跟着就下了去。岳寒赶紧上台。
剩下的节目袁明远也没心思看了。印祥肯定不回来了,自己对这个晚会也没什么兴趣。袁明远起身离开,想着到外面走走。如果他能再停留几分钟,那就能看到她,可是当他走到会场门口听到女主持人小崔甜甜的声音“岳寒,你别在这里大男子主义了,来听听《姐姐妹妹站起来》这首老歌吧!”时,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说一下,胤祥说的“乌希哈”是满语中常用的女名,意思是“小星星”,这是墨墨查到的,不知道对不对,希望有知道的筒子告诉一下;
然后吧,赵萱,也就是十三福晋唱的歌,名叫《朱砂泪》很好听,推荐大家听。
接着,恩恩,《姐姐妹妹站起来》这个歌····墨墨承认是墨墨的恶趣味····
最后,嗯,这章算是加更的,所以就没到晚八点就发了,墨墨求奖励~~~
☆、四八九打架
卫廉出了会场就一直走,没有分辨方向。唐云泽担心的跟在三步远的后面。
“你是八阿哥?呵呵,我是郭络罗?毓秀,是钟灵毓秀的意思,不过,额娘喜欢叫我的乳名乌勒丹,你有乳名吗?”宜妃母的延禧宫里,小小的毓秀歪着头闪亮着眼睛看着他。
“爱新觉罗?胤禩,我郭络罗?毓秀今日与你结为夫妻,从今往后,便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大婚那晚毓秀握着他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他。
“教我的嬷嬷就把这样一碗水放到我头顶上让我顶着……偏我那时不爱学……” 毓秀一边拿手比划着,一边笑得酒窝若隐若现,眼角落满了阳光的看着他。
“爷,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毓秀自然毫无怨言的支持。”将手覆上他的手,缓缓的说着,坚定的看着他。
“确是我行恶嫉妒,但实不干贝勒爷的事!”面对皇父的斥责,毓秀毫不退缩,言辞灼灼的维护着他。
“爷,胤禩,毓秀走了,你要保重身子……”
毓秀,到处都是毓秀,孩童时调皮的她,大婚时温柔含羞的她,平日里阳光爽直的她,处处维护他的她,临走时双目含泪的她……
卫廉毫无意识的走着。
乌勒丹,晨光啊,毓秀……你是乌勒丹,爱新觉罗?胤禩的乌勒丹。
“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毓秀笑,上前拥抱。
卫廉猛地站住,毓秀,你抱了他。毓秀,你抱了林彦青,是忘了我么?
毓秀忘了我。卫廉突然觉得心口痛得受不住。当年时时想着自己、念着自己的人如今却忘了自己。毓秀忘了我,这句话在脑海中嗡嗡作响,忘了自己么?忘了自己。不是早就想过,她忘了自己反而好,这样就不会疼痛。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己,那些记忆太过苦痛,她最好是忘了么?现在,终于又看见她了,知道她很快乐,她生活的很好,自己不是应该感到幸福么?为什么,她忘了自己,这几个字让自己痛的一片空白?
卫廉走走停停,唐云泽在后面就跟跟停停。唐云泽不明白八哥为什么不去找毓秀。看八哥的情形,反而像失了心魂一样。对于毓秀,唐云泽是有几分宠溺的。在唐云泽的眼中,她一直都是那个在额娘宫里和自己抢东西的小表妹。八哥对毓秀的感情,唐云泽曾经有过怀疑,毕竟那个年代“妻族”是政治的一大助力,可是每当自己和八哥出去商谈,八哥总是会打发人提前告知毓秀何时回去,就凭这一点,唐云泽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或者,那个时候,八哥和权力才是重要的,而毓秀,只要不拖后腿就好。男人的生命里,权力才是第一位,女人,只是附属品,可以宠溺,但绝不能影响心情,这是那个时代的主导意识,流淌在古老的血管里。
卫廉不知不觉围着会场走了一圈。会场在操场旁边,它后面是小的室外篮球场。会场里时不时传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把夜幕笼罩的路衬托的愈加寂静。
“咦?卫廉?你怎么不进去看晚会呀?”洛晴抱着一件外套从会场里出来正好看到又转到会场偏门门口的卫廉和唐云泽。
卫廉只是盯着洛晴看也不出声。洛晴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卫廉答话,讪讪的就要走。
“她还在么?”
“嗯?什么?”洛晴刚转身就听见卫廉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她的回答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影响。
“不在了吧,她一定走了。”卫廉也不看洛晴了,自言自语,声音惆怅飘渺。
洛晴摸不到头脑。对于这个自那日打靶才认识的同班同学,洛晴只是认识并不熟悉,现在他又莫名其妙的问自己问题,洛晴很是不解。你想问谁好歹告诉一下名字啊,只好用眼神询问唐云泽。唐云泽只好上前摇了摇头,拉着卫廉走。
唐云泽将卫廉拉到会场后面的篮球场,低声询问,“八哥,现在要去找毓秀么?”
“毓秀,还找得到么?能找回来么?”
“八哥……”唐云泽见卫廉神情恍惚,心里一阵难过,叫了一声八哥,卫廉没什么反应,心里一急,声音提高了几分,“八哥!”
“八哥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到毓秀了么!你又没有对不起她,干什么这个样子!”那个时候休妻不是你乐意的,是雍正下的旨!唐云泽手握得啪啪响,恨不得立刻在袁明远脸上砸上一拳。
“没有对不起她?没有么?”卫廉喃喃重复着,眼前是毓秀离开前含泪的双眸。
“八爷您可于皇上前谢罪奏恳啊……”
“我丈夫也,岂因妻室之故而求人乎?”
当初那道休妻的圣旨一下,有人劝他向雍正为郭络罗氏求情,自己愤然拒绝,那时多是因为自己作为“大丈夫”的风骨,总从内心深处认为妻室是附属的,怎么能因她折了自己的风骨呢?可是,如今,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待得久了,自己多少次梦到当年的情形,心里总是有些发虚,为了自己“丈夫”之名值得吗?这怀疑一旦有了,就时常出现,然后毓秀在传旨的人面前仍旧高贵傲气不屈的神态,独自面对自己时含泪的双眸,毓秀,如果当时我去求了,你是不是心里会好过些?
雍正,雍正!是你下旨让我休妻,呵呵,是不是算到今世的重生?求你,你会放弃让我休妻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在三百年后毓秀就在眼前而不敢上前吗?!
卫廉出了篮球场又开始绕着会场转圈,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在操场旁的梧桐树下。雍正!卫廉大步上去一把抓过那人的领口将那人转过身来,瞪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阿其那之妻何罪之有?”
袁明远出了会场就一直在这里靠着梧桐树发呆。这棵梧桐树有三人环抱大小,密密的枝叶交错,已经形成了两个“凤凰窝”。
冷不丁被人紧抓了领口按在树干上,袁明远双目一凌。
“阿其那之妻何罪之有!”
卫廉双目满是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眉头紧皱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朕不欠你。”
“我问你,”卫廉狠狠地瞪着袁明远,“阿奇那之妻,何罪之有!”将‘阿其那之妻’五个字咬得很狠的,卫廉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润,有的是恨意,是怒意,是威压,是逼迫。
“唆使其夫,以致恶乱已极。”袁明远平静的回答,看着卫廉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表情平静如常。
这一会儿风也静了,周围一片沉寂,不远处的小会场里的欢声笑语很是突兀的时不时响起。北方九月中下旬的夜晚带着些许烦躁,地面上的热意也没完全散去。这些烦躁热气憋闷在人心里,将人内心最深处的意识压抑爆发出来。
袁明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落进卫廉的耳朵里,在卫廉的心上狠狠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