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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间,她已连杀三人,没入众匪间,施展开许久未用的狠辣剑法,配着熊熊的恨意杀怒,威势运至十足,力阻匪众的残杀。
苗翠花也不含糊。铁弓连扳,怒箭劲射,箭箭夺人要害,次次落处溅血!破空之声如夺命号角,催魂魔铃,直杀得众马匪闻声必惊,只好耍开马术,在马上滚翻贴钻,以马为盾,避开神箭。
众马匪见两女如此勇猛,怪喝连声中,暂放弃杀人的娱乐,转而过来围攻。
两女夷然不惧,将自己的本领发挥到极致。远有苗翠花神箭;近有傅青仪狠刃。两者互补互济,以己之长护彼之短,堪堪抵住数十倍于己之敌方的狂猛攻势。
正战间,另一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吼,马匪中产生一股乱流。
傅青仪趁隙看去,却是苗伟男狂冲而至。
只见他右手执斧,左手握刀,狂挥乱舞间,以下山猛虎般的气势扑入敌阵。当头马匪喝喊声中策马奔来,挥刀直劈,正遇苗伟男抬斧上架。“仓——”声脆响,马匪手中刀竟被巨力磕飞,虎口蹦的裂了开来,正惊愣时,被苗伟男横刀斩为两段!
左右马匪惊惧他如此惊人的强劲臂力,丝毫不敢硬碰,只绕着他团团打转,仗着马术刀法寻机而攻。苗伟男虽然力大过人,却没有武功根底,刀斧挥舞间毫无章法,不多时,已被砍得遍体鳞伤。
苗伟男久攻无效,气得怒吼连连,一狠心,舍却周旁,猛力单扑一人。那马匪连忙夹马侧避,却不及苗伟男全力一击的迅猛,连着半个身子与马头齐齐被一斧剁下!
此时,左旁马匪已然赶上,趁机一刀插入苗伟男右肩。苗伟男狂喝一声,力扭左臂。猎刀挟着劲风霍的剖开了来者肚皮!那马匪惨叫跌马,捂着肠结外泄的腹部滚了两滚,断气而亡。
苗伟男刚缓两口气,一马匪冲过他身旁,顺手在他背部又添一道血肉外翻的创口,鲜血随之一阵急喷。苗伟男刚牙猛挫,豹目圆眦,沉嚎一声,斜身半旋,借着离心助力,将铁斧疾甩而出,准确无比的抛砍在给他伤口之人背部相同的伤位,正应了他以牙还牙的脾性。当然对方的受伤更重。
适时,另一马匪举刀斜冲而至。苗伟男却恰因流血过多感到一阵眩晕,无力躲避或还击!
眼看刀光距其头顶不及半尺!
忽然,斜刺里一柄猎叉破空而来,适机将那马匪戳下马背。来人正是苗守峰。
他边舞动钢叉架住四方攻来的马刀,边喊道:“三弟!你要不要紧!”
苗伟男吐出一口血水,举刀再动,格飞砍来的一刀,嘶哑应道:“没问题!还能干这群狗娘养的……”
苗翠花所带箭矢终于用完,被迫改用弓背近身抵架。一时间险象百出!
再看四人也终因以寡敌众,气力耗损过巨,不复初时的勇态。不约而同地,几人逐渐向一起靠拢。
马匪也得机缓了口气。于是,战圈外哭喊之声再起!
苗守峰拼杀中叫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分出人手……保着伤者妇孺离开……”
苗翠花险险避过削来的一刀,喘声应道:“还要人……去招回巡山的弟兄……”
傅青仪短剑寒光忽盛,幌得对手仓皇应架,本人却矮身钻过马腹,反手一剑挑刺入其侧肋。耳听苗翠花所言,尖声叫道:“快请公子来……”
苗守峰应声道:“公子是谁?”
傅青仪窒了一下,喊道:“叫我哥来!”
苗守峰无暇细思这两者差别,横叉架住三把齐攻的马刀,发力一顶,趁势握柄端环扫,逼出一段空处,怒喝声中杀将出去。
此时,早已因伤脱力的苗伟男忽然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傅青仪与苗翠花齐来将其架起,百忙中交换了一个意义深刻的眼神。
于是,只见他们又分两路。苗翠花留下拖住敌方人马,傅青仪则背起苗伟男勉力拼杀出去,四处搭救尚存的村民,并保着他们退往后山。
几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傅青仪的脸庞流下,她和苗翠花都明白:谁留下都是生机渺茫。看现时情况,却只有如此安排才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她已从苗翠花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坚毅的决心……
混乱之中,最外围的马匪动起了小心思。
“娘的,那四个家伙还真不简单!”
“操!刚才那小蹄子差点儿劈了我脑壳子……”
“呵,说真的,那两只小辣椒还真够正点的,一会儿若是能生擒活捉……嘿嘿……”
几人皆露出色欲熏心的模样。
“对了,马三儿,你不是最喜欢幼雏儿吗?瞧那儿——”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一女童团着身子,瑟瑟地躲在柴垛后面。头深深地埋在膝头,两肩不停耸动。
也许她认为这样就能避开那残酷的现实,却不知噩梦即将降临在她幼小的身上!
刚惊觉一阵马蹄声朝她奔来,她已被一只野蛮的大手紧抓着头发拎了起来。
“呀——”女童哭叫着死命抓扯那手臂,却只惹来淫亵的讥笑与冷狠的鞭笞。
那软弱的挣扎没支持多久,她就被扔进了一个破旧的草舍。“咣——”的关门声响过,阴暗吞没了一切,寒意更吞噬了她的心。
粗重的气息越逼越近,野兽般发光的眼瞳在眼前晃动。
她虽不解即将发生什么事,本能的预感却告诉了她最直接的威胁!
她的灵魂如同她的话音般颤栗:“求——求你、放——放过——我……”
阴邪的笑声代替了回答,更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绝望灭亡感!
“咿呀——”凄厉致极的嘶叫声在草舍中惊起。
厚重的阴云遮蔽了血红的夕阳。
屋外的几人正自淫言秽语的调笑。忽然,在他们面前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只手掌!
有手必有人。但他们的眼睛和意识都像被某种魔力牵引,只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这手掌之上,紧盯着那愈加清晰的指纹掌络,在他们面前似缓实急的移动,由小变大,由远及近,直至其印在各自的脑门,都始终不能移开半步!
马三儿从冰冷的女童尸身上爬起,啐了一口,哼了声晦气,正要系上裤腰带,背后突然响起冷若冰霜的声音:
“你——还——算——人——吗?”
一字一顿的冷感仿若深谷寒渊!
刚听到声响,马三儿就已惊猝转身。迎着他的却是一双深幽如虚谷的眸子。本来那里应该是充满祥和、平静、洒脱、睿智的;现在,却酝荡着无尽的哀伤、痛苦、仇怒和——杀意!
那有形的目光如利刃般刺穿了马三儿的脑袋,将他的意识情感全部绞烂挫碎了。
“小角——我——来——迟了……”
深沉哀痛至极点反而略现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时,马三儿的意志这才收回一点儿。他僵硬地转动颈部,看清了赎罪般跪在那女童旁边的人。
他看来竟是如此的年轻!
纷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近来五个持刀的马匪。他们没有深思呆立一旁同伴怪异的神情,见了地上的陌生人,便不由分说地挥刀冲了过来。
那人的眼里好像只有面前女童那茫然无神死不瞑目的眼睛。
最近的马匪冲到了他背后——他缓缓脱下外衣——
刀距他颈上半尺——他将外衣抛向衣衫尽碎的小角——
刀距他颈上三寸——衣服在空中张开,飘落——
刀——砍中他!
咦?!众人眼中的目标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是一条飘舞的缎带。不!那是一柄剑!
一柄软刃剑!
那剑是灵蛇,顺着刀锋盘旋而上;那刀是枯木,在灵蛇面前早已没有一点生机!
血喷了出来。
那马匪甚至看见了出处——他的脖子!
他身后的人刚张大嘴巴,嘴的上下两半就永远分离了。
再后面的人刚想到逃跑,头已抢先作了逃兵。
这时,衣服才飘飘然落在了小角的身上。
马三儿很清楚地看着这一切,但他完全不理解看到的事实:
这是什么剑!这是什么剑法!
“跪——下!”
他没有反应过来。于是那人帮他膝盖着地——小腿滚到了后面。
“磕——头!”
他这次反应很快。他可不想让那人再帮他头着地。
“小角——你安心——去吧,后——事有——我……”
马三儿正伏着头,脖子忽然被个冷冷的东西缠住。之后,就是一生再不会经历的感觉……
苗翠花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甚至连弓也拿不住了。四周马匪全都收回了刀,淫笑喝骂着慢慢围向她。她感觉自己就像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无奈地等候随时会来的致命一击。此时她更产生一股悔意,暗想自己实在应该留些气力自绝的,也好过受这帮畜生的侮辱。
看着她高傲倔强的动人美态,沙暴露出了罕有的温柔笑意,刚想吩咐手下带走这绝佳的战利品,外面的匪众出现一股骚动。
只见一个小巧灰影在众匪间闪电般疾窜。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跟不上它的速度,唯一勉强捕捉到的,仅是一条淡淡地灰线。
那灰影转瞬间钻到苗翠花身旁依下,竟是她曾苦苦搜寻的雪狐貂!
众匪惊疑声刚起,一声低沉悲凉,却又蕴着无比刚劲的长啸远远传来。
见到来人,苗翠花惊喜的低叫一声:“傅兄弟!”
傅俊杰面无表情地扫视众匪,目光最后停在沙暴身上,语如冰渣外溅:“你——们——都——该——死!”
沙暴没来由打了个寒战,那些话竟像只对他而言。
众匪哄然而动,傅俊杰却比他们起动更快!
轻易不出的软剑“黏风”仿似感应到主人深沉的杀怒,伴着傅俊杰电掣的身形,流星般划向目标。
短兵相接!只见一点颤芒火星般跳溅在傅俊杰左右,每个意图阻挡者都被这星芒瞬间燃掉了生命!
而在这说来迟缓,实则迅疾异常的过程中,傅俊杰