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感到歉疚,更何况这笔钱将用于除掉弗朗兹·桑切斯——或者是把他捉拿归案。
邦德把钱如数运到码头上后又回到了飞机上。他把手电筒挂在脖子上,在货舱中翻找起来,他找到一套包括木槌和凿子在内的工具,然后又发动引擎把飞机开到了深水处。邦德把引擎关掉并下到了浮筒上,他先用了十五分钟时间把飞机右舷的金属浮筒凿破,飞机已经开始进水并侧倾,随后他又上了第二个浮筒如法炮制。飞机在缓缓地下沉,此时水已经没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在机身上的四个不同部位凿了四个洞,然后才用力一蹬离开了飞机,他一边仰泳,一边看着进水的飞机慢慢地下沉。也许明天会有人从空中发现这架飞机,不过他希望那是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非常舒缓而迅速地用自由式向岛上游去,神经末梢感到有些紧张,因为这一带浅海经常有鲨鱼出没。好在幸运之神仍在保佑着他,他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岸上后又把钱箱检查了一遍,然后便向那幢无人居住的房屋走去。凭借手电筒的亮光他找到了大门,把门锁拨弄开后,邦德进了屋。他很快找到了电话机并拨了一个基韦斯特当地的号码。四声振铃过后话筒里传出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戴维,我是詹姆斯。詹姆斯·邦德。”
“噢,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詹姆斯。你在哪儿?”
“在你的小岛上,我是破门而入的。”
“嗬,你倒是很坦率,要不要我报告当地警察。”
“我现在后悔不该告诉你。”
“告诉什么?”
“私闯民宅呀。”
“私闯民宅?”戴维的声音显得一本正经。“我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
是不是又是因为女人的事?这个毛病你总是改不了。”
“我需要你来接一下,并且在凯撒·玛丽娜饭店给我定个房间。”
“为什么?我记得你通常住皮埃尔饭店。”
“那位丈夫也住那儿,”邦德答道。
“噢,照这么说还是凯撒好些。我这就让史蒂夫开船去接你。”戴维说的史蒂夫也是邦德的朋友,一个很帅气的高个子年轻人,也是个好水手。
“能不能让他从航道上过来?”
“史蒂夫的船能够开到任何地方,他对航道的了解不亚于自己的手背。
还有别的要求吗?”
“最好让他去皮埃尔饭店把我的几件行李取来……”
“当然可以,詹姆斯,和你谈话真高兴。等你和那些丈夫们的事了结以后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吃顿午饭,再见。”
史蒂夫到皮埃尔饭店取了邦德的两件行李后便驾驶一艘快艇赶了来,当他拎起钱箱时禁不住问了一句,“上帝,这里面装了什么?是不是金条?”
“差不多吧。”邦德在黑暗中笑着回答。
史蒂夫靠一只小聚光灯在两侧用红旗作标志的弯曲而狭窄的航道中摸索着前进,他们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终于走完了从巴拉斯特基耶到加里森湾的行程。加里森湾有一个小酒吧,时常光顾这个小酒吧的都是一些对巴拉斯特基耶岛的事不大关心的渔民。半个小时后,邦德已经住进了修葺一新的凯撒·玛丽娜大饭店,饭店的大厅恍若仙境,木地板平滑如水,顶上转动着巨大的风扇,墙壁上绘有很奇特的家谱图。这家饭店的创始人是亨利·弗拉格勒,他不但修建了海外铁路,而且在县城和南海滩之间的这块最美丽的地方建造了这家饭店;饭店四周棕闾环绕,后面是一片片优美的草地。同海外铁路一样,弗拉格勒对这一饭店的投资也并不成功。在一、二次大战之间它已开始衰败,二次大战中又被美国海军征用,战后才归还给所有者。在古巴危机中,它又一次被军方接管,从此便一厥不振,直到1977 年才重新进行了改建。
眼下这座令人心旷神怡的饭店对邦德来说无异于天堂,而最令他满意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他的行李只有一部分被打开,那只是为了确认钱是不是完好地装在两只旅行箱内,同时也是为了检查一下特殊装备处为他去伊斯坦布尔执行任务而准备的旅行箱的特制秘密夹层。邦德把箱内足以挡住任何机场的X 射线照射的伪装底层揭去后,露出了一把自动手枪和枪套以及另外的一些物品。
看到他们给他配备的是一把沃索尔PPK 而不是他一直最喜欢使用但前几年已经被淘汰的SIS 式手枪,邦德禁不住嘟哝了一句。等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支手枪并非老式的PPK ,而是一支枪身更短、杀伤力更大的P38K 式。
邦德换上一条黑色便裤、一件黑色圆领衫和一双很舒适的软皮皮鞋,然后把手枪插入后腰部的特制枪套内,再将一只带拉锁的钱包放进裤子后面左侧的裤兜内。现在该去莱特家——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地方了。
他徒步向莱特家走去,因为他不想让这次出行留下痕迹,他甚至不愿意让某一位出租汽车司机留下印象。房子仍然用白色的警戒线围着,更让人泄气的是大门前的车道上还守着两名坐在车子里的警察,不过邦德估计他们看不到自己想去的那个房间。
邦德悄悄地穿过树丛,又爬上了围墙,同时还留心着不要触动报警装置或是电眼之类的装置。然后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子后面通向厨房的那扇门前。他跪下身去,从后裤兜内把钱包掏出来,先从里面取出一支钢笔手电,然后又取出一把干他们这一行的人称之为钱耙子的万能钥匙。
门上是一把用了多年的旧锁,所以开起来不应该很困难。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内,一边很沉着地来回轻轻移动,一边仔细听着钥匙与锁芯内的弹子和弹簧啮合的情况。邦德逐渐加快了动作的节奏,不一会便听到了锁芯弹起和弹簧松开的声音。只听叭的一声锁头便打开了,门也缓缓地启开。
邦德已经想好还要从原路返回,所以进屋后他又把门轻轻关上,门锁重又恢复了原样,丝毫看不出被人打开过的痕迹。邦德进去后穿过厨房和起居室向楼上摸去,他不敢用手电筒,因为他怕被守在外面的两名警察发觉。
邦德终于来到了莱特的书房。他早就打算来这儿,但M 的突然驾到使他没能成行。他进了书房后把手电筒打开,从外面的街上是看不到这个房间的,而且他还寄希望于房子的后面没有警察把守。
他上次来时这屋里乱的不成样子,抽屉翻在地上,书籍扔的到处都是,一想起菲利克斯的躯干戳在沙发椅上的惨状,他脖子后面仍然一阵阵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又想起了自己前一次,也就是在菲利克斯的婚礼上来这里时的情景,当他走进这个房间时看到那个肤色浅黑的帕姆正伏在菲利克斯的肩上,菲利克斯当时正往桌子上的这台计算机内输什么东西。菲利克斯当时的一举一动至今仍历历在目,他知道任何来这里翻箱倒柜的人都不可能发现他所要找的东西,因为菲利克斯把它藏在了一个非常不显眼的地方。
邦德走到桌子边的书架旁伸手取下了黛拉的可爱照片。在这张照片的小像框后面藏着一张3。5 英寸计算机软盘,那是邦德在屋里等着菲利克斯下楼去切蛋糕时菲利克斯放在那里的。
邦德走到桌子旁坐下并打开了计算机的电源开关。计算机的驱动器和风扇开始发出轻微的运转声,屏幕上出现了“欢迎使用”的字样并在一侧打出了一个小计算机图像。接下来是清屏,屏幕上只留下了右上角的硬盘驱动器菱形像标和位于顶部的一行菜单。
邦德把那张3。5 英寸软盘插入到驱动器内,硬盘像标下面很快出现了软盘像标。邦德用鼠标点了两下那个像标,里面的程序开始运行,屏幕黑了一下后又变成了灰色,硬盘上的应用程序取代了软盘上的所有程序。
紧接着,还没等邦德反应过来,屏幕上已经布满了数据,都是一些文件清单,每一个文件前面都带有一个活页夹子形状的小像标,所有像标都有一个文件名,例如:桑切斯:在美国的资产、桑切斯:在瑞士银行的帐户、桑切斯:在伊斯莫斯城的帐户,最后一个文件是桑切斯:情报员。
邦德用鼠标击了一下最后那个文件,屏幕上出现了8 个滚动的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有详细介绍,最后以“退出”两字结束了文件。邦德特地看了一下最后那个名字,上面写到:莱克星顿接头——美国中央情报局,P ·博维尔。最高级别支持与保护外加技术保障。下次会面:星期四晚21 时,比米尼西岛巴雷尔希德酒吧。
邦德点了点头,似乎他已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其实他也的确知道巴雷尔希德酒吧位于比米尼西岛环境最恶劣的一个地区。明天就是星期四,所以这个P ·博维尔将要在那里等着见菲利克斯。对邦德来说也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冒名顶替菲利克斯去接头。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这个名叫博维尔的接头人会是谁,不过明天晚上就会见分晓的。眼下令他担心的是这张盘只是张备份盘,他打开硬盘驱动器把文件整个检查了一遍,里面同样存有那些数据。
他差不多百分之百相信桑切斯的人也已看到了所有这些内容,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这张备份盘。这样一来,当那个接头人博维尔出现时可就有好戏看了。
回到饭店后经过检查他确认没有外人进过他的房间——他在屋里玩了个惯用的小把戏:东放一根火柴,西放一块棉花。的确没有人动过他的房间。
他把手枪放到枕头底下,然后锁好门,脱了衣服,梳洗了一番后便上了床。在直到明天早晨以前的这段时间里他无事可做,而且眼下也没必要为以后的事伤脑筋,于是他排除了心里的一切念头,无忧无虑地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晚上8 点45 分,邦德驾驶的豪华汽艇停泊在了巴雷尔希德酒吧门前码头的其它快艇中间。
当天上午买这艘汽艇时给邦德带来了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